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風依舊!
呼呼的雪風中,血花鋪天蓋地的捲來,片片冰冷在王新格身上凝結在一起,形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沒有動彈!王新格的恨意早就深入骨髓,眼睜睜的看着達裡班亞天神含笑着帶着一干人等把水鶯歌從懸崖邊帶到了自己跟前。
“王新格,如你所願,水鶯歌我剛給他吃下解藥,十幾分鍾之後,她便會醒來。”達裡班亞天神一直不遠處的滴水,說道:“喏,那就是我幫你提前找到世界上最純淨的水,它能幫你解除水鶯歌的詛咒。從今往後,我會記住你的話,我們一刀兩斷!”
達裡班亞天神的右手斜空狠狠劈下,冷聲道:“我不說感謝你的話,在你知曉一切之後,還能交出血蘭給我。王新格,你是一個讓我達裡班亞天神唯一真正顧忌的男人,我知道,你之所以還能保持憤怒沒有變成另外一個王新格,皆是因爲你現在駕馭了七彩聖珠。”
達裡班亞天神轉身,對着妖獸緣緣一望,說道:“正如你分析的一樣,能駕馭這樣神獸的人,只能是妖師。在你瞭解緣緣在滾向雪蟻那一瞬間的真正原因之後,你百分百肯定是我在背後整你們。嗯……你的確很聰明,你放我帶走血蘭,也是希望我和王俊海狗打狗?呵呵,真有你的!”
王新格不語,從王一鷗手中接下依舊昏迷的水鶯歌。
“你知道我現在不是項雲天的對手,所以你想讓我得到血蘭後和王俊海決一雌雄。王新格,其實,你纔是最可惡的男人!”達裡班亞天神把血蘭捧在手心中,那股子血蘭被肌膚沾染後的溫熱讓他止不住渾身抖動。
“我是最可惡的男人?哈哈……達裡班亞天神,在你說出王俊海和你狼狽爲奸整我之後,我要還是最純潔的男人的話,那隻能是傻了。他……可是我的爸爸啊!是的,我就是要看看,你得到血蘭之後,和項雲天究竟誰更上一層樓。我要看到,你們彼此之間永遠的不能再相互幫襯!”
王新格兇光一掃四周的幾個人,說道:“人在利益的驅使下,他會變成另外一個人。而現在,七彩聖珠的邪王意識已經掌控不了我,達裡班亞天神,你肯定很失望。而我……哈哈……感覺很舒坦!我要親眼看着,凡是傷害過我的人,他們的下場究竟是怎麼樣的。你走吧達裡班亞天神,趁着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給老子夾着尾巴滾蛋!”
王新格一指什麼都無所謂的達裡班亞天神,說道:“現在的王新格,只要摳動一下手指,你和你的屬下,都會慘死在這裡。別以爲,我不夠狠!”
達裡班亞天神部位所動,冷笑道:“你即使再狠,我還真不信你會殺死王俊海,嘿嘿……”
“住口!”忽然,王新格扶着水鶯歌怒聲道:“你記住,今天我放你走,即使你能和王俊海不再狗咬狗,我也保證,在我找到琳琳之後,讓你痛不欲生!”
“哈哈……我等着那一天的到來!”達裡班亞天神仰天長嘯,一甩頭,對着王一鷗等人使個眼色,一行五人在王新格的注視下,緩緩的走向了雪上之下。
“達裡班亞天神,你欠我的那些個人命,你必須得償還。”王新格一把將水鶯歌扛在背上,走向了懸崖之下。那裡,有他需要給水鶯歌解除詛咒的純淨水。
“嗚嗚……”就在王新格把自己的鮮血滴進純淨水的時候,他很清楚的聽到了妖獸緣緣傳來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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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世界上最純淨的水,它源自天山之上最頂峰的‘托木爾峰’。現在,一捧冰涼的雪水抹擦在了水鶯歌的臉上,王新格正在給能夠睜開眼的水鶯歌洗着臉。
“老公……”看到王新格的臉上沒有多餘的喜色,水鶯歌似乎察覺到了不妥之處,有些擔心的叫喚着低頭給自己洗臉的王新格。
“鶯歌,感覺好點沒有?”王新格擠出一個笑容,現在他還能強笑,皆都是不想水鶯歌爲他而擔憂。一個人心裡承受能力哪怕是再巨大,當得知自己的兩個親人都把自己當傻子玩弄之後,都會變得脆弱的。
“我好多了,我沒事!”水鶯歌倔強的從王新格懷裡坐直身軀,說道:“琳琳她……”在爬向蟻穴呼喚王新格的時候,水鶯歌被人給攔截住,緊跟着被人砸在了脖頸處,陷入了昏迷。現在看到王新格這樣情緒低迷,水鶯歌很自然的想起了劉琳琳。
“琳琳她……你也別擔心,她也沒事的。”王新格用手在水鶯歌臉上輕輕拂動着,想起劉琳琳,在後來給達裡班亞天神談及王俊海的時候,他知道劉琳琳被項雲天帶走了。其目的,是用劉琳琳制約得到血蘭的達裡班亞天神。
也正是因爲看出來達裡班亞天神和王俊海這對所謂的‘兄弟’有了反目的勢頭,在當時擔心邪王意識佔據自己心靈的王新格,只好把從蟻穴得到了血蘭交給達裡班亞天神換取水鶯歌。
王新格不願意這樣妥協,但是在憤怒得難以自控的時候,心底那股子強烈迷失自我的意識帶給了王新格深深的恐懼。水鶯歌還在達裡班亞天神手中,絕不能讓她出任何事情。
可以這樣說,爲了昏迷的水鶯歌,王新格強行按耐住了想把達裡班亞天神手刃的衝動!
機會還是有的,只要水鶯歌安然無恙,再看着達裡班亞天神壯大自己後和王俊海狗咬狗,自己做個螳螂捕蟬之後的黃雀,也是可以接受的!
這一切,昏迷的水鶯歌顯然是不知情的。而,王新格肯定也不會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帶去這些困擾。男人,就得有所擔當,很多心痛與不甘,只能隱藏在自己的心中!
想及此處,王新格低下頭來,在爲劉琳琳擔憂的水鶯歌臉上溫柔一吻。現在,也只有水鶯歌是那麼的真實,真實的躺在他的胸膛裡。
“鶯歌,我們趕緊走吧!”王新格一把將身體還有些虛弱的水鶯歌抱起來。
“可是老公,你說琳琳沒事。可是我親眼看到她被一個武功很強的黑衣人擄走了,我還是不怎麼放心!”水鶯歌雙手圈住王新格的脖子,嬌軀在愛人溫暖的胸膛裡縮成了一團。
王新格強行一笑,說道:“琳琳是被項叔帶走的,所以你根本不用多擔心她,項叔是不會傷害琳琳的。”在水鶯歌昏迷的時候,王新格早已想到了怎麼樣給對方解釋劉琳琳的事情。雖然是謊言,但卻一定要帶點真實,這樣纔不容易被窺破。
水鶯歌不解的眨眨眼,問道:“你又是怎麼樣知曉琳琳被項叔帶走的呢?”剛甦醒的水鶯歌臉色不是很好,說出來的話也顯得有氣無力。不管怎麼樣,她是被項雲天打得吐血,然後又被人弄下了迷藥。身子的虛弱,是在所難免。
“笨老婆,你難道忘記了,你現在的老公可是能駕馭七彩聖珠的神人嗎?我啊,只需要掐指一算,就能知道琳琳現在正和項叔在談笑呢。好啦,別想你琳琳了,我們得趕緊下山去!”王新格就用這樣一個扯淡的方式,讓水鶯歌不安的心一下子緩解下來。
那可不是?現在的王新格都能身子縮小進入雪蟻的巢穴了,那麼遠距離洞悉劉琳琳的‘神功’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