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當中的改造人不少,戰鬥表現也是各有各的特點。最出名的當然是美國隊長。如果要舉個例子的話,浩克相當於復仇者聯盟裡面的坦克,鷹眼則是射手,鋼鐵俠相當於高機動性的戰士,而美國隊長則是出了肉裝的戰士,大部分時間充當副坦。
而蜘蛛俠和黑寡婦其實都是刺客。他們兩個基本不打正面戰場,而是利用自己的靈活性牽制對手。在團體作戰當中,蜘蛛俠偏向於打控制,利用蛛絲牽制敵人;而黑寡婦則是爆發型刺客,能夠在混戰當中準確地抓住敵人一瞬間的破綻,打出高額的爆發傷害。
這是復仇者聯盟裡面的其他人都不願意招惹她的主要原因。如果正面作戰,不論是美國隊長還是鋼鐵俠,都不怕娜塔莎。但是黑寡婦永遠只會隱藏起來,躲在暗處伺機而動,只爲等你露出弱點的那一瞬間,一套連招送你回城。
任何人都不可能一天24小時全副武裝。甚至明知道自己正在被一隻劇毒的蜘蛛從暗中窺伺,也很難免會有一瞬間的走神,或是放鬆警惕。黑寡婦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機會,她是天生的殺手。
私下的時候,復仇者聯盟成員們也會進行切磋,會互相給對方陪練。他們的能力各有不同,有些會互相剋制,但所有人都對娜塔莎很頭疼。哪怕是在很狹窄的決鬥場上,她也絕不跟你正面對抗,而是一直躲閃,消耗你的體力和耐心,直到你露出破綻,然後一擊必殺。
比起輸給其他人所帶來的挫敗感,輸給娜塔莎會有一種額外的驚懼——她會比你更早地意識到你的破綻,甚至在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戰鬥就結束了。
儘管他們只是在切磋的時候和娜塔莎打過架,並且心裡也非常清楚,作爲神盾局的一名特工,娜塔莎不會隨便對別人使用暴力,更不可能傷害自己的隊友和朋友。但是感情這事誰又說得好呢?
這個世界上七成以上的蓄意謀殺是仇殺,而仇殺當中,被害人與兇手有過一段或以上感情經歷的機率是80%。而且,在其他與兇手不存在親近關係的路人眼中,他們通常不會被評價爲極端的、情緒化的,反而很多都被認爲是寬容的、和善的、易於溝通的。
總之,你會因爲與黑寡婦兩情相悅而被她殺死的概率雖然不高,但也絕對不是零。尤其是現在兩個人同時與她兩情相悅的情況下,這概率絕對大大提高了。
如果沒辦法解決感情問題的話,解決產生問題的人就是最好的方法。娜塔莎本來是沒往這方面想的,但是誰讓她心煩意亂的時候找到的第一個人是席勒呢?
他雖然不是庸醫,但是肯定有點無良。正好之前好像也沒怎麼迫害過冬日戰士和鷹眼,這下有他倆的大樂子,豈有不看之理?
娜塔莎剛來沒幾分鐘,就又氣沖沖地出去了。與此同時,兩個羣裡都開始瘋狂圈兩位男性當事人,讓他們現在立刻開始跑——紐約大逃殺就要開始了,跑慢一點就容易變成男性受害人。
娜塔莎離開之後,席勒就去後院看斯塔克和彼得改進飛天汽車。斯塔克拿來了智能駕駛程序的外接設備,正在給車子裝載,彼得在給他打下手,兩人忙得滿頭是汗。
席勒則悠哉悠哉地坐在門廊的躺椅上,喝着冰鎮酸梅湯,刷着手機,在羣裡關注着大逃殺的實時情況。目前巴基領先一步出門,但是娜塔莎很有可能是先奔他去,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了。
巴頓也離開了神盾局。他更清楚現在這個娜塔莎的脾性,知道躲是躲不掉的,不如先找個制高點觀察戰況,主動出擊,這樣才能化被動爲主動。
即使是隔着屏幕,席勒也能從兩人在羣裡回覆的消息看出他們的心裡都憋着一口氣,都覺得只有戰勝了娜塔莎的那個人才配成爲她的伴侶。所以看似是逃跑,但其實是暫避鋒芒,隨時準備還擊。
雖然對於他們能否戰勝娜塔莎,席勒持悲觀態度,但是這種勇氣和精神還是十分令人欽佩的。而席勒現在所能幫他們做的,也就是打電話問問長老會醫院還有沒有重症牀位了。
接近傍晚的時候,飛天汽車終於有了些眉目。這次席勒打死也不上車了,只有斯塔克和彼得開着出去轉了一圈。效果比上次好多了,速度雖然慢了些,但是穩定性提升了,開始變得越來越適合普通人了。
爲了繼續加強安全性,彼得要去一趟實驗室,但因爲時間太晚了,來不及往返,所以今晚就不回來了,並且還把皮卡丘給帶走了,明天早上再也不會被早早吵醒了。
正好明天是休息日,療養院也沒有什麼事,席勒決定睡個懶覺。那今天晚上就沒必要那麼早睡。席勒總結了一下白天製作烤鴨的不足,晚上又做了一隻。這次的香味更足,皮也比之前更酥脆了一些,不過還是稍微有點膩。席勒只吃了半隻,剩下的半隻放進了冰箱裡,然後就睡覺去了。
可是睡到半夜,他突然聽見樓下有動靜。想着可能是有病人半夜發病,護士去處理了,要是問題很大的話,他們肯定會打電話的,席勒就沒有管,一覺睡到了天亮。
結果,第二天早上席勒來到廚房,先給自己做點早飯,結果就發現廚房一團糟:冰箱被推翻在了地上,門被打開了,裡面的食物都沒了;島臺上有一大堆的水漬和抓痕;旁邊有一扇玻璃被撞碎了,碎片全撒在櫥櫃表面;地面上還有很多泥土的痕跡。
如果非要席勒形容的話,看起來昨天半夜廚房裡衝進來一隻餓瘋了的哈士奇,撞碎了玻璃衝進來連吃帶拆,在天亮之前離開了。
席勒蹲下身仔細地研究了一下地板上的腳印,看上去確實像是某種狗狗,但是他又並沒有在廚房裡發現任何狗毛——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何一種狗在搞了這麼大動靜之後,都不可能一根毛髮都不留下。席勒怕是自己眼神不好沒發現,還特意用灰霧檢查了一下,確實沒留下毛髮。
就在席勒有些疑惑的時候,護士敲門進來說:“呃,醫生,門外有個有點奇怪的女孩,說是來賠禮道歉的,要讓她進來嗎?”
席勒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他本以爲護士口中的奇怪女孩會從走廊那裡過來,於是就轉頭看向那邊。結果一個人影突然從碎了的窗戶外面跳了進來。
席勒一轉頭,看見一個渾身粉紅色的女孩正站在廚房中央。他愣住了。
這個女孩穿着一身粉紅色緊身衣,面罩的上半部分有兩個圓圓的眼睛,下半部分露出下巴。從下頜骨和嘴脣的形狀來看,這女孩年齡不大,大概只有16、17歲的樣子。
“格溫侍?”席勒有些驚訝地說。這渾身上下粉紅色的形象實在是太獨特了,漫威再沒有其他英雄這麼粉了。
“你認識我?”對方顯得比席勒更驚訝。
“呃,不認識。所以你是來幹嘛的?”
“我來道個歉,”女孩撓了撓頭說,“昨天晚上出了些事,我不得不借用了一下你的廚房,還有你放在冰箱裡的東西。因爲我吃了不少,所以沒辦法原樣還給你了。但我可以賠你錢,你要多少錢?”
“你吃了?”席勒忍不住低頭看向地上的那一排狗爪印。女孩也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然後一個健步衝過去,用腳在地面上擦了擦,妄圖掩蓋犯罪證據。
“到底是怎麼回事?”席勒眯起眼睛問道。
女孩嘟着嘴吹起了口哨,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回答問題。下一秒,另一個身影也從窗戶裡跳了進來。
“我是蜘蛛俠,抱歉,我現在需要……哦,醫生,你怎麼在這兒?”
席勒一轉頭看到了穿着黑紅色制服的蜘蛛俠,他擺了擺手說:“早上好,邁爾斯,這也正是我想問你的?這裡是我的療養院。”
“什麼?但是你的療養院不是在……哦,你剛搬到這裡來,那還真是巧啊。抱歉,但是現在我必須得跟這位格溫小姐談談,她真是鬧出大亂子了。”
“你這隻該死的蜘蛛!”穿着粉色緊身衣的女孩伸直手臂朝着邁爾斯吼道,“我說了那只是個意外,我不是故意的!我也賠他們的錢了!你追了我兩天兩夜了,你是不是瘋了?!”
“是的,你弄壞人家的餐車的問題倒是解決了,但是你的寵物又咬壞了消防栓呢?我追你只是想讓你停下來。每一個在紐約活動的超能力者都必須去神盾局備案,不然的話,我有權逮捕你。”
“我沒有犯罪,你憑什麼逮捕我?!”
“抱歉,但這是神盾局頒佈的超能力者治安管理法。你不服的話可以去投訴,但是你必須得跟我走一趟。哦,還有你的狗。”
說着,邁爾斯就要走上前。席勒趕緊衝上前大喊一聲:“停,別在我廚房裡打架!否則我就把你們都扔進大西洋裡!”
邁爾斯腳步一頓。粉紅女孩趁這個空檔“嗖”的一下跳出了窗子,很快就跑沒影了。邁爾斯也追了出去,兩人消失在了曼哈頓的大樓間。
席勒嘆了口氣,不得不變成了灰霧開始收拾廚房。可是收拾着收拾着,他突然聽見窗外的花園裡傳來了一陣異響。
“阿嚏!……阿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