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自己真的得了老花眼了,從雲曦忙眨眨眼睛,再睜開,仔細看個清楚,頓時身上寒毛直立,連聲音都緊了,“小武,你給小青找了個什麼對手?”
聽到叫喚的範逸武趕緊湊上去,“那是人面蛇,雖然是三階,不過聽說它擅長的是幻術,所以只要小青出手夠快別讓它有機會動手,肯定就能贏。”
一旁的淳于越看從雲曦似乎不太瞭解,於是便向她作出詳盡的解釋,原來人面蛇擅長的確是幻術攻擊,但是它的臉卻並不是幻術變出來的,而是貨真價實的人臉,只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人面蛇都能長出人臉來,剛出生的人面蛇和普通的蛇區別並不大,只有進階到三階纔會慢慢的長出人臉,而其幻術的強弱也全顯示在那張人臉上,長得越像人的,幻術便越強便越能殺人於無形。所以這一條進入三階便已長出一張類似於人類嬰兒面孔的人面蛇完全可稱爲極品,其幻術想必亦是極強,小青龍的這一仗可不太好打。
人面蛇!從雲曦看着擂臺上明明有着長長的蛇身,但腦袋上卻頂了張嬰兒臉的生物,雞皮疙瘩都全起來了,這修真界怎麼會有這麼變態,這麼噁心的玩意的呀,吃貨快把它宰了,我不要再看到它!
擂臺上的小青龍亦是對這明明已經是爬蟲還要再頂張爬蟲臉的動物很不待見,雖然因防護罩的隔絕接收不到從雲曦的靈識,還是在怒吼一聲之後便直接一個紫雷轟了過去,爲免一招殺不了它還要繼續讓它噁心自己,所以不等看到攻擊結果便連着轟多了幾個雷過去,而且目標十分的一致就是那張讓主僕兩個都極不願意再看到的嬰兒臉。
那條人面蛇因有張嬰兒臉,所以在以往的戰鬥中向來是無往不利的。通常對手看到它這張臉都會被糊弄到,因爲三階的靈獸已經開始有靈智,特別是像它們這些由人類修士養大的靈獸、妖獸。對人類已經有種不自然的依附感,若無主人的命令很少會主動去攻擊人類修士的,而且三階靈獸的靈智並不高反應自也會慢所以看到它這張臉一開始都會有點不知如何是好。想等主人下令的想法,如此一來它便能安逸的放出幻術。讓對手在不知不覺間着了道,然後再用自己長長的身子將對手活活勒死。
所以這一次,它仍是按照慣性思維的認爲小青龍剛纔那有點呆的表情正是被自己迷到而不知該怎麼辦的表現,於是還很悠哉的在那凝氣準備放出幻術,卻沒料人家根本不是被它迷到而是被它噁心到了,戰鬥一開始人家就打定了要毀掉它那張噁心臉的主意,連招呼都不打便直接發動了攻擊。而且攻擊速度極快攻擊力極強還要是連環攻擊,讓毫無心理準備的它防不勝防,躲無可躲,一陣噼噼叭叭之聲後,整張臉全糊了。
好了,終於讓它恢復得跟本來面目差不多了,臺上的小青龍,臺下的從雲曦頓時心情都舒暢了許多。而另一邊卻有人整張臉都青了,這怎麼可能?那條不是隻是二階的晰蜴來的嗎,怎麼會有這麼強勁的雷電攻擊而且還能完全不受人面蛇的幻術影響的?
而他的感覺。臺下的許多觀衆都有,因爲從沒見過有哪隻靈獸對上人面蛇的時候會贏得這般乾脆的,尤其是剛纔的那一條人面蛇,在這可說是常勝將軍來的。不管多勇猛的靈獸一遇上它總是避免不了會被它的幻術迷到,然後被它吃得渣都沒得剩,也正因爲這樣,所以這一段時間根本沒人願意讓自己的靈獸和它打,這也正是那個修士會以重注挑戰初來乍到的範逸武的原因,沒人肯和他的靈獸打,那他可就無形中損失了一大筆的收入了呀,好不容易來了新人,自是抓緊時間把他騙上擂臺。
而戰牌一掛出來,那些深知人面蛇厲害的修士自是全部下重注賭小青龍輸,雖然這傢伙這幾天也是勢頭極猛,但是前事可鑑,沒有靈獸逃得了人面蛇的幻術的,更何況這一次那隻晰蜴獸還是越品階挑戰,不死得連渣都沒有才是怪事呢。而結果卻讓所有的人眼睛都快掉地上去了,人面蛇居然輸了,而且是輸得極快甚至連眨幾下眼睛的時間都沒給他們。
有問題,這裡面絕對有貓膩,狠狠的輸了一大筆的衆修士開始怒瞪着人面蛇的獸主,那隻晰蜴的主人沒什麼人認識,但是這人面蛇的主人卻是這的常客,常來這混的基本都認得他,所以衆人的目光十分的一致。而那個成了萬目所矚的修士則鐵青着一張臉,看,看什麼看,那可是老子的生財和保命工具,就是拿誰去騙賭金老子也不會拿它去的。
這邊羣情洶涌,而另一邊卻是歡天喜地。範逸武那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除了贏了那個挑戰者的十塊中品靈石,自己另外下注賭小青能贏的方面亦是狠賺了一把,一下子就是三千塊下品靈石呀,這些傢伙居然這般沒眼光的賭小青會輸賠率更是高達十倍,想到那高高的賠率,範逸武開心之餘又不免一陣子犯堵,“唉,早知道這樣我就該把身上的靈石全押上去,若是這樣,現在肯定賺翻了。”
從雲曦略帶不悅的回頭,“小武,你是修士不是賭徒。”
範逸武被說得臉上一紅,抓抓腦袋忙笑道,“明白明白,對了我得趕緊去收賭金,這麼多靈石萬一他們賴賬可就不好了。”說完趕緊轉身就溜了。
看着他的背影,從雲曦無奈的搖搖頭,這傢伙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正想着,耳邊突然傳來了南宮皓的聲音,“喂小丫頭,你的靈獸在幹嘛?”
從雲曦有點不解的回過頭,往臺上一看,差點沒把眼睛瞪出來。臺上的小青龍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打完就閃回靈獸空間休息,而是蹲在那條人面蛇屍體的前面,噼噼叭叭的在那放電烤人家。從雲曦那個怒呀,丫的。它什麼時候有了這虐屍的愛好的。
正待把它強叫回來免得引起公憤,卻見小青龍已經停下了手,歪着那顆大腦袋左晃右晃了一會。好象還在那用力的嗅了一會,然後便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中,伸出爪子咔的一下撕下了一大塊蛇肉。想也沒想的便往自己嘴裡塞。
臺下一片倒吸聲。靈獸吃靈獸不是沒有過,在這靈獸擂臺上。打得太投入的靈獸互相之間生撕活咬的情況也經常發生,但是會在把人家打死了還要費事的烤熟來吃的,還真的是第一回見,而且這個還是個二階靈獸,要是說出去誰會信一個靈智未開的二階靈獸懂得自己烤肉吃。
南宮皓一臉怪異的看着從雲曦,“果然是什麼樣的人就養什麼樣的靈獸哦,你這靈獸很有你的風範呢。”記得頭次見面這丫頭就曾咬過自己。
你放屁!從雲曦氣得嘴角直抽。連髒話都差點吼出來了,姐從來就不吃蛇肉的更不會噁心的去吃屍體。
像是要證實某人的話,臺上的小青龍這時忽的跳了起來,嘴裡不斷的往外吐東西,離得近的甚至好象聽到它在發出呸呸的聲音,丫的這蛇肉怎麼這麼難吃,難道是還沒烤熟。
因爲防衛罩沒了,所以從雲曦真相了,無言的一拍額頭,這吃貨。還真是……
知道她能與小青龍交流的淳于越看她的反應便知道她一定明白原因了,好奇心起,忙一臉誠懇的求教,“師妹。小青這是怎麼了?”
從雲曦臉上滿是無奈,“它以爲所有的蛇肉都像百花蛇肉那樣鮮嫩香甜爽脆可口,所以想自己動手作一道火烤蛇肉嚐嚐。”
“哈哈!”南宮皓立時噴笑而出,“果然沒錯,你這靈獸和你真是像極了。”
從雲曦氣得又是一個狠狠的眼刀子飛過去,可惜對方皮太厚,沒感覺,仍是在那笑得十分的大聲。而身後似乎還隱隱有悶笑聲,讓從雲曦又羞又惱,恨不得直接轟個土龍印過去把那吃貨就這麼砸死在擂臺上。
這時,去收靈石的範逸武一臉興奮的奔了回來,“小曦,又有人挑戰小青呢,要接不?”
正惱火的從雲曦想也不想的便咬牙吐出一個字,“接。”
“好嘞。”沒想到從雲曦會應得這般爽快的範逸武立時喜滋滋的跑回登記處幫小青龍接戰書去了。
而等他跑遠了從雲曦纔有點反應過來,眼帶迷惑的看着淳于越,“小武剛纔說什麼了?”
一旁的南宮皓很積極的代答了,“沒說什麼,就是你的靈獸又有其它的肉可以吃了。”
知道他還在拿剛纔的事取笑自己,從雲曦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有點後悔自己還沒聽清楚就隨便亂應範逸武,但當她看到臺上的小青龍時,想起方纔的事,立時把內疚拋到九宵雲外,管它是什麼靈獸,是多少品階的,這吃貨既然這麼愛吃,就讓它多嘗些口味好了,反正它皮厚命硬沒那麼容易被人家打死。
話雖如此,但真當到小青龍再度上場的時候,從雲曦還是有點擔心的先幫它看清對手的情況,只是當看清楚水鏡上的字時,她卻有點愣了,看着很是亢奮的範逸武,很是納悶,“三階晰蜴?”
範逸武樂呵呵的猛點頭,“沒錯,就是一隻三階的晰蜴,小曦我看那些人真的當小青是晰蜴了,居然想到找只三階的來和它對抗,這不是根本找死嗎,哈哈。”想到自己又有大把的靈石進袋了,範逸武就忍不住想笑。
只是他笑得太大聲讓某龍不高興了,青光一閃,在靈獸空間稍休息了一會的小青龍閃了出來,冷冷的掃了範逸武一眼,然後身子再度一閃,上擂臺去了。
被它嚇得差點被自己的笑聲嗆到的範逸武,連咳了幾聲才順過氣來,看了看已經上臺的小青龍,眼帶詢問的看向從雲曦,“小曦,它怎麼了?”
從雲曦似笑非笑的扯了扯臉皮,眼含打趣的看着他,“小武,你晚上可得小心點了,那吃貨可是最討厭人家說它是爬蟲類的。”而晰蜴正好是其中一種。
爬蟲類?範逸武有點聽不明白的抓了抓頭,照字面上的意思應該就是爬在地上的靈蟲一類吧。自己剛纔有說小青像靈蟲嗎?
看範逸武一頭霧水的迷糊模樣,從雲曦很壞心眼的抿嘴偷笑,而她身邊的南宮皓亦是哈哈的笑了起來。
自己在逗小武。關這傢伙什麼事呀。從雲曦不滿的瞪向他,卻看他是在看着擂臺的方向,根本沒注意自己這邊。卻笑得很樂。
好奇的也跟着往擂臺上看去,當看清小青龍的對手時。她自己亦差點噴笑出來,“那、那是什麼東西來的?”
“和你的靈獸一樣是晰蜴獸呀。”南宮皓邊笑邊抹着眼睛,顯然是笑出水來了,“不過這隻很明顯是母的。”
當然任何一隻雄性動物,不管靈智開沒開,也不管有多愛美,都不可能學女人穿裙子。頭上戴朵大花,脖子上還套個花環的,相信若不是它那張臉真的太粗糙太綠了,怕是還得抹上胭脂脣彩才肯上臺呢。
“小武,你確定是這傢伙挑戰小青的?”從雲曦很是不解,它那樣子比較像是來相親的吧。
自己也在捧着肚子笑的範逸武邊笑邊點頭,“它會上去,肯定就是它了,只是、只是……”笑得太厲害是不出來了。
南宮皓悶笑的接過話,“丫頭。我看它應該是看上你的靈獸了,想和它開枝散葉呢。”瞧瞧打扮得多美呀。
從雲曦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的瞅着他,還沒開口,旁邊突然多了一把聲音。“這位道友說得極是,不知道友可否願意讓它們成了好事呢?”
從雲曦微訝的往後退了一步,扭頭看清說話的人,哇,好大一隻花蝴蝶,從頭花到腳了呀。回頭看着範逸武,以眼神詢問,“這誰呀?”
因爲這人太過顯眼的特徵,範逸武根本不用想便認出他來了,“花道友,你怎麼會在這的?”問完人,他又湊到從雲曦身邊,“上面那隻晰蜴獸就是他的。”
呀!從雲曦挑起了半邊眉,再次認真的看着那人,頭上的帽子,花團錦繡,身上的袍子,百花齊放,手上拿的,好大一朵桃花,褲子……袍子太長了看不見,鞋,白底,但畫着大紅牡丹花,簡單一句話,一座會活動的人形花架。有這樣的主人,也難怪臺上的那隻晰蜴會打扮得那麼的妖嬈。
忍着笑,她努力維持禮貌的行了個見面禮,“道友請了,不知道友剛纔所說何意?”
那花架很柔的一笑,笑得從雲曦等人硬生生打了個哆嗦,好、好媚的男人哦。很滿意於衆人“驚豔”的反應,那男子再度一笑,衆人又是一哆嗦,還好他終於爲了要說話沒再笑了,“道友也看到我的靈獸了,不知道感覺可滿意嗎?”
“滿意?”從雲曦巴眨兩下眼睛,下意識的扭頭又看了看臺上的那隻晰蜴,可能因爲它發現主人在這邊,正好看過來,那濃妝重抹的面讓從雲曦又是一哆嗦,趕緊轉回頭來,面對笑得很柔的一張臉,不好打擊人家,惟有硬着頭皮僵笑道,“挺、挺好的。”
“那就真的太好了。”那男子手上的桃花以一個優美的弧度從左手換到右手,看着從雲曦繼續笑,“那道友是願意讓你的靈獸與我的小花成親了。”
呀!從雲曦一愣。而周圍的人全體暴出笑聲,臺上的小青龍已憤怒的傳來了抗議聲,“我不要娶一隻爬蟲。”
耶!這吃貨不是應該被關在防護罩裡的嗎,怎麼還能和自己溝通的,從雲曦吃驚的轉頭瞧去,卻見臺上的防護罩居然沒合上,臺上的兩隻晰蜴還沒開打,而臺下的的人都在說說笑笑的,似在看什麼笑話。
回頭看着那個笑得很讓人打哆嗦的男人,從雲曦以從來沒有過的嚴肅認真的表情,很誠懇的回答他的問題,“這位道友,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靈獸還小,還沒成家的打算。”
那男子聽了,臉上笑容一滯,很快換上了有點惱怒的表情,“那道友又爲何同意這場求偶之局呢?”
求偶?從雲曦怔了下,趕緊看向範逸武,不是挑戰的嗎?本身也很不解的範逸武又看向李納之,“李道友,這是怎麼回事?”
李納之走上前來,看兩人一臉的不明白,他也很納悶了,“範道友,我不是叫你回來問清楚從前輩再作決定的嗎,難道你沒徵得從前輩的同意的?”
“可是,不是挑戰嗎?”這時方發覺自己可能擺了個烏龍的範逸武有點結巴了,因爲當時他剛剛收到靈石正興奮得滿腦子發熱的狀態,並沒聽清楚李納之說什麼,便以爲又有靈石賺了而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這時也明白他可能是沒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李納之有點無語的搖着頭,“不是挑戰,這靈獸擂臺雖然以打擂爲主,但若是有獸主看中哪一隻靈獸,想讓它與自己的靈獸生育下一代,也是可以設下求偶之局的。”畢竟能找到一個完全合自己心意的靈獸並不容易,尤其是有命定靈獸的人,更想尋一個實力強的靈獸與自己的配對以便生出更優秀的靈獸爲自己的修煉之路平添一股助力,所以這靈獸擂臺纔會另設了這求偶之局,就是爲了讓有這心思的修士在相中某隻靈獸之後完成自己的心願。
聽完解釋的從雲曦,差點想翻白眼,顯然因爲小青龍連着幾天的英勇表現讓人家相中了,所以特意擺了這求偶之局,而向來精明的範逸武又因賭蒙了心智,沒弄清楚就答應了人家,這很明顯理虧的是自己。
抹了下臉,腦袋急轉彎的從雲曦努力裝出一個很換歉的表情,“我本是想成全道友的,可是我的靈獸不喜歡,我也沒辦法。”說完,她朝小青龍的方向指了指,雙手一攤擺出了拿它沒辦法的神情。
男子眼睛一亮,似看到了一絲希望,“那是不是說如果它同意了,道友就沒意見?”
從雲曦點點頭,“是的。”不過她很確定小青龍不可能會同意的,以它的個性又怎麼可能讓個晰蜴來生下自己的後代呢。
只是那男子倒很有信心,極快的擠到擂臺邊,似向那隻花晰蜴下了些什麼指令,那隻一直呆呆的晰蜴立時動了,看着小青龍,挺起了身,短短的小爪子還擺了擺頭上的大紅花,身子很努力的往左右扭了扭,讓周圍的人暴出一陣的笑聲。
南宮皓一手搭在從雲曦的肩膀上,笑昨腰都直不起來了,“喂,看來人家是想色誘你的靈獸呢。”
瞧着那隻很努力的在撓首弄姿的晰蜴,從雲曦哭笑不得的眉頭直抽,老實說相親她並不是沒見過就是她自己也試過一回,但主角是動物的相親記,還真的是第一回見,這回真的是開眼界了。
聽着臺下衆人的鬨笑聲,覺得自己從來沒受過這麼大污辱的小青龍怒了,丫的死爬蟲,居然敢讓本神獸出醜,我劈死你這不要臉的,看誰還敢打本神獸後代的主意。
噼噼叭叭的雷聲,驀的在一片歡笑聲中響起,讓臺下的人甚了是吃驚了一把。只見紫色的雷電以雷霆這勢,狂速的劈向了還在那擺着姿勢的母晰蜴。可憐一直以爲自己只是來見帥哥,然後生個帥晰蜴當兒子的母晰蜴根本沒任何的心理準備,便被劈成了一團黑炭。
一直在臺下指揮自己靈獸的男子見了,整張臉都急劇抽動起來,回頭看向從雲曦的方向,眼中帶淚的滿是控訴,而從雲曦則直接以手撫臉,沒臉見人之餘,也在心裡深深的爲那隻母晰蜴掬了把同情之淚,相親相到小命都丟掉的,相信全修真界也就它這麼一隻了,遇上小青龍可真是她的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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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花樣男子以後還是有戲份的,所以讓他先露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