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順利離開了千曲巷的從雲曦爲防追出城的伽蘇趕回來找她算賬,顧不得研究那死氣沉沉的巷子爲何突然那般熱鬧了,加快腳步就往城門跑。看着前方出現的城牆,不由心中大喜,嘿嘿,魔修的地盤劃分可比正修還要嚴格的,只要自己出了這個門,跑快一點離開魅拒城的勢力範圍,伽家的人就是想找自己的麻煩也不可能了。
想得高興,她的腳步也不由輕快了幾分,不一會就連城門都看到了,正想加快腳步趕緊閃人,天空中忽的傳來了一陣巨大的波動,就在她不解的瞪視中,城牆外面竟閃現了一堵藍色的光牆,不一會便將整座城給罩了起來。
訝然的看着那個藍色的大光罩,知道人家是啓動了護城法陣,從雲曦鬱卒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就差幾步,居然只差幾步的距離而功虧一簣被困死在這石頭城裡了。
就在從雲曦悲憤的瞪着那個光罩,估模着叫莫惜名把玄武蛋借自己用一下把這護城法陣撞穿的可行性有幾成的時候,一隊人馬急速的從遠處飛來,爲首一人散發出來的蕭殺之氣,根本不用叫讓路,路上的行人便已自動讓出了一條道,很快的人滿爲患的大街上便剩下從雲曦還傻愣的杵在那裡。
擡眼看清一馬當先的傢伙,從雲曦暗歎口氣的撇了撇嘴,果真是白天不要說人,剛剛纔想着他趕不回來,轉頭人家就帶着大隊人馬殺到面前來了。
既然跑不掉了,從雲曦也不跑了。大大方方的站在大街中央,雙手抱臂。一臉淡然的看着越飛越近的黑袍飛行隊。
殺氣沖天的趕來爲兒子報仇的伽蘇大人看着眼前的小女修,才分別半天,他自是認得,可是卻有點難以置信兒子是死在她手上的,再三的確認設在兒子身上的禁制就在她的身上,他這纔不得不信,“南城羅家的小女兒是你殺了我兒?”
長長的一串稱呼,讓從雲曦有點反應遲鈍的眨了好幾下眼睛,總算想起。自己之前假裝是自己人忽悠人家的時候是這麼自稱的,差點沒能忍住笑出來。沒想到自己都差點忘了而他居然記得這般的清楚,裝傻的睜大了眼睛,“大人的兒子是哪位?”
已確定她就是兇手的伽蘇一張臉黑得和燒了幾百年的鍋底有得一拼,“你不必裝傻,剛纔在千曲巷就是你把我兒和三名手下全殺了。”
從雲曦頓然恍悟的哦了一聲,“原來那幾個見財起意,仗着人多欺負人少,不僅想劫財還想劫色的無恥之徒居然是伽蘇大人的兒子呀。”
大街上的人雖然被伽蘇身上的殺氣嚇得閃到了一邊。但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思並沒有離開。而從雲曦的這兩句話又沒有特意收斂,自是所有人都聽清楚了,嗡嗡的議論聲頓時從街頭響到街尾。魔修雖然好鬥,但是當街欺負女人這種事還是很多人所不齒的,就算伽家在這魅拒城勢力不小,但也沒辦法堵得了人家的口。
伽蘇大人的臉頓時青白交錯,瞪着從雲曦狠不得一口吞了她,“你找死。”
從雲曦冷冷一笑,“剛纔大人的兒子也是這樣說的,可惜最後死的人是他。”
這句話無疑於當面給了伽蘇大人一記響亮的耳光,要知道魔修最祟尚的就是強者,伽家能成爲這城裡的四大勢力之一,就是因爲他們夠強,但是現在堂堂伽家少主不僅四個打一個,男人打女人,還打人的反被人家打,最後落得個全軍覆沒的結果,這在魔修看來完全就是一個笑話,頓時便有膽子大的人發出了嘲弄的笑聲,讓伽蘇大人更是氣得七竅生煙。
“找死的小輩。”一個魔力球毫無預兆的就朝從雲曦砸了過來。
這魔力球是伽蘇大人蓄意凝結,含怒而發的,其威力自是嚇人,一衆圍觀者都不由發出了驚呼聲,暗自可惜那膽敢捋伽家虎鬚的小女修要完了,卻見一直散漫的站在街中心的小女修突然氣勢一變,衆人即使張大了眼睛也只看到一道殘影劃過,砰砰兩聲傳來,站在伽蘇身後的兩個黑袍人便直接飛了出去,若不是有個光罩擋着,天邊怕是又得多兩顆掃把星了。
能跟在伽蘇身邊的都不是弱手,居然就這樣讓個小女修給踢飛了,衆魔修頓時發出難以置信的叫聲。而創下這一壯舉的從雲曦卻臉露懊惱,其實她是想踢伽蘇大人的,可惜這傢伙反應挺快的,沒能偷襲得手,只能順便踹了那兩個倒黴蛋一腳,早知道這樣剛纔就不要講什麼規矩叫吃貨一起上了。
電光火石般的交換了一招,雙方很快又各歸各位,從雲曦重新站回街中央,而伽蘇大人亦閃回自己隊伍裡,見識到對方的的實力,臉上的神情都不若方纔那樣的輕敵了。
被從雲曦露的那一手驚到的伽蘇大人,總算是冷靜了下來,看來兒子會載在這小女修手上是有點原因的,來自南區,姓羅,他的眼睛猛的一瞪,心裡有點底了,“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因爲正處於勢力戰的開戰前夕,伽蘇大人不可避免的有了相關的聯想。
看着明顯陷入了陰謀論中的伽蘇大人,從雲曦不以爲然的抿了抿脣,“沒人派我來,只是你那兒子不長眼的找本姑娘的麻煩,也算是活該他倒黴了。”其實伽蘇少爺會和她撞上純屬意外,但是想到那少年一家的安全,從雲曦還是決定自己把事情全攬下來好了,反正這殺子之仇不管有什麼原因,伽家也不可能跟自己和解的,多一樁還是少一樁真的沒什麼區別。
而從雲曦想幫少年擺脫麻煩的說辭,在伽蘇大人聽來卻有了另一番理解,“哼,看來你們是早有預謀的了,先是派人來偷走我伽家的寶物,然後假裝受害者把我引開,再趁我不在城裡的時候去北城鬧事,將我兒引到中心區痛下殺手,好,好一個環環相扣。”
聽他這麼一分析,連從雲曦自己也不由想感嘆幾句,老實說如果換成是她,也很難相信這些全是巧合,雖然它還真的就是巧合,這世事不得不說有時候還真的是很奇妙。
摸摸耳垂,不知如何解釋這一連串巧合的從雲曦惟有無言以對。而自認已經將人家的陰謀完全推斷出來的伽蘇大人則怒火狂燃,雙目欲裂,沒想到他聰明一世,居然會載在這種不入流的算計之中,甚至連兒子的性命都搭進去了。
“圍上去,今天本大人就要拿她血祭我兒。”
“是。”站在他身後的黑袍人立時召法器的召法器,結魔力球的結魔力球,看來還真準備羣毆了。
指着下方的從雲曦,伽蘇大人傲然睥睨,擺足了架勢之後,正準備說幾句場面話加感言,卻眼前一花,好好站在下面的人不見了。
所有觀衆只看到空中出現一串殘影,然後人多勢衆的伽蘇一行人便呈發散性的接連飛出,啪啪砰砰的撞貼在護城法陣形成的光罩上。
到底發生啥事了?大家都很迷惑。
而同樣難以置信的伽蘇險險躲過差點踹上自己臀部的小腳丫後總算是回神了,整張臉氣得發抽,卑鄙、無恥、不要臉呀,自己都還沒叫開始呢,現在根本不是開打時間,她怎麼可以就這樣衝上來踢人。
經過曹白的一番教育,從雲曦早已認爲廢話時間就是開打時間,所以她根本不覺得自己趁着人家在準備的時候衝過來開踢到底有什麼不妥。況且這些傢伙可是準備圍毆她耶,如果真讓他們圍起來打,自己哪有好果子吃,當然是要先下手爲強將他們個個擊破,讓他們的圍毆計劃胎死腹中。
想罵人的伽蘇指了好幾回都指不中人,眼看手下越飛越多,再飛下去自己就得成光桿司令了,他也顧不得譴責從雲曦的偷襲行爲了,趕緊往後一退,和那正四處踹人的傢伙拉開一段安全距離,凝氣運功,這傢伙太生猛,不出殺手鐗是不行了。
一把黑色巨劍,在伽蘇的背後慢慢豎起,隨着他的手上嘴上的動作不斷,那的把劍越長越高,最後直接抵在了光罩的頂端,相信若不是有光罩擋了它生長的勢頭,這應該會是把參天巨劍。
隨着這把劍的出現,空氣中頓時瀰漫着凜凜的肅殺氣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有點呼吸不順。正仗着神龍掠空術將人家沒準備好的一衆打手踹得到處飛的從雲曦靈活的身子也有點凝滯。
心知不妙,她機警的往後急退,擺脫掉那種感覺後,她這纔回過身觀察敵情,當看到那把嚇人的大劍後,脣角一陣抽搐,丫的用不用整得這麼大把劍,這和拿大炮轟蚊子有差別嗎?
“他是劍修而且境界還不低。”識海中的龍頭有點興災樂禍的道,“他這是凝氣爲劍,這可是劍修的極高境界了,光憑劍氣就能傷人,小丫頭你這回的麻煩大了,這一劍劈下來,你的小脖子怕是磕不過人家哦。”
從雲曦白眼一翻,這不是廢話嗎,自己的脖子可是肉做的,又沒練過金剛罩、鐵不衫之類的,磕得過纔是怪事呢。
不過說起金剛罩,她倒想起了效果好上許多的烏龜罩,看來得借玄武蛋用用了。
正準備緊急呼叫莫惜名,那把巨劍帶着磅礴的殺氣朝着她當頭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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