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隨着閱歷增長,北澈運籌帷幄的本事,已不容小覷。
沙迦嘴上不說,暗中的觀察、考評卻一直沒有斷過。
現在這小子沒當上皇帝,居然就萌生了退意,想要學他鴻兒一般,灑脫離去,遊山玩水。
哼,當老子的還沒享受過的悠哉生活,怎能叫當兒子的先佔了頭籌呢。
想跑?那還得先過了他這一關,問問他是否答應再說。
淺離的柔荑覆在沙迦的大掌之上,“皇上,臣妾有一事不解,今兒您來鴻兒這邊,實際上真正的目標卻是澈兒嗎?”
“不,朕只是關心鴻兒的終身大事而已。”沙迦老神在在,雖然是否認,可與肯定沒啥差別。
拾掇老大,順道捎上老二,也許,連同那些最近沒事找事的公主們也一起警告下,多好哇,一舉數得。
“說到這個,臣妾倒有些後悔,剛剛應當攔下鴻兒的呀,他和桃桃尚未大婚,怎麼可以……先入洞房呢。”淺離唏噓不已。
“兒大不由娘,隨他去吧。”心不在焉的回答,沙迦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北鴻那小子,可不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在這種情形下,他怎麼可能還能安下心來,與心儀的女子,好事玉成。
瞧着吧,北澈的猜測應該是最準確的,這一炷香不燃盡,或許那張冷冰冰的臉就該出現了。
他現在改賭注,貌似有些晚了。
罷了,雖說有如此猜測,沙迦仍是願意遂了妻子的心願,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咯……
香頭燃到最後,殘紅頻閃,餘香繞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