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隻兔子嘛。”蠻楠不屑的說道:“本大爺幹不過有毒的蜘蛛,打不了有兇猛的野獸,但你一隻小兔子也想欺負我?看我不弄死你,小山子,今天中午咱們就吃兔子肉了。”
“呵呵!”韓山乾笑一聲:“啊蠻,紅眼獠牙紫色毛,這應該就是兔子中的變異品種,戰力堪比掌山境的獠牙兔,啊蠻,加油!我看好你哦!今天中午能不能吃兔子肉就靠你了,我先撤,你頂住。”
韓山說完也不等蠻楠回話,轉身就跑,蠻楠一看韓山這麼快就溜了,也不管他,心裡一慌,正打算繼續跑的時候,突然,那兔子開口嬌滴滴地說道:“真是個狠心的人兒,還要拿人家當做午飯吃呢!”
蠻楠一聽,也就不跑了,對着韓山吼道:“小山子,你要再跑可就死了,這是妖獸。”
“蠻子,你別想騙我,有本事你叫她說話啊,我就沒見過獠牙兔會說話的。”韓山不服氣的叫囂着,要知道神智未開,不能化作人形或者口吐人言,即使實力再強都不能稱作妖獸,只能稱作獸,或者野獸,而類似獠牙兔這一類變異了的獸,基本上都是神智混亂,不能化作妖獸的,最起碼韓山所瞭解的典籍中沒有記載有這類變異了的獸類成爲妖獸的,即使有,也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了。
這時,一陣香風從韓山背後吹來,柔柔的聲音響起:“這位公子看來是不相信奴家能說話咯!咯咯!”獠牙兔向前追了幾步,“公子,跑什麼嘛,奴家這一副身材雖說不得美麗,但也不至於讓人落荒而逃啊!況且這是父母給的,奴家也沒有權力選擇啊!”
韓山一聽這些話,也就不跑了,倒不是他相信了這獠牙兔的話,而是因爲這獠牙兔已經開了神智,不像彩虹蜘蛛那般好糊弄,而且兔子本就屬於跑得比較快的那一類生物,若是繼續逃跑,反倒容易喪命,而若是與之商討一下,說不定活命的機會更大,而且換一個角度來說,即使最後談不好,還有蠻楠幫他,到時候也絕對比韓山一個人逃跑活命機會大。
這時,只見那獠牙兔再次嫵媚地說道:“就是嘛,小哥哥,這樣多好,你看我本體是隻兔子,是吃素的,肯定不會吃了你的。”顯然獠牙兔對於韓山的懂事很是欣賞,連公子都變成了小哥哥這般親密的話語,至於韓山和蠻楠二人心中卻是波瀾起伏:獠牙兔是兔子?不吃肉?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兔子搏虎這個故事怎麼流傳開來的?
“嗯哼!這位……呃……姑娘。”蠻楠頓了頓,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道:“不知道姑娘叫住我二人有何要事啊?”
韓山看着蠻楠那副裝腔作勢的樣子,心想這還是那個剛出大山,蠻橫無理的小子嗎?這麼一個直性子的人現在卻可以做出這幅姿態,倒也真是難爲他了。
“喲喲!沒看出小哥哥你長得挺壯的,竟還是個如此有禮的人呢!”獠牙兔故意打趣道。
“姑娘,不知叫住我兄弟二人有何事,不妨直言,若有力所能及之處,必不推辭,若是無事,還請讓我兄弟二人離去。”同樣一番文縐縐的話,韓山說得比蠻楠自然了太多太多,雖然周老沒怎麼教他武藝,但是韓山在“家”中因爲無聊,也看了很多書籍,這些東西自然比蠻楠這個二吊子強了太多。
“嘿嘿!你這麼一說,那我也就真不客氣了!”獠牙兔甜甜地說道:“這裡真有一個小忙需要你們幫忙的,麻煩二位跟我走一趟吧!”
聽完獠牙兔的話,韓山滿臉的黑線:大哥,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倒是不要當真啊,客套話,客套話你懂嗎?
看見韓山磨磨蹭蹭的樣子,獠牙兔一下子釋放出驚人的壓迫氣勢:“莫不是二位不願意幫小妹這點小忙?小妹也不是讓你們白白出力的,若是成功,小妹也會付出報酬的。”說着,兩隻紅色的眼珠子死死的盯住韓山他們,微笑着露出兩隻獠牙。
蠻楠也不說話,一下子站在了韓山面前,而韓山輕輕地把他推開,對着獠牙兔拱了拱手道:“怎麼會不願意呢?能爲姑娘效勞,韓山樂意之至。”儘管韓山心中一萬個不願意,卻是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臉上依舊有些危險,至於蠻楠,在韓山接過話頭來後,就一直默默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煩請二位跟我來吧!”說着,獠牙兔做了一個萬福金安的動作,韓山心中想到,這就是開了神智的妖獸的恐怖了嗎?明明是一隻妖獸,卻偏偏做得這麼人性化,這靈智,和人類相比也相差不大了,說不定比一般人還要機靈,,這就是妖獸的恐怖嗎?
說完,獠牙兔向着落塵山脈的內部跑過去了,韓山心中一驚,若是他和蠻楠進了這山脈裡面,豈不是要被吃得乾乾淨淨,連渣兒都不會剩下來,可是就在他們二人磨磨蹭蹭的時候,獠牙兔突然停下來轉過頭來對着他們笑了一下,露出了尖銳的獠牙,韓山二人突然頭皮一涼,急忙跟上。
索性獠牙兔並沒有走到太裡面,而這個深度的兇獸韓山二人還能勉強應付的,若是太過深入,韓山二人最後不是死在獠牙兔手裡就是死在兇獸手中了,獠牙兔停下來,兩隻前爪一晃,搖身一變,竟變作了一個女子,雖然不是特別漂亮,但也算得上美麗,一雙彎彎的桃花眼,眼神特別明亮,看上去很是美麗。
隨後她就帶着韓山和蠻楠向着一片山谷走去,谷中風景奇佳,竹音嫋嫋,兩三間木屋,看上去很有意境,看來此處主人應是個溫文爾雅之人。
“公子,我回來了。”獠牙兔柔聲喊道,不知道是不是她變作了人形的緣故,那聲音聽起來倒也很是溫柔。
“自己進來吧。”從木屋中傳出一個聲音,獠牙兔聽了,直接上前推開了門,只見裡面一個男子,一頭黑髮如瀑,雖然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但也極爲帥氣,加上兩隻冷冽的眼眸,看上去英俊而邪異。
“啊奴,這都多少次了?”裡面的男子看了一眼韓山等人後,不滿地說道:“你又帶人回來了?跟你說了,沒用的,我們鬼劍道的這一劫需要那幾種極爲高貴的血液做藥引子才能避免的,而這樣的血脈怎麼可能出現在凡境呢?”
“公子,阿奴也是擔心嘛,說不定就能成功呢!”那隻獠牙兔頓時紅了眼睛,顯然她對這所謂的公子很是關心。
“我不是給你說了嘛,叫我帥哥,帥哥,不要叫我公子,難道我不帥麼?”說着他就拿了一面鏡子出來,開始整理自己的髮型,一下子就顛覆了他最開始那種邪異而冰冷的氣質。
眼見這兩個人這麼不靠譜,韓山忍不住開口道:“這位公子,請問我二人能爲你做些什麼,若是沒有,我們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韓山無時無刻不想着逃跑,但可惜的是他這種想法註定要落空了,因爲那隻獠牙兔變成的女子無時無刻不在盯着他們。
“二位,我先介紹一下。”那黑髮男子說道:“在下名爲唐小帥,看起來我比你們年長一些,就佔個便宜,你們叫我一聲帥哥吧,至於那邊那個不懂事兒,毫無禮法……”
還沒等唐小帥說完,就被獠牙兔打斷了:“咯咯,公子,希望你好好斟酌一下字句。”獠牙兔微笑着說道,但是韓山二人還是聽出了一股濃濃的威脅意味。
“咳咳。”唐小帥咳嗽了一下:“那邊那位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的女子,叫做阿奴。”聽到這裡,阿奴的雙眼不自覺地彎了起來,瑩瑩帶笑。
“雖然這樣,但這傢伙就是不懂禮法。”唐小帥又補充了一句。
“唐小帥,你想死啊!”阿奴對唐小帥吼道。
“二位,我就說她不懂禮法吧,我是公子,他是奴婢,都敢這麼吼我。”這時暴走的阿奴已經開始向着唐小帥走去了,阿奴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巨大的錘子,要不是知道她是一隻妖獸,韓山都會擔心她的手臂被折斷。
就在阿奴要對唐小帥下手的時候,唐小帥急忙開口:“阿奴,這裡有外人在,好歹給我留點面子,有什麼事等他們走了再說。”說着還對阿奴眨了眨眼,這和他剛出現的氣質完全是大相庭徑。
“額,好吧。”說着阿奴極不情願地把錘子放下了,然後說道:“小糖糖,這兩個傢伙的血脈氣息我完全感覺不到,說不定會對你有幫助。”
唐小帥頭上黑線直冒,強忍着暴走的心理對阿奴說道:“叫我帥哥,實在不行叫我公子,不要叫我小糖糖。”
看着這兩個無厘頭的傢伙,韓山不禁暗暗地爲自己和蠻楠擔心,誰知道他們會對自己二人做些什麼呢。
隨後唐小帥停止了打鬧,看向了韓山:“差點把正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