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御理都沒有理會她,眼睛看着白曦,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他很快就能找到她了,他已經感應到她就在這兒附近。
醉紅顏看到南風御睜眼都沒瞧過她,一向自恃高傲的的她火氣也上來了。
凡是她看上的男人,她就不許他眼裡有別的女人,而且這個男人是自己進來了醉顏樓,那他就別想再出去了。
“喂,你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醉紅顏的男人了,我命令你把這個亂七八糟的女人給扔了。”醉紅顏對着南風御叫囂着。
南風御微微蹙眉,這女人實在是聒噪。
“你最好閉上你的嘴。”
醉紅顏瞪大着眼睛,她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別說是萬獸國,就是四海各大家族的人,哪一個不給她三分面子,這個男人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跟她說話。
氣歸氣,她對南風御這樣與衆不同的男人更加感興趣了。
這個男人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你進了我的醉顏樓,那就是我的男君,必須服從於我,我醉紅顏的眼裡容不得沙子,更別說是一個女人了。”
她索性自己上前,朝白曦伸過手,要將她拖出去。
可她的手還沒觸及到白曦,她的跟前生出了一個陣法,瞬間將她的手套住,無數的血絲從她的手中滲透出來,緊接着,她的手就在陣法中化成了血水。
“啊……”醉紅顏慘叫一聲。
天啊,這、這男人竟是陣法師!
圍觀的人見狀,紛紛倒抽一口氣,露出驚恐的神情。
“天啊,是陣法師!”
“瞧這等級,少說也是流真神境體了吧?”
“數百年了,沒想到四海中又出現了陣法師,還是等級這麼高的陣法師。”
“我聽我祖輩的人說過,四海中出現陣法師還是數百年前,魔尊和蛇君統治天下的時候呢,這郎君也不知道師承何人啊。”
“不管怎樣,這回醉紅顏是在劫難逃了。”
醉紅顏已經分不清臉上到底是淚還是汗了,這男人這麼厲害,就算她的師父在這兒,也只有捱打受辱的份了。
“高人饒命啊,饒命啊,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別怪我,我知錯了,我不應該驚擾貴人,您就饒了我吧。”撲通一聲,醉紅顏就跪在了南風御跟前求饒。
南風御的雙眸佈滿陰鷙,“你死了我就不怪你了。”
聞言,醉紅顏倒抽一口氣,哭喊着:“不不不,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只要您饒了我,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南風御的眸子微眯,劃過一抹詭異的笑意,“可以,那就給你一個機會,你去把附近的人都召集起來。”
池家
白曦優哉遊哉地在房間裡邊喝着茶,千面走了進來,一進門後就變成了小女孩的樣子,然後把門關上。
“主人,那幾個老傢伙吵起來了。”
“嗯?吵什麼?”白曦問,喝茶的動作一下也沒停。
“聽他們的話,是在吵着是不是讓你今晚就進家祠,大族老的意思是,因爲明天就是鬥獸決賽了,而你的對手又是蕭喚雲,想讓你提前進家祠,以助你提升靈力。”
聞言,白曦挑了挑眉,放下杯子,若是今晚能進家祠也是好,她早就想知道池家的家祠到底藏了什麼東西,還有……換骨秘術。
“若是今晚能進家祠也好,說不定我就能找到斬斷蕭喚雲和龍崽崽的聯繫了。”
白曦嘆了口氣,想到電電被白依和蕭喚雲折磨受傷,她就心痛不已。
“主人不用擔心,明天我一定會找機會把神獸草塞進他嘴裡的,這樣他的傷很快就能好了。”
神獸草不僅催生獸蛋的神草,對治療靈獸所受的傷也有奇效。
白曦點點頭,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幾個女奴說話的聲音。
“聽說醉顏樓來了個絕色的男人,可人家好像有女人的,而且還將那女人一起帶了過去。”
“那醉紅顏還能饒得了那個女人嗎?”
“當然不能,可是聽說那個男人可厲害了,將醉紅顏的手都化成了血水,可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殺她,而是讓醉紅顏去辦了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就是將附近的人全部召集到醉顏樓,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還有最最奇怪的呢,紅顏老闆自己的手都融成血水了,可她非但沒顧着,而且還把自己樓裡兩個最值錢的花魁和男君都贖身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麼看來那個美男子也不是暴虐的人呢,那趕緊把手頭上的活兒幹完,我們也過去遠遠看一眼就好。”
這就是醉紅顏想到的解決辦法的手段了,把附近的人召集起來,那肯定少不了得罪月獸國的達官權貴,不把自己最值錢的花魁和男君放出門口招攬人,誰會全來她的醉顏樓。
白曦對這些倒是不感興趣,她只是單純想出去走走,被囚禁在月獸國這麼多年,除了皇宮,她從沒出來逛過。
白曦帶着千面一起,剛出池家大門,周伏白就從石獅子的後面突然走了出來,“喂,池家的,本天才正要進去呢,正好你出來了,也一樣。”
白曦轉身看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眼周伏白,“你來做什麼?”
“拐人啊。”
什麼意思?白曦皺起眉頭,一臉不解。
“來池家拐人?誰?”
“話說,你今天的態度讓你們家那些老傢伙很不高興呢,他們都進宮去看帝姬了,可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專程來看你的,是不是很感動?”周伏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白曦撇了撇嘴角,“我是有家族的人,你覺得我能跟你走嗎?”
周伏白自信一笑,“那可不一定,本天才看,你們家那些老傢伙說不定也不是很好,人往高處走嘛,池家給你的連我們家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總要自己考慮的,對吧?”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句話是那麼熟悉,當初白依也跟她說過這句話。
見她不說話,周伏白以爲她是心動了,一臉興奮,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四處看了看,說道:“我看你們家門前這塊地兒挺寬敞的,要不我們就在這兒打一架吧?”
周伏白躍躍欲試,一副早已經準備好的姿勢。
白曦投給他一個白眼,該說這個周天纔是執着呢,還是執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