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實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從雲曦小朋友十歲了。
在這幾年的時光中,一直處於小白臉師父“虐待”中的她,生活是單調的,就是在不斷的捱揍、反抗中渡過。但從另一角度她的生活又可以說是多姿多彩的,因爲她要面對的是元嬰期的老妖孽,一成不變的手段是絕對不行的,所以她必須不斷的充實自己、武裝自己。
比如說爲了製作出更具威力的寒冰符,她放棄了便宜又大衆化的符紙,而改用了獸皮;又比如說雖然宗門藏書樓裡的道紋玉簡有些不全有些又太高深了並不是她這種修爲的人可以使用的,但她發現這東西其實真的挺有用的,所以並沒放棄而是研究再研究,不時利用它來找下小白臉師父的麻煩。
當然不管是當符紙用的獸皮還是畫道紋的獸血都離不開獵殺妖獸或靈獸,所以雲霧山她並沒少去,單謹翔、範逸武、淳于越都成了免費的保鏢。而一開始也陪她一塊的秦可,卻在秦果順利進入天玄宗成了一名外門外堂弟子後,不知所蹤。只聽秦果說了下他也應該是去投其它宗門了,據淳于越的觀察,秦可並不是道修而是武修,但他並沒去劍宗,所以具體去了哪就無從得知了,不過既然他是有目的離開的,相信以他的性子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於是時間一久,從雲曦便也把對這朋友的記掛放開了。
隨着進入雲霧山次數的增多,對雲霧山地形的越來越熟悉,從雲曦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在淳于越他們都沒空陪自己的的時候,她甚至有膽子獨自進入雲霧山了。而今天她便又是獨自一人走進了雲霧山,並且不怕死的走進了內層的範圍。會冒險進入是因爲她發現品階太低的獸皮做出來的寒冰符效果會比品階高的獸皮做出來的差上許多,鑑於對手是個超級強悍的傢伙,寒冰符的效果當然是越大越好,而且品階高的獸血畫出來的道紋其效力也會更強一點,所以從雲曦纔會大着膽子往雲霧山內層走。
當然行進間她還是很小心的,畢竟自己的修爲不高是事實,自從上回礦場突破後,修爲便一直卡在煉氣五層。雖然經過四年的努力這修爲一直在穩步提升中,但一直沒能突破,對此不僅小白臉師父就連師伯都有點心焦了,畢竟是六歲就已經煉氣五層的天才兒童,卻突然停滯不前了,身爲長輩的又怎麼能不急呢。(其實那兩位是在懷疑從雲曦是不是非得要吸別人的修爲才能突破)
這事其實她自己也納悶過,後聽阿輝說(也就是藏書樓的那個雜役)煉氣五層到煉氣六層其實是一道坎,並不是那般輕易就邁得過去的,甚至有些人一輩子都卡在這上面了,如今在坊市、礦場上任職的外堂弟子不少就是這種情況,正因爲如此宗門纔會將煉氣六層定爲外堂弟子升進內堂的分界線。
初時聽到這話的從雲曦曾一度失落過,修爲一直無法突破的困境讓她甚至懷疑這就是五靈根的命運,因爲她曾觀察過自己雖然能吸入大量的靈氣但最後能轉化成靈力的卻很少,經過翻查玉簡才知道,原來五靈根會被稱爲廢靈根就是因爲修煉時人家只需一兩種靈氣,而它卻需要五種靈氣,只有將這五種靈氣練平衡了修爲才能得到穩定的增長,否則境界不穩隨時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險。由此便知人家只需要花煉化一兩種靈氣的時間,而自己卻需要花五倍的時間煉化五種靈氣,每個人每次吸入的靈氣都是有限的,如此一合計,自己要比別人多出多少時間已經完全不用去細數了,反正是牛車和飛機的距離。
只不過她這人往好上說就是調適能力很好,往壞上說就是阿Q精神極強,沮喪一段時間後,她也慢慢的放開了,如果說五靈根當真就只能如此,那她就是再強求也沒用的,既然如此還不如順其自然,該幹嘛就繼續幹嘛去,畢竟她現在也不過幾歲的年齡,離大限還遠着呢。
於是修煉了四年仍是煉氣五層的從雲曦很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並有着這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的心理準備,繼續一如既往的去修煉,然後在小白臉師父的強迫下和他一打就是幾天,在新手段被人識破,又被虐得十分悽慘之後,再努力想出新的辦法,在實踐中不斷的增加自己的見識與本錢。
她很清楚自己並不是什麼積極上進的人,前世會成爲資優生更多的是上天厚待她,讓她有着極強的領悟力,許多知識點都是聽一遍便明白了,所以她纔會選擇理科,因爲文科不管你多聰明,許多要背的東西還是必須要背的,不像理科除了一些必須的公式與理論之外,更側重的是舉一反三的領悟能力和強大的邏輯思緒能力,因此她不需要多努力仍是名列前茅。
而重生後,她仍是幸運的,雖然這身體是個廢靈根,但比起那些沒靈根的普通人已經好上許多了,何況她還揀到了人人羨慕的師父與師伯,老天畢竟是公平的,它已經給了自己這麼多,若再去跟它強求那就顯得自己太不知足了。所謂知足常樂,不管自己在這長生的道路上能走多久,只要自己活得開心活得自在,又何必去想太多呢,如果爲了所謂的長生而一直強求自己去做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去勉強自己做些不喜歡做的事情,這樣的人生不管多長都是枯燥無味的,與其如此,她倒情願當個快樂的短命人。
就是懷着這種與其它修真者完全不同的心態,從雲曦並沒有因爲薛老祖纏着她一打就是幾天嚴重影響她正常修煉的做法而反感,反而是在與他的鬥法中,在不斷的探索中找到了越來越多的樂趣,最後從一開始的抗拒變成現在的樂在其中。於是爲了製作出威力更強的寒冰符,爲了讓拽拽的薛老祖真正的吃上一回鱉,在淳于越閉關築基,單謹翔他們爲了外門弟子大比而努力修煉的時候,她獨自一人走進了這據說很危險的雲霧山內圍。
不過現實再一次以血淋淋的事實告訴我們,不管太平日子過了多久,警戒心一點都不能放鬆的,否則很可能便會發生讓人追悔莫及的恨事,比如說現在的從雲曦。
被一隻漂亮的靈狐引得一直往雲霧山深處跑而忘記了該小心其它散修的從雲曦,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眼睛裡滿是戒備,身子尚維持着向前跑的姿勢,步子卻慢慢的往後退,心裡已在後悔不應該不聽小武他們的話,一時讓興奮蒙了理智不管不顧的追着一隻狐狸精跑了半天,結果讓人家堵個正着,和送貨上門根本就沒兩樣嘛。
看着眼前的人,那個突然出現的散修臉上滿是興奮之色,眼裡透出一股想噬人的貪婪光芒。因爲他和從雲曦這次雖是不其而遇,但其實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她,而是早就盯上她了的,只不過以往她身邊總有人跟着,他在不想惹上天玄宗又沒十分的把握下不敢動手而已,畢竟以他早幾年惹上的大麻煩,能安穩的躲到天玄宗的地盤上實是最好的結果了,若是沒有讓人足夠動心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再出手的,而眼前的小娃娃便是那讓他動心不已的“寶貝”,確切的說,他能肯定她身上的東西絕對能讓自己發一筆大大的橫財,甚至比早幾年得到的讓自己惹下無盡麻煩的東西更具價值。
不過雖然心急想奪寶,但猜出從雲曦身份的他仍是十分小心,不動聲色的一再放出神識往周圍查探了一圈又一圈之後,他這才慢慢的朝從雲曦逼近,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緊盯着從雲曦,那緊逼的眼神,讓從雲曦十分明白,只要自己動一下,引來的絕對是滅頂之災,但若是不動,那無疑就是在等死,對方的神色擺明了就是想奪財害命。
眼看對方越逼越近,她的手慢慢移向了儲物袋,而她的動作顯然是讓對方發現的,緊盯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眯,那人的手也動了。發覺對方有了動作的從雲曦心裡一沉,清楚雙方實力相差過大的她,再也顧不得許多,快速的掏出兩張寒冰符,對準對方的方向猛的一丟,呼的轉身就跑。
那人往旁一閃,避開那兩張符籙,一個水球攸然朝着從雲曦逃跑的方向砸了過去。深受薛老祖六行(那位老人家是個雷靈根所以多了一行)法術攻擊訓練的從雲曦本能的往旁一閃,踏着九步生蓮的步伐繼續往前逃,她很清楚必須跟那人拉開一段距離方能借用流雲飛行器逃跑,畢竟她讓小白臉師父從飛行器上砸下來的慘痛經歷已經不只一回了。而且身爲大宗門的弟子,即使她看不透那人的修爲也能從他身上的威壓感覺出,對方並不是煉氣期的修士而是個築基期的人,自己與他根本就是不同層次的,想在他面前逃跑更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而那個一早便盯上她的人是知道她有個飛行法寶的,從雲曦會引起他的注意其實一開始就是因爲那流雲飛行器,當時正好在附近的他親眼看着她用流雲飛行器將兩個煉氣七層的小修士活生生砸死,而以他的眼光自也認出那個不是普通的飛行器而是個飛行法寶,也正因爲認出流雲飛行器價值不凡,他纔會認定從雲曦身上會有更具價值的東西。本來他當時就心動要出手的,但後來出現了兩個天玄宗的內堂弟子,雖然修爲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麼,卻也讓他有所顧忌,畢竟這雲霧山說到底也是天玄宗的地盤,而後來他們的對話,更讓他心喜於自己沒輕舉妄動趕緊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老祖!這個他們口中自然喊出的稱呼,讓向來在爭鬥中打滾的他很快便猜出了從雲曦的真正身份,小小年紀便有煉氣四層的修爲,身上有着價值不凡的飛行法寶,還有兩個天玄宗的內堂弟子跟着保護,除了元嬰老祖的嫡傳弟子,又有誰會有這樣的底蘊呢,這小娃娃居然是天玄宗的真傳弟子,那麼她身上的寶貝還會少嗎?答案是肯定的,但是他也清楚這人不是隨便能動的,稍有不慎便會讓自己萬復不劫。所以他原本是放棄了的,但後來從新結交的人那聽來的消息又讓他心癢難耐,這小娃兒不僅身家豐厚而且還有着大量能快速提高修爲的丹藥,纔會小小年紀便有了煉氣五層的修爲。
快速提升修爲的丹藥!這對於任何一個修真者來說都是極大的誘惑,於是他心動了,於是這幾年他一直在等機會,只是從雲曦出現在雲霧山的時間畢竟不多,他又不可能一直守在這雲霧山裡等機會而不修煉,所以纔會一直拿她沒辦法,卻沒想到今天剛出關出來活動一下,竟會讓他遇上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此良機他又豈能再讓她逃走。
看準方向,他追在從雲曦身後,不斷的以法術將她逼往另一邊,過了一會,他確定四周確實沒有天玄宗的人也沒有等着當漁翁的其它散修,便再無遲疑的拋出了自己的法器,真傳弟子的身份並不是說着玩的,特別她背後是天玄宗,所以他既然動了手就必須成功,而且不能留下絲毫的手尾,像幾年前一般讓人追得狼狽不堪,甚至差點性命不保的錯誤不能再犯。
他的法器是個輪子一般的可用以束縛目標的下品法器,被拋上空中之後,便猛的放大,朝着從雲曦當頭罩下。察覺到不對的從雲曦正想躲開,不料那法輪上刻的陣法有同樣的束縛功能,在空中覆蓋下來,讓修爲低了對方許多的從雲曦根本無法動彈,眼睜睜的讓那輪子套個正着。那輪子一將她套住便馬上收縮,讓本還想掙扎的從雲曦一時站立不穩的摔倒在地上。
順利逮到人的修士一臉得意的走上前來,不理會一臉憤怒的從雲曦,眼睛直直的便盯在了她腰間的儲物袋上,因爲他知道這裡面有可以讓他一夜暴富的財寶,更有可以讓他一日千里的修煉良藥,只要得到這些他的修爲、他在散修中的地位都會有極大的提升,而這一切都不再是夢而是很快便會成爲現實。想到這,那修士便有種想抑頭大笑的衝動。只是有點礙眼的東西卻在這時滑入了他的視線中。
狂喜的笑容猛的一滯,貪婪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可是一想到這小娃娃的身份,他又相信了,真傳弟子的身上會有守護玉符根本一點也不奇怪。難怪,難怪這小娃娃這麼點修爲就敢一個人往雲霧山內圍闖,有這守護玉符,任誰也動不了她。
害怕、猶豫、掙扎、不甘等等的情緒一一在那修士臉上閃過,要搶她的儲物袋就得殺了她,就算這小娃娃現在爲了保命願意獻給自己,只要她一脫險,天玄宗的報復必定緊跟而來,所以若是奪寶就必須要殺了她永絕後患。可是有這守護玉符,自己根本不可能殺得了她,但是自己已經對她動手了,就算現在將她放了,讓她的長輩知道了,也不可能饒得了自己的。雖然這小娃娃並沒穿天玄宗的服飾,可她的身邊向來有天玄宗的修士跟着,有時候甚至是外人難得一見的內門弟子,她與天玄宗有密不可分的關係這一點認知在經常在雲霧山歷煉尋寶的修士之中根本就不是秘密,自己敢動她,即使最後沒敢下手,在天玄宗眼中也是不可容忍的挑釁,又豈能容自己繼續活着。
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還不如拼一回,若是運氣好,自己奪寶之後興許還有機會逃出天玄宗的追捕,這種事幾年前自己在水域就已經試了一回了,誰又敢說不會有第二回呢。有了決定的修士冷冷的盯着還在想着如何脫困的從雲曦,苦苦的思索着,直接動手殺她是不可能的,只要自己殺機一露,那位不知在何方的元嬰老祖便會馬上出現,別說奪寶逃跑,就連殺人自己都不可能有時間,可是若是不殺了她,自己也絕對是跑不掉的。這該怎麼辦呢?
不知道眼前的人爲何抓住自己後又沒了後續動作,但看他的臉色絕對不會是在想什麼好主意的從雲曦情急之下,猛運靈力,一心想把套住自己的大輪子掙開,但是不管她多努力那輪子仍是不動分毫,讓她氣得差點想罵人,而最想罵的就是她自己。
現在她的心情完全可以用電視中一句最經典的臺詞來表述,悔得腸子都青了。她不應該一個人跑進這雲霧山內圍的,更不應該爲了追一隻小狐狸而跑到這完全看不到人的地方,讓人家可以毫無顧忌的殺人滅口。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難不成自己當真又要投胎了?不想示弱於人的從雲曦緊咬着下脣,狠狠的盯着對方,若真的要投胎了,就得把這傢伙的模樣記下來,下輩子也好找他報仇。
從雲曦倔強中帶着恨意的眼神,更讓那人下定決心絕不能放了她,否則自己的死期也不遠了。但要如何才能在守護玉符還沒感覺到危險時便將她快速的殺掉呢?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這丫頭的生命一受到外力的威脅,那守護玉符便會緊跟着啓動通知遠方的人,而且連守護玉符都用上了,誰又敢包這小娃娃的身上沒下禁制呢,只要自己一殺了她,那禁制馬上就會印在自己身上,到時就算自己跑到天邊也只有讓那元嬰老祖抓回來生剖的份。
苦苦的思索了好一會,他的腦海中猛的捕抓到幾個字,“外力的威脅”,如果說這丫頭的危險不是外力造成的,而是她自己體內出了問題,那麼守護玉符不就不會啓動了嗎?若她並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上,那麼她身上的禁制自然也不會落到自己身上,自己只要拿到儲物袋就趕緊離開天玄宗的勢力範圍,到時就算是元嬰老祖也沒辦法找得到自己報仇了。
一想通一點,男子的臉上頓時現出了一股興奮,不過很快又冷靜下來,這方法雖然好,但要怎麼才能讓她不受外力威脅的情況下自己出問題呢?逼她去自殺?這丫頭人雖小但身份畢竟不同於一般孩子不可能想不到橫豎都是死,絕對不能便宜了仇人的道理,而且她就是願意自殺,不用外力憑她的這點修爲也是辦不到的,這方法顯然行不通。把她弄到崖邊推下去摔死她?這表面上雖然造出她自殺的假象,但實質上仍是自己動手了,那個守護玉符萬一分辯得出來而啓動了,自己可就小命不保了,這險也不能冒。那用藥毒死她?但這就是自己動手殺她了,那些禁制便會找上自己,這也不可行。
沒辦法讓她自殺,不能讓她摔下懸崖,不能用毒藥,不能……猛的男子腦海中閃出了一個瘋狂的主意,不能用毒藥但可以用其它的東西呀,若是把那東西灌她喝下去,憑這小娃娃的修爲必定會暴體而亡,可是自己喂她喝的卻並不是毒藥,相反是人人都極欲獲得的天材地寶,自己不也爲了它而讓人追殺了幾年嗎,這樣可就不能算是自己殺了她了,而她因爲自身的靈力暴漲而亡這根本就是她自身出了問題,與任何外力無關,那守護玉符不就等於虛物了嗎?
越想這計策可行,但男子又有一絲猶豫,畢竟那東西也不是尋常之物,水域十幾個高手爲了爭它打了個你死我活,最後纔會讓自己這樣一個小散修揀了個天大的便宜,但事後還是讓他們的門派知道了,自此便一直緊追着自己不放,就這樣讓一個小丫頭喝了,是不是有點浪費呢?可是現在自己已經騎虎難下了,若是不得到這小娃娃身上的寶物和丹藥趕緊逃跑,必定會命喪天玄宗,與其什麼也沒得到的便讓人殺了,還不如把心一橫將這丫頭殺了,奪了她身上的東西遠遁他方,以她身上那大量珍貴的丹藥和法寶,只要自己能躲過天玄宗的追殺,苦修一段時間修爲必定大漲,到時自然便有了不怕天玄宗的本錢。再說那東西雖然珍貴但自己要來並沒有用,反而是因它成了被追殺的對象,一時間又不好將它出手,留着也不過是徒增煩惱,這樣倒不如用它來要了這丫頭的小命,助自己得到她身上的財富,而且以這丫頭的修爲只怕兩三口就解決問題了,根本用不了多少,花小小的代價便能得到一個天大的機緣,這又何樂而不爲呢?
想到這男子不再猶豫,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通體碧綠全身散發着溫潤氣息的玉瓶,一臉獰笑的慢慢朝地上的從雲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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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看了昨天的留評,動筆覺得應該再說明一點,就是這文動筆定的是輕鬆的基調,所以文中人物的言行都會透着點喜感,尤其是帶動整個故事發展的主角必會更多的體現出這文風,就算以後她不再小白了,她身上的這喜感還是不會消減的,所以看文的親得有個心理準備,這文不會出現一個冷靜自持沉深內斂強大無比的女主的,從雲曦的成仙路註定得嗑嗑碰碰、跌跌撞撞,棒槌不斷。因爲動筆覺得現在大家工作學習都不輕鬆,動筆寫文也不輕鬆,弄個輕鬆點的文,讓動筆寫得舒心點,讓親們看後開心的笑上一笑,其實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