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急道:“那我爹我能夠看着不救麼。”
彭英道:“救是要救,可是憑我們的武功,就算拼死也是徒勞……”
銀萍道:“那怎麼辦?練悲掌神功總得需要時間……”
彭英道:“我現在想的不是這些,我是想爲什麼你們去西莽山會中了埋伏,‘大漠神君’怎麼知道你們會在那時候去西莽山?他又怎麼知道你們是想去練功對付他?”
銀萍微微一皺眉,驚道:“彭大哥,我也曾想過……這裡面一定有鬼!”
二柱一怔,不解地道:“你們是說我們中間出了奸細?把我們的行動事先告訴了‘大漠神君’!”
彭英點了點頭道:“我只是懷疑……”
銀萍道:“我想起來了……一定是海明珠!是她告訴了‘大漠神君’悲掌神功秘籍藏在西莽山。所以待我們去時便中了‘大漠神君’的埋伏……”
二柱嘆道:“我曾經確實告訴過明珠,還和她去過西莽山……”
馬鵬道:“那就是說,她早已經知道‘大漠神君’就是自己的父親了!”
銀萍氣道:“那還能有錯!這個小賤人,到底毀了我們。”
二柱聞言,瞟了銀萍一眼,垂下頭去,囁嚅道:“可是,明珠她又爲什麼救我們?”
銀萍道:“那也許是假裝的,是與她爹定好的計謀。想咱們乖乖地交出悲掌神功的秘籍。若真的殺了你,那悲掌神功豈不成了千古之謎!”
馬鵬頷首道:“銀萍說的不無道理。‘大漠神君’也必是想得到悲掌神功秘籍,於是定下詭計讓你們着道兒!”
彭英道:“就算你們分析得對,有一點卻不能符合,就是海明珠怎麼知道你們三人確切的去西莽山時間?她們能夠一直躲藏在山裡麼!”
二柱一怔道:“這倒沒想到……”
銀萍道:“從‘金鐵雙狐,的話語中好像她們是知道我們要在那天進山……”
彭英嘆道:“這就奇怪了!如果沒人告訴她們準確進山時間,他們又怎麼知道?!”
馬鵬道:“可是,知道這件事的不過是咱們幾個人,除了咱們四個人,還有小王子……”
二柱一聽立時怒道:“他媽的!小王子真可惡!他不是楚良叔叔的兒子,是皇太子假冒的!他欺騙了我們,害得我們許多人爲了他……”
彭英一驚道:“原來是這樣!”
馬鵬笑道:“或許是這小王子出賣了咱們也未可知。他……”
Wшw ⊕TTKдN ⊕¢O
銀萍道:“小王子不好是不好,可他出賣咱們卻沒理由,況且,他也一直想練悲掌神功……”
二柱聞言,眨巴了幾下眼睛,嘟囔道:“那麼,奸細定在咱們四個人中間了?”
一言出口,屋裡氣氛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銀萍瞥了彭英和馬鵬一眼,幽怨地低聲對二柱道:“二柱,你怎麼能這麼說!”
二柱把眼睛一瞪,大聲道:“這不是明擺着的麼!咱們四個人,排除了小王子,不就剩咱們四個人了麼!”
銀萍不再說話,垂下頭去,幽幽嘆息一聲。
二柱嘟囔一句道:“反正我不是奸細……”
彭英和馬鵬都陰沉着臉,一言不發。
沉默。
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每個人都感到了難以言狀的憋悶和壓抑。
窗外傳來風吹敗葉沙沙之聲。
淡淡的月光從窗戶射進屋來,使屋內顯得朦朦朧朧,越發撲朔迷離。
突然,彭英望了窗外一眼,淡淡地一笑道:“我終於有辦法了!”二柱聞言急道:“有什麼辦法?”
馬鵬笑道:“師弟,莫非你想用假悲掌神功秘籍欺騙‘大漠
神君’?”
彭英道:“暫且我還不能說,等明天早晨再告訴你們……現在都回去睡覺……記住誰也不許離開寢房。”
二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彭英笑而不語,顯得莫測高深。
馬鵬看了彭英一眼,站起身,漠然道:“師弟,我回去睡覺了……除了方便不會離開寢房。”
彭英笑道:“師兄,我的計策明早晨告訴你……”
馬鵬笑了笑,邁步走出屋去。
彭英一見馬鵬走出,便也隨後跟出,回頭對二柱和銀萍道:“你們倆也快回去各自睡覺吧,明早晨還有事讓你們辦。”
說完,他和馬鵬分開,各自走回自己的寢房。
三更天。
有兩條黑影悄悄地摸到了馬鵬的寢房前面。
其中一條黑影隱身窗外的樹影裡,而另一條黑影卻迅疾地從窗外破窗而入。
到了屋內,手中藤杖一揮,直襲向牀上的馬鵬……
誰知那藤杖剛一落下,卻見馬鵬右手一招,揮劍封了出去,騰身下牀,厲聲道:“什麼人?”
原來馬鵬並沒有睡着,而且手中一直握着劍。
那人並不答話,又抽杖變招,再次襲上。
馬鵬見狀揮劍封開襲來的藤杖,借月光着清面前是個黑衣蒙面人,冷道:“我已經猜出了你是誰!”
蒙面人厲聲道:“我要殺了你這奸細!”
馬鵬叱道:“血口噴人!”
蒙面人不再說話,依然揮藤杖迅猛攻上。
馬鵬頓時勃然大怒,左手一揚襲出三把飛刀,但聽那蒙面人驚叫一聲,身形一晃:便想奪窗逃走。
馬鵬一躍跳到窗前堵住窗口,手中劍一指冷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再看蒙面人雙臂和左肩胛已各中一把飛刀。
雖然是馬鵬沒想取他性命,可是傷得卻也不輕,再戰下去顯然不是馬鵬對手,便道:“是彭大哥讓我來殺你!”
馬鵬厲聲道:“你就沒想到會死麼!”
蒙面人道:“他說在外面接應我……”
馬鵬冷哼一聲道:“接應你的屍首吧……”
說着話,身形往前一探,手中劍一顫挑去了蒙面人的蒙面巾,一看此人不由驚道:“二柱!果然是你!”
二柱厲聲道:“我要殺了你!”
馬鵬陰陰一笑道:“二柱,你終於成全了我!我要讓你死個明白,我就是奸細!
“那天我沒有去洛陽而是去告訴了‘大漠神君’你們上西莽山的準確時間。
“並說你們是去練悲掌神功。要專門對付他……
“後來,也是我在派人去給‘三大首領’送信時,把彭英寫的信燒燬。
“又寫了三封僞造信,將約見地點改爲三麗山莊……
“並又派心腹去告訴了‘大漠神君’,至於‘大漠神君’怎麼對付‘三大首領,那是他的事……”
二柱急道:“彭大哥所料不錯!”
馬鵬又道:“現在該輪到你了!只要是能夠得到你的腦袋,‘大漠神君’便會幫助我幹掉彭英成爲崑崙派掌門……”
說着,手中劍一揮,二柱慘叫一聲,人頭已被馬鵬殘忍地一劍斬落。
鮮血四濺,無頭屍體向後栽倒。
馬鵬收劍入鞘,扯過牀幔,撕下一塊,把二柱血淋淋的人頭一包,拎在手裡,身形一躍,跳出窗外,機警四顧,見無異情,這才身形一掠,向院外飄去,轉眼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見馬鵬拎着二柱的人頭匆匆逃走,隱身材影裡的那個黑影,飄身來到馬鵬的寢房,望着地上的無頭屍,輕哨一聲,自語道:“
你是無辜的………
“大漠神君”正與海王七娘弈棋。
棋盤上縱橫的十九道線上,交錯成三百六十一個位,雙方用黑白二子互相對着進行圍攻。此時,海王七娘棋高一着,似乎是穩操勝券。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叩門聲,有人道:“‘金鐵雙狐’求見神君!”
“大漠神君”正持子欲落,聞言將手停在空中,順口道:“讓她們進來!”說完,把手中棋子重重壓下。
“金鐵雙狐”走進屋來,對,“大漠神君”施禮齊聲道:“參見神君!”
“大漠神君”依然目不轉睛地注視着棋盤,沉聲道:“有事麼?”
金貞子謙恭道:“神君,本來屬下不該打擾神君弈棋,只是有一件事需神君明示。到今天晚上,已到三天之期,那齊二柱尚未將悲掌神功秘籍送來,不知道是否按原來說的,將其父齊天柱處死!”
“大漠神君”一怔,從棋盤上擡起頭看了對面的海王七娘一眼,道:“看來我勝你這盤是一定的,便是讓珠兒替我也一樣勝的。”
海王七娘擡起頭,朝“大漠神君”展顏一笑道:“珠兒至堡外打獵了,你若有事就去辦吧,我讓丫環陪我。”
“大漠神君”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出屋。
“金鐵雙狐”跟在後面,三個人來到了“大漠神君”的書房。
即原來甄善仁的那間書房,這裡成了“大漠神君”的書房及會客室。
一走進書房,“大漠神君”便在椅子上坐下,對緊隨進屋的“金鐵雙狐”道:“現在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若在天黑之前那齊二柱還不來,你們便將齊天柱人頭砍下,裝在一個籠子裡,持在堡門外,我要讓人知道‘大漠神君”是出言守信,行必果斷之人!”
WWW _ttκá n _C○
金貞子道:“可是那齊天柱不是神君的師弟麼,我們以爲……”
“大漠神君”眼中掠過一絲狡黠,冷道:“不錯,那齊天柱是我師弟,但只有我知道而他卻不知道。這也就是我一直迴避不見他的原因。他到死也不會知道大漠神君就是我!”
鐵玉仙道:“殺死齊天柱以後怎麼辦?他兒子所以不來,必是去西莽山練悲掌神功了!”
“大漠神若”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怒道:“殺死齊天柱後,你們立刻帶人去西莽山,不論如何也要找到那個石窟……哼!我要讓那些想對付我的人知道他們的下場是什麼!”
“金鐵雙狐”齊聲應道:“是!屬下即刻去辦!”
說完齊轉身,正想離去,就在這時,門外有一紅衣少女高聲道:“稟神君,崑崙山馬鵬求見!”
“大漠神君”聞言一怔,立即伸手止住欲離去的“金鐵雙狐”道:“你們且慢離去,馬鵬突然至此必有要事!”
說完,朝門外道:“請他進來!”
話音未落,房門被一紅衣少女推開,讓進了飛刀手馬鵬。
馬鵬一走進屋,便對“大漠神君”跪拜道:“馬鵬拜見神君!”
“大漠神君”一見馬鵬不由一怔,雙手攙起馬棚,道:“你因何而來,莫非還有什麼大事麼!”
馬鵬道:“在下爲神君帶來了神君想要的東西。”
“大漠神君”一喜道:“是悲掌神功秘籍麼?”
馬鵬道:“不,是齊二柱的項上人頭!”
說完,把手中拎的人頭往“大漠神君”面前雙手一遞,道:“彭英已識破在下,帶齊二柱去殺在下,在下先下手爲強,殺死了齊二柱連夜奔來,方纔至此。”
“大漠神君”雙睛一亮、接過人頭,打開包着的牀幔。看了一眼,見那人頭還未瞑目,面孔猙獰,果然是那個說實話、憨厚朴實的齊二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