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彭御和林諾茵尷尬的互相看了一眼,選擇默不作聲。
“喲美女,沒想到你還這麼浪過啊。”鬱可欣也把剛剛腦海裡的事情拋之腦後,拍了拍林諾茵的肩膀,笑着說道。
“……”依舊默不作聲。
雷霆和鬱可欣獲得了勝利,心情愉悅的走在了前頭。彭御和林諾茵則是有些悶悶不樂。
臨近傍晚時分,海邊吹來涼風,輕輕地從鬱可欣的臉上刮過。
彷彿世界都在這一刻平靜了下來,唯有海鷗的聲音不絕於耳。
鬱可欣就那樣安靜的站着,夕陽變得越來越紅,放射出自己的光芒。那光,撒在鬱可欣白皙的臉上,顯得鬱可欣的側臉愈發柔和。
雷霆眯起了眼睛,看着這一幕看得出了神,深不見底的黑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鬱可欣,彷彿要將她現在的模樣銘記在心。
火紅的夕陽燃盡了最後一絲光芒,在海岸那頭緩慢的下落。
“真美啊。”鬱可欣感嘆。她已經有很長時間不曾看過這樣自然的美了。夕陽倒影在鬱可欣的眼睛裡,就像是天邊璀璨的星。
“是啊。”真美啊。雷霆笑意漸深,看着鬱可欣,眼底閃動着溫柔的光。
鬱可欣一直站到太陽徹底的落下山,才動了動自己發麻的腳。
很多人都漸漸開始往回走,因爲過一會就是海水漲潮的時候,會一直漲到臨近酒店的地方。
“雷霆,可欣,你們怎麼樣了?”林諾茵在不遠處向他們招手,彭御站在身旁,襯衫袖口溼漉漉的,顯然剛剛兩人在玩水。
“玩夠了嗎?玩夠了我們就回去吃飯。”彭御和林諾因向着他們緩緩走來。
“嗯,走吧。”夕陽美景看夠了,也該走了。
四人緩緩向酒店走去,路上,彭御看着有點魂不守舍的雷霆,露出笑容,用胳膊肘頂了頂雷霆。
“霆,剛剛發生了什麼啊,看你這一臉魂不守舍的模樣?”彭御問的很小聲,走在前面攀談的鬱可欣和林諾茵並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
“沒,沒有啊,你想多了呵呵呵呵呵。”雷霆衝彭御尷尬的笑了笑,走到了前面。
他能說什麼?被女色所迷惑?這樣會被彭御笑死了。
彭御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這小子,絕對墜入愛河了。
回到房間,鬱可欣躺在牀上。窗外繁星點點,皎潔的月光撒在屋子裡,盈盈的泛着光。
這樣的寧靜,自從知道鬱妙齡和羅紀寒有關係了之後,就再也沒享受過了啊。
鬱可欣閉上眼睛,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
雷霆一行人來到酒店的餐廳。
早餐餐廳是向陽面開的。清晨的陽光灑進來,照在早餐廳裡,柔和明亮。
早餐是雷霆在昨晚徵求了大家意見後點好的,他們坐定,摁了摁桌邊的按鈕,便有服務員開始陸續上菜。
服務員上菜品都是一種一種上的,恰巧粥品放在了鬱可欣的面前,於是
鬱可欣就按照大家說的順序一碗一碗遞過去。
彭先生的是青菜粥,諾茵是皮蛋瘦肉粥,自己是綠豆粥,那剩下一碗肯定是雷霆的。鬱可欣看了看碗裡的粥,臉黑了黑。
這是……鮑魚粥?
她雖然不吃這個,但好歹是豪門長大的大家閨秀,至少能看出來。雷霆一大早上就吃這種粥,也不怕油膩死啊……
“怎麼了可欣,這是想喝我的粥嗎?”雷霆眼裡帶着笑意,看着鬱可欣。
“雷霆,你一大早上喝這種粥,不會膩歪嗎?”鬱可欣疑惑的目光看着雷霆。
“不會啊,喝習慣了就好了。”雷霆笑了笑,拿過那碗粥。“你要喝的話分你點。”
“不用了不用了。”鬱可欣擺擺手。每天早上都喝鮑魚粥,這個真的讓人有點……
彭御正要送進嘴裡的勺子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後恢復正常。
他知道雷霆爲什麼每天早上都喝鮑魚粥……那也和他脫不了關係……
說實話,雷霆以前從來都不吃海產品,也不是因爲對海鮮之類的過敏,就是看見海鮮做的任何東西他都會嘔吐,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有一次,彭御被D都很有勢力的人綁走,因爲當時父親是軍區參謀長正在出任務,母親又是軍醫也跟着去了,整個彭家沒有人能說上話,於是那幫人就聯繫上了剛被雷家凍結資金的雷霆來交付贖金。雷霆當時拿出了當時資金能動用的所有資金也沒能堵住綁匪的獅子大開口,雷老爺子也聯繫不上,無奈之下雷霆只能和綁匪講條件,說他答應綁匪一件事情來抵對剩下的贖金。那綁匪估計覺得凌虐雷家二少爺也很值,於是同意了雷霆的要求。
綁匪不知從哪裡得知了雷霆討厭海鮮,就要求他每天早上吃鮑魚粥直播給他們看,連續二十一天,他們不會虐待彭御,交易達成。
剛開始的第一天,雷霆幾乎是聞到鮑魚的味道就嘔吐,一邊吐一邊吃,一邊自我催眠直到吃完一碗粥爲止。喪心病狂的綁匪還讓彭御跟他們一起看直播,彭御坐在電視前看着雷霆一邊吐一邊強迫自己吃那種痛苦的模樣,心急如焚卻沒有辦法。
二十一天的煎熬,到最後幾天,雷霆已經麻木,只是機械的往自己嘴裡送。
彭御終於被放回來,彭家老爺子也回到家,綁匪被抓獲歸案,受到了懲罰。而雷霆,因爲吃的麻木,所以每天早上就吃鮑魚粥,以警醒自己一定要變強,否則自己和自己的朋友只能任人欺凌。
倒也是有種臥薪嚐膽的壯烈啊。。。。。。
彭御看着自己的粥,發着呆。
“彭先生,你發什麼呆呢?”鬱可欣看着發呆的彭御,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粥快涼了哦?”
“哦,嗯。”彭御閃了一下神,將手中的粥送進嘴裡。
雷霆似乎看出了彭御在想什麼,抿了抿脣沒有說話。那件事情他是心甘情願,天天吃是爲了臥薪嚐膽而不是責怪彭御,他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
兩個
人沉默不語。鬱可欣又因爲昨晚夢見了父親而悶悶不樂,林諾茵想說些什麼,卻又被這沉默的氣氛打敗,也默默不語的吃着自己的東西。
四個人各懷心思的吃完了這頓飯,回到了房間開始各自收拾起了自己今天要帶的東西。
“防曬霜。。。。。。泳圈。。。。。。防水袋。。。。。。”林諾茵一邊往自己的包裡裝着東西,一邊叨咕着。
十分鐘後。
“啊,裝完了。”林諾茵看着鼓鼓的小揹包,滿意的點點頭。她將揹包拿出屋子,卻發現鬱可欣還坐在牀上發着呆。
“可欣,你怎麼不收拾啊?”林諾茵關切地問道。
“我。。。。。。你們先去,等下我再去,電話聯繫。”鬱可欣有些憔悴,擡起頭笑了笑。
“怎麼了?”林諾茵看鬱可欣臉色憔悴,早上看得時候以爲就是剛醒有些犯困,現在看來,沒有那麼簡單。林諾茵摸了摸鬱可欣的額頭與自己做了做對比。
“沒發燒啊。。。。。。”林諾茵嘟噥着。
“沒發燒,就是有點難受。”鬱可欣揉了揉太陽穴。昨天晚上做得噩夢讓她心有餘悸。
夢裡不是父親懷疑的眼神,也沒有徐宛如和鬱妙齡猖狂的笑聲,只有漫無目的的黑暗,很長時間,時間長的連她都要忘記這是在做夢之後,突然她的父親出現在她的眼前,父親慈祥的笑着,想她展開懷抱,她衝向鬱維淼,卻發現不論她怎麼跑,就是碰不到鬱維淼。就在她快跑的筋疲力盡的時候,突然眼前的景象讓她嚇得驚叫起來。
鬱維淼的左胸口被一把刀橫穿過去,血液噴涌而出,鬱可欣想跑,可身體卻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又一個親人在她面前浮現,一個有一個的被刺穿胸口。
最後一個是雷霆。
雷霆俊美的臉龐在胸口被刺穿之後露出了痛苦,他緩慢的擡起頭,衝着鬱可欣一笑,重重的倒下。
最後是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面具上畫着扭曲的人臉和詭異的微笑,手裡拿着一把帶着鮮血的刀。
“哈哈哈哈哈。”帶着面具的男人笑的猖狂,在鬱可欣的腦海裡迴盪。
“鬱可欣,你輸定了。”這是男人對自己說的話,然後鬱可欣就被驚醒。
渾身冒着冷汗,腦海裡面具上扭曲的笑臉和最後冰冷詭異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可欣,那你好好休息,我和雷霆他們說一聲。”林諾茵見鬱可欣實在是精神不振,拍了拍鬱可欣說道。
“嗯。”鬱可欣躺在牀上,感到自己頭痛欲裂,她閉上了眼睛。
林諾茵見鬱可欣躺好,替她鋪了鋪被子,隨後出了門。
林諾茵出了門,見雷霆和彭御早在那裡等候。雷霆看了看林諾茵的身後,見她的身後沒有人出現,皺了皺眉頭,問道:“可欣呢?”
“可欣有些難受,已經在屋子裡躺下了。也沒發燒,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