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三個執劍的少男少女和蒙面怪客依然酣戰不止!
小王子躺在船頭一角,他已經認出那三個執劍與蒙面怪客廝殺的人是誰,不由心中暗暗焦急。
突然,只聽一聲驚叫,蒙面怪客被一柄長劍逼得失足落水,小王子眼見那蒙面怪客在水中冒了兩冒,使沒蹤影,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這時,那個裝扮成船家的英俊少年,來到小王子跟前,疾出劍指,解開了他被封的穴道,欣喜地道:“小王子,你沒事吧!”
小王子穴道被解開,但還不便行動,他笑道:“金童,多謝你們救了我……”一旁的兩個少女也圍攏過來,其中一個笑道:“還是金童有辦法,如果不是在船上,我們三個也未必是那蒙面人的對手!”
另一個女子只是點了點頭,朝小王子羞澀地一笑。
小王子認出這兩個少女,那說話的是楊若英,羞澀地一笑的便是上官蘭。
小王子感激地道:“真是在下命不該死,幸遇了你們!你們這是到哪裡去?”
楊若英把劍插入鞘內,笑道:“我們想去齊家堡找你,後來在途中遇上齊二柱和肖銀萍和萬花幫的人打仗。
“金童在樹上用‘銷魂鳥’一叫,便將那些人弄得神魂顛倒,我們一下子就把那些人打跑了。後來在一個小鎮玩了兩天,纔想回山,途中遇上了你們!”
金童接口道:“我見那蒙面怪客武功怪異,恐怕地上難以取勝,便弄來這漁船和這破斗笠……”
小王子似乎沒聽見小王子的話,急忙截口道:“適才楊姑娘說什麼‘銷魂鳥’?可是來自天竺的‘奇鳥之園’麼?”
金童聞言一怔道:“正是,那是我爺爺柳蒼林雲遊四海,路過天竺‘奇鳥之園’時,別人送給他的,莫非你也識得那‘銷魂鳥’”
小王子道:“不知那鳥可在此處麼?能否讓在下見識一番!”
金童轉頭對上官蘭笑道:“蘭妹,你去艙中把‘銷魂鳥’拿來!”上官蘭應聲而去,少頃,便提着一鳥籠子走出來,遞到小王子麪前笑道:“你看吧!就是這隻鳥!”
小王子接過鳥籠子,藉着皎潔的月光觀看着鳥籠子裡的“銷魂鳥”,一邊看,一邊點頭驚喜道:“正是‘銷魂鳥’這鳥又叫‘千里思歸’。”
金童不解地道:“怎麼起了這個名字?”
小王子道:“聽人說這鳥極善飛翔,又有極好的記性,不論走到哪裡,只要一把它放飛,它便能飛越千山萬水,平平安安地回到家去!
柳金童笑道:“難怪爺爺一再叮囑,不要弄跑它,再尋怕是難了!”
小王子笑道:“你們下一步還想去哪裡?咱們該有個目的,總不能這麼逐波漂流吧!”
柳金童笑道:“你呢?你想去哪裡?”
小王子道:“如果你們沒別的事咱們一同去齊家堡好麼?”
柳金童道:“不知銀萍可在那裡沒有?”
小王子笑道:“銀萍一定在那裡,他和二柱向來是形影不離的!”
銀萍到底與二柱分離了。
天將拂曉之時。
銀萍和二柱在西莽山的一個山洞休息了一夜之後,兩個人動身想回齊家堡去,他們高高興興地在山路上,一邊走一邊愉快地說笑着。
銀萍道:“二柱,你答應我了,不再理睬海明珠,可不許反悔!”
她經過一夜的歇息,精神和體力都有所恢復,又顯出了綽約的風姿和迷人的神態。
二柱走在她身旁,手裡依然拿着那根藤杖,聞言笑道:“我說過喜歡與你在一起啦………
銀萍道:“可是,那海明珠再找你纏着練悲掌神功怎麼辦,她鬼心眼多,你不小心會着了她的道兒!”
二柱囁嚅道:“我……我不和她見面她便沒辦法!”
銀萍喜道:“對呀!她看不見你,再有妙法高着兒她也不好用啦!”
二柱道:“可是,永遠不見面也怕是難辦到,只是最好的加法就是你能早些尋找到小王子或柳金童……只要你和誰一練成悲掌神功,那她就不會再……”
銀萍臉一紅,柔聲道:“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應該與誰練悲掌神功,因爲一旦練功,那就是說這輩子就跟定他了……”
二柱撓了撓了腦袋道:“這輩子跟定他,那就是說你永遠與他在一起了?”
銀萍點了點頭道:“自然了!既然是夫妻啦!你沒聽說,成了夫妻要相守到白頭麼!”
二柱嘆息道:“那樣的話,我們便不能總在一起啦……
”
銀萍笑道:“你別不高興,我想……”
二柱截口道:“到那時我也想不出與你在一起的理由……”
銀萍道:“怎麼想不出,我們是朋友,你忘了咱們還磕頭結拜過呢!”
二柱欣喜地一拍腦袋,正想說話,突然警覺地止住腳步,低聲道:“你聽,前面好像有人?”
銀萍聞言,立即停住腳屏息靜聽,頃刻道:“是有人,像是很多人,咱們得躲起來,免得麻煩!”說着,身形一縱,躍上身旁的一棵大樹。
二柱見狀,也跟着飛身跳上另外一棵樹上,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向前面的山路上望去。
少頃,幾條人影,鑽出樹木遮掩的荒道,跨過一片低窪地,沿着山道奔過來。
這幾個人步履輕捷,身形飄逸,若非練過武的人恐怕到了近前也不易發覺。
因爲習武之人卻十分注重耳力,聞風避器,夜半廝殺,都需要耳力靈敏。
漸近。銀萍一見走過來的幾個人,不由一驚,這幾個身着灰衣,臉上戴着蒙面巾。
身形輕捷,腳下生風,從樹下掠了過去。銀萍正想滑下樹去,招呼齊二柱下樹,繼續趕路。
突然,遠處又響起馬蹄叩擊山路的聲音。便穩住身形,往下一看,不由又是一驚,見這遠處奔過來四匹馬,這四匹馬都在按轡徐行,在前面的兩匹紅馬上,分別坐着兩個灰衣蒙面人,手裡各執一根大棍,牽着後面兩匹馬的繮繩!
在後面的兩匹馬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身穿白衣,年齡在四十來歲,容貌不俗,正是萬花幫的幫主芍藥,在他身旁的馬上坐着一個衣裝華麗的貴婦人,正是芍藥之妻徐美珠。
銀萍見這兩個人神態木然,身形僵立,顯然是被制穴道,馱在馬上,她心中大惑,這灰衣蒙面人到底何許人?
竟然俘獲了萬花幫幫主,莫非是江湖上又新崛起了什麼新幫大派?
正然困惑,突然,一旁樹上有人暴喝一聲,一條人影從樹上躍下,端端的站在山路正中,攔住了那四匹馬的去路。
銀萍一看從樹上落下之人,不由暗暗叫苦。
那人正是齊二柱。
齊二柱在樹上看見前面的幾個灰衣人掠了過去,並不想招惹是非,所以,也就藏着沒動。
而當他看見芍藥和徐美珠受制於人時,想起徐美珠乃是師父丐婆之女,況且那日在萬花山莊曾出面救過自己的性命,便按捺不住。
暴喝一聲,躍下樹來,手中竹杖一挺,大聲對那兩個灰衣人道:“你們是哪個道上的;因何要劫走芍藥幫主夫婦?”
話音未落,那兩個跨在紅馬上的灰衣人,疾迅地跳下馬來,手中依然牽着後面兩匹馬的繮繩,雙腳落地同時,兩個人齊聲發出一聲勁嘯,嘯音震盪山野,久久迴盪在碧空。
嘯音一落,登時在前面和後面響起了相同的嘯音。隨着嘯音在前面和後面的樹上,紛紛掠出十幾個灰衣蒙面人,各執兵器,將二柱和那四匹馬圍在中間。
二柱見狀,略現驚愕,嚷道:“你們誰是首領?在下齊二柱有話要說!”
話音未落,便聽正北面有個低沉的聲音道:“齊二柱,你何故攔住馬頭,活得不耐煩了麼?”
二柱毫不畏懼地道:“你們到底是哪個幫派的!爲何在青天白日綁架無辜?”
灰衣人冷道:“我們無幫無派,自由自在,聽說萬花幫主淫蕩無恥,乃武林一大禍害,特聚衆兄弟將此除之,也算爲武林除害!”
二柱道:“就算芍藥淫蕩無恥,而徐夫人又有何錯?”
灰衣人冷冷道:“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內情並不知詳!”
二柱怒道:“哼!等我都把你們打趴下,看你們還知詳不知詳?”
說着話,手中藤杖一揮,直取那個說話的灰衣人,一招“惡魔探爪”,藤杖襲向灰衣人胸前的華蓋致命穴。
灰衣人見二柱挺杖襲來,並不躲避,依然站立不動,彷彿根本沒看見二柱一般。
二柱杖到中途,不由一怔。
然而,就在這一怔之時,頓覺身後一股勁風襲至,躲避不及,感到右肩一麻,右臂便無力地垂下。
二柱驚恐地叫喊一聲,定睛一看,原來是右肩井穴被一顆打穴珠擊中。
他正想用左手揮杖直攻而上,突然,在灰衣人的身旁掠出兩條人影,二柱還沒看清來人,那兩條人影已到近前,一個人揮劍架住二柱左手藤杖,另一個人疾出手制了二柱周身幾處大穴。
二柱氣得哼一聲,便僵
立在那裡。
那個制二柱穴道的灰衣人,轉臉對那個爲首的灰衣人道:“結果了這小子算了!”
爲首的灰衣人搖了搖頭道:“帶回去一併處置!”
說完,便一揮手,身形掠起,帶領衆灰衣人又隱進樹林之中。
剩下的兩個牽馬的灰衣人,將二柱託上馬背,與芍藥和徐美珠一同看押着向前走去。
樹上的肖銀萍面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她竭力抑制着自己沒有躍下樹去。
適才她見那些灰衣人的身手,都是武林中的上乘功夫,她自己就是下去,不但救不了二柱,反而把自己也會賠進去。
現在,主要是弄清楚這些灰衣人的來頭,不知是哪個幫派的。
冤有頭債有主,她要暗中追蹤,以便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再找人搭救二柱也不遲。
主意拿定,銀萍便沒下樹,悄悄地跟在那四匹馬的後面,拉開一些距離,想尾隨灰衣人要去的目的地,尋查出灰衣人的來由。
走了大約有一里多路,前面的灰衣人也未察覺跟在後面的銀萍。
銀萍心中竊喜,如果不被發覺,這樣一路尾隨,不愁查不出這些人的真正身份。
然而,她卻萬沒想到,一件比被灰衣人發覺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銀萍小心翼翼地追蹤前面的灰衣人時,突然,從一旁的樹叢中鬼魅般地閃出兩個白衣人,手中執劍,截住了銀萍的去路。
銀萍一見這兩個白衣人,年齡都在三十左右歲,相貌英俊,便知道不是灰衣人一路的,遂鎮靜地道:“二位英雄,攔住小女的去路莫非有什麼事麼?”
兩個白衣人聞言,左首的朝銀萍微然一笑道:“你鬼鬼祟祟地跟蹤那些灰衣人,也莫非是有什麼事麼?”
銀萍冷道:“他們抓走了我的朋友,我要查明這些人的來頭!”
右首的白衣人笑道:“怎麼?我們芍藥幫上會是你的朋友?”
銀萍一喜道:“你們是萬花幫的?你們幫主被那些人抓去,你們因何無動於衷?”
左首的白衣人道:“我們剛剛從塞外回來,恰巧遇上,因爲那些灰衣人多,我們不好硬拼,又不知這些人的來頭,便也尾隨其後,想探個究竟。
“這時遇上了你,本想從你口中探聽些什麼,誰知你和我們一樣……”
銀萍道:“那咱們一同追蹤不好麼!互相也有個照應……”
兩個白衣人聞言,交換了一下眼色,右首的白衣人頓然大笑道:“若換了別人,或許我們會同意的,可是對你……”
銀萍驚愕道:“我怎麼樣……”
左首的白衣人詭秘地一笑道:“你應該明白,我們是萬花幫的,今日巧遇上姑娘,也是前生的緣分……嘿嘿!”
銀萍聞言,再一看這兩個白衣人色迷迷的神態,腦袋嗡的一聲,心中暗暗叫苦,知道遇上了萬花幫的兩個淫徒浪子。
她竭力地鎮靜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右首的白衣人淫笑道:“你應該清楚,像你這般絕色女子,誰見了都會想幹那個……”
說着,兩個白衣人對視一眼,雙雙挺劍向銀萍逼來,眼中慾火燃燒,嘴裡浪言穢語他說着,就像兩條惡狼欺負一隻綿軟無助的羔羊。
銀萍見狀,早橫下一條心,寧可玉碎,也絕不能含辱納垢地生存。她一咬牙抽出長劍,嬌叱一聲:“惡棍,看劍!”便揮劍迎上,手中劍挾着勁風劈向兩個欺身近前的白衣人。
然而,這兩個白衣人並不接劍廝殺,其中一個劍在銀萍眼前一晃,銀萍急忙出劍外封,就在這時,另一個白衣人驀然一揚手,打出一樣東西,銀萍見了,急揮劍封擋、
誰知劍一觸及那東西,便聽“噗”的一聲,那物被劍尖刺破,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透進銀萍的鼻息。
她知道自己用劍刺破的是白衣人襲來的迷香囊。而體內已中迷香,漸漸地知覺模糊起來,嬌軀微顫,步履蹣跚,最終撒手扔劍,嬌呻一聲,身體輕輕地癱倒在地上……
兩個白衣人見銀萍中迷香身形倒地,把手中劍入鞘,走到銀萍身旁,兩個人一見銀萍那絕美的容貌和窈窕的體態。不由已癡了三分。
“真是個天生尤物!”一個白衣人驚歎道。
“看來咱哥倆真是豔福不淺,恐怕昔年的清風客也未必能享受過這般絕色!”另一個白衣人附聲道。
兩個白衣人說完,便急不可待地蹲下身去,四隻罪惡的手伸向肖銀萍那少女聖潔嬌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