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此陣奧秘的從雲曦不由精神一振,朝陷在陣裡的兩人喊道,“此陣名爲生生不息,是由五行陣加隱匿法陣和生聚道紋而構成的,隱匿法陣已破,你們注意看這幾個傀儡身上應該嵌有啓動道紋的靈石,把它取下來就可以破掉生聚道紋了。”
說完,她自己也一臉興奮的跳進了法陣裡,能遇上這種法陣與道紋的複合古陣可不容易,說什麼她也要進來感受一下。找上一直被冷落在旁的最後一隻傀儡,快速凝結法訣,就在那隻傀儡發覺終於有了對手而發動進攻的同時,一直很乾淨的地面突然長出一片的青藤,繞在那隻傀儡的身上快速的纏了起來。
果然蘊含着無限生機的木競天華在這生生不息大陣中威力倍境,確定自己沒猜錯,從雲曦更是信心滿滿,欺身上前,眼睛在那隻傀儡的身上快速的搜了起來,只要找到那塊啓動石,便能破壞掉那個生聚道紋,沒了生聚道紋這幾隻傀儡就形同機器人斷了電,再厲害也橫不起來了。
正找着,一陣斷裂聲傳來,從雲曦定睛一看,纏在傀儡身上的青藤竟在節節斷裂,這個傢伙居然有這麼大的勁?很清楚因爲自己喝了一瓶木靈液而使自己的木靈力最爲精純的從雲曦不由深深意外,看來這個生生不息大陣不僅爲這幾隻傀儡提供保持活力的靈氣而且還能加強它們的防禦能力和攻擊能力,難怪剛纔自己一直覺得這幾個傢伙間有什麼聯繫着。
想明白了的她急忙閃身往後退,右手微擡再次凝結法訣,就在那隻傀儡掙脫開青藤的纏繞時,新一批的青藤又誕生了,讓它沒能往前幾步便又被纏了個結實。於是它再次努力把這些青藤掙脫。而從雲曦又提前一步再度凝結出新的青藤纏死它,一時間雙方便有往有來的膠着起來。
不遠處的花錦繡和闞敢當也是陷入了同樣的情況,他們兩人都是主修木靈根的人。一得到從雲曦提醒立時便用最拿手的木控術纏繞着與自己對上的傀儡,打着和從雲曦一樣的盤算,把它綁結實了再來慢慢找啓動石。卻發生自己最拿手的技能居然困不死一隻沒靈智的傀儡,傲氣頓時被激起。學着從雲曦不斷的以青木纏繞去纏着那隻傀儡,老子偏就不信堂堂築基修士會拿一堆煉器材料沒辦法。
深知這陣法不簡單的從雲曦一邊和那隻傀儡纏鬥着一邊不斷的在它周圍遊走,眼睛滴溜溜的往它身上掃視,生聚道紋其實就是聚靈陣的加強版,如果不破壞掉它,這些傀儡依靠它不斷的補充靈力根本就不會累的,試想一個正常人又如何能與一個電力充足的機器人打。所以硬拼不是解決之道,撥了它的電纔是最佳方案。
繞着那隻傀儡轉了好幾圈,眼睛都瞪得快成金魚眼了,從雲曦仍是一無所獲,本來信心滿滿的她也不由攢起了眉,這樣下去,它不累,自己幾個人可就得趴下了。由下往上,又由上往下的瞧了好一會,她慢慢的把目光聚在了它的底部。這幾隻傀儡的移動速度會這般的快,就是因爲它的底部並不是腿而是一個圓盤,不難猜出下方肯定是幾個輪子,這麼大的一個圓盤除了裝輪子。再加一塊小小的啓動靈石是絕對有位置的。
再次放出木競天華把對手纏住,從雲曦撫着下顎擰着眉,很認真的想着,該怎麼樣才能把這傢伙給倒過來呢?
拼着蠻勁硬生生的把身上的青藤撐斷,那隻傀儡底盤一轉,朝着從雲曦的方向又衝了過來。正開動腦筋的從雲曦急忙往旁一閃,順手又是一招木競天華,眼睛卻死死的看着那個大底盤。圓盤、輪子;圓盤、輪子……
一邊唸叨着,她一邊下意識的往後倒退,不斷的放出木競天華來攔截那隻傀儡的攻擊。還好地平,要不照自己這樣的走法怕是要摔了。從雲曦無意識的加唸了一句,而後像受到什麼刺激似的愕然站立,地平!
在院外霍雲煙兩人的驚呼聲中,她匆忙閃過沖了過來的傀儡,眼睛往院子一掃,脣角越咧越開,哈哈,她終於想明白了,難怪這院子會收拾得這般的乾淨,原來是這麼回事呀。
“絆倒它們,啓動石在它們的底盤裡。”完全想明白了的從雲曦語帶興奮的朝花錦繡兩人喊着,手上也沒停的快速凝結法訣,而這一次她不再凝化出一大片的青藤而是讓地面長出幾根很能陰人的樹根。
果然再度掙斷青藤朝着她衝過來的傀儡被其中的一條樹根絆到,輪子頓時打滑,又因它衝得過快,一時收勢不住,頓時失衡的往前載。就是等它摔跟頭的從雲曦身子一閃,很快的閃到了它的身後,定睛一看,大大的圓盤下除了三個鐵輪子,果然還嵌有一塊晶亮的靈石。說時遲那時快,她急忙伸手探去,以兩指用力一摳,靈石到手,而那具本來還很努力的用手撐着地面想翻身起來的傀儡瞬時便像失了魂似的僵硬的摔躺回地上。
佈滿整個院子的大型生聚道紋就是依靠分站在院子不同方位的三個傀儡身上的啓動石而運轉的,只要其中一個不動了,整個陣法就不會再運轉,而這也正是剛纔從雲曦沒辦法發現這陣法的原因。那個佈下這陣法的上古修士打的也是這種算盤,以三具抗打能力超強的傀儡守在院子裡,只要一有人走進院子,若想進屋就勢必要經過這幾隻傀儡的身邊,而這幾隻傀儡只要感覺到身邊出現了不是主人的靈氣波動便會發起攻擊,若是那人退出去便罷了,如果他一心想入屋偷東西,肯定會把三具傀儡都觸動,如此一來,法陣便會啓動,法陣一啓動,實是站在不同的法陣陣眼位置的三具傀儡便會實力劇增,這樣除非來的是元嬰修士,否則三個相當於結丹後期的傀儡。任誰也討不了好去。
不得不說那修士的想法很妙,但是卻有個漏洞,那就是如果其中一具出了問題而不動了。那麼整個法陣便都廢了,其它兩具的實力便會急劇下降,讓這本應鞏若金湯的守門大陣淪爲擺設。當然也不能就說他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作爲高級修士對自己的手段總是有些自信的,如果闖進來的人並不精於法陣和道紋。那根本就連陣眼都找不到,而且就算是精於此道的人如果實力沒有和自己差不多的水準也不可能有能力破解得了這個生生不息大陣,更不可能找得到陣眼,若是這樣被困於陣中的人必定會盲目的在傀儡的追擊下四處尋找所謂的陣眼,想通過破陣來停止傀儡的追擊,如此一來就正好掉進他的算計之中。在他想來,實力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根本不會俏想自己的收藏。若是實力不如自己的人就更沒本事破陣,至於那個漏洞,則多少有些作爲前輩對後輩的愛惜提攜之情作梗,若是真的有人機緣巧合之下破了這個生生不息大陣,屋裡的一切送他又何妨。
就是在這種奇妙的佈置之下,方讓從雲曦抓到了一絲契機,一舉把這生生不息大陣給破了。那個傀儡一停,整個大陣便又消失無蹤,正和自己對上的傀儡拼真元比速度的花錦繡和闞敢當都不由暗抹了一把汗,這陣還算破得及時。若是再晚一點,自己倆人怕都得累趴下了。
從尋找入口便一再的領教到原主人法陣厲害的兩人這時都沒急於入屋找東西,而是不約而同的坐了下來,吞下一顆回靈丹。盤膝調息起來。後面還有什麼考驗等着他們誰也不知道,如今可不是急進的時候,說什麼也得讓自己保持最佳的狀態以便於隨時應變。
身爲五行靈體的從雲曦倒沒兩人那般的真元透支情況,方纔的生生不息大陣在給傀儡輸送大量的靈力的時候,也沒少了她的那一份。所以看到兩人在院子裡坐下調息之後,爲了避嫌,從雲曦也沒急着往屋裡走,反而是繞着那幾只被綁個了結實的傀儡興趣極濃的研究起來。
光是從玉簡上看過它們的相關介紹的她自是一下子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來,但想着這幾個傢伙剛纔的勇猛勁頭,卻讓她對這所謂的傀儡之術很有些興趣。撫着下顎轉着眼珠子,她又打起了主意,小白臉師父不是叫自己幫器堂弄些好東西的嗎,若是自己把這幾個大傢伙拿回去給他們,想必器堂的那些人一定會很滿意,待他們把技術給研究出來了,相信也不會吝嗇的不肯告訴自己吧。只是要怎麼樣才能把這三個大傢伙全弄進自己的儲物袋裡呢,從雲曦一雙眼睛繞着還坐在地上的兩人打轉,腦子裡不斷的琢磨着,畢竟事先可說好了要平分的,自己若要獨吞,這兩人想必不會同意,可是這三個傢伙從表面上看,有點不太一樣,看剛纔的攻擊速度和能力也有差別,若只能弄一具回去,這科研效果必然會大打折扣的。
就在她努力的敲着小算盤的時候,闞敢當兩人都先後恢復了過來。
看到從雲曦居然比自己更早恢復,兩人臉上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不過也沒太大的反應,畢竟人家連靈獸都能配上頂階的中品法器,身上帶有頂級的丹藥又有什麼出奇的呢。只不過能有這種底氣的修士,其身份背景只怕會很不簡單呀。
雖然對從雲曦的身份有了質疑,但她那明晃晃的煉氣十一層的修爲還是讓闞敢當沒感覺到什麼威脅。站起身,作爲此次行動的帶頭人,他很爽快的朝兩人作了個請的手勢,帶頭便往屋裡走。當然推開門之前,他還是回頭看了看從雲曦,在看到她確定的點了點頭後,這才真的敢伸手推開門。
可能是那個修士對於自己在外面的佈置有着極大的信心,所以在屋子裡他並沒再費心佈下法陣。闞敢當放出神識查探了一番,這屋子的大概情況便都清楚了,這屋子比從外面看到的要大,後面還有好幾間的房間,從佈置上來看,應該是丹室、修煉室、煉器室,還有一間應是放雜物的房間。
確定了這屋子的分佈情況,三人稍一合計,便決定結伴一起一間一間的慢慢搜找。把所有的東西全搜出來之後,再憑數量和品階均分,至於被無視的焦充兩人自然也沒什麼意見。憑他們的修爲和身份也根本不可能有資格分一杯羹的,人家願意帶上他們來開眼界就已經很不錯了,又怎麼敢還再強求。
於是由闞敢當提供空的儲物袋(這傢伙顯然是有備而來)。一行人開始了悠哉的尋寶活動。這屋子雖然不小,但也不算很大。所以在五個人如蝗蟲過境般的翻箱倒櫃的大肆搜索了一個時辰之後,再度回到了小小的前廳,而那張原本空空如也的桌子則已經擺滿了東西。
作爲這個洞府地址的提供者,闞敢當當仁不讓的充當了點算和分贓人。
拿起一個玉瓶,他稍稍撥開了塞子,用力嗅了嗅,眼睛瞬時閃過一絲亮。“這是粹體丹。”
向來就對丹藥很抗拒的從雲曦不解的挑了挑眉,“用來粹體的?”看闞敢當當真點了頭,她頓感無語,這些修真的人還真對嗑藥熱衷得不得了,連粹體這麼嚴肅艱苦的事都想通過嗑藥來解決。
很快的闞敢當又把其餘剩下的丹藥鑑定了一遍,最後的結果是粹體丹有四瓶,回靈丹有四瓶,還有其它一些雜七雜八的甚至是不清楚成分名稱和用途的丹藥一共一百二十多瓶,因爲沒辦法均分,從雲曦很大方的作出了犧牲。只要了一瓶粹體丹和一瓶回靈丹,以及其它幾個人都沒辦法確定用途的奇怪丹藥。
雖然闞敢當他們對那些不知名的丹藥也存在的希冀,但是從雲曦帶頭表了態只拿那麼一點,他們作爲高了人家一個層次的築基修士也不好太計較。於是最後終是依了從雲曦的方案,很快便把丹藥給分好了。
緊接下來,便是四件中品的法寶,三個人才四件法寶,顯然是不可能分得均的。自己身上就有不少法寶的從雲曦對這些東西倒沒多看得上眼,但是以闞敢當與花錦繡出自中型甚至有點趨向於小型門派的底氣,對這法寶卻有着不同的看法了,就算自己用不上,拿去賣也能掙不少的靈石的呀,以進來時的協議應該是三人各分一件,現在就是餘下的那件該誰拿的問題了。
闞敢當兩人互相看着,誰也沒哼聲,顯然兩人不認爲以從雲曦的修爲會有膽子跟自己掙,所以惟一的對手就是對面的人了。直接被無視的從雲曦暗自撇了撇嘴,虧這些人還是男人呢,一點風度也沒有,不過他們這般小家子氣,倒是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她方纔會那般大方就是因爲一直還在打外面那三個大傢伙的主意,如今很顯然有了更好的機會。輕輕咳了聲,意思性的引起互瞪着的兩人注意力,臉上泛起了很無害很天真的笑容,“兩位,我還在煉氣期,這法寶拿着也只能當法器用,很是浪費,我看要不這樣,法寶我不要了,你們剛好一人兩件,我就拿外面那幾個傀儡就行了。”
那幾個可也是好東西,闞敢當兩人死命瞪着她,那眼神明擺着,你這丫頭當我們是傻子不成。
從雲曦很坦然的笑道,“我也知道現在傀儡術衰微的情況之下,外面那幾只傀儡很有研究價值,但是這傀儡之術對於道紋法陣要求極高,一般人就是得了也看不出什麼名堂,頂多就是當成收藏品放着,而它們很明顯是特意爲了那生生不息大陣而煉製的,若是分開來就更是一點價值也沒有了,若是我們各分一隻也就是各得了一個廢品回家,與其這樣還不如兩位取這更顯價值的法寶,待小妹把那幾個大傢伙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興許以後還能爲兩位造幾個有用的玩一玩呢。”
兩人聽她這麼一說,頓時有點心動,畢竟從雲曦說得沒錯,光看剛纔那個法陣的威力就不難猜出,那幾個傀儡身上的東西有多深奧,別說自己就是宗門裡也沒誰有本事研究得出個所以然來,而若拿它去賣,若是無識貨之人怕也是不好出手。而花錦繡則想得比闞敢當更深遠,因爲他很清楚從雲曦是天玄宗裡的重要人物,拿個自己根本沒什麼用的傀儡來與她打好關係並不虧,而且以天玄宗的底蘊興許還真的能研究出什麼來,若是到時真的能再造出傀儡來,就憑從雲曦今天的話自己就能向她討一個來當護衛,這麼一算,這筆交易還真的挺不錯。
越想越划算的花錦繡故作大方的含笑點頭,“既然從道友這般說了,在下也不好再計較些什麼,話說若非從道友,我等現在怕是連門都進不了,又如何還能得此機緣呢。”他這話很明顯是說給闞敢當聽的。本來還不太願意的闞敢當被他一語點醒,的確就算自己知道洞府的位置,若沒從雲曦自己根本就進不來,又如何還能談分配寶貝呢。
想到這,他頓感一陣汗顏,若照功勞來分,從雲曦其實是應該得大頭的,自己兩人很有憑着修爲高欺負人家小姑娘的嫌疑,於是也不再有什麼異議的點頭,“花道友說得極是,那幾具傀儡本就應是從道友的戰利品,我等又如何還好意思與從道友均分呢,傀儡道友儘管拿去,至於這法寶還是要分從道友一件的。”
本想做個順水人情的花錦繡沒想到他突然間還大方起來了,可是他話已出口,自己剛纔又那般說了,現在可不好反悔了。
而一直站在後面看着從雲曦總吃虧的霍雲煙這時也忍不住了,趁着闞敢當放了話,立時歡喜的道,“小姐那我去幫您收起那幾具傀儡,您留在這挑一件自己喜歡的法寶吧,也免得兩位前輩因覺得佔了您的便宜而留下心魔。”
聽到她這話,花錦繡兩人一陣無語,這丫頭不是暗指自己兩人佔了從雲曦便宜嗎,最要命的事,他們越想還真的越有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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