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可欣!你給我滾出來!”
喻可欣慢悠悠地站到欄杆邊上,垂眼看去,只見鬱妙齡插着腰站在門口的位置,身後還跟着兩三個穿着黑色衣服的大漢。
她輕輕地笑了一聲,毫不在乎地問道:“我的好繼姐,你來做什麼?我們還沒有開業的啊……”
鬱妙齡看了喻可欣一眼,便指使身後的人道:“給我砸了!全部砸碎……後果我來擔着!”
喻可欣微微皺起了眉頭,還是那副不急不慢地樣子,慢慢地走下來道:“鬱小姐 ,你這樣是故意損壞他人財物,我可以上訴法庭的哦——”
喻可欣走到鬱妙齡地面前,高傲的樣子絲毫沒有了半個月前的頹廢 她微微上揚的下巴尖削,白皙得近乎透明。
鬱妙齡愣了愣,看着那些手腳受縛的黑衣大漢,焦急地喊道:“你們愣着做什麼?動手啊!我是鬱妙齡,這個城市的警察局長都要看我的臉色,你們怕什麼?”
喻可欣一聽這話,馬上就笑開了花,她轉過身去看着那幾個大漢道:“她是鬱家的大小姐,你們又是什麼?小心事成之後被她一腳踹開了哦——”
那幾個大漢面面相覷了一會,便一起往後退了幾步,看着鬱妙齡道:“鬱小姐,對不起了,我們也有家人要養……你的錢,我們掙不起——走!”
鬱妙齡有些氣結地看着快速離開的幾個大漢,跺了跺腳,卻仍然不死心道:“喻可欣,不要以爲你這麼三兩句話就可以躲過這一劫,我是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
喻可欣大笑了兩聲,看着鬱妙齡的雙眼裡全都是不屑,慢悠悠地道:“鬱妙齡,你以爲你還有什麼可以和我比的嗎?這一次怎麼沒有帶上你的如意郎君啊?”
喻可欣早就知道了鬱妙齡最近和羅紀寒的關係不怎麼好,這時候故意提起羅紀寒就是爲了氣她的。
羅紀寒本來就是衝着鬱妙齡的錢才娶她的,現在人在手裡,錢也拿到了,又怎麼還會看鬱妙齡的臉色做人?
藉着鬱妙齡的暴脾氣故意把事件鬧大,而且還聯通A市的媒體,大肆宣揚鬱妙齡生活不檢點,不但弄臭了鬱妙齡的名聲,還給他自己打下了一個好男人的形象,真是一箭雙鵰!
鬱妙齡聽了喻可欣故意提起羅紀寒,情緒就開始失控了,她隨手從手提包裡掏出了一個東西,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往喻可欣的身上扔了過去。
喻可欣雙手抱着頭,做好了被砸到的準備,她的雙眼緊閉,等待着重物落下。
等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有疼痛的感覺傳來。
她慢慢地鬆開了手,擡眼就看見了一個寬闊的胸膛擋在她的前面。
她擡起頭來,往後退了一步,冷聲問道:“你來做什麼?羅紀寒!”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喻可欣纔剛剛說起了羅紀寒,下一秒他就來了,還順便幫喻可欣擋了一擊。
他轉過身來,粗大的手裡拿着一
個小而精緻的復古鏡子。
他輕笑一聲,看着喻可欣的臉道:“鬱小姐,你就是這樣來感謝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的嗎?”
喻可欣微微一怔,還沒有說話就聽見鬱妙齡奸細的聲音:“羅紀寒!你終於出現了?我就知道了,你一直都放不下喻可欣這個賤人!”
喻可欣聞言,挑了挑眉,卻沒有做任何的表態。
羅紀寒對她念念不忘?這可是她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羅紀寒是什麼人,只對錢和權有興趣的人,又怎麼會對她喻可欣這麼一個落魄千金感興趣?
她好笑地看着鬱妙齡,識趣地走開了兩步,順便給自己準備了一個最好的看戲位置。
羅紀寒似乎有些不滿喻可欣這種退開的動作,擰着眉看了她一眼就冷冷地把視線落在近乎瘋狂的鬱妙齡身上。
他淡淡地開口道:“不要胡鬧了,你給我回去!”
鬱妙齡聞言,尖細的聲音更是加大了音量,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找了你一個星期了,連個屁都沒有找到!今天我就說了一句要來這裡找喻可欣的麻煩,你就這樣急不可耐地出現了,還幫她擋了這麼一下,你還敢說你不是對她喻可欣念念不忘?”
鬱妙齡的聲音停了一下,但是她看着喻可欣的眼睛卻比剛剛更加多了幾分怨毒。
她來的時候還會安慰自己說羅紀寒不會出現的,她還是當自己的想法只是一時的想太多了!
只是羅紀寒這會子這麼剛剛好的出現,實在是讓她不得不相信——羅紀寒根本就沒有忘記過喻可欣!他和她在一起不過是因爲她的錢……
這是一個女人最爲悲哀的地方,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而把自己弄得比街邊站着的女人還要慘,還要可憐,到最後也只留下了一個獨自舔傷口的下場!
喻可欣雖然恨鬱妙齡,也看不慣鬱妙齡拿着她父親的錢揮霍。但是她也打心底裡同情鬱妙齡,同情她那麼蠢,被男人騙了還不知道要改正!
面對已經瘋魔了的鬱妙齡,羅紀寒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淡淡地看着。
就在這時候,雷霆和彭御剛好帶着幾個送器材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就被這個勁爆的場面給嚇了一跳。
雷霆連忙走到喻可欣的身邊,上下看了一遍,確定喻可欣沒有受傷之後才問道:“鬱妙齡來這裡發什麼瘋?”
喻可欣瞥了一眼還在滔滔不絕地罵人的鬱妙齡。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怎麼知道他們兩夫妻發什麼瘋,要到這裡來……”
彭御看了一眼,便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我看啊,是想來秀恩愛的……”
喻可欣被他這麼一說,整個都抖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道:“彭御,你確定你今天吃藥了嗎?”
彭御嗤笑了一聲,攤了攤手道:“你看啊,鬱妙齡雖然哭得悽慘,但是連一滴眼淚都沒有,而那個站得筆直的羅紀寒面無表情,不是秀恩愛,難道是來吵架的?”
喻可欣被他這麼一說,到也覺得的確像那麼一回事了,便點了點頭道:“有道理!話說,你們拿器材都拿夠了嗎?我覺得這邊戲有點無聊……”
鬱妙齡聞言,瞪大了眼睛看着喻可欣輕描淡寫的樣子,瞬間又來了氣道:“喻可欣!我就說你是一隻狐狸精吧?有了雷霆不說,還要來勾搭我的老公,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賤啊?”
“你夠了!”羅紀寒突然暴怒,他往前走了兩步,一手捏着鬱妙齡的手腕,雙眼慢慢地變冷道:“你說夠了沒有?你不嫌棄自己丟人嗎?”
鬱妙齡被羅紀寒突然而來的暴怒嚇得不輕,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她嘟着嘴巴,雙眼裡含着淚水,委屈地道:“我……我不過是爲了找你……你想想你都多久沒有回去了?我一個人守着那麼大的家裡……你說過要好好照顧我一輩子的……羅紀寒,你還是不是人?你還是不是男人?”
羅紀寒被鬱妙齡一連串地問號堵住了嘴巴,他咬着牙道:“我已經出現了!你鬧夠了就回去!不要在這裡丟人了!你還嫌棄你現在的負面新聞不夠多嗎?”
羅紀寒的兩句話讓鬱妙齡收起了哭腔,但是眼睛裡的淚水就像是缺了提的洪水一樣傾斜而來。
喻可欣看夠了戲,便出來下逐客令道:“鬧夠就趕緊走!我這裡不歡迎你們……再這樣下去,我就報警了……”
話音剛落,鬱妙齡一把甩開了羅紀寒捏着她的手,直接越過羅紀寒走到喻可欣的面前,厲聲喝道:“你憑什麼說話?在這裡,我纔是老大!你以爲你還是那個呼風喚雨的鬱大小姐嗎?你現在走出去,我怕別人都不敢和你來往!”
喻可欣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動了動自己的脖子道:“那就不勞繼——姐你費心了!”
鬱妙齡被喻可欣氣得心慌,卻又找不到話來堵喻可欣,只好跺了跺腳,狠狠地瞪着羅紀寒。
喻可欣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羅紀寒,便慢悠悠地道:“羅先生,我看你還是早些帶我的好繼姐回去吧……在我這裡丟了人,不要緊,都是自家姐妹。這萬一讓別人看了去,再多說了幾句,那繼姐的名聲可就難保了啊——”
羅紀寒看了一眼還是死不悔改的鬱妙齡,冷哼了一聲道:“跟我我回去!聽不懂人話了嗎?”
鬱妙齡重重地冷哼道:“我聽不懂人話?羅紀寒,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她喻可欣哪裡值得你這樣了?她把你當什麼了?”
羅紀寒沒有答鬱妙齡的話,回過頭來看着喻可欣道:“打擾了,我們馬上就走……”
喻可欣剛剛想說好走不送了,卻又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走什麼?我都還沒有和我的好女兒說話呢?你急什麼?”
徐宛如穿的金光閃閃的走進來 身後跟着兩三個保鏢,每一個的手上都拿着三四個袋子。
喻可欣順着聲音看了過去,雙眼瞬間冷淡了下來,她冷冷地道:“母親,來這裡是想要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