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飛龍在天，真龍之殤（6000+）
一片火紅色的光芒將整座山峰籠罩。
李飛宛如置身於火海之中，明明知道自己身處在一座小山上，但此刻被火海包圍，他卻感覺自己好似身處在一座無邊無際的火焰天地之中！
這裡是師才明的武道之域。
一道道金色的劍氣出現，縱橫交錯，在這片火焰世界中組成一顆金色的圓球。
劍態·混元劍界！
如今的混元劍界已經和幾個月以前大不一樣，內部的天地元氣井然有序，按照陰陽五行劃分爲十個區域，最終在中心處交匯，形成一道混元漩渦。
有源源不斷的天地元氣從這團漩渦中涌出，分別匯入十個不同的區域，最終又‘迴流’到漩渦之中，化爲混沌。
這是【混天金闕】神通融入劍界的結果！
李飛站在混元漩渦之上，雙眼亮如星辰。
下一秒，一道道裂痕出現在這座劍界。
這些裂痕是空間夾層。
一道道劍氣涌入其中一個夾層，然後又從另外一個夾層中飛出，就這樣在無數空間夾層中來回穿梭。
於是整座劍界的劍氣都擁有了【無距】特性，多了無窮的變化！
這是【無距】神通融入劍界的結果。
李飛擡頭看向空中，一輪彎月出現在劍界的上空。
清冷的月華灑下，照耀着劍界的每一個角落。
一種安寧，自然、天人合一的感悟涌上李飛心頭，讓他對整座劍界的感悟更加深刻，對細節的掌控也更加圓滿。
空中這輪彎月是【永定】神通在劍界中的‘意相’。
【永定】神通除了能用於心神防禦，在別的方面也有妙用。
李飛在破境的那一剎，心境短暫地達到天人合一的妙境，他立刻就用【永定】神通將這一剎長久留住！
只要他的神通之力沒有耗盡，他就可以一直維持住這種心境。
於是接下來的一天一夜，他一邊維持心境，一邊趁機完善自己的混元劍界，按照‘陰陽二分法’，將自己的各種神通融入其中。
天人合一的心境原本應該在武道大宗師擁有自己的武道之域後，才能長時間擁有。
李飛等同於提前以大宗師的境界來完善自己的小天地！
這讓他進步神速，用了一天一夜，初步將目前擁有的所有神通都融入到劍界之中。
這一天一夜的進步，抵得上他幾個月的苦功，甚至可能更多！
畢竟一時的頓悟難以強求，而李飛等同於用【永定】神通將頓悟的時間延長了許多倍。
“我準備好了。”
李飛突然朗聲道。
隨着他話音落下，劍界之外的火焰世界突然化作恐怖的重壓，朝整座劍界碾壓而來。
天地傾覆！
剎那間，混元劍界所化的金色圓球佈滿裂痕，內部的一道道劍氣開始崩解。
原本井然有序的天地元氣也變得混亂起來，空中那輪彎月變得越來越殘缺。
李飛位於混元漩渦之上，平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認知感知着劍界內的變化，然後嘗試着不斷調整劍界，以減緩其崩潰的速度。
十幾秒後，整座混元劍界徹底崩潰，李飛的種種神通‘被禁’，無法再使用了。
緊接着，火焰世界消失，師才明出現在十幾米之外。
“不錯，你的構想沒問題。”
師才明讚賞地對李飛說道。
李飛此刻已經有明顯的疲態，他終於停止施展【永定】，從天人合一的心境中退了出來。
雖然維持心境的損耗不算太大，但維持的過程中，李飛時不時還會施展別的神通，使其融入劍界，所以此刻幾乎消耗到了極限。
他和師才明簡單說了幾句後，就回屋去打坐休息。
調息了一整晚，李飛才恢復了一部分。
他的勁力已經全部恢復，但心神損耗還有體內的植入體損耗，需要更長時間才能完全恢復。
練成【永定】，又初步完成了混元劍界的重建，李飛已經不打算繼續待在武安大學了。
因爲接下來他需要煉【龍象】神通，而【龍象】神通所需的植入體，武安大學沒有。
此前方子炎去和龍虎門的門主王一龍談，已經談妥了，對方願意給出【龍象】神通的修行法，也願意和李飛交易【龍象】神通所需的植入體。
因爲許多中三品植入體都不便於長途運輸，所以李飛接下來打算去一趟石松省，在那邊完成【龍象】神通的煉化。
辭別師才明後，李飛先去了一趟青面山莊。
山莊的負責人是以前‘獸王’的謀士楊哲，在投靠李飛後，楊哲將青面山莊打理得很好。
李飛暗中考察了對方一段時間後，也就接受了這位下屬。
除了楊哲，青面山莊還有一位負責人——趙一。
這位在術法一道上有頗高天賦的女子，曾被李飛強行逼迫，立下‘三年之約’：
趙一爲李飛效力三年，之後就還她自由。
如今三年之期已過，但趙一卻沒有提出要走。
她和楊哲兩人，一主外，一主內，將李飛的江湖勢力打理得很好。
今天李飛來青面山莊，就是來聽兩人的彙報。
“侯爺，這是過去這段時間青面山莊從盧家獲取的所有收益，一共分成五本賬冊，分別是金錢，修行資源、各種產權、人脈和人手。”
大廳內，楊哲恭敬地將五個賬本遞給李飛，並且簡潔地彙報了一番。
過去幾個月的時間，羣狼吞象，各家都在吞吃盧家家主一系。
李飛當然不會只出刀，不吃肉。
實際上除了盧文耀，他纔是獲利最多的那個！
別的勢力還需要辛苦搶肉吃，但屬於李飛的那一份，根本沒人和他搶。
所以這段時間，青面山莊獲利無數，勢力擴張輕鬆就走出了豐省，在很多行省都擁有了地盤！
此前青面山莊只是大同府的江湖龍頭。
如今已經是橫跨多個行省的新生巨頭了！
而且因爲李飛有藍巡閣巡視組組長這層身份，青面山莊天然就和各地的一些江湖龍頭保持着良好的關係，大家都會給面子。
這就讓青面山莊看起來不再是‘虛胖’，而是實打實的有了分量！
李飛依次看了一遍五個賬本。
他發現其中居然有‘飼魔獸’。
其實各大勢力都免不了有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二代，不甘願一輩子平庸，試圖搏一搏。
盧家也有這樣的人，只不過盧家很少將‘飼魔獸’拿出來賣。
這次‘分肉’，青面山莊分到了十幾頭‘飼魔獸’。
李飛看着賬冊，發現其中有幾頭‘飼魔獸’體內培育的植入體是【龍象】神通所需的植入體。
此前他或許會對這個感興趣，但經過師才明的教導後，他已經打消了走捷徑的念頭。
所以對這些‘飼魔獸’也就沒那麼在意，只是暫時也沒打算賣出去，畢竟涉及到和魔道武者做交易。
聽完楊哲的彙報後，他對楊哲點點頭：
“做得很不錯，青元城管公司的擴張呢？”
楊哲立刻道：“侯爺吩咐過，萬事以青元城管公司的擴張爲第一要務，所以我們每到一處，都會先成立一家青元城管公司，然後收取一塊地盤，按照興城的模式去運營。”
“好。”
李飛點點頭。
他看向趙一，笑道：“修行得如何了？”
趙一不再像以前那樣在李飛面前顯得很桀驁，此刻已經多了一些拘謹。
她不敢看李飛的眼睛，低頭道：
“承蒙侯爺厚愛，給了屬下足夠的修行資源，屬下已經在開始嘗試煉化法器。”
她三年前就已經是神變後期的修爲，如今則是神變期巔峰，正在嘗試和煉化法器，以突破到附體期。
她的天賦其實很高，但用了三年時間也依然沒有破境。
這其實才是常態，像李飛那樣破境如喝水纔是‘變態’。
術道修行本就比武道修行更耗時，也更耗資源。
相對的，在破境的瓶頸上就沒有武道那麼難。
趙一如今不缺資源，也不缺天賦，所以破境是早晚的事。
“嗯，楊哲你先退下，趙一留一下。”
李飛說道。
楊哲不動聲色地看了身旁的趙一一眼，有些羨慕，然後躬身行禮，退出大廳。
被單獨留下的趙一肉眼可見地變得緊張起來，身體緊繃。
“趙一，坐吧。”
李飛招呼道。
“.是，侯爺。”
趙一身體僵硬地走到一個距離李飛最遠的沙發上坐下。
“修行上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問了。”
李飛看着趙一，淡然道。
“啊？”
趙一一臉懵逼地擡頭。
“啊什麼？”
李飛笑了，“怎麼，修行上沒有遇到任何問題？”
“不是不是.我只是.多謝侯爺！”
趙一頓時放鬆下來，但不知爲何，又感到有些遺憾。
接下來趙一將自己修行中遇到的各種問題一一問出，李飛則耐心解答。
最後他還將夢魘宗一些高深的術法傳授給對方。
一直到深夜，李飛才從青面山莊離開。
看着李飛離去的背影，趙一咬了咬嘴脣，隨後自嘲一笑。
她轉身去練功室修行去了。
另一邊，得到手下的回報，知道李飛剛離開山莊的楊哲摸了摸下巴。
他腦海中浮現出趙一那一頭短髮，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純純一個假小子的模樣。
“難道侯爺喜歡這種類型的？”
楊哲嘖嘖稱奇。
次日，李飛和陳立心約在一座會館內見面。
剛一見面，陳立心就拿出一本厚厚的賬冊交給李飛，然後一臉興奮地說道：
“以前都說‘十門閥’，每一家都富可敵國！我本來不信，但現在有點信了！”
“你不知道，這次咱們飛心商號吞下的好處最多隻有盧氏商會的二十分之一，但最後估算出來的價值卻非常驚人！”
緊接着，他開始滔滔不絕地給李飛講述這段時間飛心商號的發展和收益。
對盧家的這次‘分肉’，李飛擴張的不僅僅只有自己的江湖勢力，同時還有商業勢力。
飛心商號跟着一起吃了頓‘大餐’！
如今飛心商號的主要產業依然是兩樣——外賣和彩票。
隨着這次‘分肉’，飛心商號趁機擴大自己的商業地圖，將外賣和彩票推向更多的行省。
外賣只能在相對繁華的大城市纔有市場，在經濟不發達的地區，大家對於吃飯其實沒那麼多要求，能吃飽纔是最重要的。
相比之下，越是經濟不發達的地區，彩票反而越受歡迎！
聽完陳立心的講述後，李飛對他說道：
“現在商號的發展確實很順利，不過我們還缺少自己的支柱性產業。”
陳立心一聽就懂了，點頭道：
“確實，無論是外賣還是彩票，都能被人仿照，實際上現在很多行省都陸續有商號開始模仿我們了。”
李飛：“讓他們模仿便是，我們要做的是永遠都領先他們一步，慢慢讓飛心商號成爲一個標誌。”
“我懂你的意思！”
陳立心眼神一亮，一臉期待地看着李飛：
“你接下來想做什麼？”
“做漢堡，做快餐。”
“什麼？”
李飛大致將漢堡的概念給陳立心說了一遍。
聽完後，陳立心皺眉：“這不就是兩塊白麪饅頭中間夾點蔬菜葉子和佐料嗎？這種東西有什麼特別嗎？”
李飛：“特別的不是口味，是商業模式。我們要做的是趁着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先搶佔‘下沉市場’，讓我們的漢堡成爲一種流行符號。”
接下來他將一些重點告知陳立心：
重要的不是口味，而是服務，是價格、是營銷、是品牌效應。
在如今這個時代，前世一些看似簡單的營銷理念，幾乎是降維打擊！
因爲其中蘊含了對人性和心理學極深的研究。
李飛不需要懂經商，他只需將自己前世看到的已經非常成熟的商業模式直接說出來就好。
雖然未必全都實用，畢竟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但其中的很多道理卻是可以借鑑的。
陳立心本算得上是商業天才，聽李飛稍微一點撥就能舉一反三，領悟許多東西。
他聽李飛講完後，用看神仙的目光看着對方。
越是對經商有體會和研究的人，越能明白剛纔李飛說的那一系列商業手段有多麼厲害！
若是用修行的術語來形容，簡直就是大道至簡！
“你真的太不給人留活路了”
陳立心想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李飛，只能擠出這樣一句話。
修行上是青史第一。
難不成在經商上也是青史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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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個人？！
李飛笑了笑，沒有多解釋。
和陳立心交待完後，他就直接駕馭黑舟起飛，朝石松省飛去。
這次他回大同府僅僅待了半年，自己麾下的勢力就暴漲了許多倍！
如此盛況，結合他手中的權力，已是真正的飛龍在天，天下仰目！
洪光四十九年，7月2日。
李飛抵達石松省，前往龍虎門準備開始新一輪的修行。
同樣在這一天，厲王秦明厲抵達了雍省，返回了自己的王府。
作爲一名王爺，他的封地是整個雍省！
雖然不是實封，但憑藉王府的影響力，再加上秦明厲人間武聖的身份，厲王府本該輕輕鬆鬆成爲雍省的‘王’。
但實際上，秦明厲每年回到自己封地的時間都不會超過兩個月，其餘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藍凌城。
而且整個厲王府都低調無比，根本沒有染指任何權力。
秦明厲是在當今天子登基後的第五年才破境成爲武聖的。
雖然他的輩分和年紀比聞人正大，但在修行上他卻算是聞人正的晚輩。
當初還主動請教過聞人正武道修行的一些問題。
這位當今天子的皇叔，一直以來展現在世人面前的都是一個醉心於武道的武癡人設。
正因爲如此，他纔沒有陷入上上代的奪嫡之爭中，也沒有引起太多的警惕。
但直到他破境成爲武聖後，這種警惕就不得不有了。
明面上，天子給了他各種榮譽，也給足了他尊重和禮遇。
但暗地裡，這位厲王手裡幾乎沒什麼實權，厲王府也被盯得死死的，難以有所施展。
對此，秦明厲顯得很平靜，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也沒有嘗試着有所作爲。
他似乎真的對權勢毫不在意，只醉心於武道。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天子對他的警惕卻一分都不曾減少過。
正如皇帝對太子說的那樣——君王不可以不疑！
和往年一樣，秦明厲在每年的七月返回雍省，回到王府。
因爲他的曾孫生辰是每年的七月五日。
厲王的這位曾孫從小就展現出了極高的武學天賦，很受厲王喜愛。
最近幾年，每年秦明厲都會回王府給自己的曾孫慶祝生辰，然後留下來指點對方修行一段時間。
“參見王爺！”
王府大門外，一羣人紛紛躬身行禮。
這些人都是秦明厲的親屬。
秦明厲用冷漠地目光掃過這些人，隨意地點點頭，說了句‘免禮’，然後徑直往王府內走。
一羣親屬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
他今年一百五十四歲，當年取的老婆，納的小妾早就老死了，他也沒有再續。
生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也已經老死了。
如今還在世的這些親屬，都和他隔了至少一代，和他根本不敢親近。
唯有一名看上去頗有英武之氣的年輕人大着膽子走到秦明厲身旁，擡頭看着對方：
“祖父，您去年教給我的那套拳法，我已經練成了，一會兒我打給您看吧。”
年輕人名叫秦承熙，比太子和大皇子他們低了一輩，再過幾天就滿二十二歲，是炁變期巔峰的武師。
在三十歲之前踏入道基期，可算天驕。
在二十三歲之前踏入道基期，則是絕世天驕。
以秦承熙目前展現出的修行進度和資質，保底也是天驕之姿！
秦明厲的兒子，孫子，兩代人中，沒出一個武道大師。
到了秦承熙這一代，才讓他看到了希望，所以他格外看重這個曾孫。
聽到秦承熙的話，秦明厲冷硬的臉上才浮現出一抹笑容。
他伸手拍了拍秦承熙的肩膀：
“好，一會兒顯示給我看看。”
後面一羣親屬看到這一幕，頓時放鬆了許多，相視一笑。
在這樣一座沒什麼實權的王府內，實在沒什麼勾心鬥角的必要。
所以王府內的衆人反倒是比其他的豪門大院更和睦。
自家後輩好不容易出了一個有出息的，他們都發自內心感到高興。
以後如果秦承熙也能成爲武聖，那就可以再保他們的後人數百年的太平富貴！
很快，一羣人來到了一座十分寬敞的演武場。
皇帝雖然警惕厲王府，但給的各種物資和待遇都是最頂級的。
整座厲王府的佔地之大，簡直就是一座城中城！
當着秦明厲的面，秦承熙演示了一套拳法。
他確實很有天賦，已經初現拳意。
看完後，秦明厲點點頭：
“不錯，不過現階段你的重點不是練好武功，而是儘快完成‘歸一’。”
說完，他帶着秦承熙往密室內走，要指點對方修行。
其餘人見狀都不再跟着，各忙各的去了。
“祖父，您覺得我大概還有多久才能完成‘歸一’，我有望成爲絕世天驕嗎？”
密室內，秦明厲指點完秦承熙修行後，秦承熙一臉期待地問道。
秦明厲笑了笑：“如果你能把我剛纔說的都做到，一年之內，你有望破境。”
“嗯，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待！”
秦承熙重重點頭。
一年之內破境，屆時他就是絕世天驕之姿！
“祖父，您說，我和那位靖安侯之間，有多大的差距啊？”
秦承熙突然好奇地問道。
秦明厲看着他：“怎麼，想成爲李飛那樣的人？”
秦承熙搖頭，一臉認真：“我只想成爲您這樣的人！”
看着曾孫堅毅的眼神，秦明厲突然有些恍惚。
隨後他的神情再次變得冷硬：
“成爲我這樣的人，也未必就是好事。”
“啊？”
秦承熙愣住，不理解自己祖父說的話。
成爲人間武聖，難道還不夠好？
“沒什麼，你下去吧，祖父要修煉了。”
秦明厲說道。
“是。”
秦承熙起身退出密室。
密室內，秦明厲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冷。
放眼青史，任何一位有追求的巔頂強者都不會甘心止步於此。
清虛爲了踏出那一步，不惜拿着整個道家的命運做賭注，要建立地上道國！
雲恕爲了踏出那一步，不惜將自身的大道與大藍朝綁定在一起，只爲扶龍而上。
聞人正爲了踏出那一步，這些年一直在支持皇帝厲兵秣馬，從未放棄過西大陸的野望！
就連已經伏誅的啓明，對方在破境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自己巔頂之上的道路。
如果能憑一己之力擊潰大藍朝，使這個五百多年的帝國亡國，啓明也有機會踏出那一步！
秦明厲破境的時間不算太長，其實還沒能找到前路。
直到清虛真君造反，他被突然請進宮，輔助皇帝，葉擇安和聞人正一起運轉國運，支援遠方的雲恕。
那一天，他才從皇帝口中得知了踏上巔頂之上的可能性。（詳見第三卷第59章）
也是從那天起，他才明白了雲恕和聞人正的真正所求。
但無論是扶龍而上，還是領兵橫掃西大陸，建立前所未有的‘武功’。
這些都和秦明厲無關。
他不是術士，沒法走雲恕那條道路。
將來大藍朝如果真的要遠征西大陸，屆時領兵的主帥也絕對不可能是他。
所以即便他轉修兵道，也沒有意義。
至於其他能夠踏上巔頂之上的道路。
別說秦明厲能不能找到，即便真的找到了，那個時候無論是誰當皇帝，都絕對不可能允許他有再上一步的可能性！
這就是爲什麼剛纔秦明厲會對秦承熙說，成爲他這樣的人也未必是好事。
明明是天子皇叔，擁有尊貴至極的身份。
明明天賦絕頂，是人間武聖。
但卻沒法擁有自己最渴望的東西。
如果說李飛是一條剛剛升騰的蛟龍。
那麼秦明厲就是當之無愧的世間真龍！
但，真龍亦有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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