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懷孕的關係,林藍此刻穿着高跟鞋,感覺雙腳有些痠痛,說道:“咱們去那邊坐一坐吧?”指着不遠處的沙發羣。
“我不想坐。”
林藍想起這傢伙的怪癖。派對人來人往,沙發羣自然誰也可以坐的,這樣多少會讓他心裡有些不自在。
這傢伙就算去餐廳吃個飯,用的都是專屬位置,或者經過全面消毒。
有時,應邀參加某個飯局,也會事先吃一片過敏藥,彷彿他的尊臀一旦接觸那些位置,就會被病毒感染似的。
林藍對此十分無奈,拿出一方乾淨的手帕。鋪在一個位置上面,說道:“哪,這樣可以嗎?”
月神聳了下肩,走了過去,挨着林藍的位置坐下。
“欸,月先生,你有心理潔癖,你就沒想過去看心理醫生嗎?”
“林小姐,我不喜歡別人過問我的私事。”
華爾茲的音樂響了起來,林藍說道:“月先生,待會兒咱們跳個舞唄?”
“沒興趣。”
“欸,女孩子請你跳舞,你怎麼可以拒絕嘛,一點都不紳士。”林藍不滿地撅着嘴脣。
“林小姐,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月神冷冷地提醒。
身份。又是身份。
她的身份現在是孩子他媽!
林藍滿肚子的火,準備和他冷戰,但是忽然發現這個策略是錯誤的,因爲他本來就是一座冰山,已經夠冷的了,絕對不會反過來來哄自己。夾叉長技。
“月先生,你是不是不會跳舞?”林藍試探性地問道。
“你說是就是吧!”
林藍似乎正等着他這句話似的,興奮地說:“我可以教你呀!”
“不需要。”
水中天和水柔跳完開場舞之後,花緒忽然走了過來,彎腰朝着林藍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林小姐,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這個時候,拒絕是不禮貌的,她纔不會像月神一樣沒品,將手交給花緒,二人到了舞池中央。
林藍一走,月神彷彿無人守衛的城池。各種雌性動物蜂擁而至,紛紛邀請月神跳舞,本來優雅的小姐都是等着男人邀請,這樣才顯得有身份。
但是要等月神邀請,只怕要等到黃花菜都涼了,何況在場那麼多的女性,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年齡,不同的風格。競爭激烈,只有先下手爲強。
但當看到水柔出現的時候。這些雌性動物又自覺地退到一旁,似乎都知道水柔纔是正宮娘娘似的,雖然林藍剛纔當衆激吻月神,可是水柔和月神纔是門當戶對。
自然,也會有人對林藍的身份產生好奇。
“月神哥哥,咱們也去跳舞吧?”
月神默默地望着舞池之中,翩翩起舞的花緒和林藍,二人身體貼的很近,月神劍眉微微一揚,起身拉着水柔就往舞池走去,水柔心中暗暗歡喜,朝着方晴打了一個ok的手勢。
“林小姐,你今晚真漂亮。”花緒跳舞的時候,目光一直灼灼地注視着林藍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林藍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花少過獎了。”
“你是我今晚唯一的收穫。”
花緒的聲音,彷彿帶着一種磁性,林藍明知這位花花公子慣會甜言蜜語,但是任何女人聽到這樣一個男人的讚美之詞,心情多少都會有些愉悅。
心情一旦愉悅,就會變的健談,於是林藍問道:“花少經常這麼哄女孩子的嗎?”
“你以爲我在哄你嗎?我是認真的。”彷彿爲了證明自己是認真的似的,花緒就是一副認真的表情。
“謝謝!”
不遠之處,和水柔跳舞的月神,隱約聽着他們的對話,面色似夜一般深沉而又寂靜。
林藍看到了他,心情一下就不美麗了,剛纔邀請他跳舞,他毫不客氣地拒絕,現在又和水柔一起跳舞,這比拒絕她,讓她更加難受。
林藍失神之中,不防方晴帶着一個男人加入舞池,就在她的身後,看準時機,忽的一腳踩在林藍的拖在地面的一小溜魚尾裙襬之上。
嘩啦!
林藍清晰地聽到布料撕裂的聲音,接着腳下重心不穩,雖然花緒扶着她的身體,不至於讓她摔倒,但是右腳還是崴了一下。
“林小姐,你沒事吧?”花緒急忙帶離林藍離開舞池。
林藍坐到一張沙發之上,裙尾卻已裂開,不太嚴重,但在這種場合,絕對算是一種出糗,無數目光朝着她的方向射了過來,有些女人捂嘴偷笑,幸災樂禍。
花緒單膝半蹲在她身前,問道:“是哪一隻腳?”
“右腳。”
花緒拿起她的右腳,輕輕地脫下她的鈷藍防水臺翻皮水鑽高跟鞋,又將她的腳踝握在手裡,溫柔地揉,林藍感覺更多的目光射了過來,畢竟花緒也是男神級別的人物,自然又會引起某些雌性動物的紅眼。
當然,還有一隻雄性動物。
“林藍姐姐,真對不起,方晴不小心踩到你的裙襬了。”水柔帶着方晴過來道歉。
方晴也很愧疚地說:“林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的腳怎麼樣?”
林藍本來也是以爲方晴只是無意踩到她的裙尾,但見她是水柔的朋友,是否無意,就要打個問號了。雖是長款的晚禮服,但也只有一小溜的裙尾拖到地面,要想不小心踩到,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的腳只是崴到了,沒有大礙。”林藍淡淡地回答。
水柔挽着月神的胳膊,甜蜜地說:“月神哥哥,你看錶哥和林小姐多麼恩愛。”
恩愛!
林藍差點沒有吐血,她和花緒不過第一次見面,頂多對他有些好感,哪裡談得上恩愛?
她的國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什麼遣詞造句哇!
她看到月神的目光冰冷如刀,忙將自己的右腳從花緒的手中縮了回來,說道:“花少,我沒事了。”
“確定不用到醫院檢查一下嗎?”花緒似乎有些擔心。
林藍搖了搖頭,卻見月神忽然蹲了下來,抓住她的裙襬,嘩啦一聲,將她的曳地長裙,直接撕成了及膝短裙,穿在身上,竟然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水柔,你去跟水伯伯說一聲,我先失陪了。”
“月神哥哥,你這麼快就回去了!”水柔依依不捨。
“我還有一些事。”
水柔忽然望向林藍:“林藍姐姐,你留下來多玩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