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是好心!”眼看着崔樺氣消了大半,吳興媳婦道:“俺看着你這兔子,挺通人性的,不如和它們說說!這狼都能看家,我估摸着,這兔子也能聽話!”
崔樺看着兔子。
金兔子把自己縮的更小了,黑溜溜的眼神萌萌的看着她!
她甚至隱隱約約猜到幾分,金兔子的想法:想要兔皮大衣儘管去剝兔兒子兔孫子的,連兔兒子他們都認不全,更何況兔孫子!
崔樺泄氣,虛點幾下:“你們給我記住……”不生小兔子,有些不人道,可話該怎麼說?
崔樺憋了半天,說了一句:“給我悠着點!”她的奶牛養殖場,就要變成兔子養殖場了!
金兔子忙點頭。
吳興媳婦笑道:“你看,它們還真能聽懂!”
“還有!”崔樺看着崔世福的背影,一邊追,一邊道:“管好你們的兔兒子兔孫子,不許亂挖坑,不許上山!”
見小白、洪荒就在不遠處,崔樺揚聲道:“小白顯示你們狼族風采的時刻到了!去把兔子捉來!”
說完,崔樺直接忽略小白與它父親如出一轍的臭屁的眼神,回頭對吳興媳婦說:“吳家嬸子,把以前準備的雞籠子,收拾出來,公兔子,母兔子,分開放!”
女人愛萌物。
崔樺也不例外,頓了頓道:“可愛的留下,其他的放了,讓狼自己去抓着吃!”
“哎!”吳興媳婦應道,總比全給狼做口糧強。
“阿翁,你等等我!”崔樺擡腳去追崔世福。
果然如崔樺所想,崔世福對種草藥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雖然找到了精神寄託,可崔世福眼看着精力沒有以前好!
崔樺正式跟着吳紀氏學琴,有前世的基礎,加上強大的精神力,崔樺學的速度快,大大超乎了吳紀氏的想象!
……
白家莊子裡,秦莊頭送走了白掌櫃,推門進了一間房:“我說,小哥,瞧瞧你給我出的這主意!”秦莊頭心煩的錘了錘手心!
一棵葡萄苗沒挖回來,還讓人把人扣下!
李家村長和白掌櫃都來找他!
害他破費了好多銀子,才擺平!
秦莊頭焦急的走來走去:“早知道,我就不貪那小便宜了!”白掌櫃說的很清楚,這內務府的買賣,眼看着要變天,東家也是急了,想着明年用那葡萄乾佔個新鮮!
“那麼大的莊子,裡面才幾個人,還老的老,小的小,你們那麼多青壯,連個葡萄苗也偷不出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跟在黃掌櫃身邊的啓子!
黃掌櫃是個記仇的,有事脫不開身。啓子暫時無事,三言兩語挑起黃掌櫃的記恨,給了銀兩,讓他找崔樺的麻煩!
“你是不知!”秦莊頭坐在椅子上,氣呼呼道:“那裡人少,但是狼多!”
“狼?”
“那裡面的人也是邪性!”秦掌櫃拍了拍桌子:“把狼訓得跟狗似得!那麼多的狼,就是有膽子去,也沒膽子偷出來!”
“嚇人的吧!”啓子有些不信!
“人家放下話了!頭次不計較,再來,被狼啃光了,可怨不着人家!”秦莊頭直直的看進啓子眼底:“小哥,你跟着黃掌櫃走南闖北的,見識多,不如給我想想辦法!”
頓了頓,又道:“當時收葡萄苗時,還是你說的,有便宜的,幹嘛買貴的!”
這是賴上他了?
啓子心中腹誹:你不貪便宜,能應下?
不過面上還得把秦莊頭安撫住:“您放心,我再去打探打探,怎麼也得把你這裡的漏子給補上!”
忽然想起一事,啓子皺眉,問道:“你說,她滿山的葡萄面,果樹苗的,從哪裡來的?”
“她不是說,從小云嶺上挖出來的嗎?”秦掌櫃皺眉!
“可是,後來,她不是不再去小云嶺上挖了嗎?那她莊子上的葡萄藤是哪裡來的?”
啓子頓了頓,伸出三根手指頭:“前後送了三千株!秦莊頭你是沒看過,那小云嶺上到處都爬滿葡萄藤,也不過挖了一千來株,你說她頭裡的三千株,從哪裡挖回來的?”
秦莊頭眼睛一亮,恍然道:“可不是!找到了送葡萄苗的人,就等於找到了葡萄苗!”
啓子轉了轉眼珠,笑道:“那秦莊頭先忙着,我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
“不用了!”
……
啓子出了白家莊子,徑直去了崔家莊,打聽到消息,又忙趕去張家甸!
“哭啥哭!”張磊抓起崔紅的頭髮,照着臉就是兩巴掌:“出了這事,你就不該回來!”
“不回來?”崔紅哭的更兇了:“不會來,我們住哪?”
“你就該賴上他們!”張磊咬牙切齒道:“你也不看看多好的機會,正好讓他們養咱一輩子!”
越說越氣,張磊又抓起崔紅,作勢要揍!
“娘~!”張菲菲驚叫,後半聲,生生被堵在嗓子裡!
“菲菲!”崔紅踉蹌着起身,正看到兒子掙脫開繩子,把女兒往屋裡拖!
“妹妹……妹妹……”張吹水憋紅了眼。
“吹水住手,那是你親妹妹!”崔紅踉蹌着起身,就要追過去,被張磊一把拉住,往地上一拽。
崔紅顧不上頭上的鮮血,哭喊道:“張磊,那是你嫡親的閨女!”
“我知道!”張磊皺眉:“可那也是我嫡親的兒子,他出不來這口邪乎氣,就好不了,不讓菲菲去,難不成你想去?”
“你說的那是人話嗎!”崔紅上前撕扯着張磊!
“不是人話,你說什麼是人話?”張磊把崔紅摔到地上:“要不是你這個敗家娘們!吹水在崔家變成了這模樣,不拘那個,也賴個媳婦過來,也省的菲菲受這罪了!”
“菲菲變成這模樣,是誰害的?是你!”張磊指着崔紅:“吹水要是好了便罷,要是好不了,你等着被休吧!”
崔紅哭倒在地,怪天怪地怪自己,不該貪心,要不是想着謀害人家姑娘的名聲,吹水也變不成這樣!
啓子來時,整個張家瀰漫着一股頹廢的氣氛!
“請問是張磊家嗎?”啓子嫌棄的皺了皺眉!
“敢問你是?”張磊剔着牙,從屋裡出來。
“我是來幫你們討回公道的!”啓子笑道:“就看你們敢不敢?”
“我!”張菲菲衣衫不整,渾身痛楚,像鬼一樣的爬出屋子,蒼白的臉上,滿是恨意:“只要能讓我報仇!就是死,也願意!”
啓子蹲下身,擡起張菲菲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滿意的鬆開手,笑道:“死,倒是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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