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滿腹的心酸,一肚子的不情願,但是在衆人矚目之下在大家那殷切的期望下,作爲六宗城的六城主,徐老頭還是不得不強忍着一泡老淚,飛過去與衆人會合。
從雲曦笑得一臉的人畜無害,看他過來了,還很熱情的打起了招呼,“六城主來了,那就請大家聽從六城主的指揮,將護城光罩拉開一個小口,不過請記住,爲防天雷災及無辜,煩請大家不要把口子拉得太開,只要能讓我這小身子板閃出去就可以了。”
聽聽,多體貼的話呀,原本還對她有所不滿的衆修士頓時好感劇增,“青龍獸主請放心,只要不是整個天劫落在六宗城,一點餘波,我等還是應付得了的。”
“沒錯,反是青龍獸主獨身出外歷劫還請多加小心呀。”
耶,居然還有人關心姐呢,頓感自己魅力不賴的從雲曦一臉感動的朝衆人拱手爲禮,“謝謝大家的關心,這天劫來勢雖猛,不過小女子相信還是能撐得過去的,好了,現在就請大家抓緊時間,我早點把這天雷引開,也好還大家一個平靜的六宗城”
這話倒是在理了,這天雷一時不走,都讓人心裡惶惶的,早一刻引走,他們也好早一刻安心呀。
於是衆修士又更覺得這位年輕的青龍獸主真是太上道了,對她又熱情了幾分,甚至有人告訴她去哪渡劫比較有利,往哪邊跑更合適一點讓一旁氣還沒順過來的徐老頭是越聽肚子越漲,若是再這麼漲上去,只怕還真的會充氣過度爆掉。
不想自己成爲被氣爆肚子的第一人,他立馬端起城主的架子,重重的咳了一聲,冷冷的一掃圍着從雲曦的衆修士,“天雷還沒引走呢,六宗城之危還沒解,衆位是不是安心太早了。”
心知這老頭有多憋屈從雲曦識機的附和着道,“六城主所言極是,小女子的修爲尚淺,沒辦法自行出去,只能麻煩衆位前輩了。
堂堂青龍獸主居然承認不如自己,還口口聲聲叫自己前輩,讓這些原本還爲她的妖孽晉級速度深深的打擊了一把的衆修士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聽起來那是無比的順耳,讓人心情舒暢。而相對於青龍獸主的尊長知禮,六城主那架子就端得讓人有點不舒服了衆修士嘴裡不敢哼聲,肚子裡卻都不以爲然的哼着,不就是個渡劫期的煉器宗師嘛,以青龍獸主的資質相信用不了幾年百就能超過他了,到時看這死老頭還拽不拽得起來。
一行人暗藏着不滿,跟在徐老頭的身後,飛到了南城門的邊緣。
指着前方城門旁邊的一個地方,徐老頭冷聲的道,“那位置就是護城光罩最弱的地方,大家和我一道盡全力攻擊過去便可暫時打開一個小門。”說到這,他狠狠的瞥了眼從雲曦,語氣有點咬牙切齒“到時你就趕緊從那個門飛出去,你的動作最好快點,這護城光罩非同一般,即使是我們所有人全力一擊,也只會打開須彌的時間,若是你沒能在那個時間飛出去把天雷引開,上方的天雷便會因爲察覺到我們的靈力而全力攻擊這邊,到時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會難逃天劫。”
從雲曦挑了挑眉這老頭的語氣還真的不怎麼滴不過看在他已經大出血的份上,自己就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計較了,於是表示明白的揮了揮手“我知道了,放心吧,憑我的速度,絕對是能及時出去的。”
“最好是這樣,否則本城主絕對饒不了你。”憋了一肚子氣的徐老頭沒好氣的冷冷哼了一聲,回過頭又對衆修士交代起一些必要注意事項。
雖然大家都知道徐老頭的話很有理,只是他那態度,卻讓人看得礙眼,不過如果從雲曦真的沒辦法及時把天雷引開,他們確實便會有天雷加身的危險,所以也沒人仗義執言指責他的不是,但心裡卻很是不滿,同情的天秤不自覺的便向從雲曦這邊倒了。
他們爲什麼會鬧得這般的不可開交,衆人都不清楚,但是光是現在所看到的,他們便很直覺的推測,肯定是六城主招惹了人家,而且行事必定是極過份的,這纔會逼得好脾氣的青龍獸主不顧一切的引來天雷轟劈六宗城,以達報復的目的,而當真的事成之後,青龍獸主又因爲不想看到生靈荼炭的場面,於是改變初衷,願意孤身把天雷引走挽救六宗城危難之中。而作爲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六城主卻睚眥必報不但不感恩於人家的大義,反而記恨人家引天雷轟擊六宗城甚至還放不開前事,纔會一直冷言冷語,就連自己這些爲了挽救六宗城而踊躍出力的人亦沒給個好臉色。鱺猜想,從雲曦引天雷轟六宗城害得城民損失慘重的罪責便無來由的落在了徐老頭的身上了。
而心情正極度不好的徐老頭還不知因爲自己心情不好所以臉色有點差而讓自己這個正牌的受害人,在衆人的眼中成了罪魁禍首,仍是繃着一張胖臉,指揮着衆修士一起攻擊護城光罩的最簿弱位置。
集結了衆多分神期以上修士力量的全力一擊,結實的打在了那個最簿弱的位置,護城光罩嚴重的晃了幾晃,一個小小的洞門,就在那一擊之後,現了出來。
早已準備妥當的從雲曦,不待徐老頭喊好了,便身子一閃,飛速的從那洞門閃了出去。
須彌的時間是極爲短暫的,也就在從雲曦閃出甚至連她閃動過快而幻出的虛影都沒消散,那個洞門便又消失無蹤了。
用盡了全力的衆修士,緊繃着的精神在從雲曦順利離開的時候不由一鬆,都顯得有點力乏的站在原地,屏息的看着上方的天雷,當確認它們真的開始移動之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身子一閃到護城光罩外,從雲曦額間青光閃,爲了方便出城而早一步回到了能量鏡裡的小青龍再度出現,而這次它並沒幻化成小正太的模樣,而是直接以本體現身,一聲長長的龍吟,龍尾一擺一甩,便馱着從雲曦,朝着北方極速飛去。
出工了十天都沒辦法完成任務的天雷,在龍吟聲過後,似乎也發覺了正主的行蹤,知道終於能劈上正主了,頓時歡快的滾動起來,朝着小青龍逃竄的方向,爭先恐後的飛滾而去。
確認天雷真的走了,徐老頭一時間百感交加,不知該笑好還是哭好。天劫過去了,六宗城的危機解除了,作爲城主他應該歡呼的,但是看着滿目瘡痍甚至是百廢待興的六宗城,再想想被坑人獸主坑走的寶貝,他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六宗城的損失找不到責任人,就得他這個在值管理者來背,多寶塔被竊,他直接損失了大半的家財,多寶軒被雷劈毀,他又要花一大筆的重修費用,再加上這十天爲了維護護城光罩而消耗掉的高階靈晶,他直接就變成了一個窮光蛋城主了呀。一想到這,徐老頭就不由悲從中來,坑人獸主真是太坑人了。
而此時還不知自己被改名爲坑人獸主的從雲曦,也在爲了自己引來的大坑而淚流滿面。
持續了十天的天雷,最後還因她和小青龍的晉級而升級爲加強版,雖然她和吃貨打小就被雷劈習慣了,但還是會吃不消的呀。
扭着瞧了瞧緊追在後的劫雲層,從雲曦嚇得吞了吞口水,丫的,真是太驚忖了,“吃貨快點,就要被它追上了。”
已經憋足勁在飛的小青龍,重重的噴了口氣,“再快也是要被它劈的,你到底想在哪被它劈?飛得太累了,到時可別怪我讓你一個人扛哦。”
被威脅從雲曦氣憤的拍了拍它的龍角,“再怎麼說也得出了六宗城的地界呀,萬一等我們全趴下的時候,那徐老頭跑出來趁火打劫,我們豈不是虧大了。”那些寶貝可是已經讓自己合法化了的,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又搶了回去。
小青龍嗤了聲,“你擔心那老頭,還不如擔心蜃龍好點。”這傢伙從頭到尾就沒看到它,誰知道它又在打什麼主意,現在自己和笨蛋主人要渡劫了,憑那傢伙的心性極有可能會趁着他們渡劫過後虛弱的時候冒出來落井下石的。
被一語提醒的從雲曦,拍了拍額頭,“丫的,姐差點把這傢伙給忘了。”
小青龍翻了個白眼,你根本就是忘了好嗎。
站在龍頭上,極目往遠處眺望了一會,從雲曦手往不遠處的羣山一指,“吃貨,往那邊去。”
小青龍龍尾一擺,朝着那個方向就飛了過去,身後的天雷,自然也跟着改了道。
而到了目的地後,一人一龍立即伏衝出林子,快到地面的時候,小青龍身子一搖一晃,幻化成小正太的模樣,而從雲曦手一甩,便把安逸的在能量鏡裡看戲的一夥全丟出來了,嘴裡急喊,“快跑遠點躲好,小心蜃龍偷襲。”
話音剛落,上方轟的一聲巨響,終於找到了正主的天雷,很歡快的開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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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進一十五章 三大乘
突然之間就被從風景優美的能量鏡裡給丟到了這上有天雷下有猛獸的窮山惡水之間,刑雲娘等人暈頭轉向之際,根本就沒能反應過來。
幸好作爲一夥人中修爲最高,同時也是被雷劈得最多次(某兩隻小妖孽除外),文德對天雷的危險感知能力還是很強的,雖然他也是有點找不着北,卻不礙於他憑直覺作出正確判斷,就在天雷開劈之際,他本能的一甩衣袖,將一羣還在轉着蚊香眼的後輩包括一條黑龍全都捲了起來,朝着與天雷相反的方向以瞬移的速度電一般的閃開了。
剛被丟了一回,緊接着又被捲起來玩了回瞬移,刑雲娘一夥感覺真的很暈,只是那直震人心的轟轟雷聲,卻很快的強把他們的心神震了回來。
甩了甩頭,瞳孔恢復正常的一行人,齊齊轉頭看向天雷下劈的方向。而後,嘶的,齊齊倒吸了一口氣,好大的一個洞呀!
伸長脖子努力的往洞裡瞧,卻發現那洞是非一般的深,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華俊朗不由有點擔心了,“山裡娃不會有事吧?”雖然他一直知道那娃很妖孽但是化神期的天劫到底不比元嬰期的,還真的很難確定那娃會沒事呢。
這一次,文德倒是很淡定,搖着扇子慢悠遠悠的道,“沒事,嘖嘖,這青龍獸主果真非同凡響,這樣的雷居然也劈不死。”
聽到從雲曦沒事,刑雲娘輕舒了口氣,但是聽到文德後半句,她又不高興了,“外公,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就很想曦兒出事?”
文德有點無語的刮她一眼,“我只是好奇、驚訝、意外還有點難以置信,行不?”真是的。如果不知道還以爲那娃是她生的呢,護犢成這模樣。
刑雲娘果然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行,其實我第一次看曦兒渡劫時也是和您的心情一樣的,這雲家的人就是不同常人呀。”
切!文德不以爲然的直接嗤了一聲,雲家的人當然不同常人,特別是叫雲思奇的那個死小子,勾引人家閨女的本事更是無人能及。否則也不會把自己辛辛苦苦守了幾百年的娃給勾走了。
一看文德那一臉氣忿的模樣,文絮芳便猜到他肯定又是有了某些不好的回憶了,急忙想辦法打岔,“爺爺,您怎麼能確定曦兒沒事的,我看那雷還在往下劈,卻一直看不到她人呢。”
確實那天雷從一開始找到正主狠狠的劈了一記,將逃匿已久的目標人特深深的劈進地裡去後,便一直堵着那洞口不住的往下劈雷,雖然從它一直沒收工的情況來看。受劫的人應該還有氣,但是那堵着洞口的一片電閃雷鳴卻讓遠遠觀看的人瞧得心驚膽戰。真的很難相信被這樣劈的人會沒事。
華俊朗瞧得眉目緊皺,“要不我讓魍魎挖地道把人偷渡出來?”
文德以你很白癡的眼神瞪着他,“把人偷渡出來?你也想嚐嚐這天雷的味道嗎?”他們這堆人,除了華俊朗,誰不比那兩個小妖孽高呀,把他們救過來,那不就是把天雷也引過來。到時那兩個小妖孽不死,換成他們死了。
“可是小曦一直被壓着劈也不是辦法呀。”瞧着那片天雷,雖然劈的不是他。雲刑仍是替從雲曦感到痛的直皺眉頭。
聽他們一致的在那嘰嘰咕咕的替小妖孽擔心,文德受不了的自毀形象翻了個白眼,“她出去找徐老頭的時候我在她身上留了守護印記的,如果她有什麼危險我會不知道嗎?放心吧,那娃頂多就是受點皮肉痛,死不了的。”
真的?目睹那片驚人天雷的衆人不太能相信的看着他。
沒等文德再三賭誓保證,那邊從雲曦和小青龍已經以事實幫文德作出了強有力的證明。
一聲帶着怒意的龍吟雜着一道鬥志昂揚的長嘯,兩道漆黑的身影趁着天雷換班的片刻空隙,從那個深不見底的洞裡衝了出來,迎着雷劈雲的方向就衝了過去。
噼啪一聲,上方的天雷換班完畢,新一輪的天雷再次劈下。
而順利衝出了大黑洞的兩道身影,再次發出一聲怒吼,不躲反迎,兩道耀目的光柱更是隨着他們的吼聲,一道朝着天雷劈了過去。
毫無意外的,雙方在半路相遇,狹路相逢的結果便是兩敗俱傷,光柱沒了,天雷也散了,而那兩道身影則被強強相撞的氣浪衝得往後飛摔,被劈散的天雷極爲頑強的仍是認準目標,紛紛灑灑的落在他們身上。
天雷雖然散了,但切實的落在身上,還是很灼人的,於是那兩道身影頓時像被燙的蝦子似的在地上一翻蹦跳。
而蹦跳過後,他們並沒吸取教訓,反而像是被燙出了火氣,竟很快重整旗鼓衝着再次聚結能量的雷劫雲撲了過去。
第一次看到如此生猛渡劫場面的文德祖孫兩個全怔了。
半晌,文絮芳才吶吶開口,“曦兒這是想幹嘛?”
早已經見識過從雲曦另類的渡劫方式的刑雲娘,自豪中帶點無奈,“還能幹嘛,這孩子想是被天雷劈出火來了,跟它扛上了。”
被劈出火,跟天雷扛上了?!文德祖孫頓時暴汗。
他們都是被雷劈過的人,被劈的時候,除了感覺到很痛,就是不斷的想辦法讓自己可以撐久一點,想着如何讓自己可以撐到最後,根本不可能還有心神去想着這樣被劈到底公不公平的問題,更不可能有膽子想要還擊回去。
大家都是修煉的,怎麼差距就這麼大的呢?看着還在那邊很兇悍的跟天雷扛上的一人一龍,文德祖孫無語望天。
同時深受打擊的還有另一條龍,眼看着原本只有元嬰期的從雲曦和小青龍,就這麼直接飆升到了化神期,黑海龍心裡無比的矛盾,如果它真的願意認從雲曦這個獸主,有個能力如此超羣的主子自是再好不過,想必大乘飛昇亦是指日可待的。但是以她的身份,如果自己真的認她爲主,那就是個萬年老二了,作爲黑海蛟家族最大的驕傲,這又讓它顏面何存、讓黑海蛟一族情何以堪呢?昂頭悲憤望天,既然你願意讓我渡劫成龍了,又爲何讓我落得如此境地?
強勁的天雷,長時間聚結不散,早已引起附近修士的注意,一些膽大點的,甚至悄悄的飛近,好奇的有之,想觀摩的有之、想落進下石甚至是趁火打劫的當然也不會缺。
所幸,從雲曦把文德他們丟出來的時候已經提醒過他們注意,所以文德雖然一直在和刑雲娘他們打渾,卻沒放鬆對周圍的監視。察覺到有外人接近,大乘修士的威壓頓時放了出去,“晚輩歷劫,路過的朋友請回避。”
感覺到那威壓的實力非同一般,飛近的衆人立時停下了腳步,很明顯對方有高手在鎮場子,不管是想去瞧熱鬧還是打着其它心思的都不敢再靠近,大乘修士的虎鬚可不是那麼好摸的,人家現在會放話警告已經算是給臉子了,若是還不識好歹的靠近,死了也不會有人可憐的。
而就在衆人紛紛散去的時候,卻有幾道遁光飛快的划向文德的方向。
衆不不由好奇駐步,來人速度雖快,但還是有人看清了對方面容的,那不是六宗城的大城主和文德城城主嗎,這兩尊大神怎麼會同時出現在這了,那個歷劫的到底是什麼人呀?
帶着疑問,原要散去的衆人不約而同的留在了遠處,這兩位城主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肯定不會同時出現,現在他們一齊跑來了,而那邊還有一位大乘期高手,若不是相熟的,便肯定是來尋仇的,不管是那個可能,三個大乘期共聚一堂的場面可不是誰都有機會見到的,既然撞上了,自是怎麼也要瞧一瞧這難得一遇的熱鬧。
察覺到有高階修士在靠近,文德頓時有點犯難的的斂起了眉,雲家的娃兒這天劫看起來怕是還有一段時間,來人也不知是友是敵,萬一就是她所說的那個什麼蜃龍,這麻煩可就大了。
待來人飛近,看清楚之後,他心神稍定之下,又有點不悅的撳起了眉頭,這關老頭想讓他出面的時候死活不見人,現在倒好,沒他什麼事了,他倒跑來湊熱鬧了。
正埋怨間,那幾個人已經飛到了他跟前,文德城主掃了眼文德身後的文絮芳,“絮芳已經放回來了?”
文德當場噴氣,“什麼放回來,是我們救回來的,這賬還是得算清楚。”說着,他氣憤的颳了站在文德城主旁邊的白臉書生一眼,明明是個死老頭了,還在那裝什麼嫩。(這貨好象忘記自己也是刷了漆的老黃瓜一根。)
被瞪的書生,優雅輕笑,“這賬確實是應該算清楚,不過現在你文家的晚輩還在渡動,我們還是等她完事之後,再一塊來算吧。”
耶!文德眉頭高挑,這死老頭好象是話中有話哦,難不成他這是想跟自己算六宗城被毀的賬?想想六宗城被天雷劈得面目全非的模樣,再看着眼前笑得一臉淡雅的六宗城大城主,文德後背猛的有一絲絲的發涼,好陰,這死老頭笑得真是太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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