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呢？
看着卡麗娜身前仍舊毫無半點變化的萬頃平波，中年女精靈的額角唰地就見了汗。
不應該啊！
從重新開始傳教到現在，老孃這雙手就算沒捏過一萬對也揉過八千對了，即便並不是次次都能起步E+，但一爪下去好歹也得拱出個D-或者C+，可她這個……她這個……
“這個……可能是這位體質有些特殊，所以神術出了些小差錯……”
訕笑着朝疑惑的衆人解釋了一下後，中年女精靈的眼珠瞬間滴溜溜地轉了起來，隨即猛地深吸了一口氣。
看來得動真格的了！
剛剛氣氛渲染得那麼到位，只差一個完美的例子，就能直接爲月神大人拉來近千名信徒，而要是這下沒成功，必定會大大影響效果，所以絕對不能壞在這臨門一腳上！
下定決心的中年女精靈稍微朝後退了兩步，並低聲祈禱了幾句後，原本有些晦暗的林間陡然亮了起來，兩道純淨的素色月華穿破夜空中的薄雲，柔和地垂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她口中呢喃一般的禱告聲，陡然間化作了兩排不停躍動着的細碎文字，有若活物般地在月光中游走着，最後絲絲縷縷地印在了中年女精靈的手肘內側……
唔……這是古代惡魔的文字？字面意思好像是……復甦……膨脹……新生……發育……
瞥了眼中年女精靈被“染黑”的手腕後，威廉不由得恍然大悟，頓時猜到了這門神術的真面目。
……
龍語、古代精靈語、元素聲律、古代惡魔語、海潮文字……很多古老種族的語言，都不只是用於交流的工具，背後還蘊藏着十分特殊的力量，甚至能夠像神職一樣觸碰到極少量的規則。
這些不同的語言，都有着各自最擅長的部分，譬如元素聲律作爲元素生物的語言，就對招引元素力量極爲擅長，古代精靈語則長於精巧的控制以及跟自然的結合。將兩者的特點合二爲一之後，再加上一點擅長狂轟濫炸的龍語詞彙，就構成了現代元素奧術的基礎。
至於惡魔語……則毫無疑問的在詛咒、獻祭、肉體改造強化等等方面極其出色，畢竟以深淵那種極端惡劣的生存環境，如果不會給自己掛幾層厚實抗造的鱗甲，古代惡魔們怕是早就死沒了。
而月神在種族被轉變爲惡魔後，估摸着是靠着“復甦魔神”的身份便利，好好研究了一下古代惡魔語的真義，找到了能夠促進“二次發育”的稀有文字，再加上了一丟丟復甦神力，方纔拼湊出了這門亂七八糟的所謂“神術”，效果是能夠讓人的某些停止生長的部位“強行復蘇”，得以再進入一次“高速生長期”。
所以自己之前對胸肌擴張的擔憂，其實是根本沒有必要的，作爲一個激素正常的男性，哪怕被中年女精靈襲一萬次月匈，自己也不會出現胸肌異常膨脹的問題。而小富婆作爲一個理論上的“人造人”，她怕是就沒有“生長期”，被搓一萬次估計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唔……等等！
想到這裡時，威廉突然雙眼一眯，隨即低頭朝自己的腿看了看。
話說，這神術除開能豐月匈之外，是不是還能讓其它東西也二次發育，達成某些男性夢寐以求的效果？比如說……
增高？(ω)
好傢伙！真了不起啊月神！一道普普通通的神術，居然同時解決了男女兩大羣體的“大”痛點，感覺只要給她時間，多培養幾批神官牧師的話，這個豐盈之月教團怕是要火啊！
……
豐盈之月教團能不能火中年女精靈不知道，她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已經憋了一肚子火。
這小姑娘到底啥毛病？怎麼就幹揉不大呢！
我在她身上消耗的力量，都能放兩個五階神術了！哪怕是頭六米高的鐵胸山地猩猩王，前邊兒也得鼓起倆小包兒了吧？怎麼可能完全沒反應？
“那……那個……”
看着鬢角被細汗打得溼透，神色也逐漸猙獰了起來的中年女精靈，小富婆忍不住紅着臉小聲提醒道：
“能不能……稍微輕一些兒？有點兒疼……”
“……”
看着中年女精靈在那兒咬牙切齒地搓了半天，結果卻什麼效果也沒有，臺下的精靈們也有些繃不住了，開始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這……她能不能行啊？”
“唉……看來是我想多了……”
“來之前我就說過，哪有這麼好的神術？假的假的，要不散了吧！”
不行！你們要是散了的話，那我這回不白折騰了嗎？
聽到議論聲的中年女精靈神色一緊，隨即徹底放棄了“拯救”小個兒黑袍女人的打算，猛地轉過頭，兩隻眼睛死死地瞪向了旁邊的“大個兒黑袍女人”。
“啊……我就算了吧？”
看到這位精靈大姐一副賭狗上頭似的模樣，並不想幹擾月神傳教的威廉，難得地好心了一次。
“可能是她有點兒特殊，你們教會的神術跟她不對症，嗯……我也有點兒特殊，估計也不大合適，要不你換個別人試試？”
“不用！就你了！”
鬆開了小富婆的前襟，砰砰兩巴掌把被揉皺的衣料直接拍平後，揉紅了眼的中年女精靈不顧威廉的好心勸阻，鼓起體內所剩不多的力量，十張箕張、咬牙切齒地朝他撲了過來。
“今天我一定要證明，月神大人的神術絕對是有效的！”
……
中年女精靈最後還是成功了……她成功地證明了月神的神術，對男人是根本沒有效果的，也成功辦砸了這場豐月匈集會。
由於在小富婆和威廉這兩個硬茬子身上，使用了大量高階手段，硬是耗幹了自己全部的力量，無法繼續給信衆們展現“神蹟”，一向無往而不利的豐盈之月教團，終於在法蘭首次遭遇了滑鐵盧。
但是……這……這怎麼可能呢？
中年女精靈佝僂着脊背坐在長椅上，滿眼頹喪地看着自己顫抖不已的雙手。
明明……明明過去都沒問題的啊？爲什麼這次怎麼抓都不行？難道我失去了月神大人的信賴嗎？但……但月神大人明明給了我回應的啊！
就在她開始懷疑精靈生的時候，威廉擠開圍在她身邊的一圈兒巨喵女精靈，拖着目光已然失去了焦點的小富婆走了過來。
“主教閣下。”
在三名狗托兒精靈滿是敵意的注視下，威廉笑眯眯地道：
“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們教團別亂來，今後在法蘭的傳教活動絕對可以一路綠燈，不過作爲交換條件，你能不能幫我給那位月神大人帶個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