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戰旗

sorry,開始解禁公衆版有誤,把十七章的內容解到了十六章,現在兩章一併解了

看着對方隊形仍是幾乎完整無缺,十七師的官兵都屏住了休息,特別守備在第一線的步兵們,更是盯緊那一排又一排的敵軍,只有裝備米尼步槍的老兵熟練進行再裝填,準備下一波射擊!

整個陣地除了對方那沉重的腳步聲,聽不到任何聲音,就連坐在地上哭個不停的黃羊也識相地抱頭跪在地上,整個戰線呈現少有的平靜!

但下一刻,一聲命令打破了整個戰線的平靜,一聲怒吼:“開火!”,所有的槍口劇烈跳動着,成排成排的士兵象被收割過的麥浪一樣,被死神的鐮刀收割着廉價的生命,在這輪齊射之後,最前面的三排隊形都顯得殘存不堪,這給以十七師的官兵一點點安慰。

敵軍方面也只能咬着牙繼續向前,都走到了這一步又能如何,十七師就顯得熱鬧多了,官兵連聲呼喊着“好!再來一次!”

雙方的距離顯然是越來越被拉近了,跨過戰友冰冷的屍體,腳踩血紅色的雪地,耳邊只有那軍樂的聲音,熱血也沸騰到極點,只是偶爾有重傷倒地的戰友不受控制發出那一聲低哼。

柳鏡曉的精神也相當緊張,他連聲說道:“我想,這是最後的一戰了……”

很快對方踩着整齊的步伐已經抵近了守軍的陣地,守軍甚至能看到對方臉上細微的汗珠,定下心來的胡博乾脆坐在地上大聲呼喊道:“怕什麼!讓子彈和刺刀解決你們的畏懼吧!”

不同的指揮官都有着不同的風格,陸達一言不發,只是從士兵手裡接過一枝步槍,準備親自衝上去交戰,他的副手吳蒼雷乾脆衝到戰線的最前端,用力揮動着軍旗,大聲呼喊着:“我們團沒有主動退卻的紀錄!”

李何一張着眼睛,欲言又止,想找了一個最最穩重的方法,可是一點法子都沒有,旁邊的參謀倒是勸了一句:“旅長,是用手槍、刺刀、拳頭解決戰鬥的時候了!”

李何一這才說了句:“把預備隊調上來!我親自指揮反擊!”

最最從容不迫就是司馬勘,一張雪白的餐桌,擺了一桌十分豐盛的西餐,司馬勘拿着一副刀叉在那裡,還專門換了副燕禮服,不過司馬勘團的士兵也是最最沉着的,團長根本沒有一點懼怕的意思,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敵軍方面,蘇寒秋和白凌都是一聲不哼猛衝猛打的類型,而二十師方面的戰鼓一下子密集起來,而河南省軍的指揮風格又完全不同,軍官們都解開風紀扣,等着那決定命運的一擊。

出乎鄂軍的意料之外,柳鏡曉部隊的射擊竟是如此迅速,又打出了一陣排槍,無數的槍口跳動着焰火,幾個前鋒連隊幾乎傷亡殆盡。

但這時候鄂軍終於響起了如同仙樂的聲音:“開火!”

上萬雙手在這一時刻扣動冰冷的板機,接着整個隊形都籠罩在發射藥的煙塵之中,十七師的隊形中無數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火熱的鮮血與冰冷的雪水混成一團。

如此密集的排槍,自然是致命的一擊,接着鄂軍中發出了一聲排山倒海般的吼叫,無數的官兵們端着雪亮的刺刀衝了上來,但再次出乎於他們的意料,十七師中居然有相當數量的士兵進行了裝填並進行了發射。

白凌騎着戰馬騎在第一線,心裡暗暗後悔,雖然雙方都刻意不攻擊對方的軍官,都維持着一種紳士風度,只是軍官的死傷率都是同樣恐怖,而十七師那密集的排槍攻勢提示他,對方雖然只是一個歷史很短的部隊,但是絕對有一手。

主持這場攻勢的蘇寒秋同樣有那麼一絲悔意,誰也沒想到十七師竟然在這樣的攻勢下還沒有崩潰,如此按照歷史經驗來看,除非是第三師的老兵,在這種壓力也會慌張得裝填動作變形,頂多只能打出兩陣排槍,但事實上,對方居然有人打出四輪排槍,而多數士兵都打出兩輪排槍,看來自己是小看這個對手。

而十七師方面的壓力也是同樣沉重,柳鏡曉跳上軍馬,一邊詢問着丁寧:“如果我軍敗退,你的騎兵有反衝擊的勇氣嗎?”

丁寧驕傲地舉起了軍刀,嘴裡吐出一串字:“哪怕是再多上十倍的刺刀牆,在我心裡也不存在。”

司馬勘放下刀叉,隨手抓起一個盤子就放到嘴裡啃,啃了許久才發現自己居然啃了個盤子啃了半天,這時候拿起不知什麼東西就往嘴裡灌,許久才覺得嘴裡非常不好受,不由猛地站了起來,舉起了軍刀。

就在這時候,雙方的距離已經拉得最近,無數刺刀的反光似乎可以映花守軍的眼睛,在這麼短的距離下,仍有不少十七師的官兵“呯”地一聲開火,有的守軍不及裝填,就抓起手榴彈擲了過去。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大呼一聲:“殺啊!”,十七師的官兵猛得跳出戰壕,雙方激戰在一起,就連軍樂聲似乎在這一時間都停息。

雙方對於白刃戰都有十足的信心,十七師有着歷史上肉搏戰無敵的威名,而鄂軍同樣是以肉搏戰聞名的部隊,雙方的人浪撞擊在一起,用刺刀、槍托、軍刀甚至拳頭解決問題,就在那瞬間發生巨大的傷亡,雙方的主官更是帶着殺了上來。

這種撞擊是要付出最大的代價,陳寧河帶着他那個號稱全師最強的步兵連隊,才端着刺刀前進了十幾米,他身邊的十幾個官兵就只剩下三四個,整個連隊已經打掉了一半,在他身邊的鄂軍付出的代價幾乎與此相當,雙方都是使足了所有的力量,在這狹小的空間也相互廝殺到最後一刻鐘。

柳鏡曉親自和丁寧的騎兵向前移動,雙方這時候已經進行長達五分鐘的戰鬥,只是柳鏡曉十七師的基礎不如鄂軍,許多都是才參軍數個月的新丁,因此左翼的胡博團有步兵開始了向後撤退,這樣一來,右邊的司馬勘團就顯得太暴露了。

司馬勘團一咬牙,親自帶隊衝了十幾米,把敵軍的勢頭給壓了回去,然後才向後適當收縮,而且衝擊力最強的吳蒼雷也同樣只前進了一百多米,很快就陷入了苦戰之中。雙方混在一起,就連炮兵都不知道朝哪開火爲好。

柳鏡曉在戰線後面越看越緊張,他構築了三道防線,第一道防線恐怕是要怕支撐不住,這時候吳蒼雷似乎也發現自己快要頂不住,自己的後方不時出現滲透進來的敵軍,親自一揮軍刀,然後大聲叫道:“殺回去了!”

鄂軍方面則是士氣大振,官兵們幾乎同時大聲叫喊着:“殺啊!”

第一線陣地擊破!

十七師的撤退還是相當有秩序,只是再有秩序的撤退都只是撤退而已,鄂軍似乎看到勝利女神已經在向自己招手,使出十二分的力量向前突擊,當十七師的官兵跳入戰壕的時候,這才發現敵軍已經追擊過來了!

第二線的戰鬥同樣是激烈無比,但比之第一道防線來說,就顯得短促得多,鄂軍在人力資源上zhan有完全的優勢,十七師的官兵立足未穩,就被打出戰線,他們的後面就是蒙定國的炮兵陣地,蒙定國高呼道:“急速射!衝上來的話,所有炮兵把大炮炸了,跟我一起上去拼刺刀!”

這時候柳鏡曉的心思就一下子懸了起來,他覺得預備隊不動似乎不是好主意。

這時候,戰局又起了變化,最先撤退的是胡博團,但最先反擊也是這個團,這個團新兵較多,戰鬥力也相對弱一些,這時候,胡博猛地親自抓起軍旗,然後朝鄂軍那邊擲了過去,他嘴裡大聲呼喊道:“把我們的團旗奪回來!”

正說着,他自己已經身體力行了,親自帶着六七個衛兵大聲吼叫道殺了上去,對於一個步兵團隊來說,團旗代表着最高的榮譽,丟失團旗是整個團隊的最大恥辱,在這種情況,胡博團的士兵也轉過身來,端着刺刀死命向前突擊。

這次反擊是如此猛烈,以致於沉醉於勝利渴望中的鄂軍根本來不及還手就被擊退了幾十步,但接下去就是最猛烈的戰鬥,圍繞着團旗展開着廝殺,雙方的屍體在團旗下堆成一座小山,而在胡博團的側翼,李何一也帶着新銳的預備隊一個步兵營衝了上來。

一個士兵不理那傷口上迸流的鮮血,猛地搶到了團旗,血花飛濺到藍色的團旗之上,他似乎不理會傷口的劇痛,也不管自己的安危。用力揮動團旗,胡博團的士氣一下子變得如此高漲,全團的官兵幾乎都怒吼着,絲毫不管自己的安危,拼命向前突擊。

而李何一那個營的反擊更是要命,對於鄂軍來說,一個最大的劣勢就是在突擊中整個部隊傷亡很大,而且建制已經被打亂了,很多時候都是不同單位的部隊在一起作戰,而成建制投入的李何一部,幾乎是完好無損,這樣一來,李何一營的反撲幾乎有了一個步兵團的威力。

而胡博團的反擊也讓其它團隊主動投入了反撲,他們收容起有些混亂的隊形,拼命向前突擊,特別是吳蒼雷,他一想到是胡博率先投入了反擊,就有着說不盡的動力,舉着指揮刀大聲吼叫着。

這時候胡博高呼着:“衝上去啊!把陣地奪回來啊!”伴隨揮動的軍旗,全團硬是廝殺出一條血路了,鄂軍被迫節節後退,眼見就要退到第二道防線了。

柳鏡曉在後方看着這逆轉的一刻,不由連連點頭,他連連讚道:“還是我的老部隊能打啊!丁寧,你的部隊先不要動……”

丁寧也並非是好戰份子,他只是挽惜道:“今天恐怕就是打到這了……”

一個全身是血的戰士,雙手舉着團旗,正想插到戰線上,又捱了一刺刀,接着第二個戰士跳了上來,抓緊了團旗,又撲通一聲倒地……一個,兩個,三個……第七個戰士終於把團旗插在防線上,幾乎所有十七師都發出了一聲歡呼,而鄂軍方面則同樣發出一聲嘆息。

只是胡博團沒有實力繼續向進一步,鄂軍已經牢固地滲入第二道防線,同樣,如此恐怖的場景,令敵軍一時間也沒有繼續衝鋒的實力,雙方臨時佔據一兩個工事開始對射,白凌很想再發動一次突擊,只是仔細看看眼前一片屍山血海的情景,頓時就提不起興致了。

這樣的情景在柳鏡曉眼裡同樣是痛苦地,雙方臨時挖掘着工事準備下一步的行動,在共和軍事史所謂“蘇寒秋的攻勢”就這樣暫停了衝擊。

很快雙方都派出了使者,要求暫時休戰並收容傷者,對於兩方來說,這場衝突都是痛苦的事情,柳鏡曉雖然說是“大獲全勝”,可是參戰的一萬兵力付出了二千六百人的代價,其中胡博團的傷亡最爲摻重,整個部隊幾乎失去了戰鬥力,全團參戰一千六百人,死傷超過八百人,一句話,這個步兵團失去戰鬥力了。

團隊的團旗在戰鬥七易其手,許多連隊只剩下了十來個人,軍官的死傷更是恐怖,三個營長兩傷一死,代理指揮的副營長也死傷了六個,九個連長傷亡了七個,連排以下的傷亡更是恐怖,就連團長胡博也身受重傷,先是捱了兩刺刀,接着又中了四發槍彈,現在命懸一線,正在緊急搶救之中。

柳鏡曉對胡博是讚不絕口,連聲說道:“這才象我們朱雀出來的軍官……”

而鄂軍的損失就摻了,五千八百人的傷亡是十七師的一倍以上,雖然在總的傷亡比例來說,似乎更合算一下,但有其它部隊的軍官事後不客氣找到白凌:“白老頭,聽說是你出的好主意?我通知一聲,我們團已經不復存在了!”

而在戰場的不遠處,兩個身影趴在地上,用望遠鏡觀察着這一切,其中一個人突然說道:“真是軟弱,居然不繼續拼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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