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是一個祭司天才嗎?
狐心知道的東西太多了,不管是遠古血脈,還是這裡的禁忌陣法。
南知歲覺得她身上一定有什麼和傳承相關的東西。
而狐白的遠古血脈的情況,說不定狐心身上攜帶的東西能夠救。
南知歲也只是抱着萬一的指望去做嘗試,然而狐棄真的從狐心的懷裡摸出了幾塊木板。
他拿起木板緊張地對南知歲道:“孃親,有幾塊木板,上面好像有字!”
“拿過來!”
狐棄將木板拿了過來,木板上果然寫滿了南知歲看不懂的象形字。
之前那一年南知歲也見識過這個世界的文字,但是那時候還有系統做翻譯,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只能兩眼一抹黑。
“狐棄,你認識字嗎?”
狐棄連忙過去看,他點了點頭:“孃親,我認識一大半。”
“太好了!”南知歲道,“你幫我看看,這裡寫的是什麼?”
狐棄指着幾個認識的字,一邊認一邊念,南知歲通過狐棄念出的字猜測這些陣法的用處。
“孃親,是陣法!”
第一個陣法,也就是強制覺醒血脈的陣法,這種陣法非常歹毒,強行覺醒血脈,一不小心就能廢了陣法裡面的天才獸人。
第二個陣法是血脈轉移陣法,這個陣法更加歹毒了,可以將高一級的血脈轉移給次高一級的獸人。也就是說,遠古血脈可以轉移給高等血脈,高等血脈可以轉移給普通血脈。但是遠古血脈無法轉一個給普通血脈。
南知歲睨了地上小獸人崽崽狐烈。
所以這個小獸人崽崽是高等血脈嗎?
高等血脈在獸世已經十分稀有了,基本上可以順利晉升成爲獸將。
狐心爲了遠古血脈,居然押上了自己一個身具高等血脈的寶貝孫子。
“這裡還有第三個陣法!”
狐棄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驚喜地道:“孃親,是遠古血脈安定陣法!是專門針對狐族遠古血脈的陣法!”
“狐族遠古血脈逆天,獸人肉身難以承受之,故而獸神留下這個陣法,幫助狐族覺醒後人安定血脈後遺症。”
“狐心一定早就知道狐族遠古血脈的問題,所以她早早準備好了陣法。只要狐烈成功得到並覺醒遠古血脈,狐心就會將狐烈放到安定陣法裡修養生息。”
南知歲的臉上終於浮現出興奮的神色。
沒想到,狐心她們沒用上,南知歲她們卻用上了!
南知歲見狀立刻將這個木板拿了起來,她撿起一個樹枝,在地上畫起陣法。
好在她手術刀很穩,所以她畫畫畫圓也很穩當。
她畫起陣法來,如同行雲流水,一筆畫成!
“狐棄,我們一起把狐白放進去!”
“嗯!”狐棄也不哭了。
南知歲從背後抱住狐白,狐棄抱着狐白的腿。
兩人一起將狐白放到了陣法裡面。
“怎麼沒動靜?”南知歲焦急地問。
狐棄道:“孃親,要吟唱的。”
“吟唱?吟唱我不會。”
南知歲死馬當活馬醫的道:“阿棄,你先念一遍,我再試試。”
狐棄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念出音節,南知歲一個字一個字的複述,她記性好,將狐棄發出的音節全部記在了腦子裡。
接着,她開始嘗試吟唱起來。
南知歲高舉右手,流利的將狐棄說的那些半蒙半猜的字唸了出來。
獸神啊,是我拋夫棄子離開獸世,才讓他們父子過得如此辛苦。一切都是我的錯。
要怪,就怪罪我,請您保佑狐白,保佑狐棄!
狐白的身下,這臨時畫出的陣法,居然真的運轉了起來! “孃親,孃親!有效,有效了!”
南知歲見狀,高舉右手,再度將剛纔的陣法吟唱出聲!
陣法運轉得更加流暢,陣法之中,好像有什麼綠色的光點在匯聚,在朝着狐白聚集。
一枚枚雀躍的綠色光點崩入在了狐白的身體裡面,和狐白融爲了一體。
狐棄做祈禱狀,小聲說道:“獸神啊,求求你保佑我的父獸和我的雌母。阿棄求你。”
在旁邊一直幫不上忙十分愧疚的蛇漾,也閉上眼睛低下頭,嘶嘶吐着信子做祈禱。
狐白叔叔是好好的獸人,獸神啊,阿漾求您,保佑狐白叔叔和漂亮姐姐還有狐棄哥哥。
南知歲第一次使用這種陣法,她也不知道吟唱能不能停,她也不敢停。
她一遍一遍的念,念得精疲力盡。
她口乾舌燥,實在無力,垂了垂手。
就在這時,安定陣法之中,狐白坐了起身,他側過頭,看着在一旁面露驚喜的母子二人。
“孃親!父獸醒了,父獸醒了!!!”
南知歲驚喜地道:“阿棄,你父獸他醒了!”
*
南知歲再度給狐白檢查了身體。
他身體依舊虛弱,但好像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
狐白不經意間瞅到南知歲身後的尾巴。她的尾巴毛絨絨的,搖的十分歡快。
小雌性是狐獸人?
之前明明記得不是……
狐棄衝上去抱住他,小傢伙忍不住哭了起來,“爹爹,你嚇死阿棄了,真的嚇死阿棄了。”
狐白低頭,摸了摸身下圖騰,也看到了南知歲衝過來時,落在地上的木牌。
這是,三級祭司陣法?
他驀的看向南知歲。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雌主不太一般,可……她居然能催動祭司陣法?而且還是低階高等的三級陣法。
難道,她還是個祭司嗎?
狐白將心中的雜念全部擯除。現在劫後餘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
“雌主。”雄性低頭,眉眼中全是柔情。
南知歲將木板撿起來交到他的手上,她有點侷促,“我不認識字,死馬當活馬醫,跟着阿棄瞎吟唱的。”
狐白接過木板,他低頭研究手裡古舊的木板。
南知歲道:“阿棄說,這個是遠古血脈安定陣法,你看看。”
狐白拿起木板看,南知歲即便看不懂也跟着看,狐棄也在一旁跟着父獸雌母一起看。
狐白看完木板後道:“阿棄唸的沒錯,確實是遠古血脈安定陣法。但阿棄的陣法吟唱發音有幾個是錯的。”
南知歲:“……?”
發音是錯的,這陣法居然也運行了嗎?
南知歲不太懂。
不僅僅是南知歲不懂,狐白更加感覺到費解。
南知歲從未經過祭司學習,就畫好了這麼完美的陣法,從未吟唱過,而吟唱出錯了居然也能將陣法啓動。
她是一個祭司天才嗎?
南知歲驚喜道:“那太好了,阿棄也被迫覺醒過血脈。是不是也可以進這個陣法裡安定一下?”
“不用。”狐白搖頭,他揉了揉阿棄的小腦袋,“阿棄的覺醒沒有成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