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從皇命,所以少禎與少禔一同去往了德妃的宮中,這一次的德妃對他們兩個的態度,似乎都是差不多的。 然而這樣的轉變讓少禎不由的。感覺到了疑惑,莫不是德妃受了什麼刺激不成才會如此?不過他並沒有多在意。 “你們兩個兄弟要一起努力,相互扶持,本宮才能夠放心吶。” 德妃溫和的笑着,目光在少禎與少禔兩人身上流連,假意惺惺的說出這樣的話語來,僞善的模樣。 話雖是表面上這樣說的,但德妃實際上並不是這樣想的,她想要的努力,只是少禔一個人而已,因爲那是她全部的希望。 至於現在的少禎,對她而言就是少禔成功路上的阻礙。 少禎淡然的聽着這樣的話語,時不時的咳嗽幾聲,而後便一言不發,心裡卻是在冷笑着,這樣的虛情假意怎麼還存在着,難道德妃自己都不會感覺到噁心麼? 漆黑的眼眸裡一片清明,如同深淵一般深邃,隱藏自己的情緒。 越是要如此的打壓自己,越是要讓她看到自己的不同。 憑什麼,自己的人生要由她來替自己決定? 而少禔對德妃這樣的提議很是不屑,雖然他明白德妃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不然又怎麼可能會餓給少禎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有時候他覺得很不恥,有時候又覺得這樣沒有錯,即便那是自己的哥哥,但他仍舊在阻止着自己,就是不可以。 本該,一切都是屬於自己的。 德妃將少禔驕縱成了這樣,她沒有想過少禔的心裡最陰暗的那一面,已經變成了什麼模樣,自然她也是不想去知道的。 只要達到那個目的就夠了,其餘的,根本不需要去在意。 寥寥的幾句,少禎厭惡了這樣的場合,找了一個藉口便離開了,他纔剛出宮門幾步,便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少禎偏着頭去看,波瀾不驚的眼眸裡沒有什麼樣的情緒,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淡淡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華服男子
,少祐。 “五哥可有什麼事?” “八弟可否有空陪我下盤棋?”少祐坦坦蕩蕩開口詢問着,看似詢問的話語,實際上自己已經做出來了決定。 不然他也不可能一直在這裡等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走出來的少禎。 少禎點了點頭,看這樣的架勢,自己就算不同意也不可能,所以欣然接受,想來少祐不會無端邀自己如此的。 兩人一同離開的時候,這一幕落在少禔眼裡,他總覺得少禎雖不成大患,但是對自己還是有所阻礙的,重點還是桃夭,究竟有什麼樣的開頭。 思來想去,少禔還是想不出來一個所以然,石頭可是自己費了好大的力氣在別人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找來的,按理而言不會是別人的人。 而桃夭竟然能夠讓他無條件的服從,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的,都不能夠小視。 即便自己給桃夭說了一筆勾銷,可是少禔又怎麼能夠輕而易舉的忘掉。 偏遠的涼亭裡,石桌上是早已準備好的棋局,還有冒着熱氣與清香的茶水,混合着時令瓜果的香味。 少禎與少祐對坐,各執一子,黑白分明,不過輸贏一場。 “八弟能夠保全大義,着實讓我欽佩,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都要謝謝你纔是。” 少祐自然知曉關於淑妃的事情哪裡能夠有那麼簡單,看似天衣無縫的解釋,實際上存在着明顯的漏洞,只要一直追查下去,就不怕查不到少禎在欺騙皇上。 可是查到了又能夠怎麼樣,連皇上自己都願意裝糊塗,更何況還是和自己母妃有關的,少禎不但沒有趁人之危,反而是幫淑妃解圍,這一點讓少祐至始至終都想不通少禎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真的只是爲了保全自己麼?低沉着自己的眼眸,少祐自然不信,少禎想要保全自己的辦法多的是,即便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皇上也不會怪罪於他的。 “不過,你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終於將這句話詢問出口,
少祐的話語裡多了幾分譏誚的意味,同樣的有幾分低沉。 隨着話語,順勢在棋盤上落下了一枚白色的棋子。 少禎聞言一愣,而後淡然的開口道:“五哥多慮了,我不過是想要對父皇有一個交待而已,至於爲了什麼,或許只是不想失望。” 果然少祐還是忍不住了麼?可是自己這一次真的沒有想什麼其他的,只是按照桃夭所言的去做了而已。 他相信桃夭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目的。 “隨你怎麼說,即便這次你幫了母妃,但我不欠你的。” 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立場,這是少祐自己的心緒,是了,倘若說他欠少禎,那麼這筆帳無論怎麼樣還,都是還不清的。 更何況少祐自然是認爲少禎這樣做是別有目的的,哪裡可能只是爲了自己的母妃和自保這樣不切實際的話語。 他不相信。 “五哥說笑了,我可從未想過五哥欠我什麼,你我之間,本就互不相欠。” 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爲好,不清不楚的,容易造成其他亂七八糟的誤會,這一點少禎不是不知道,所以他就去愛你的坦蕩。 一枚黑子的落下,正好堵住了白子的道路。擡眸微微一笑,看來是自己先佔上風了呢。 少祐略微滿意的點了點頭,“父皇近來重用於你,那麼這次你怎麼不出頭了?” 還以爲少禎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想來這非少禎莫屬,可是結果卻與他所想的並不一樣。 “五哥這是哪裡話,我一向安分,遠離朝政之事,父皇這兩次委任與我,不過是找個替死鬼罷了。” 撇了撇脣角,沒有任何不悅的情緒,少禎淡然從容的面對這樣的一切,早就習以爲常了。 幾分真假,但也有一定的道理,安山那一次,若不是臨宣相救,自己可能就真的回不來了,命喪於安山,不是替死鬼又是什麼? 這一次淑妃的事情,亦是如此,少禎是這樣認爲的,皇上需要一個理所應當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