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撲棱着翅膀飛走了。
少女悠閒地坐在軒欄上,朦朧的夜色掩不住她那玄色短裙下的芳華,。一節雪白的美腿在夜空中打着旋兒,而墨色的髮絲也在夜風中飄散開來。
微捋了下鬢角凌亂的髮絲,她映着月色展開手中的信件,粗略的翻看了一下,掌心的信紙就化爲灰燼。
“嘻嘻,那幾只跳樑小丑出現在我管轄的第七域呀,真是搞不懂,帝都明明有十個域,卻偏偏找死的來我這兒!”
少女微微收斂了一下胸前極簡的簇綾,巧笑着思忖怎麼將這幾隻煩人小老鼠引出洞。
“嗯...”少女用白皙如玉脂般的食指戳着紅脣,就連胸前淡金色的簇綾滑落了也不知曉,任憑那驚心動魄的曲線顯露,似乎對於她來說,過多的衣物飾品反而像是累贅一般。
“對嘛,舉行一場比試不就行了,我真是太聰明瞭!”緊了緊胸前簇綾,少女才緩緩站起身,光潔的腳丫輕點在欄杆上,“明天就跟玖兒陛下說說去!”
下一刻,少女嬌軀倒懸,整個人就徑直從數十米高的軒閣上翻躍下來,身形飄轉,借勢輕盈的落回地面。
旁邊是等候已久的小丫鬟彩兒,見自家的域主飄然落下,連忙走到跟前,遞上詔文,“域主大人,玖帝陛下急詔!”
“嗯。”少女會心一笑,自己都得到消息了,想必玖兒早就迫不及待地召自己商量對策了。
少女略微整頓衣裳,接過了彩兒再次遞上的黑色縷衣,輕巧地披上,“玖兒陛下也知道了那幾只小老鼠了,也不知道都是誰,夜襲不都是死絕了麼?”
轉念之間,少女身形陡然一動,便化作一道流光掠起,消失在夜空中......
“月前,帝都十域都貼出告示,說是玖帝陛下以武爲尚,願以伯爵之位向天下廣招納賢,奉爲帝侍,服侍其左右。”
“各大行省先行考覈,最終的帝侍選拔賽將在臨近帝城的第七域域主府前進行,時間爲七天後。”
“一時間,從帝國各地前往帝都的人數多了好幾倍,雖然絕大部分都不是參賽選手,但就算只爲了見傳聞中驚爲天人的玖帝陛下一面,也足夠這些人心動了。”
“比賽的場地離我們這裡並不遠,我怕帝國是另有所謀。”蘭放下手中來自酒館的情報,和另一邊的來自影鳩的情報略做對比,篤定道:“情報中未明確玖帝的行蹤,想必親臨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另外兩個人是必然到的。”
“是誰啊!”赤瞳正用心扒拉着米飯,情急之下開口道,反而直接嗆到了那裡,直接將雪白的米粒盡數噴到對面沐瞳的臉上!
“妹妹,不知道食不語寢不言的道理嗎?”沐瞳雙眸依舊緊閉着,一臉黑線的扶額道。
倒是旁邊的夙楓在輕笑了幾聲後,便拿起手帕替沐瞳擦去臉上的米粒,誰讓他現在是病號呢?自從沐瞳被央燁擊潰識海已經一個月之久了,現在眼前仍是一片混沌之色,腐朽之氣不散開,他就一直是個瞎子,好在,十天之內基本上就可以痊癒了。
倒是眼前這一幕硬是點燃了泰格拉心頭的怒氣,混蛋傢伙,等你傷好了再收拾你!
“嗯...”蘭頓了頓,開口道:“一個是艾斯德斯,另一個是九歌親王...”
“哦?”幻靈皺了皺眉,強如艾斯德斯,一出現在對立面,可就不是什麼好現象了,她也是無計可施,下意識的望向一臉平靜的沐瞳。
後者顯然對九歌更在意,在聽到這個異常熟悉的名字後,沐瞳的臉色微變,意外地掀起一抹冷笑,繼而深深嘆息一聲,“九歌...十一年了,原來是躲到帝宮裡去了......”
當初的白澤筆鋒之痛和殺劫之仇可不是那麼好解開的。
“怎麼了?”蘭顰眉反問,跟沐瞳相處半年以來,他也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過。
“個人恩怨而已。”壓制心頭的怒火,沐瞳眉頭一皺,反正還有七天時間準備,到時候......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那麼,這場帝侍之戰,我們是去還是不去?”炎心擦乾淨了嘴角,終於插上了一句話。“去,不但要去,還要當上帝侍!”蘭深吸一口氣,環視一圈,“只要當上帝侍,就奪得了主動權,敵明我暗的形勢,絕對有利於我們!”
“你們有什麼想法?”幻靈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也是看了一圈衆人,接着將視線落到身旁那道身影上,等待後者的決斷,儘管,蘭的地位聲望最高,但他們的靈魂人物還是沐瞳。
“我同意,不過並不是全部都去,幻靈先留下,一切以你的安全爲重。”沐瞳可以感受到身旁可人注視的眼神,頓了頓首,“然後是雷歐奈、夙楓,你們也留下,你們的安全也很重要!”
“不就是因爲我沒用嘛!說得好聽!”雷歐奈一撇嘴,儘管萬分不滿,最終也還是同意了下來,更別說一貫聽從沐瞳的夙楓了。
“炎心,威爾,蘭,赤瞳,你們的身份不便暴露,還有重要的任務佈置給你們,也都不要去了!”
“好。”赤瞳乖巧地點了一下腦袋,依舊賣力地吃着...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蠢泰!你自己去!要爭光哦!”沒待沐瞳繼續往下說,夙楓就立刻站起身,柳眉倒豎,一臉壞笑地搶先開口道。
“哈?”泰格拉剛從被夙楓喊住的興致瞬間被破壞掉一臉苦逼。
“泰格拉,是你。”沐瞳淡然,“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