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屢教不改

了半柱香功夫,宮門仍開鑰,倒是一個轎子遠遠的過霧氣太大,王秋眯着眼纔看清是座藍尼轎子,兩個轎伕徐步而來,轎子吱呀吱呀的晃盪,過了片刻功夫,轎子被緩緩放下,轎簾掀開,走出來的竟是太子太傅趙知禮,趙知禮捧着一本書,一臉莊肅的鑽出轎子,顯然也看到了王秋,二人算是照過面的,因此相互頜首點頭。

“國舅來的早啊,似乎現在還沒到上朝的時候吧。”王秋迎上去搭訕,身後的將官也安靜下來,文武殊途,大明曾經實行的就是以文抑武的政策,如今武官雖然地位得到了提升,但是在文官面前,總是覺得自己矮上那麼個一截,更何況眼前這個人乃是當今皇后的義父,是太子的舅公,自然沒有人喧譁了。

趙知禮點點頭:“趙某與王將軍一樣,都是來迎候太子出宮的。”

王秋表情一窒,笑吟吟的臉突然僵了僵:“怎麼?國舅也去軍營訓練?”

趙知禮昨夜就收到了後宮的消息,說太子要去軍營早操,緊接着幾個相好的官員前來拜訪,許多人對太子送往軍營都有着一種擔憂,表面上只是讓太子鍛鍊身體,但是卻也表明了皇上重武的意思,更何況太子年紀幼小,與那些武人在一起難免會有磕磕碰碰,因此大家商議了一夜,還是絕定讓趙知禮出面,由趙知禮陪同前往,趙知禮自然滿口答應,大清早的就趕來了。

王秋一臉哭笑得,卻也無可奈何,只好乾乾的道:“這樣也好,有國舅在,也省得我們這些粗人不懂得照應。”

這時,宮門徐徐打開,幾個夢半醒的太監合力推開宮門,緊接着是一隊鎮撫司大漢將軍列隊而出。

王秋、趙知結束了交談肅然的站在宮門邊,過了半晌功夫,宮牆裡總算傳出聲音:“皇后娘娘駕到。”

宮內傳來一連串的人馬,擁着大紅_的乘輦出來,坐在華蓋之下的正是穿着鳳衣朱釵的瞿慈,而朱慈焱則躺在瞿慈懷裡,半夢半醒的闔着眼,時而皺了皺鼻子顯然還沒有睡醒。

“趙知禮迎候鳳駕,娘娘千歲。”趙知禮是不用跪的,微微欠身算是行禮。

“恭迎娘娘千歲。”以王秋首地一干將官中氣十足地一起吼吼一聲一齊半跪下來。

這一聲音在這寧靜地清晨如晴天霹靂。將瞿慈和一干宮人嚇了一跳。就連懷裡地朱慈焱也醒了。睜眼看到眼前一排身穿皮甲。全身戎裝地威武戰士。不由得眼前一亮。一下子精神起來掙脫了母親地懷抱朝着王秋扮鬼臉。

瞿慈先是驚詫地問趙知禮:“父親。大清早地。你怎麼起了?”

趙知禮一本正經地道:“回稟娘娘。微臣乃是太子太傅。按禮制。負有迴護太子之責。因此。太子出宮操練。微臣盡忠職守應陪同。

瞿慈原本還有些擔心。畢竟她是個女人。總是覺得軍營中地武人過於粗心。這時見父親陪同。微微頜首點頭道:“父親想地周到。既如此。焱兒就拜託給父親和王將軍了。”

鳳攆被放了下來瞿慈親自抱着朱慈焱下地,朱慈焱也是個不安分的,立即掙開了母親的手,一步一搖往王秋方向去,男孩子總是愛打打殺殺的今朱慈焱見到幾十個魁梧戎裝的軍漢,自然是傾慕不已一雙小眼珠滴溜溜的圍着王秋腰間的長劍和短銃看個不停,只是畏懼母親和舅公在旁敢放肆。

“末將定不負皇上和娘娘重託,請娘娘安心在天色不早,末將這就與趙大人帶皇子去了。”

王秋臉上的猩紅疤痕很是嚇人,說起話來嘴角的疤痕抽動,讓瞿慈和邊上的宮人不敢去看,瞿慈微微頜首:“既是如此,有勞將軍,焱兒年紀尚幼,不懂事的,王將軍好好照看一些。”瞿慈在這裡頓了一頓,隨後貝齒輕啓,似乎下定了某樣決心:“若是焱兒有不對的地方,將軍能海涵的自然儘量海涵,若是屢教不改,也務必稍事懲戒,皇上的意思在聖旨中想必將軍已經明白了,本宮就不必細說。”

“末將明白。”王秋鄭重的點了點頭,大有立軍令狀的意味,瞿慈這才戀戀不捨的看了‘沒心沒肺’的朱慈焱一眼,隨後上了乘輦,打道回宮。

“弟兄們,扶太子爺上車。”王秋見鳳駕走遠了,這才揮揮手,幾個人一擁而上,將朱慈焱抱起,七手八腳的將他扶上馬車。一邊的趙知禮看的滿不是滋味,他原本是希望太子坐轎的,可人家已先斬後奏了,只好又回到轎子裡去,向車伕揮揮手,示意起轎。

此時纔剛剛卯時二刻,天還早的很,街道上並沒有旁人,幾十個軍漢騎着馬,擁着一輛馬車,走的極快,而身後的一輛轎子顯然就落下了不少,好在前面的馬車走走停停,隔三差五的要等上一回,讓身後的趙知禮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明日清早還得換輛馬車過來。

馬車裡是用軟墊鋪就的,腳下還墊了一層厚厚的毛毯,車廂極大,爲了照應周全,王秋也坐在馬車裡支應着,深怕這個小太子一下子不好在車廂裡磕着碰着,朱慈焱站在軟墊上,一會兒讓王秋掀開車簾看看車外的街景,一會兒又反過身去要王秋拿他的短銃給他看,王秋倒並不介意,短銃早已下了火藥,因此不怕走火,朱慈焱把玩了一會這個‘重傢伙’便失去了興趣,小手指了指王秋腰間懸掛的長劍:“喏,王將軍,我要那個。”

王秋立即換上一副苦笑,劍這玩意可不能給這個小傢伙亂動,出了事他可負擔不起,立即移開話題道:“太子殿下,這玩意並不好玩,還是玩短銃吧。”

朱慈焱小嘴已經嘟了起來,皺起了鼻子:“我要劍。”

王秋已經開始撓頭了,連忙道:“好,好,待回到營裡末將給你打製一把最好的劍,喏把劍太重,你年紀尚小,拿不起的。”

朱慈焱這才破涕爲

掉眼波中的水霧,又道:“我要騎馬。”

“騎馬?”王秋腦袋一下子大了起來,這麼大的人去學騎馬,這要是摔着了不說皇上要辦他,皇后那一關他也過不去啊,還有那個趙知禮,恐怕生吞活剝了他都有可能二話不說,連連搖頭:“不成的,不成的,我的太子爺啊,現在早就不時興騎馬了,打仗時還騎馬的死的最快,更何況你年紀還小若這樣,我待你會操如何?嘖嘖,好啦,好啦,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自然是知道末將的良苦用心的。”王秋不敢再說話了,雖然朱慈焱的嘴巴已經嘟的老高,也是裝作沒有看見。

很快,近衛軍營便到了幹人落馬的落馬,下轎的下轎,王秋把朱慈焱抱下來,營內早已列好了隊伍,個個挺直了胸膛等待校閱,當王秋將太子抱到營門口時,許多人都不由得失望了一些,弟兄們折騰了一夜原本是想讓太子殿下看看近衛軍的軍威的,不成想太子竟是個穿開襠褲的孩子,小孩子知道些什麼,許多人的氣勢不由得矮了幾分。

王秋也覺得一晚上算是白折騰了吼一聲:“各營千戶各自帶人晨跑去吧。”

大家一鬨而散,回營房背上行軍包帶上火鐃,列隊去校場長跑去了。

王秋也不敢怠皇上的意思是帶太子來操練的,雖然太子年幼但是該做什麼還得做什麼,他將太子放下:“太子殿下,從現在開始,每日這個時辰,我與王副將,劉副將三人輪流督導你操練,這是皇上的意思,王某是奉命而行,若有得罪處,你可莫要見怪。”說完朝着兩個副將使了使眼色:“你們先去督導各營操練吧,第一天由我來教導太子。”

兩個副將拱手行了個禮,而去。

王秋嘿嘿着:“跟末將跑步去吧,走,去那邊的草地。”

朱慈焱開始覺得新鮮,看到王秋往那邊慢跑,也有樣學樣,搖搖晃晃的跟着。

場邊就是一塊草坪,這裡經過王秋仔細修繕過,又叫人連夜多撲了一層稻杆,清除了所有的沙粒石子,就算是摔倒,也是不怕傷着的。

朱慈焱在宮裡憋的太,看見什麼都新鮮,看到邊上的校場上如蟻般的士兵慢跑,也跟着跑起來,幾次摔倒,嚇得後面的趙知禮瘋跑過來扶,朱慈焱卻搖頭晃腦的不以爲意,反而覺得很是刺激。

從此之後,朱慈焱想不到的,在他成年之前,不管是颳風亦或雨雪,他的每一個清早都在這裡度過。…………………………

一艘大船徐徐的在新城都港靠岸,碼頭上文武官員俱來迎接,新城都城已經解圍,東印度的局勢也已穩定下來,雖然海都軍團仍然厲兵秣馬,遜克王的大軍仍在邊境組織防禦,但是更多的是雙方的使者來回斡旋,一些城內的漢人也開始放下了心,回到了城外的土地上。

大船搭上了舢板架在碼頭,碼頭上的文武官員立即涌了上去,最先下來的自然是奉旨勞軍的楊嗣德,此時穿着乾淨的官服,笑吟吟的與碼頭上的文武官員拱手招呼,隨即小心翼翼下了舢板,再後便是欽差的儀仗隨員,這一次楊嗣德的到訪事關東印度的政策問題,因此讓許多人多了一層期待,是戰是和,戰能得到多少好處,和能勒索多少利益,這些都需要朝廷來衡量,還有遭受損失的漢人也將獲得若干的補償,這些事自然就落到了楊嗣德身上。

在城門口,早有一些不遠百里驅車趕來的漢人地主們在這裡探聽消息,城內也開始了戒嚴,官員們擁簇着楊嗣德入了城,徑直進入總督衙門,總督汪進望和張有德二人陪在楊嗣德身側,在修簇一新的總督衙門大堂裡分別坐下,兩個人是最急着探聽欽差大學士口風的,汪進望最希望知道朝廷對本地漢人的補償問題,前些天許多莊稼被蠻人踐踏的漢人地主前來拜訪,都是爲了這個,而張有德則是希望知道朝廷的意思是戰是和,也好做個準備。

大家端着茶盞慢吞吞的喝了口茶進望這纔將話題引到自己關心的地方去:“楊大人,前些日子從南京傳來的邸報說戶部已經擬定了補償流民的政策,不知是否確有其事?若是確有,想必楊大人已經有了章程。”

楊嗣德吹了吹茶沫,笑吟吟的擡頭道:“戶部倒是議論過的,這些銀子自然不是國庫裡出,而是由蠻王補償,至於補償多少,本大人這次奉旨勞軍,皇上還交給了楊某另一個任務是與蠻王協談,總而言之,談的越多,這補償的額度可以適當高一些,若是談的少,就請這裡的百姓吃些虧吧,要是談不攏麼就要張大人出馬了。”楊嗣德目光落在張有德身上。

張有德身子傾了傾:“楊大人的意思是和談了?”

楊嗣德慢悠悠的笑了笑:“也不全是談,先打後談亦或先談後打,總之皇上的意思是以打促談,張大人打的越狠,老夫談起來自然也就少了許多阻力。”

張有德咧嘴一笑:“這倒新鮮的很,大人放心,末將與三萬海都軍團將士是戰是和,全憑大人吩咐。”

楊嗣德道:“這個暫且不說,張大人兩個蠻王的王子可都還在?本大人要見見他們。”

張有德道:“末將這就去安排。”說完毫不拖泥帶水的出了衙堂。

楊嗣德又將目光落在汪進望身上:“汪大人,整個新四川的損失你都辛苦一些,過幾日呈報上來。”

汪進望道:“這些下官已經做了統計,待會便送呈大人查閱。”

楊嗣德點了點頭:“遷徙過來的漢人可有人員傷亡?”

“有的。”汪進望喝了口茶:“有十幾個被蠻人虜去,至今下落不明,還有兩個逃進城時受了傷,有一個孕婦因爲趕路時

早夭了個女兒,此外,蠻人攻城時有七名漢人被矢石

楊嗣德心裡有了計較,便開始整理起思緒來,衙堂內立即安靜下來了一會兒功夫,張有德領着七八個士兵押着兩個印度王子進來兩個人倒是得到了不錯的照顧,雖然衣服仍舊髒兮兮的畢竟沒有遭受虐待,同來的還有穿着整齊千戶服飾的使德。

“大人將是殖民軍團的千戶官使德,特意前來翻譯您的問話,大人有什麼儘管可以問。”使德向楊嗣德行了個禮。

楊嗣德對着使德點了點頭,接着眼珠在兩個印度王子身上打量:“哪個是大王子?”來之前,楊嗣德已經看過了張有德簡報,因此對這邊的形勢並非一無所知,他知道,這次前來求和的是大王子潘迪特。

使德朝着兩個王子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潘迪特站出來道:“尊貴的大人,我是遜克王的大王子。”

“天朝已經同意王父的求和,只是章程還需從長商定,你能代表你的父親談判嗎?”楊嗣德端坐在堂上問。

潘迪特臉上露出幾分喜_,不管怎麼說,事情總算有了點進展,他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如果條件不是過於苛刻,我想我能夠代表我的父王。”

“那就好。”楊德的表情鬆動了一些:“先說說你們願意怎麼個和談法吧。”

潘迪特一下子爲難起來,談判其實做生意一樣,誰先露出底牌,誰就佔了被動的地位,可是人家畢竟是強勢的一方,自己早已處在被動的地位,既然他要問,潘迪特能有什麼辦法,他默想了片刻,才遲的道:“我們願意對天朝做出賠償,將我們現在所處的宅子用金銀堆滿,並且撤出一切天朝的領地,並且向天朝稱臣,每年將送一批豐厚的貢品的進貢皇帝陛下,大人,怎麼樣?”

嗣德一臉同情的看着這個天真的王子,撇撇嘴道:“天朝物產豐腴,難道會看上你們這些金銀?哼,金銀是用來補償天朝戰爭的損害、百姓的損失、出兵的錢糧的,可是我天朝的威嚴該如何補償?數千死傷的殖民軍團士兵的性命又該如何補償?若是不能對貴國予以懲戒,我天朝坐養百萬精銳,訓練敢死之士,豈不是讓人看笑話的?”

一番話將潘迪特說的汗淋漓,他明白,這個漢人的大官嫌自己所提出來的補償方案太低了,可是他們到底想要些什麼呢?潘迪特意識到了什麼,可是他不敢說,這可是遜克王室的命根子啊。

楊嗣德聲音漸漸緩和下來:“;來你也不能做什麼主,這樣吧,本官放你回去告訴你的父王,大明需要他一半的土地以及足夠多的賠款,若是不答應,我天朝雄獅可自取之,把他們押下去。”

不容兩個王子分說,十幾個士兵已經反剪了他們的手將他們押出了衙堂。

………………………………

“什麼?他們真是這樣說的?”臉色明顯蒼老了不少的遜克王吹着捲曲的鬍子,又是一陣大發雷霆,在這座美輪美奐的宮殿裡,所有的侍人包括倉皇而來的潘迪特王子連大氣都不敢出。

“漢人是在羞辱我們,我絕對不會向他們低頭。”回到了領地的遜克王膽子壯大了一些,發出一陣陣咆哮。

“父王,我想如果我們不同意他們的條件,或許我親愛的弟弟……”潘迪特小心翼翼的提醒。

遜克王閉上了嘴,長長的嘆了口氣:“這片土地是我們的祖先用鮮血換來的,如果我用一半的領地去交換我的兒子,那麼所有的貴族都將反對,這一點,潘迪特,我相信你能明白。”

潘迪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果漢人的軍隊發起挑釁呢?父王,我們是打不過他們的,他們的皇帝或許正如東印度的教義一樣,是萬王的主宰,位於衆神之上,否則……”

遜克王鐵青着臉沒有說話,對於這一點他不得不承認,他的所有精銳在兩天的時間就全部搭了進去,而且漢人似乎並沒有什麼損失。

“那麼,我的兒子,你說說看,我們該怎麼辦?要知道,割去我們一半的領地是絕不可能的,這一點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

潘迪特無奈的點點頭:“我想我們應該做好兩個準備,首先我們必須立即派出我們的使者,希望能與漢人方面討價還價,如果能夠在這個價碼上減去一半,或許還能接受。其次我們應該動員起來,徵召所有的領民,給他們發放武器,並且宣傳他們的邪惡,以保證將來一旦發生衝突能夠有自保的力量。”

遜克王點了點頭,隨即突然眼睛一亮:“我的潘迪特,我倒是有了一個主意。”

“現在漢人以爲我們現在正在準備乞降,他們的軍隊一定沒有過多的準備,如果這個時候,我們突然再襲擊他們一次呢?”

遜克王說到這裡,立即感覺到自己聰明絕頂,不由得興奮起來:“是的,他們以爲我們會坐以待斃,以爲英勇的馬拉緹人已經嚇破了膽,可是我們仍然一息尚存,我們仍然還有反擊之力,潘迪特,你認爲怎麼樣?”

潘迪特皺起了眉,他是被漢軍嚇破膽了,但是此時父王一臉亢奮,他自然不敢潑什麼冷水,只是道:“父王,我想我們應該慎重一些,漢人的實力超乎我們想象中的強大,如果再一次惹怒他們,恐怕……”

……………………

從現在開始,每天發一章,每章六千字,大家覺得怎麼樣?總感覺一章三千字總是會把故事攔腰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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