鬱可欣現在心情極爲不好,被這個男人綁架,她倒還不如被一個陌生人關在地底下。
這個男人,對她有着很重的侵略欲,她能感覺出來。可她不記得自己最近除了鬱可欣和徐宛如之外還有得罪過誰。
說實話,眼前這個男人,她也沒有見過的印象。難道是徐宛如和鬱妙齡派來的?可是他們應該不知道自己在哪纔對啊。
葉銘琛一步步走向鬱可欣。“可現在的你,又對我能作何反抗?”
冰冷的涼意爬上鬱可欣的腳腕。
靠,還裝了機關?
鬱可欣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的腳踝上被冰冷的腳銬固定在了牀上。
“卑鄙小人!”鬱可欣瞪着葉銘琛。
“這是我的地盤,我想做什麼,你也干涉不了。”葉銘琛笑着,眼底發出駭人的冷意。
“你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權!”鬱可欣想起來前兩天彭御和林諾茵說的這個名詞。
“哦?一直以爲鬱大小姐不聞世事,囂張跋扈,原來法律還是懂的一點的啊。”葉銘琛表情絲毫變。
“你!”他這是什麼意思?就算她真的囂張跋扈好了,那也不至於不聞世事啊。
“鬱大小姐這張嘴,真的是很吵呢。”葉銘琛緩緩湊過來,掐住鬱可欣的下巴。
“你想幹什麼唔——”鬱可欣想掙扎,可是雙手被葉銘琛的手鉗制住,雙腳也動彈不得。無奈之下,她狠狠地咬了一口葉銘琛的嘴脣,血腥味在兩人脣邊散開,有幾滴甚至落進了鬱可欣被迫再次張開的脣,葉銘琛卻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
兩人的脣只是貼着,葉銘琛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鬱可欣緊緊的被掐着,脖子被扯得生疼。
不知多久以後,葉銘琛終於放開了鬱可欣。他擡起手擦了擦脣邊的血跡。
“鬱大小姐真是兇猛。”葉銘琛笑容不減。
鬱可欣眯了眯眼,嘴裡全都是血液的味道,她用袖子使勁擦着自己的脣,知道擦破皮了爲止。
“擦破皮也改變不了我親過你嘴脣的事實,鬱大小姐。”葉銘琛笑意加深。
她知道的,只不過爲了找個心理安慰罷了。鬱可欣低頭擦着嘴脣,對葉銘琛的話充耳不聞。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她怎麼哭了?這算什麼?從小到大多大的打擊她都沒怎麼哭過,這點小事怎麼就要淚流滿面了呢?
“鬱大小姐,我不喜歡看到女人哭。”葉銘琛臉上的笑容有一絲鬆動。他沒有想到鬱可欣居然會哭出來。傳聞鬱大小姐囂張跋扈不可一世,那自然身旁男人應該不斷纔對,可是她現在的樣子,分明委屈的要死。
是自己的判斷錯誤了嗎?葉銘琛收回了笑容。
“鬱小姐,麻煩您擦一擦,掉到我家被單上就不好了,我有潔癖。”葉銘琛將自己的手帕丟給鬱可欣,揚長離去。
鬱可欣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淚。白色手帕上帶着不知名的清香。鬱可欣突然覺得葉銘琛有點可笑,明明說自己有潔癖,卻還是把手帕扔給自己。
可笑歸可笑,那個男
人把自己抓起來放在這裡,將她放在一個如此尷尬的境地,她應該整理好心情,趕緊思考如逃走纔是上策。即使逃不走,她也得想辦法聯繫到雷霆他們對她進行定位。
現在,第一麻煩的是,腳上的這個腳銬,她應該,應該……
鬱可欣的意識越發模糊,眼前黑了下來。
彷彿又陷入了無盡深沉的黑暗。鬱可欣在這漫無目的的黑暗裡彷徨着。黑暗的潮水將她淹沒,很久很久,久到她彷彿忘記了自己是誰,自己是什麼人。
“啊——”一聲輕嘆悠久的迴盪着。
“可欣——”是媽媽溫柔的聲音……
“你要記得……媽媽說過的話……”聲音輕柔,迴盪在耳邊。
“媽,你別走!”鬱可欣想叫出來,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要堅強——”
然後鬱可欣猛然睜開了眼睛。
“正好,省了我一盆水。”少年冰冷的聲音響起。
鬱可欣看了看四周,手上和腳上分別是冰冷的涼意。她現在是,被銬在椅子上?
“啊……”鬱可欣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剛剛給你餵了啞藥,你現在暫時說不了話。”少年見鬱可欣想說說不出來的樣子,說道。
鬱可欣皺了皺眉頭,這是要幹嘛?不讓她發出聲音,而且不是永久性的,還把她拷在椅子上。這應該屬於犯法了吧……
“你可以把想法寫在紙上,不要那麼瞪着我。”少年衝她點了點頭。鬱可欣發現自己面前鋪了一張紙,上面還放了一隻黑色的簽字筆。
這時,鬱可欣右手的手銬應聲而解。
‘你們要幹什麼?’鬱可欣拿起筆,飛快的寫着。
“我們就是想觀察一下你而已,你就每天好好吃飯好好坐着,偶爾會請你來這裡一下。”少年掃了一眼鬱可欣,站起身來。
“今天的時間也到了,你們帶她回去吧。”少年轉身離開。
鬱可欣莫名其妙。這纔來幾分鐘,怎麼就回去了?
兩個黑衣人幾乎是將她架回去的,不知道爲什麼,鬱可欣現在雙腳發軟,根本使不上力氣。
回到開始那間大房,葉銘琛已經站在牀邊等待,黑衣人將她放在牀上,便退了出去。
鬱可欣說不了話,只能狠狠地瞪着葉銘琛。
“鬱大小姐,怎麼,想說話啊?”葉銘琛臉上依舊帶着溫柔到詭異的笑容。
廢話,當然想。鬱可欣瞪着葉銘琛,這個男人到底要搞什麼?
“可惜啊,這種啞藥,是沒有解藥的,只有等藥效過去了,才能說出聲音呢~”
什麼,你丫逗我?沒有解藥,不能說話,她怎麼才能聯繫上雷霆?這怎麼辦啊……
鬱可欣只能狠狠地瞪着葉銘琛。
葉銘琛笑意不減。他從窗邊走到牀邊,湊近鬱可欣。
“呵。”冰冷的嗤笑。
葉銘琛直起身,走出門外。
靠,什麼意思啊,冷笑是什麼意思啊?我去……
鬱可
欣狠狠盯着葉銘琛的背影,彷彿要將他的後背盯出一個洞來。
頭又昏昏沉沉的了……鬱可欣揉了揉太陽穴。最近怎麼突然這麼喜歡睡覺……
另一邊。
雷霆整整兩天兩夜沒有睡覺,一直等待着鬱可欣的消息。他調查了葉銘琛,走遍了他名下所有的房產,也沒有見到葉銘琛和鬱可欣一點點的身影或者痕跡。
葉銘琛是A市有名的名臣集團的總裁,名下產業涉獵很廣,有酒店,有服裝設計,有房地產,可是說是A市有名的大亨。
可這樣的人,跟鬱可欣能扯上什麼關係?鬱家主要經營賭場,也不會在生意方面上起衝突。那究竟是爲什麼,葉銘琛對鬱可欣有這麼強烈的恨意?
“霆!”
“雷霆!”
彭御和林諾茵打開雷霆辦公室的門,叫着雷霆的名字。
“有消息了嗎?”雷霆見是彭御和林諾茵,趕忙問道。
“我們是想來問問你是不是有消息來着。”彭御搖了搖頭。“所有葉銘琛的人脈我都調查過了,這小子是A市的新秀,名臣集團也是他通過收購各家公司建立起來的,基本沒有什麼特殊的人脈,反倒是說這小子乾淨的很。”
“我這裡查遍了葉銘琛所有的業務來往,發現裡頭甚至沒有一單和可欣或者鬱家有關係,全部都是D都除外的業務,說實話,他避開D都這一點很可疑。”林諾茵皺了皺眉頭,可欣究竟在哪……
“都怪我……”雷霆一下捶在身後的牆上,“如果我當時早點注意到可疑點就好了……”
“霆,現在不是怪不怪誰的問題,先找到可欣纔是重點。”彭御看着急火攻心的雷霆說道。雷霆總是喜歡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但是有的時候卻往往沒有注意重點。
“你去那個郊區的葉家別墅的時候,真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彭御皺了皺眉頭。要說葉家那棟別墅最可疑,還是在A市靠近D都的郊區那裡的葉家別墅最有可能藏着鬱可欣。
“進去了一下,和葉銘琛談了一會話。”雷霆皺了皺眉頭。“那小子那副笑容真的幾乎無懈可擊,無論說什麼表情都不會有一絲鬆動。”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沒有警察局下搜查令,我們也不能隨意進入他們家搜查,報人口失蹤的話,如果不在那裡,我們也要承擔責罰,這個責罰是葉銘琛定的,屬於侵犯物權,到時候他反咬我們一口,我們都動彈不得。”林諾茵緊鎖眉頭。
“再思考思考別的辦法吧。”彭御拍了拍雷霆的肩膀,“霆,你先去睡一覺,你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不用,”雷霆擺了擺手,“我還能撐下去。”
“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那樣纔有精力去找她不是麼?你這樣下去,鬱大小姐沒被找到,你先倒下了,等鬱大小姐回來,你還要她照顧你是麼?”彭御手扣着雷霆的肩膀。
“想讓可欣照顧雷霆,怎麼可能。可欣回來最應該休息的是可欣,不是雷霆。不要讓可欣認爲你是個連她都找不到自己還先倒下的廢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