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的喉嚨泛幹,單手虛扶,“平身吧。”
道了一聲謝,淺離垂着頭默默站起,退到一側,亭亭而立。
沒有端茶倒水,沒有軟言溫語,更別指望她能現一步上前,討好認錯。
小東西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副倔強脾氣,之前在宮中的時候也沒發現呀。
一夕之間,淺離就像是變了個人,冷冷淡淡,與沙迦之間保持着距離,那一道看不見的裂痕,將往日的溫存徹底分開,她的決然,比沙迦還要徹底,下定了決心,彷彿再沒什麼東西能讓她回頭。
不哭了,也不鬧了,更不再畏縮怕死。
反正全都豁出去,就把一切交給沙迦決斷,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如此一來,沙迦反而沒了辦法。
“鳳昭儀,近日可好?”實在找不到合適的開場白,沙迦脫口而出後,才發覺這話有多麼生硬。
如果淺離心裡還有他,一定會被刺傷吧,畢竟,他幾乎沒怎麼正兒八經的稱呼她爲‘鳳昭儀’。
沙迦自己都覺得不習慣,他喊慣了暱稱,換成別的,心裡分外不舒服。
“皇上,奴婢是勤政殿裡的侍婢,不是鳳昭儀。”她可是還記得當日沙迦的每句話,一字一句努力印在心裡,從此以後,不再犯錯。
“朕想怎麼喊就怎麼喊!”他那沉寂的火氣又輕易的被挑了起來,不自覺的聲音擡高許多。
淺離渾然不在意的聳聳肩膀,“隨您吧。”
沉默,令人壓抑心碎的沉默。
就因爲幾個女人的存在,他和淺離之間就決裂到如此地步,連話都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