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先生,不好吃。”
聞言,天道同樣放下筷子,然後笑着說:“是啊,確實不是很好吃。”
“可你爲什麼不和達妮卡說啊?”
天道的眼鏡反射出一道寒光,然後一本正經的給出了答案。
“因爲我想也讓你嚐嚐看,畢竟萬一不是麪條不好吃,而是我的味覺出問題了呢?”
達妮卡:“.”
儘管天道的語氣認真,表情嚴肅。
但跟了他數日的小傢伙卻瞬間明白這絕對是天道的惡作劇。
不用懷疑,天道就是這樣的人!
想到這,達妮卡當即扭過頭去,腮幫子鼓得像只氣鼓鼓的小河豚,擺明是生氣了。
對此,天道也不擔心,而是把一迭錢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已經完全超出兩碗麪價格的鈔票。
拉麪館老闆猶豫片刻後,推回鈔票說:“客人,你的錢.給的有點多了。”
“這多出來的錢,是賠償你這裡一會兒被打壞的物品。”
聽到這話,老闆似乎明白了什麼,擡頭朝着麪館門口看去。
只見此時的麪館外,赫然多出了一批戴着血色骷髏面具的傢伙。
而領頭的傢伙,赫然就是前不久去鏽釘酒館找茬的血骷髏小頭目——西塞羅。
也不知是誰給了這傢伙的勇氣。
西塞羅竟一馬當先踹開木門,並在看到吧檯附近的天道和小達妮卡後,十分囂張的說:“血骷髏辦事,閒雜人等.快點滾蛋!”
聽到西塞羅的話,麪館內剩餘的客人立馬化作鳥獸散。
就連這麪館的老闆,以及後廚的那些幫手,也同樣從後門跑了出去。
一時間,狹小的麪館裡,只剩下穿着五番隊隊長服的天道,和同樣身着星使制服的小達妮卡,與殺氣騰騰的黑幫分子對峙着。
可滑稽的一幕很快就出現了.
砰!
在次元觀衆的笑聲中。
西塞羅這個自以爲帥氣的黑幫分子,竟再次被人從店內丟了出來。
且還是和不久前一樣,以一個非常丟人的方式,撅着屁股趴在地上。
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但卻相同的結果。
雖然次元觀衆都知道西塞羅只是一個小嘍囉。
但能連着兩次被羣星製作組放到正片中。
就說明這傢伙絕對會起到什麼作用。
“走吧,帶我去見一見你們的新老大。”
聽到天道一口就說出了他們血骷髏最近換了老大。
西塞羅的瞳孔瞬間一縮。
因爲他可是清楚的記得,他們的新老大專門說過。
近期最好不要透露出他們的信息。
而眼下這個新來的五番隊隊長,卻是一開口就說出了這本該只有他們內部成員才知曉的情報。
擺明是他們血骷髏的隊伍裡養了‘鬼’!
“怎麼,還不行動嗎?”
“我猜你應該不想被我送到上城的監獄去吧?”
西塞羅渾身一抖,隨後注意到天道那完全被光芒覆蓋的鏡片。
猶豫片刻後,立馬十分從心的站了起來。
“好、好的,我這就帶你過去。”
在出賣幫派和保命之間,西塞羅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畢竟他一個月才幾個錢,犯不着爲幫派賣命!
【鏽鐵地獄,第4區,一間地下藥水工廠內】
“空,我早說了讓這傻子自己上去就好。”
Www ¤ttKan ¤C○ “你看,現在麻煩了吧?你跟着這傢伙一起被通緝了,我看你今後怎麼辦。”
劉馬看着坐在不遠處的塵空,還是沒忍住對着他吐槽起來。
對此,一旁被他稱爲麻煩的薇薇安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非常平靜的同樣勸說起塵空。
“空,你朋友說的對,你其實不用幫我,我會親自到教會裡,和主教說明問題,並還你一個清白的。”
看着古板執拗的薇薇安,塵空有些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眉心。
因爲這傢伙就和她那個偏執的老爹一樣,傻的可以啊.
“薇薇安,事到如今你還沒看明白嗎?”
“教會根本就不在意你是否清白,他們只是要找個人背鍋而已。”
“不然的話,明明是上面派你來尋找教會聖物的,可他們爲什麼卻說是你偷走了它?”
“這不是擺明了栽贓嫁禍嗎。”
“所以,聽我的,我們先去外面避避風頭,等情況調查的差不多了,我們再回來。”
“你現在上去,那和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對於塵空說的事情,薇薇安不是不明白。
但她卻有着屬於自己的堅持。
“不好意思,空,我不能走,因爲我如果走了,那不管事後如何,其他人都會認定我就是那種偷盜東西的小人。”
“而我寧願用死亡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
看着固執的薇薇安,塵空和劉馬都沉默了。
因爲他們這兩天不是沒想過勸說她。
可每次都被對方拒絕了。
這才使得劉馬一氣之下,直接說出了讓塵空丟下這傢伙的話。
畢竟哪有人會在明知道是陷阱的情況下,依舊往陷阱裡面鑽啊。
這不是傻子是什麼?
而或許是不想拖累塵空和劉馬。 薇薇安猶豫片刻後,還是說出了她的理由。
“空,劉馬,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也明白我這個決定,到底給你們造成了多麼大的困擾。”
“但我父親威廉用生命守護的騎士之道,絕對不能就這樣毀在我手裡,我不能讓他蒙羞。”
“因此我就算是死,也一定會想辦法告訴所有人真相,並讓教會還我一個清白。”
“靠!”
看着還是跟個石頭一樣,完全無法被說動的薇薇安。
急性子的劉馬急了。
他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然後指着薇薇安說:“不是,騎士小姐,你這是腦袋被人打傻了是吧!”
“你現在走,回頭調查清楚後再回來,影響你洗刷自己清白了嗎?你爲什麼就不能變通一下!”
對此,薇薇安平靜的回答道:“如果我選擇走,那就意味着我在某種程度上向邪惡做出了妥協,而我不允許自己妥協,因爲我必須要守護好父親留給我的這一寶貴東西。”
“鐘錶騎士之名,絕對不能墮在我薇薇安的手裡。”
“.”
沉默,面對道心堅定的薇薇安,劉馬徹底沉默了。
因爲他完全無法理解薇薇安到底是在犟個什麼東西。
純純一騎士入腦的二傻子。
可奇怪的是,就是面對這樣的一個二傻子,劉馬卻是無法直接將這傢伙丟下,自己離開。
其中的緣由,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而就在劉馬已經被說的咬牙切齒,就差直接動手打暈薇薇安,讓塵空扛着她離開鏽鐵區時。
三人頭頂的天花板突然被一道墨色的劍氣切開。
千鈞一髮之際,塵空猛的把薇薇安拉到自己身邊,讓其堪堪避開了頭頂墜落的水泥塊。
在一陣粉塵的煙霧中,塵空等人聽到了一個溫和的,陌生的聲音。
“我也很佩服你的騎士精神,薇薇安小姐,但奈何我也需要遵循協會的規章制度辦事。”
“所以.可否請您和我去分會走一趟呢?”
天道穩穩落地,五番隊的隊長服在風中微動。
看着面帶微笑,外表人畜無害的天道。
塵空三人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他們雖然有想過繼續待在鏽鐵地獄裡,他們很快就會被星使協會或者齒輪教會的人找到。
但他們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而且這找上他們的,居然還是蒸汽分會的一個番隊隊長。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一道稚嫩的呼救突然響起。
“水墨大人,快來幫一下達妮卡,達妮卡要掉下來了!”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小達妮卡半個身子卡在天花板裂縫裡,小短腿慌亂在空中蹬踢,眼瞅着就要從天花板上掉下,慌的不行。
天道:“.”
塵空等人:“.”
明明是一個很劍拔弩張的氣氛。
可因爲達妮卡的這一小插曲。
整個場地的氛圍瞬間變得詭異和滑稽起來。
而由於當初的天道,一直維持着‘萬象歸隱’。
導致當時的塵空和昏迷過去的劉馬、薇薇安,並沒有聽到過達妮卡的名字。
因此看着眼下掛在天花板上,穿着星使制服,以及頭髮被染成粉紅色的達妮卡。
他們並未把她和不久前的那個神秘面具男聯繫起來。
而唯一知曉達妮卡名字的,只有次元觀衆。
可這樣一來,次元觀衆們炸鍋了!
因爲他們原本都篤定的認爲神秘面具男就是天道,不存在其他可能。
但眼下這個帶着達妮卡,且同樣腰間佩戴長劍的男子,居然是一個黑髮黑瞳,戴着老土黑框眼鏡的,外表平平無奇的男子。
這讓他們如何能夠接受!
他們這不是擺明了被製作組耍着玩嗎!
可很快就有次元觀衆提出了質疑。
那就是當時的神秘面具男,是有着蒼藍色眼眸的存在。
而眼下的五番隊隊長水墨,則是標準的黑瞳。
眼下就說神秘面具男是水墨,無疑就有點過於武斷了。
但只靠這個,可說服不了那些質疑的人。
很快的,次元觀衆們就圍繞着‘神秘面具男是否是天道’、‘水墨是否是神秘面具男’、‘水墨是否可能是天道’等一系列問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且暫時誰都說服不了誰。
因爲彼此之間都能拿出一些決定性的證據出來。
而這無疑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次元觀衆對‘水墨’這個角色的關注度。
雖然這裡有蹭‘天道’熱度的嫌疑。
但原本在次元觀衆眼中平平無奇的‘水墨’,一下子變得頗具爭議起來。
而這也是天道今天特意帶上小達妮卡的原因。
論蹭流量,天道.同樣是專業的。
更別說是自己蹭自己了。
所有都以爲天道在第一層,可實際上他在大氣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