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是換了便裝出行,這一套衣袍,在民間極爲常見,滿大街的男人,有一半都如此打扮,倒是在宮中,成了異類,扎眼的很——素氣的叫人想裝作無視都難。
還有北澈手中的包袱,以及先一步被御林軍截獲的用於出宮的馬車,所有的東西都昭示着太子的圖謀,明眼人一瞧就瞭然於心,可惜不敢明目張膽的拆穿。
那是太子和皇上只覺的事,這些當奴才的還是當個睜眼瞎,裝作看不到的比較好。
“你們守在這兒大半夜,累壞了吧。”北澈嘆了口氣。
他最近真是糊塗,父皇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居然到了最後才發現。
“回太子的話,屬下等也是奉命行事,不敢稱累。”言下之意就是,他們也不是純心來尋彆扭,北澈要是不爽,儘管去找他的皇帝老子發火,可千萬別拿小魚小蝦來撒火。
“行了,走吧。”出逃計劃失敗,他一腳踩進了父皇設計好的陷阱之中,事先連一絲徵兆都沒有發現。
薑是老的辣?
或許是吧……
勤政殿內,沙迦斂去笑容,冷冷的望着他。“澈兒,朕要你解釋。”
北澈仍是像往常一般,痞痞的笑,“父皇,就如您看到的一樣,兒臣想出宮。”
“大婚之日將到,你要去哪裡?有什麼重要的事,連大婚都不顧了?”沙迦心裡有數,可他還是要北澈親自來解釋。
壞小子,若非他早有預備,派兵在太子府門前守候,讓北澈翹家成功的話,太子大婚,才真要成了一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