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呀,這盆花好鮮豔,哎呀……很臭的味道呢。”張也弛的目光也隨之投向了紅色的盆栽。
“別碰它!”王新格及時阻止着張也弛,因爲萬頂紅的妖豔觸碰了人類的神經,特別是女人看到這股子紅得刺血的花,都會忍不住伸手要想一碰究竟。
“哦……”張也弛被王新格一聲吆喝弄得渾身一顫,處在這個黑暗的屋子裡,再有這一盆血紅的鮮花,感覺真的有些毛骨悚然。
“也不能拉開窗簾,這種花見不得陽光。走,拉着我的衣角,隨我去寢室裡面看看。”王新格暫時不把心思放在西域萬頂紅上面,雖然他心中的疑惑多得數不清楚。
兩人手持手機,男前女後的推開了屋子裡的一間寢室。
淡淡的微亮,透過寢室的窗戶射進來,那股子久違的光線,瞬間讓張也弛的呼吸勻稱了許多。
“這是苗可的房間!”王新格的目光停留在牀頭櫃上的一個相框上,那是苗可的一張藝術照。
“奇怪了王新格,我們女子的寢室多多少少都有些布娃娃,或者是梳妝檯上有着化妝品,可是苗可的房間我卻沒有找到這些東西。”
因爲寢室的光線還算微亮,張也弛把這一些也觀察得甚是仔細。女人觀察的角度不同,她們的天性決定了不可能像王新格這樣子,一直在注視着屋子裡苗可的大牀。
“是嗎?”王新格的眉頭一緊,對於張也弛的話,腦子裡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可是卻總是摸不透那究竟是從何而來。
寢室的佈局沒有什麼不妥,如同大部分屋子的擺設差不多,而那張大牀上,從外表上也沒有看出來絲毫的與衆不同。正是身處這樣的環境,加上客廳裡的西域萬頂紅,王新格的怪異感覺卻是越來越濃烈。
“張護士,你把窗簾拉開!”王新格俯身在大牀上,開始一陣子摸索。
窗簾拉開,屋子裡的光線徹底的通亮。
“你怎麼老喜歡翻看別人的牀呢?”張也弛帶着疑惑的表情,眨着眼睛問道。
“呵呵……純屬個人愛好,愛好,你懂滴!”王新格伸出舌頭在嘴角一舔動,也不管張也弛的目光帶着鄙夷,繼續在大牀上翻查着。
“哎……怎麼還是沒有?”王新格把大牀的牀墊都折騰了個透徹,還是沒有找到想象中的視頻資料,不由得臉上佈滿了愁雲。
“王新格,你來看看這個,這個苗可真是奇怪,屋子裡唯一掛着的相框,居然是一張寢室圖!”張也弛的目光投向了寢室房門後上方,牆壁上掛着一個不算太大的相框,而相框的彩圖正是這個寢室的照片!
“哈哈……”王新格發出了大大的笑聲,從進入苗可的寢室開始,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大牀上,卻是忽略了身後房門上方的這個相框。
“你真齷齪,一看到寢室圖上面有牀,你又笑得這麼噁心!”張也弛這下是徹底把王新格看成了猥瑣男,吐着舌頭對着王新格做着鬼臉。
“哈哈……”王新格繼續笑着不解釋,卻是身形往上一跳。
“嚓……”隨着王新格的跳動,在他落地的時候,手中已然把那副相框拿在了手中。
“真是個怪人!”張也弛看到王新格迅捷的背過身去,一雙手在相框上不停的摸索,耳中聽到了王新格得意的笑容。
“張護士,謝謝你,有你真好!”王新格手中一閃,把從相框背後得到的事物迅速的掩藏進了自己的懷裡。與此同時,他也回過身對着張也弛優雅一笑。
“有我真好?呵呵……你現在才明白嗎?”張也弛心中一陣子甜蜜,扭動一下腰肢,把頭髮掠動起來。
“那是那是……明白得雖然晚了點,但也並不是無可救藥。”王新格心中大爽,他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這期間逃不離面前女人的幫助。
“王新格,你真的很喜歡翻看牀的嗎?早知道那次在我家裡,我該把你帶到我寢室,讓你翻翻我的牀頭嘛。”張也弛想起了上回把王新格叫到家裡的情景,臉上的羞澀越加明顯了很多。
“咳咳……張護士,我們也該趕着回去了,不然苗可醒過來發現鑰匙不見了,肯定得懷疑上我們的。”王新格趕緊打斷了張也弛的思緒,再次跳動之下,把手中的相框恢復到原位置,再把窗簾也拉了上來。
一番整理之後,王新格肯定一切和先前進入時一模一樣之後,這才領着張也弛走出了寢室。
“萬頂紅,我還會再回來的!”王新格沒有時間再去處理那盆鮮豔的紅花,心中議定之後,在關閉苗可特製的房門前,再次看了一眼那紅得刺眼的西域萬頂紅。
……………………………………………………
苗可被一陣熱水澆打,赤/裸的身軀微微一顫,張開了眼睛。
“我睡着啦?”浴室裡一切照舊,苗可除開眼皮的沉重之外,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
“喂……小姑娘,你借用我的浴室,也該差不多了吧?”浴室外,傳來了老頭子的吆喝聲。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想起那個流着鼻涕、隨地大小便的糟老頭子,苗可又是一陣子噁心,手中洗漱也是加快了很多。她很不願意再多在老頭子家裡帶上哪怕一秒鐘。
苗可出得浴室,身上粘着噁心粘液的部位全部是溼潤的,那是被她洗過了好幾次之後的必然。
“老爺爺,你還是得給我簽字才行!”苗可無可奈何的拾起開始丟棄在屋子裡的送貨單,小心翼翼的靠近佝僂着背站在客廳裡的老頭子。
“呃……”老爺子伸手接過苗可手中的送貨單,把一雙眼睛貼在了送貨單上,好半晌才扭扭曲曲的寫下了幾個字。
苗可一把搶過送貨單,她可受不了老頭子顫抖着手把單子遞回來的緩慢,嗅聞着屋子裡的大便臭,苗可近乎崩潰了。
“老爺爺,再見!”因爲介於想要和冤大頭建立起長久的客戶關係,即使苗可心中恨不得把老頭子罵死,在臨出門前還是擠出一個笑容後慌不折路的跑了出去。
“砰!”房門關閉。
“呵呵……你裝這個噁心的老年人真像那麼一回事,直接把苗可惡心得半死。得啦王新格,別顫抖着手向我走來!”張也弛舒適地把自己的身體擠入客廳裡的沙發上。今天本來是打算和王新格約會喝早茶的,結果卻玩弄了一把苗可,那種爽適感可不是喝茶能夠比擬。
“哈哈……”王新格依舊像喪屍般的全身顫動着走動,在張也弛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和你在一起真是有趣,難怪你這個傢伙明明是個大色/狼,還有那麼多的女人惦記着你。哼!”女人最後的一聲冷哼,擺明了心中的不滿。
“張護士,話可不能這樣說,除開我老婆、再有那麼幾個紅顏知己相伴身邊之外,我真的是個很純情的男人。大色/狼一詞,是對於我這樣優秀的男人的貶低!”王新格恬不知恥的得意一笑,雙臂舒展放置於沙發兩邊,腳也換成了二郎腿。
“我呸!”張也弛吐吐舌頭,把目光轉向了客廳裡一大堆的化妝品:“我說王新格,這些化妝品怎麼處理呢?”
“我說張護士,在百貨公司的時候,我不是說過都送給你嗎?”王新格左手打個呼哨,對着那一大堆化妝品有了安排。
“我纔不要,那些什麼韓國日美的化妝品,我瞧不上眼。我天生麗質,根本不需要什麼化妝品!”張也弛驕傲的把頭揚起來,嘴角咧出一道微翹的弧線。
“是嗎?倘若張護士不要我送的化妝品,那行,我馬上叫我的紅顏知己過來拿走。此處沒人要,自有要它處!”王新格掏出手機,就要準備撥打出去。
“你敢!?”張也弛的傻勁再次來了,完全把王新格話給當真了。鼓着一張漲得通紅的臉頰,從沙發上彈起來,雙手展開護衛在化妝品前,叫囂道:“這些是你做爲我老公身份買給我的禮物,即使我不要它們,也不許別的女人碰它們!”神情之中,張也弛大有和化妝品共存亡的氣概。
王新格扭過頭抹一把臉,大汗之中聳聳肩,頭也不回的說道:“張護士不必那麼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玩笑而已啦……”
“什麼玩笑不好開?你拿這個和我開玩笑,我鄙視你!”張也弛吐出舌頭,手指倒豎,給足了王新格十分的鄙夷。
“咳咳……都是我的錯,我的錯!”王新格尷尬一笑,他算是徹底被張也弛的傻勁給打敗了。
“這次饒了你!”張也弛找到了面子,把叉腰的雙手給放下來,手指衛生間說道:“被你氣出一身汗水,我也去洗洗!”
“我的錯,我的錯!”面對傻勁十足的女人,王新格一個勁的點着頭髮出歉意的傻笑。
“哼!”又是一聲冷哼,女人扭過身往浴室走,關閉房門前,指着客廳那一堆黃色的粘液說道:“你把那堆你的傑作給處理一下,我真的很想告訴你,那物事真的很像你王新格的臉,呵呵……”
“砰……”浴室門大聲關閉,裡面傳來了張也弛戲弄了一把王新格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