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南博沒反抗,任由江暮語動作,眼底嘴角都是笑。
江暮語親上去以後就頓住了,思考了半天步驟,乾脆舔了舔就打算走人。
“這就結束了?”敘南博挑眉,“太沒有誠意了吧。”
江暮語趁他不備,迅速從牀上爬起,“早安吻而已!”
兩個人在房間裡鬧了一會兒,才雙雙收拾好下去。他們兩個人一睡睡到了十點多,奚美珍和江志林也沒打算叫他們,小兩口和好了甜蜜一會兒很正常。
奚美珍正在落地窗前插花,工作臺前放了早上剛送過來的新鮮的花,房子裡都是花的香氣,“醒了?早飯在餐廳,去吃一點,別吃太多,過不了多久就午飯了。”
江暮語摸摸鼻子,和敘南博一起去餐廳吃早飯。
江志林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報紙在看,他年紀大了還是喜歡看紙上的新聞,等江暮語喝敘南博吃完了以後,才讓敘南博跟他一起去書房。
江志林的書房裝修不算豪華,但是很溫馨,書房靠窗的地方擺着插好的花,應該是出自奚美珍的手,旁邊還放着一尊玉佛。
書房放了兩張單人沙發,沙發上擺着靠枕,兩人在沙發上坐下。
江志林先問了兩個人昨天的情況,敘南博輕巧帶過,有些事還是不適合現在說。
“你們小兩口過的好我們也就開心,我們就暮語一個女兒,從小嬌寵,要是有什麼不懂事的你多包容。”江志林說。
“這是自然,暮語是我的妻子,我會好好對她的。”
江志林感嘆道:“當時你和暮語結婚,其實我和她媽媽都是很不願意的,她脾氣犟,性子又要強,她嫁到敘家,恐怕是要吃虧的,但看你們現在相處的不錯,也許當時是我錯了。”
敘南博時不時的應上一句。
“我找你是想和你說句道歉,當時我要是早點下定決心,你也就不會……”江志林說到一半停下,“我還以爲你真的……能回來就好。”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你能健康的回來,還能繼承敘家,也算是老天有眼。”
敘南博心一瞬間揪起,明白江志林是在說真正的‘敘南博’,也就是他死去的弟弟!
“……當初找您也是想請您幫忙。”敘南博的喉結滾了滾,才說出這句話,他幾乎把自己能派出去的人手都派了出去調查‘敘南博’死亡的真相,雖然沒能把全部情況摸清楚,但也知道了一二。
當初真正的‘敘南博’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但是爲時已晚,他身邊已經都是其他人的勢力,‘敘南博’試圖向江氏求救,但卻失敗了。
“當時,我們兩家公司合作,你常來江氏,我也知道你是想讓我幫忙,”江志林有些後悔,“當初我只想着這件事會鬧的很大,江氏會被拖下水,猶豫了,沒及時幫你,結果後面就聽到你遠足的消息。”
敘南博是敘家二少爺,在北城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江氏雖然是隻處於敘氏之下,但資產和權利都相去甚遠,江志林隱隱知道敘南博找他的目的,但不敢肯定,加上擔心會波及到江氏和家人,才遲遲沒有反應。
結果這一猶豫,敘南博就傳出了遠足的消息。
敘南博不是會隨意遠足的人,更何況當時江敘兩家公司的合作正處於關鍵時候,他又怎麼會挑這種時候遠足。
江志林知道敘南博恐怕是遇害了。
但過了段時間,敘南博卻又回來了,他也只當敘南博是逃過一劫,但心裡卻開始忌憚起敘家,和敘家的合作也斷了。
敘南博雙手放在膝蓋上,用力的撐着身體。
“你當時……”江志林猶豫了又再猶豫,才小心的問出:“我以爲你當時是……”
他說的艱難,但是意思很好理解。
‘敘南博’確實死了,不是失蹤。是敘南錫親自帶人把他的屍體撈出來的,他的親弟弟,從小跟着他一起長大、血脈相連的親弟弟被人溺死在那個冰冷的湖水裡。
敘南錫閉了閉眼,壓下眼底的血紅。
“當時……我確實遇到一些事,但我回來了。”
可惜回來的不是敘南博,而且復仇的敘南錫,他目光黑沉,當時敘南博身邊的人幾乎都是另外一股勢力的人,他的親弟弟只能被逼着向江志林求救。
最後被人活活溺死在水裡。
這個仇,他一定會報!
“爸,你知道當時想要害我的人是說嗎?”敘南錫問,既然敘南博會向江志林求救,說明對他是信任的,當時的情況知道的人已經沒剩幾個,江志林就是其中之一。
江志林搖搖頭:“我只知道當時你很危險,是誰我不清楚,你也不知道是誰要害你?”
敘南錫搖搖頭,“那個人藏的很深,我只是感覺到了,我的人都被控制了,只能向敘氏之外的人求助了。”
“我也是因爲這件事,才反對暮語跟你在一起的。”江志林嘆道,“這人恐怕還會出手,上次暮語出事和他有沒有關係?”
“還不確定,但那件事背後確實有其他人的手筆。”
“這都是什麼事啊……”江志林搖頭,他是靠自己白手起家的,遇到的危險也不少,“你們這段時間多注意,身邊多帶幾個人,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容易吃虧。”
敘南錫腦子裡在飛快的把得到的消息串起來,發現背後的人還是不能確定,但既然敘南博不能向敘家人求救的話……
他眯了眯眼,對敘南晟的懷疑更重了。
兩人又談了一些當時的情況,江志林語重心長的說:“南博,我就暮語一個孩子,我把她交到你手上,希望你能好好的保護她。”
敘南錫站起來,朝着江志林鞠了一個躬,鄭重的回答:“您放心,暮語是我的愛人,我會一輩子照顧好她。”
“這就好,這就好。”江志林把話都說開了,表情輕鬆了不少,“你不要怪我當時沒及時幫你就好。”
敘南錫出了書房,心裡的暴虐終於開始橫行,在身體裡大行其道,他抓着欄杆,眼底猩紅,面色難看。
“南博。”江暮語在樓下看到敘南錫的身影,喊了一聲,“媽媽說要準備午飯了,你有想吃的嗎?”
他垂眼望向江暮語,那些負面情緒盡數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