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那人退走了。”林狂劍吐出這句話後,幾滴殷紅的血液順着他的眼眶滴落,浸在他的衣裳上,最終滑落在地上,外面那一灘血跡與他衣裳上的相比,格外的醒目,衆人鬆了一口氣,尤其是達爾文,整個人近乎虛脫,方纔如不是他硬抗二階氣場,殤大差一些身軀龜裂,一命嗚呼,縱然是此刻,他彷彿從水池中走出,全身都溼透了。
“你們都沒事吧。”林狂劍問着,最終把目光聚在蕭然身上。
“沒事,只是那藥王在哪?這裡已經是香滿樓內了,要是不及時找到藥王的話。”蕭然的話中透露出幾分虛弱的味道。
林狂劍看在眼中,露出幾分讚賞,纔講到:“嗯?香滿樓分爲香滿樓閣、香滿樓夜殿,你們隨着我來。”
“走。”
林狂劍身法輕盈,帶走一片落葉,在偌大的香滿樓宮殿內領頭奔走,但是下一刻後,有一股強大的起勁吹來,帶着嗡鳴聲音,殺氣席捲而來,地面上極有規律地蕩起一層灰塵,透過這樣異常,衆人覺得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迅速接近。
嗖~嗖。
一道帶血的白影竄出,已經接近了達爾文,達爾文顯得很警惕,幾乎是立馬就做出了反應,他的拳頭一緊,亮起青色的鬥氣鋒芒,橫眉冷對,視線只是淡淡一掃,就對着後方揮去,可是這一記卻落空,好在那人不偏不倚地衣裳恰巧擦了去,留下一片碎衣角。
蕭然腳下滑動,凌空一翻,人在空中匕首就已經對着那個方位揮去,很快地那白影飛快退走,正是剛纔那人,林狂劍看了看他的背影飆出一竄竄血花,像極了即將凋零枯萎的花,所以林狂劍並沒追擊。
空氣裡飄蕩着一股血腥味道,除了林狂劍外,蕭然幾人臉色蒼白,顯得有些病態。
“他還會追來嗎?”這是三人最爲關心的話題,被一位二階強者追殺,還未動手自已就先趴下,這種情況讓蕭然都覺得受不了。
林狂劍沉吟了片刻,他細細回想了一番,才道;“那人強行出手,筋脈盡斷,雖然還不會立刻就死,但林家是帝都十大家族之首,若是尋來了神藥什麼的…,必然傷勢痊癒,我們以後得小心。”
林狂劍說道這話語很是含糊,根本沒打算細細說明。
“林叔,你沒事吧。”蕭然說完,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嗯,一點點輕傷,如不是蕭然及時洞察並且擊傷了他,我就差點了,好險。”林狂劍說着擦了把不存在的汗水。
達爾文神色黯然,說不出的失落,蕭然與他對視了一眼,林狂劍纔是高手,但竟然這般強大。
終於,來到了香滿樓中央的湖泊,這裡看去皆是湖泊,唯有橋樑兩旁點着彩燈,順着橋樑行去,能看見各種各樣的包間,無數遊人在這裡與各種鮮豔女子把酒言歡。
靠得越近,那種淫~穢的笑聲越是清晰,達爾文聞之,只是扭過頭看了一眼,而後揹着凱文繼續疾走。
“道路變了,走那邊,那邊能通往湖泊中央。”林狂劍指着前方。
附近駐守着一些護衛,看起來不是很友善,他們手持長矛立在橋樑盡頭,從這開始,纔算是香滿樓中心地帶,能來到這裡的人非富皆貴,身旁個個帶有護衛,外邊不過是小打小鬧之地,真正進入香滿樓中央地帶後,蕭然纔算是真正地長了見識。
每一座的包間場地很廣闊,皆有數千米左右,面積是巨大的寬闊,這樣的木質房屋就立在湖泊中已有數十年,木板嶄新,看樣子維護得很到位,衆人急於趕往藥王住所,於是闖了進去。
在每座包間外面皆有一片水池,這裡又分成數個池子,中間的小池子就是荷花池,荷花池周邊栽種的全是櫻花,神歷年大戰時,是聖歐斯商會贈送的,每當秋季的中下旬時,這些櫻花怒放、繁花似錦。
而左邊的池子就改造成了噴泉,頗具南方風韻,平添了晚上幾分美景。
許多護衛想要出手,一看見對方渾身的鬥氣後,皆打了退堂鼓。
傭兵,永遠是大陸上強勢的羣體!
就這樣走了不知多少間後,站在橋樑處,林狂劍往旁邊看去,那有一樓房。遠遠看去,房頂如一皇冠形狀的建築物館。這種房屋它採用古西亞磚石拱券、帝宮的宏大建築規模,以及神話中的古典柱式結構,三者精華合而爲一,是香滿樓最爲豪華之地。
“就是那裡,藥王在那。”林狂劍伸手指着,四處張望着想尋到一條船。
“這裡有船。”達爾文喜道,衆人一股腦靠近了去,果然在湖邊出有一條比較大的船隻,它幽幽地停靠在岸邊,衆人待上了船後,大吃一驚。
這是一條紅色花船,船上有兩位正在卿卿我我的大活人,一位衣錦華麗,另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衆人一看當場就明白了,達爾文喉結上下滾動,呼吸急促,尤其是蕭然眼中的激動神色一點點流露出來。
“美女啊……”林狂劍小聲嘀咕着。
“哈哈。”達爾文、蕭然仰天撐腰大笑,頓時驚醒了還在纏綿的兩人,他的目光停留在這隻花船上的一個木板上,其實是船上豎着的一個木板,其中上面標註了一個路標;前往藥王閣。
那男子一擡頭,對上了達爾文胸前的傭兵證,目光隨即凝重起來,他呆了一呆,而後是一臉笑容,能來這裡的皆是一擲千金的商客,早就看出這幾人不平凡,唯有那女子一臉怒氣,當下繃着臉較喝連連。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啊。”
“你?”女子一時氣急。
達爾文繞繞頭,沒心沒肺地大叫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呵呵,幾位朋友竟然想借這條船就請拿去,不要客氣。”男子一起身,很大度地說道。
“哈哈,多謝、多謝。”達爾文一揮手,不耐煩地把二人趕下了船,那男子眼中帶着濃厚笑意,並不惱怒,很快地離開。
“張揚?”蕭然略微回頭,低低說道。
“嗯,是那個混球,似乎發跡了。”達爾文說到這低頭看了看自已的服飾,最終發出了一聲極輕極輕的嘆息。
“我們走吧。”林狂劍依依不捨地看着那女子。
“對了,湖泊正中央最左邊的粉紅色房子是藥王住所。”張揚裝作猛然間響起,在下了船之後才喊道,之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凱文身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後他的目光迅速移開。
“多謝了,那個誰,你們在橋樑上繼續啊,這次不打擾了。”達爾文揮手道別。
“不好,這條船沒有人划槳?”蕭然大驚失色。
“沒事,這有把木漿,蕭然你辛苦點。”達爾文拿着一把破舊的木漿,將它交到了蕭然手中,而後悻悻地退到了一旁,一副事不關己。
殤大一副你自已看着辦的臉色,林狂劍一言不發,讓他這種人划船,比讓他死還難看。
驀然間想起武者的另類划船,蕭然凝聚着鬥氣在湖面上不斷揮出,白色的鬥氣一旦爆炸開來,竟產生了一股強勁的推力,就這樣船隻以恐怖的速度行進了湖泊。
不多久,按照張揚的提示他們尋到了粉紅色的房屋,根本毫不費勁看見了偌大的房屋架在湖泊處的橋樑邊,那裡一道靚麗的身影立在湖邊,不知凝望着何方。
“看,那女子就是藥王弟子。藥王,用我們的話來講就是堪比二階修爲的藥術之人,能活死人、肉白骨。”林狂劍叫道,身軀靠近了船頭,似乎也是第一次遇見身爲藥王的女弟子。
“藥王?找到了。”蕭然鬆了一口氣。
越靠近了後,以殤大的眼力已能清楚地看見她的服飾,他全身一震,失聲道;“是她?”
“怎麼你認識?”達爾文帶着好奇的心思湊了過來。
“還不算認識。”殤大搖頭,他對着前方很努力地張望,想看清楚這女子的容顏。她似乎身穿一件紅外衣,緊束着腰帶,顯得那麼輕盈,那麼矯健,來回在橋樑渡步。
“那我就放心了。”殤大沒看清,達爾文可是看清了,二階的眼力是視線直達一百米,這範圍內所以的事物皆是清楚非凡、一目瞭然。
“僅距離十五米左右,我們跳過去吧。”達爾文抱着凱文,一臉興奮。
林狂劍很無奈地嘆了口氣,直言不諱道;“你想死我不攔着。”
“嘿,開個玩笑,這麼遠我肯定也跳不過去。”達爾文說到這已經離得橋樑僅有八米,他忽地連續大退了數步,就在衆人都疑惑的時候,他身軀一躍,再次出現已經到了岸邊。
只是女子那柔弱的身影嫋嫋婷婷,裙裾飄飄,霎時間消失,只留下一縷香風,久久不散。
“人呢?”環顧四周,達爾文依舊找不到那女子。
“藥王。”蕭然扯開了嗓子喊道。
“救…救命。”下方湖泊中有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一道紅色的身影拼命地劃拉着,湖水盪漾,激起層層漣漪。
“救…救命,我不會游水”是一位女子的聲音。
“達爾文,藥王被你推下湖了。”蕭然大喊着。
“什麼?”達爾文扯開了嗓子,雙方距離太遠,他一對細長的耳朵動了動,努力想聽清楚。
“你妹的。”蕭然大叫晦氣,剛纔達爾文身軀太快躍入橋樑,只看見橋樑的一塊木板被他震斷,木屑紛飛,撲上了半空,然後藥王女弟子就忽地從橋樑的另一端詭異消失。
然後只聽見‘噗通’一聲,緊接着傳來的救命聲,很顯然是落水了。
蕭然躍入水中,拼命地劃拉着,迅速靠近了那女子,湖泊很粘稠,以他的臂力險些劃拉不動,女子的身軀漸漸下沉,轉眼間被淹沒了頭部。
“救我”她焦急地喊道,那的聲音輕柔低婉,像一陣微風拂過水麪。
女子容貌姣好、明豔動人,讓人不由胡思亂想。
蕭然繼續劃拉,一時間看得癡了,手臂胡亂地揮舞,雖然水性不太熟,卻是這些人當中唯一會水的,很快地抱住了女子,任憑她掙扎着,蕭然往岸邊游去。
臨近了橋樑,達爾文快速接過,將她抱上橋樑處,女子已然昏迷,蕭然一躍,跳上了橋樑,只見達爾文猛地張嘴吸氣,作劇烈的呼吸,凱文已被放在一旁。
“怎麼回事?”這話是問達爾文的。
達爾文滿臉怒容,對着蕭然道;“生活以成敗論英雄,所以必須做強者。要想成大器,就容不得膽小怕事。”
說着他深呼吸對着女子的臉龐而去,那意思竟是趁機佔便宜?
“怎麼回事?”蕭然滿腦子是疑問,再次看去那女子,只見她皮膚白皙潔淨,寬廣開闊的前額上眉毛黑而有光澤,中部眉毛最濃,兩端逐漸淡下來。白眼球略帶藍色,她眼睛本身大而圓,眼瞼白淨,帶有幾乎看不出來的細微的紅絲。
“美人,我來了。”達爾文含糊不清地吐出這句話,對上那一張銷魂的紅脣就欲親下。
“嘔~嘔”女子忽地轉醒,噴了達爾文一臉的水,澆滅了他那一團邪火,夜涼如水,被女子一噴,達爾文心生不妙,身軀猛地一個橫翻,及時逃開。
這時候林狂劍和殤大才走下船來,女子在旁發出陣陣的咳嗽聲,臉色通紅,險些斷氣。
他心虛地對林狂劍使眼色,林狂劍對着女子恭敬道;“你可是姬姓女子,老藥王的嫡傳弟子?”
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點點頭,目光略帶不耐。
林狂劍擺正了身軀,提起老藥王後肅然起敬,他從懷中掏出一玉瓶,遞到了女子面前。
她稍微蹙眉,仔細地辨認後,說道;“這是家師的信物。”
“不過家師數年前已經四十歲,老邁不已,身體孱弱,最終就已撒手人寰。 ”她幽幽道。
“什麼?”林狂劍動容,聲音艱澀無比,幾人的表情就像吃了發黴的烤肉。
“現在我是新的藥王,你可以稱呼我爲姬藥師,或者姬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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