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龍道:“七叔,你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兄弟天龍,四年前我們在尚武村遇上歹人,給打散了,我被師傅救了後就一直在山上習武。
“幾天前我辭師下山,想尋找失散的姐姐和兄弟天龍,不想在這兒遇上你們拼殺,我見甄堡主慈眉善目,認定不是壞人,這纔出手相救!”
“哈哈哈!”齊天柱聽了仰面大笑道,“好好!我們‘天山七傑’果然後繼有人了!”說着,便又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喊道:“二哥呀!你們要是都活着的話該有多好哇!”
肖雲龍見齊天柱又哭又笑,悲喜交加,想到自己的悲慘身世,眼圈也微微發紅。
齊天柱哭夠了笑夠了,一眼看見呆立一旁的齊二柱,一把拉過來,對肖雲龍道:“孩子,來認識一下,他是我兒子二柱,十八歲了!”
肖雲龍親熱地拉住二柱的手笑道:“我十六歲,我該叫你哥呀!”
二柱臉一紅道:“我我能當你哥嗎?你的武功那麼高!”
就在齊天柱和肖雲龍等人說話的時候,甄善仁已經讓手下人把受傷的“四小龍”和甄笑峰擡進了慈善堡。
甄善仁聽說這白衣公子是肖子建之子,又是齊天柱的師侄,也很高興,拉着肖雲龍的手道:“孩子,多虧你救了老朽一命,老朽一定要重重相謝!”
肖雲龍笑道:“甄老堡主言重了,雲龍出手相救,並不爲了圖謝,況且亦不知所救的是誰,所以,感謝一事斷不敢受!”
甄善仁笑道:“可是,你總該賞臉到堡內去喝一杯慶功酒吧!”
肖雲龍爲難地看了看齊天柱道:“七叔,你說呢?”
“哈哈哈!”齊天柱大笑道:“依我說應該去,等咱們喝完慶功酒,一同回家,讓你七嬸看一看,我們‘天山七傑’真是後繼有人!”
說着話,衆武林高手簇擁着甄善仁回到了慈善堡。
月明風清,花香沁人。
慈善堡的後花園樹影婆娑,花枝搖曳。
在觀花亭上。相偎而坐着一男一女兩個青年人。
月光下,那女子美目顧盼,依偎在男子的胸前,正然喃喃細語。
那男子輕輕地撫摸着女子的秀髮,目中含情,嘴角漾笑。
月下花前,良辰美景,兩情依依,此情此景,不雅於天宮仙境,若非知情者,誰都會認爲這是一對天上的玉女金童。
這一對玉女金童,便是肖雲龍和甄善仁的義女香香。
幾天前,慈善堡請來不少武林高手在堡外與鐵血盟的強敵廝殺,在危急時,肖雲龍下山路過此地,救了甄善仁一命,又依仗師父“四大殘人”的名頭和卓絕的武功,嚇走了鐵血盟來犯強敵。接着,肖雲龍便隨齊家父子入堡參加慶功宴。
慶功宴中,甄善仁特意將肖雲龍和齊天柱父子置於雅室之內,令義女香香小姐爲其把盞。
那香香小姐年芳十六,正值妙齡,長得俏容麗姿,美如天仙,且舉止溫柔,幽雅含情,一頓飯畢,又爲齊家父子和肖雲龍,輕歌一曲,曼舞一回,肖雲龍見了心懷愛慕,只是不好言明。
宴罷,齊家父子要動身回齊家堡,肖雲龍以身體不適推託,於是,又盤桓幾日,幾日內香香小姐都陪伴身側。
齊天柱後來發現端倪,正欲開口時,甄善仁找到齊天柱,願以
義女許配肖雲龍,讓其爲媒,齊天柱大悅,找到肖雲龍,一說即合,兩個情人喜不自勝。
於是,甄善仁又設宴賓朋,爲義女香香和肖雲龍大辦訂婚之禮,從此,兩情歡洽,形影難離。
值此夜晚,花好月圓,方自又來園中賞月觀花。
這時,香香依在肖雲龍的懷內,西帶嬌羞,更如桃花吐蕊,美豔動人,柔聲道:“雲龍哥,咱們真是有緣;到今日妾身終於有託了。”
肖雲龍笑道:“這話你不是已經說過了麼?千里姻緣一線牽,看來此話不假,自那日宴上我看你第一眼時,便認定今生要與你廝守!”
香香嫣然笑道:“雲龍哥,聽義父說你家在西域,是後到中原來的!”
雲龍笑道:“是的,我的生母還在西域,不知境況如何?待我們完婚之後,我願帶你回西域,看望她老人家!”
香香道:“那再好沒有了!我真想到外面走一走,我從小就生長在堡內,哪裡也沒去過,好憋悶呀!”
雲龍笑道:“也是的,這裡幾乎與世隔絕了!等我明天與父親商量,讓他同意我帶你出去玩,外面的世界好大。你這支小鳥也該展翅飛一飛了!”
香香嬌羞地一笑道:“父親不會同意,他說外面歹人大多,像我這樣不會武功的女孩子出去,會受害的!”
雲龍笑道:“我可以保護你呀!”
香香道:“那咱們什麼時候走呢?你也同齊叔叔他們一同去嗎?”
雲龍道:“若是你同意和我到外面玩,我便不隨他們去了,咱們兩人在一起多快活!”
香香欣喜道:“那最好了!我也喜歡單獨與你在一起。這樣,明天齊叔叔離堡時你便不隨他們一同走了,等我問過父親。咱們就動身,然後去齊家堡,再看他們也不遲呀!”
雲龍聽了高興地在香香的粉額上啄了一下笑道:“好乖的香妹,我聽你的就是了!”
齊天柱父子,離了慈善堡回家。
兩個人一邊披着初升的陽光向前走,齊天柱一邊自言自語道:“雲龍這孩子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一同回家麼?”
二柱聞言,嚥了口唾沫道:“爹,雲龍兄弟不是說過些天和香香小姐一同去看咱們麼?我想雲龍兄弟一定會到咱們家去的!”
齊天柱嘆了口氣道:“到底是年輕人,這整日廝守,卻真不好分開,雲龍這孩子像他爹,也是一個大情種!”
二柱笑道:“爹,你說這些於什麼,我知道你是因爲雲龍兄弟沒跟咱們一塊走,心裡不得勁!”
齊天柱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笑道:“傻小子,就你什麼都知道!”
二柱仰臉看了一眼齊天柱道:“爹,我有件事告訴你,你可別生氣!”
齊天柱一怔道:“什麼事?快跟爹說說,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二柱道:“那天在慈善堡外迎戰鐵血盟時,我無意中好像看見甄公子使的是你那把紅毛寶刀!那把刀,馮小姐不是說丟了麼?怎麼會落在甄公子的手裡呢?”
天柱聞言,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嘆息道:“爹也看見了,只是不敢確認,可是,以後又沒再見到,空口無憑,說了甄公子也不會承認。這裡的彎彎我還轉不過來,回去和你娘說說,可能她能琢磨透吧!”
二柱又道:“爹,
我見那天慈善堡請去的人,都是江湖上知名的武林高手,咱們在江湖上的名聲並不響,武功也不大出衆,他們因何也請咱們?”
天柱聞言停住腳步,側臉看着二柱,突然哈哈大笑道:“嘿!傻小子,你也知道想事了!我也一直琢磨這個事。我和甄善仁的交情並不深,可他卻偏來請我助拳。
“而離慈善堡比咱們近的萬花幫和八卦宮他卻沒有請。這裡面的彎彎兒是什麼呢?”
二柱笑道:“孩兒我也想不明白,還是回家跟娘說了,或許娘能想明白?”
天柱聽了咧嘴笑道:“唉!傻小子,咱們倆一對大傻瓜!”
二柱道:“爹,咱們先別回家了,到月明山走走,也許能碰上小王子他們!”
天柱道:“你怎麼不早說,去月明山應該走左邊那條山路!”
說着,轉過身,又向後走了幾步,然後兩人拐進一條通向月明山的山路。
一邊往前走,二柱一邊問道:“爹,小王子他們說到月明山去取一顆珠子,你知道那珠子有什麼用途嗎?”
天柱道:“爹爹這些年一直沒涉足江湖,不知道江湖上出的新鮮事,早年我卻聽說過世上有碧海龍珠,那是最好的珠子,只是我沒見過!”
二柱道:“爹,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你說一個男的和個女的怎麼練功啊?”
天柱聞言一怔,困惑地看了兒子一眼道:“你問這個幹什麼?男女還能怎麼練,對練唄!你一拳我一腿的!”
二柱正想說話,突然天柱一把捂住他的嘴,低聲道:“別說話,樹上有人!”
二柱驚異地擡頭一看,果然有一條黑影,從頭頂的樹上掠過。
天柱見了,朝樹上大聲喊道:“喂!朋友,因何這麼鬼鬼祟祟的?”
話音未落,只聽上面“唰”一響,當頭罩下一張藤網,天柱驚叫一聲不好,便用力一腳,把身邊的二柱踹出八尺開外,自己正想騰身避開,可是已經遲了,藤網落下,把他罩在裡面。
隨着藤網落下,從樹上跳下四個蒙面人,手執長劍,兇狠地向藤網內的齊天柱撲去。一旁的齊二柱見了,一手抓起藤杖,暴喝一聲,凌空躍起,迎頭截擊而上,手中藤杖空中一顫,襲向四個蒙面人。
四個蒙面人中途受阻,不得不停手,揮劍襲向二柱,二柱見父親中了暗算早已心中冒火,七竅生煙,揮藤杖便拼了命,施出的都是致命殺招,一時間與四個蒙面人戰了個平手。
正然酣戰,突聽蒙面人中一個公鴨嗓喊道:“老三,老五,你們擋住這小子,老四跟我去取齊傻子的腦袋!”
話音未落,有兩個蒙面人,手中劍招加快,欺身近前,企圖纏住齊二柱,而另外兩個蒙面人已騰身後掠,要趁機撲向藤網內的齊天柱。
二柱雖然已明白蒙面人的意圖,但無親自己被兩個蒙面人捨命攔住脫身不得。
這時,見另外兩個蒙面人已向藤網的父親撲去,他急得心要跳出來,震天一聲大吼,揮藤杖擊退面前的蒙面人;身形掠起,直射向撲往藤網的那個蒙面人。
誰知,身形還沒到近前,旁邊的那個蒙面人已縱身而上,斜刺裡一劍攻來,二柱被迫轉身出杖封架,而第一個撲向藤網的蒙面人已到藤網近前,寒光閃閃的秋水長劍,刺向藤網內的齊天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