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詭異的沉默着,肜吟也就放棄了,不再繼續詢問,反正就先這樣吧。 然而屋外卻顯得有些熱鬧。 “房間裡呆久了,出來走動走動,正好空氣也不錯。王妃送了什麼好東西過來。” 淡淡的開口,陳側妃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笑意卻仍舊掛在臉上,最後說出口的那句話,竟有一抹期待。 陳側妃有些不能夠理解,因爲她想不通桃夭好端端的送什麼東西給李香菱,並且她已經接到了來自於宮裡的消息。 多多少少陳側妃也是有些擔心,但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和無用的,並且有桃夭在,所以一定會沒事的,這一點陳側妃心知肚明。 “只是一碟點心而已,既然陳側妃出來散心,那奴婢就不打擾了。” 不想要面對陳側妃,所以扯葉想要找一個理由離開這樣的是非之地。原本還在疑惑爲什麼陳側妃會來找李香菱,瞬間這樣的疑惑便就消失了。 隨她們去吧,畢竟這是扯葉不能夠關心的事情。 不等陳側妃說什麼的時候,扯葉便直接快速的離開了,把空間留給她們,繼續鬥吧反正和自己無關。 陳側妃瞥了一眼離開的扯葉,而後緩緩地走進了房間,順勢坐在了李香菱身邊的椅子上,斜睨了一眼正在想事情想的出神的李香菱。 肜吟倒了一杯茶給陳側妃,而後一言不發的退到了一旁。 又陷入了沉默,這樣的氣氛有些壓抑。 一滴溫熱的淚水從李香菱眼眸裡滑落,直接落入了茶杯之中,吧嗒一聲,撞出點點的水花來。 撲捉到這樣細節的陳側妃愣了一下,很快的就回過了神來,淡然自若的開口說道:“好端端的哭什麼?” 執起桌子上的茶杯,淺飲了一口,很是鎮定,沒有絲毫的慌亂。 被李香菱這突然出現的淚水着實驚嚇到了,陳側妃想不到她哭泣的原因是什麼?難不成是因爲桃夭送來的這碟點心而感動的吧? 不至於吧,默默的這樣想着,下意識的
看了一眼放置在桌子上的精緻的點心,有些無奈。 “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爲我今日進宮,不然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一言不發的李香菱突然流着淚水開口說道,聲音有些哽咽,還得有一抹的顫抖。 還在心心念念這件事情,李香菱將它全數歸爲自己的錯誤,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怎麼辦。 她不想少禎去送死,可是她沒有能力,就算如此,她也不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少禎去送死。 情緒有些激動的李香菱,下意識的一用力,茶杯便打翻在了桌子上,水漬全部濺到了桌子上,順着桌沿往下流。 嚇了肜吟一跳,連忙去拿抹布來仔仔細細的擦拭,儘可能不讓水落在李香菱的衣服上,有些不大能夠理解,但還是將這樣的疑惑存在心裡。 “你指的可是王爺要去剿匪一事?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莫名其妙的話語聽的陳側妃都是莫名其妙的,不能夠懂這之間有什麼聯繫,完完全全沒有任何的聯繫好麼?那幹嘛還要混爲一談。 所以陳側妃就不懂了,索性開口詢問着李香菱,話語裡滿滿的都是疑惑。 她就是爲這件事來的,嘴上覺得沒關係有桃夭在,自己不在乎,然而心裡仍舊是在擔憂的,只因爲她還是放心不下。 雖然不覺得能夠在李香菱這裡聽到什麼,但下旨的時候,是李香菱在宮裡的,她一定能夠知道些內幕的。 畢竟陳側妃知道的從宮裡傳來的消息就只是這件事情,其餘的一概沒有。 “要是我不進宮,德妃和皇貴妃就不會談論王爺,皇上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進來,就不會想不到王爺。” 聽起來像是很通順那樣,李香菱這是爲自己所總結的,她認爲就是這樣的。 什麼時候不好,偏偏是今天,自己幹嘛要這麼着急的去揭桃夭的事情,再多忍一天都不行麼?李香菱很是懊惱。 她不願因爲自己而害了少禎。 模模糊糊的話語,斷斷續續的說不清
楚,哽咽聲反而更加的大。 陳側妃聽的斷斷續續的,大抵還是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沉吟的思量了幾秒,不禁扶額,果然李香菱還是傻。 這和她是不是今天進宮沒什麼關係,就算她今日不進宮,聖旨也會讓別人傳入八王府裡的,所以李香菱這樣簡直就是庸人自擾。 “這和你沒關係,你無需自責。” 看不下去李香菱這樣,陳側妃不禁出聲安撫着李香菱,想要讓她停止哭泣,實在是自己聽着有夠頭疼,一點也不喜歡。 心裡默默的嘆息着,看來李香菱也不容易,果然都是差不多的。 “怎麼可能會沒有,就是我的錯。” 固執的堅信着,李香菱異常篤定於這一點,一定就是自己的錯,不然還能夠有什麼。 不想要改變,也不管別人去說什麼。 “就算是你的錯,哭有用嗎?真是懦弱。” 冷冷的吼了李香菱一句,陳側妃只是想要她清醒而已,不耐煩的瞥了她一眼,好沒理氣的樣子,心裡很是堵塞。 故作嚴厲的模樣,陳側妃想要嚇一嚇李香菱,雖然自己心裡也沒底。 “那我還能夠怎麼辦,你能夠怎麼辦?” 止不住的哭泣着,擡眸看向陳側妃,語氣裡仍舊夾雜着這樣的哽咽聲,就像是停不下來一樣,斷斷續續的詢問着陳側妃。 顧不得擺自己的什麼所謂的架子,只是想要得到一抹的慰藉與安心,就夠了。 可是自己並得不到。 “有王妃在,哪裡需要我們擔心。” 簡直一語戳成,這就是陳側妃所能夠比李香菱所安靜的理由,因爲有桃夭,還有桃夭身後的元帥府。 只要桃夭願意,就一定能夠保住少禎,這就是陳側妃所相信的,並且時一定可能可靠的。 “是這樣,可是王妃能夠有什麼辦法,她能夠幫王爺什麼?” 即便如此,李香菱還是對桃夭表示一定程度的懷疑,因爲她並不清楚在聖旨面前無能爲力的她們還能夠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