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藍洗完了澡,換了衣服,特意檢查一下,她可不想像上次一樣出醜。
但她走出浴室的時候,月神已經離去,不知爲何,她竟有些失落。
或許,是她剛剛結束一段失敗的婚姻,內心受到衝擊,碎的七零八落,恰巧月神的出現,就像撫慰她傷口的一劑藥。
月神對她,只是療傷的作用,女人低落的時候,是很容易對身邊關心她的男人產生依賴。
狡詐的男人,都會選擇這個時候趁虛而入。
可是,林藍很是懷疑,這算不算是愛?
起碼,月神一定沒有這樣的心思,他是一個會對女人過敏的怪咖,一個就連傳宗接代都會選擇人工授精的怪咖。
他根本就不需要一個女人,何談男女之情?
林藍拿着,翻出他的名片,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打過去。
就算,跟他說一聲謝謝也好,起碼剛剛酒店他救了她。
但是,她卻先接到她的哥哥林白的電話,聲音有些哽咽:“小藍!”
“哥,你怎麼了?”
“中秋一定要回來,把一銘帶回來,媽她……我剛剛知道她……得了晚期肝癌……”
猶如一個晴天霹靂,半晌沒有反應過來,腦海一片空白,只聽電話的另一邊,林白斷斷續續的哭泣,他像一個孩子似的哭泣。
“哥,你……你別開玩笑,媽怎麼會……上次見她的時候……她……她不是好好的嗎?”
“媽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你把一銘帶回來見她一面,她就是走……也走的安心了!”
怪不得葉麗秋這麼反常,從前一直在嫌電話費怎麼怎麼的貴,最近竟然無數次地給她追魂奪命電話,原來……
原來卻已身患絕症。
結束通話之後,林藍失魂落魄,眼前的景象一時坍塌下來,整個世界全部成了灰白的色彩,緩緩地蹲了下來,將頭埋到雙膝之間,小聲地哭了出來。
……
下班的時候,月神忽然接到林藍的電話:“我能不能請你吃一頓飯?”
“理由?”
“我就是想謝謝你。”
“我接受你的謝意,吃飯就免了吧!”
“我在西肯餐廳等你,你一定要來!”林藍帶着哭腔的霸道,倒是很有一些其他女人沒有的味道。
於是,心湖微微起了波動,月神問道:“你最近錢多是吧!”
“你不來,我等你一個晚上。”
然後,林藍果斷地掛掉電話。
月神盯着愣了半晌,請他吃飯,他怎麼就聽出一絲威脅的意思?
收起,就見舒清雅走了過來:“阿神,我約了屈少芬今晚見面,一起去吧!”
“嫂子,你去就行了,今晚我還有一點事。”
“有什麼事會比屈少芬手裡那一塊地更重要?阿神,你來月亮王國也就一年多的時間,不論資歷,還是威望,都還很淺。你知道董事會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你嗎?”
“嫂子,你知道的,我是不擅應酬的。”
“所以你要學着應酬,做生意哪有不用應酬的?”舒清雅黯然一聲嘆息,“要是你哥還在,董事會那些老傢伙哪裡敢說半句話?”
月神輕輕地低下了頭,隔了半晌,說道:“嫂子,我對不起你。”
“別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反而是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當初讓你回國,你現在可能還在日本自由自在地生活。”
“今晚非要我去嗎?”
“屈少芬是個女人,聽說有些風流,對付這種女人,我沒什麼把握,只有你能搞定。”
月神自嘲地說:“嫂子,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對女人可沒什麼經驗。”
“要的就是你沒經驗,這樣屈少芬纔會對你更有胃口。”舒清雅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
“你讓我犧牲色相?”月神真是討厭商場的潛規則,完全沒有下限。
“誰叫你生的那麼好看,有時候連我看了都想一口吃了你!”舒清雅半玩笑半認真地說。
月神無奈地聳了下肩:“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