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香菱這幅惺惺作態的模樣,桃夭就感覺到噁心,神情輕蔑的瞥了她一眼,往後,若是李香菱自己能夠識趣的安分一些,那也就罷了。 若是不肯安分,故意的要挑釁她,那她也一定會好好的回敬。 “最好是這樣。” 冷淡一笑,這樣的表情看的李香菱有些發襂。 再次的端過茶來,李香菱硬着頭皮雙手遞到桃夭面前。 桃夭剛想要接過的時候,杯子竟在這個時候翻了,微燙的茶水端直的全部都灑在了桃夭的衣裙上,紅色的衣裙被水浸溼,更加顯得妖豔。 白色的瓷片落在地上,震起細微的粉末。 擡眸冷冷的注視着李香菱,那一抹殺死嚇得李香菱倒吸了一口氣,塗了紅色胭脂的臉頰都變得蒼白,連忙後退了幾步,端直的跪在了地上。 “王妃恕罪,妾身不是有意如此。” 只是一個不小心,李香菱沒有想到茶杯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就這樣翻了,不偏不倚正中桃夭身上。 雖然心裡好受了幾分,本就想報復桃夭,不過並不敢。而這樣的一個意外竟輕而易舉的實現了她心中所想。 伴隨而來的恐懼和慌張,使李香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不清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總歸今日是自己出嫁的日子,哪怕王妃看在德妃的面子上,也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吧。 微微低首,垂着眼眸,這樣的給桃夭賠罪。 “不是有意的,那就是故意的了?誰給你這樣大的擔心敢將茶杯打翻在本王妃的身上,該不會你想原本的大喜之日變成你明年的忌日吧。” 大廳裡所有的婢女全都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有些同情的偷偷打量着李香菱,纔剛過門就敢這樣對王妃,恐怕來頭不小。 冰冷的語氣在空氣中蔓延,連氣溫都下降了幾度,再氣憤的桃夭,也有着自己的理智,李香菱敢這樣對自己,就一定和德妃有關。 桃夭默默的想着。 “不,你不會這樣做
的,你也不敢這樣做。” 那番話讓李香菱徹徹底底感覺到了害怕,自己只是打翻了一個茶杯在桃夭身上,桃夭也沒有處死自己的理由。 一想到德妃,想到那些話,李香菱就不是很害怕了,強迫自己穩住顫抖的身子,努力的面對着桃夭。 “不敢嗎?別說你剛入了八王府的妾室,就算不是個妾,以你的身份,本王妃想要弄死你就和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本王妃從來都不是寬容大度的,你這麼做,不就是在自尋死路麼?” 本就不想再和德妃計較讓李香菱進府的事情,還想着李香菱會安分,結果來了這樣一出,同時也刺激了原本就堆積在心裡的怒意。 “王妃饒命,妾身只是一時間手抖纔會衝撞王妃。” 瞳孔不斷的方法,顯而易見的恐懼在李香菱眼眸裡不斷的蔓延,細細的思量着桃夭所說的話,或許連德妃娘娘也是保不住她的吧。 沉靜了幾秒後,李香菱又開始不淡定了,止不住磕頭給桃夭認錯,只願桃夭這裡能夠放過自己。 “你是母妃的侄女,本王妃今日看在母妃的面子上饒你一命,絕對沒有第二次。你入了八王府,有些事情母妃她是管不到的,可千萬不要恃寵而驕。” 在李香菱眼眸裡如同惡魔一般恐怖的存在,大約就只有桃夭了吧。 還想要敬茶的時候,擡頭卻發現桃夭已經離開了,跪在地上的李香菱一下子就攤在了地上,神情有些迷茫。 不給正妃奉茶,就代表身份不被承認,這點李香菱還是知道的,可是……讓桃夭承認自己,今天怕是不可能了。 無奈的坐在哪裡,哪裡想得到只是第一天,就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始料未及。 “她只是個側妃而已,怎麼敢這樣對王妃,王妃幹嘛要對她寬宏大量。” 憤憤不平的扯葉略微有些抱怨,這分明就是以下欺上,可見這個李香菱不是個善茬。 “急什麼,往後的日子就有受的。” 桃夭的眉目間
有一抹平靜,她纔不會平白無故給自己找氣受,那個李香菱若是想要故意惹怒她,還差的遠。 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少禎正坐在軟榻上看書,他可是對迎娶這個側妃沒有一點意思,也正好有完美的藉口擋下來,自然是要隨心所欲了。 桃夭跨進門的時候,少禎放下了手裡的書卷,注意到了紅色衣裙上的水漬時,微微皺了眉頭,“發生什麼事了?” 似乎是有點意思,桃夭不是應該去接受剛進門的李香菱的奉茶麼?怎麼搞的自己有些狼狽。 “等我換身衣服。” 自顧自的往裡面走去,桃夭換上了平日裡的衣裙,然後把剛纔穿的那身紅色衣服直接扔在了地方,吩咐扯葉拿去丟掉。 這才坐到了椅子上,接過少禎遞給她的茶杯,潤潤嗓子。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少禎饒有興味的詢問着桃夭,以桃夭的性子,哪裡像是那種會在側妃面前受委屈的,只怕是不知道又錯過了什麼樣的精彩。 但不管桃夭做什麼,少禎都是由着她的,就連王府的事情,交給桃夭打理之後,少禎從來都不過問。 “你那新進門的側妃可真是厲害,硬是將奉茶的茶杯打翻在我身上,就成了這樣了。” 輕描淡寫的一般,就好像說的並不是關於她的事一樣,手撐着下巴看着少禎。 這消息着實嚇到少禎了,愣了愣身,腦海裡反應着桃夭方纔所說的話,不可置信的看着桃夭,她竟然吃虧了?! 這消息的真實性在少禎這裡還是有些難以消化的,眼眸裡劃過一抹詫異。 “她真的這樣做了?” 沉吟了片刻,少禎這樣開口詢問着桃夭,一臉的認真。 無論如何,少禎也想不到李香菱竟然敢這樣做,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不管桃夭怎樣對待李香菱,到底桃夭都是正妃,李香菱竟然進了這個門,就應該都聽桃夭的纔是,怎麼敢公然反抗? 少禎就是這麼護短,護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