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戰峰峰頂,一個小小的身影盤膝坐在一塊離崖邊並不遠的岩石上,雙目輕闔,雙手輕擺在膝上,掌心朝天,明眼人一看這五心朝天的標準姿勢便可推斷出,這小人兒正在修煉。
不遠處,兩個鬼頭鬼腦的身影縮在一塊大石頭後面,看着被淡淡的靈氣繚繞着的小身影,其中一個既欣慰又不解,“小子,我不在的這幾天,我徒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已經習慣這掛名師父不會正兒八百的叫自己的淳于越裝模作樣的回憶了一番後,搖了搖頭,“沒什麼事呀,師妹一直很努力的在修煉,還有就是時不時吵着要去看那散修,不過後來可能知道沒希望了,她也就死心了。”
問不出個所以然的薛老祖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濃了,“若真的沒什麼事,我這徒弟怎麼會突然變得這般努力了。”
雖然徒弟肯上進了作爲師父的他很是開心,但是這徒弟的性格他是清楚的,平日裡根本就是能坐不站能躺就不坐的主,雖然每天都有煉功但絕對不會超過兩個時辰,要是說她,她還應得理直氣壯,說是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不變會得坐骨神經痛甚至會腰椎勞損,當然這麼稀奇古怪的詞他是完全聽不明白,據徒弟說那是一種職業病,天知道職業病又是什麼玩意。向來只喜歡打架的他也沒心思去研究這些,倒是那個死書蟲像聽到什麼寶貝似的馬上記在玉簡上了,還在從世俗界裡找來的一堆書裡翻找了半天,至於有沒有找到,死書蟲後來沒說,自己當然也就不知道了。當然這些並不是現在討論的重點,現在的重點是向來不愛維持一個姿勢太久的小徒弟已經保持相同的姿勢三個時辰了,而且這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反常,真是太反常了,是不是應該把又將自己埋在書堆裡的書蟲給挖出來,讓他看看徒弟是不是撞邪了呢?
薛老祖在認真的思考着,而淳于越也一直看着從雲曦,臉上盡是好奇與不解。宗門的這些獨峰都是爲元嬰期以上的老祖特意準備的,峰上的靈氣可以支撐一位老祖修煉所需,其濃郁程度完全可以想象,而無戰峰因是戰尊這一特殊人物的住處,其靈氣更是比其它各峰又濃上了幾分,這樣高濃度的靈氣可絕對不是一般的小修士可以消受的,就是自己也是憑着宗主老爹所給的法寶護體才能安然的站在這裡。而那小師妹有沒有法寶護體先不去想,光她竟然可以在這裡修煉就夠他驚訝的了。最嚇人的是,她吸引靈氣的速度可一點也不比別人慢,這麼濃的靈氣她到底是怎麼來得及煉化的呀,自己明明記得她是個五靈根來的呢,本來煉化靈氣的速度就要比別人慢上許多,更別說是要消化這麼濃厚的靈氣了,她還居然一點不適的反應都沒有,到底是她體內的那顆珠子是個妖孽,還是這小師妹本身就是隻妖孽呢?
兩個人在這邊各想各的,從雲曦那一邊倒有了新動作了。
緩緩收功,吐氣,開眼,靈動的眼睛內滿是喜悅。終於將煉氣五層的修爲給穩定下來了,這一次的突破她亦是稀裡糊塗的,只記得自己讓許家的人掐住了脖子都快斷氣了,然後意識便模模糊糊的,等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又突破了,只是這一次的突破不知是不是因爲過於突然,基礎還沒真的打好,所以一直很不穩定,經過這幾天的努力總算是把它給穩定下來了。(其實是因爲那顆珠子吸了她的靈力跟成老祖鬥法,若非成老祖放棄得快,她只怕要直接掉級了而不是僅僅的修爲不穩,只是事後沒人跟她說起這事,她自然也就不知道了。)伴隨着境界的穩定,一直只能在一層徘徊的五行靈訣也順利上升到第二層了,這對於從雲曦來說自是一個極大的鼓舞。
愉悅的站起身,扭扭腰,踢踢腳,開始做廣播體操。雖然長時間的打坐修煉之後,身體並不像前世趕程序時那樣因長時間的坐着而出現腰痠背痛的感覺,但一直有着良好的保健意識的從雲曦還是每回修煉完後都會做下操,雖然她討厭運動可是她更不願意年紀輕輕就落得一身的病痛,適當的一些輕量運動還是得做的。
而她的這一個習慣也成了薛老祖判斷她是否修煉完的最佳依據。正在想着小徒弟爲何會反常的他,一看到從雲曦在那做操(當然這詞也是小徒弟隨口說出來的),眼睛頓時亮了,呵呵,徒弟煉完了,就該輪到自己開練了。
正饒有興趣的看着從雲曦那套奇怪的“早操”的淳于越,猛的感到旁邊有殺氣,快手快腳的趕緊往旁邊一把跳開,經驗告訴他,新一輪的師徒大戰又要開始了。
連淳于越都有反應了,向來訓練有素的從雲曦更是第一時間察覺到危險。連正扭着的腰都來不及扳正,順着那半月拱形似的姿勢硬生生平移了幾米。
轟的一聲巨響,毫無疑問,她剛纔站的岩石英勇就義了。但從雲曦也沒時間爲它默哀了,那超強的破壞力不消說也知道,無良師父又在用雷轟自己。倉促的將腰扳直,腳下一轉,看準方向,九步生蓮瞬間使出,優美而快速的往前飛飄。
已找到安全地點躲好看戲的淳于越,甚是羨慕的看着將地面劈出一個個大洞的紫色雷電,這雷電的威力就是猛呀,可惜自己不是雷靈根,否則說什麼也得纏着戰尊把這一手教給自己。
咦小師妹的這身法很是奇妙呢,幾道殘影過後,似乎帶起一朵蓮花呢,雖然看不真切,但似假還真的幻影卻更具美感,可惜使用者是個稚嫩的小娃娃,若是個大美女那可就真的是一副不可方物的美麗畫卷了。
淳于越很優閒的在聯想翩翩,而勾起美麗幻影的從雲曦卻逃得很是狼狽,被追得急了,終是忍不住向後怒吼,“師伯說了不許你用雷電打我的,我要告訴師伯去。”這死師父要不是用雷,出招的速度就會慢一點,這樣自己也就逃得容易一些了。
早就沒了這顧忌的薛老祖笑得很是奸險,“那你就去跟書蟲說吧,反正師父我又不怕他,而且你就是要告狀也得等師父我揍完你纔有機會去,所以現在,徒弟,你還是乖乖的捱揍吧。”說完,雙手展開,真元運轉,兩道紫雷交錯劈下。
正不服氣的回過頭來想還嘴的從雲曦看到那兩道來勢洶洶的響雷,沒差點嚇得尖叫,丫的這死老頭還真往死裡打哦居然還玩雙打。顧不得抗議了,急運靈力,腳下瞬時生風,呼的一下往前急衝。轟轟兩聲雷聲,那兩記雷不分先後的在身後炸響,強勁的暴炸力將還沒來得及跑開的從雲曦衝得連打幾個跟斗,最後收勢不住的叭的一聲直接趴在了地上。
打跟斗打得頭暈眼花的她,掙扎了好一會才能將身子慢慢撐起,甩甩還在轉着星星的腦袋,咳了兩聲吐出一口濁氣,耳朵仍是在嗡嗡的作響,向來靈動的眼睛因爲星星過多的緣故,仍是一片的迷矇。
而就在她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前方不遠處的一棵小草以極詭異的速度快速生長,然後長長的綠葉伸到了從雲曦的面前,像是被誰操縱了一般,朝着沾滿灰土的小臉毫不留情的左右開弓,啪啪猛煸了兩下。
那清脆的聲音,連躲在一邊看戲的淳于越都不由摸了下自己的面頰,嘖嘖,戰尊也真夠狠心的,這兩下光聽也知道肯定很痛,小師妹不哭纔怪呢。
那兩下確實打得夠狠的,硬是將本來就暈的從雲曦打得再次發怔,直到臉上那火辣辣的痛感傳來,她才後知後覺的伸手摸了摸,噝,居然腫了。瞪着還在眼前搖擺的細長綠葉,不難想象現在自己的臉上那兩道紫紅泛腫的草形印記會有多醜。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姑奶奶不發威,死老頭還真當姐是小綿羊了是吧。
剛剛還犯着迷糊的眼睛轉眼便火花四迸,半趴在地上的小身子呼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發了狂似的將膽敢打她臉的那株草來了個連根撥起,外加大踩三百下碎屍挫骨,然後一下大轉身,直接對上了後面懸立在半空笑得正開懷的無良師父,戳指怒吼,“你給我滾下來。”
就是要激怒她的無戰道尊一邊聽話的往下降,一邊不怕死的繼續刺激她,“徒弟呀,師父的青木術是不是長進了呀,那草的攻擊連你都避不開呢。哈哈,下回師父找塊石頭來試試土控術,說不準能在你的小腦袋上砸個洞出來呢。”
光打臉不算,還想直接給自己腦袋開洞!本來就怒火攻心的從雲曦這下子是真的炸了,“想開洞是吧,我就先幫你開一個。”抄起傢伙就砸了過去,至於這傢伙是那來的,不必多問,反正有個變態會提供就對了。
明白真正的師徒大戰正式開鑼了。作爲觀衆的淳于越十分聰明的將自己藏好,用宗主老爹給的法寶將自己包圍得就剩下一雙眼睛往外看。話說戰尊這教徒弟的方式真的讓人很不能理解,小師妹根本就還不能使用對戰法術,面對戰尊的攻擊除了逃跑確實是沒任何辦法的了,偏偏戰尊對此極不滿意每回都喜歡將她惹毛了玩一回真正的師徒對戰,即使小師妹還使用不了法術而只能用東西砸他,他老人家也樂意還玩得不亦樂呼,這還真不是尋常人能理解的嗜好。
當然找自個徒弟打架的這嗜好,無戰道尊是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至少小徒弟每回發怒砸完自己後,她的修爲都會有所提高,雖然不大,但總算是有的,以她少得可憐的修煉時間來說,這點提高正好填補時間不足造成的遺憾。所以自他發現了這個秘密之後,惹惱小徒弟便從以往的偶爾爲之變成每日必行的功課了,雖然這樣有點委屈她那張可愛的小臉蛋,但爲了徒弟的前途,那也是不得已的犧牲,誰叫小徒弟有這麼奇特的性格呢,你不打她的臉,不管怎麼打她都會毫無脾氣的只知逃命不肯還手,他也是很無奈的呀,畢竟每回打完之後負責哄人的也是他呢,要不是沒辦法誰想找這種麻煩事呢,現在的小孩子可不是那麼好哄的,動不動就嚷着要換師父,讓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變得很沒用很沒號召力了。
一邊感嘆,無戰道尊一邊在空中飄來閃去,時不時出手劈一下小徒弟,然後又趕緊挪移些東西過來讓她砸,卻又精準的閃開絕對不會讓她砸到。這並不是他這當師父的怕痛或死要臉子不肯被砸中一兩次鼓勵一下小徒弟,而是小徒弟的性格是越挫越勇型的,你越不讓她打到,她就越要打,即使累得趴下了,她也會不服氣的硬爬起來,拿不起重的東西,就是抓把土揀個小石頭,她也還會不死心的追着人砸,但你若是心軟的假裝讓她打中了,她馬上就會心滿意足的停下來,除非再打她一回臉,否則不管怎麼逗她也不會再理人的,所以在不認爲訓練該結束的時候,無戰道尊是怎麼也不會讓小徒弟打中的。
時間便在師徒倆的你追我跑,你打我逃的混戰中慢慢流逝。
修真無歲月,這話淳于越是完全相信的,因爲他自己不久前不過是閉下關,出來的時候發現幾個月的時間便在自己不知不覺間溜走了。不過若是有人告訴他一個煉氣期的和一個元嬰期的打架可以一打就是一天一夜,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不管時間溜得有多快,時間畢竟是時間,不說別的,光是靈力方面就足夠把煉氣期的給累死了。但當這個事實是他自己親眼目睹的時候,他只能以無語問蒼天來表達自己的驚訝、羨慕以及妒忌。
是的,他妒忌了,憑什麼一個妖孽似的師父就一定能找到一個妖孽似的徒弟。戰尊是妖孽,這全修真界都知道,但從雲曦只是個五靈根的小娃娃這也全天玄宗都知道。可是誰也不知道,就這麼一個廢靈根的小娃娃,居然有本事追砸戰尊一天一夜。他以自己的兩隻眼睛發誓,她在中途真的沒吃任何的丹藥,沒吸任何的靈石,她就是憑着那小小的身子板,那僅僅是煉氣五層的修爲,硬跟修真界老妖孽互毆了一整天外加一個晚上,當然這其中戰尊肯定有放水的成分,否則一個小指頭就能叫她消失了,但是光她有這耐力、有這靈力去支撐她完成這一壯舉便以足以讓所有人驚訝了,畢竟她只有六歲,畢竟她只是煉氣五層。
所以雖然她現在像爛泥似的癱在地上不動了,淳于越還是懷着十二分的誠意準備上前向她致敬,至於要不要默哀就得上前看清楚她還有沒有氣再打算了。
確定地上的人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突然生猛的蹦起來,自己不會成爲被丟物品之一後,淳于越將設在四周的法寶、護陣全撤掉,慢慢的朝不遠處一蹲一躺的兩個人走去。
只見蹲在小師妹身旁的戰尊向來俊逸瀟灑的俊臉很深沉的板着,似乎被什麼大難題給困住了。雖然氣壓有點低,但很是好奇的淳于越還是小心的問了,“師父,小師妹又出了什麼問題嗎?”的確若是沒出問題,這娃不可能神勇到如此地步。難道是她體內的那顆珠子又在作怪了,這段時間和戰尊打架的其實不是小師妹而是她體內的那妖孽?
薛老祖很嚴肅的皺着雙眉,聲音低沉而壓抑,“她打中我了。”
呀!淳于越短暫癡呆中,半晌纔回過神,“您不是每回到最後都會讓小師妹打中的嗎?”雖然被徒弟打中會很沒臉子,但又不是第一次了,想來戰尊應該也習慣了吧,誰叫他要收個跟他一樣是妖孽的徒弟呢。
薛老祖擡頭看着他,雙脣很可疑的扁了扁,“以前是我看她累了故意讓她打中的,可今天是她真的把我打中了。”他是因爲看到小徒弟這段時間突然變得勤奮了,難得徒弟開竅了,身爲師父的自己當然要鼎力相助,於是便很有耐心的陪着徒弟一直練了下來,徒弟不喊累不叫停他便也隨着她。(從雲曦揮拳怒吼:我喊停喊累你肯聽嗎?戰尊俊臉一甩:反正這次你沒喊。)
沒想到這次就在練得正興起的時候,自己竟然不知被什麼東西阻了一下,也就是那一下下的遲延,他——向來戰無不利的無戰道尊就讓一個小娃娃硬生生的砸中了。
淳于越眨了眨眼,真相了,想了想也對哦,兩人的實力相差這麼遠,其中一個連法術都還學不了,若是戰尊不放水,就是讓她追上一天一夜也不可能碰得到戰尊的,難怪這次會打了一天一夜,原來戰尊忘記要放水了。
看着眼前似乎受到不少打擊的俊臉,淳于越趕緊安慰,“師父,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您想,您都陪小師妹玩了這麼久了,一時閃神被她碰了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反正戰尊頭髮都沒亂一根,想也知道雖然他讓小師妹打中了,但根本就沒任何損傷的,反而是小師妹讓他打得臉到現在都還腫着呢,不管怎麼看怎麼算,佔了上風的還是他老人家嘛。
只是他的安慰聽到薛老祖耳中,明顯很不中聽,聽得他頓時瞪圓了眼,“什麼叫玩了很久,想我以前跟人家打架就是足足打上一個月都不會有任何的失手,別說修爲比我低的就是修爲比我高的,我也從沒來有吃過虧,而我現在讓自己的徒弟打中了,也不過就是一天一夜而已我居然就讓自己的徒弟打中了,這難道還能叫沒什麼大不了嘛?”說到最後他已是直接伏在淳于越耳邊吼了,不管是打了一下還是碰了一下,這對於擔着無戰之名的他來說都是很傷自尊的好不好。
被吼得出現耳鳴的淳于越五官全皺到了一塊,卻又沒膽子捂上耳朵,只能硬生生的受着,還得維持一臉的無害笑容盡全力補救,以安撫某老受創的心靈,“師父,我不是那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小師妹不愧是您親自選中的真傳弟子,她能憑自己的本事打中您,那就說明您一點也沒看錯人,小師妹一定能傳承您的衣鉢,這跟您被打了一下的事比起來,後者自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了,您說是不?”
原本很鬱悶的薛老祖聽他這麼一說,低頭又細細的想了一會,很快便眉開眼笑了,“哈哈,沒錯,小小年紀就有我當年的韌性和狠勁,假以時日必定也能像我一樣打遍修真界無敵手。好,徒弟的本事見長了,我得再細細研究一下,得繼續加強訓練把她練得更強,我一定要讓她成爲修真界第一人。哈哈。”
說幹就幹,薛老祖立時興高采烈的閃進了洞府,顯然是真的要去研究新的訓練計劃了。
僵着笑臉看着人去影空的前方空地,慢慢低頭看着一臉疲憊的熟睡小臉,想想剛纔聽到的駭人決定,淳于越的心中十分有罪惡感,小師妹,師兄不是故意陷害你的,師兄只不過想安慰下戰尊而已,師兄不知道戰尊會把師兄的話當真還爲你立下了那麼遠大的目標的,所以你可一定要原諒師兄,一定不能怪師兄呀……
微風習習正好眠,所以辛苦了一天一夜早已經筋疲力盡的從雲曦睡得很沉,對於淳于越的懊悔沒有絲毫的知覺,至於清醒後的她饒不饒得了他,那就只有以後才知道了。至少她現在睡得很幸福,因爲喜歡在她睡覺的時候玩偷襲的人現在正好沒空。
而她體內那顆珠子這時又飄出了空空如也的丹田,可能是知道外面還有人在,所以它轉動的十分的緩慢,周圍的靈氣便以極緩慢的速度,在人眼根本難以察覺的情況下,慢慢的聚到了從雲曦身邊,然後很快的被吸進她體內,就因爲這一慢一快的明顯對比,所以淳于越雖然就守在從雲曦身邊,卻沒發現任何的異況。
靈氣一入體內,便直向那珠子聚去,吸取了一會靈氣後,那珠子便慢慢釋出一股綠色的靈力逐一治癒着從雲曦身上的傷,隨着從雲曦身上傷勢的好轉,綠色的靈力慢慢變成藍色的靈力,緩緩的在從雲曦體內流轉,滋潤着隱隱作痛的筋骨和脈絡,讓從雲曦舒服的逸出一聲輕吟。一旁的淳于越低頭細看,沒看到什麼異常,於是繼續懺悔。
而完成了這兩項工作的珠子開始釋出五色的靈力,首先流入從雲曦的丹田,轉了一圈之後又順着筋脈流向體內,就在這輪轉之中,從雲曦所修習的五行靈訣自行啓動,很快這股似無意識流動的五行靈力便如有人控制似的有意識的在從雲曦的體內運行。隨着時間的逝去,因爲一天一夜的“苦練”而致使靈力盡數被耗光呈枯竭狀態的丹田慢慢充盈,從雲曦的體內再次充滿五色的靈力,而且濃郁度又比消耗光之前更厚了一分。顯然小白臉師父發現她每次砸完人之後修爲都會有所提高,便是這樣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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