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鴻想笑,可基本上,他心情愉悅與否,在臉上都表現成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所以,纔剛剛認識他的殷桃桃還不能準確的分辨出北鴻的真實心情。
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鴻說什麼就是什麼,順從他,答應他,並盡力去完成他的要求。
“我們最多隻需要兩匹馬,或者一輛馬車,如果不僱人趕車的話,一小塊碎銀子也就足夠了,不必這麼多的。”桃桃依然不安,放在面前的荷包繡的美輪美奐,裝了那麼多東西卻不顯得臃腫,一面兒是鴛鴦戲水,另一面是花好月圓,用大紅色的粗繩穿進,在開口處纏了幾個結,看起來又貴氣又威嚴。
這應該是個女人繡了送給鴻的吧。
他肯把與自己的氣質半點不搭的物件帶在身上,作爲日用之物,想來應該是極爲重視這個送荷包的人。
桃桃想到這兒,下意識的用力甩頭,彷彿是想把心中頓起的莫名念頭都甩開似地。
這些關她什麼事,鴻是如此出色的男人,雖然年紀看起來並不大,家裡卻可能早已有了嬌妻美眷,沒準還是妻妾成羣呢。
有錢人家的少爺向來成親早,長輩給定下門當戶對的親事,時機成熟就辦婚禮,迎接新娘子入門,然後……然後……洞房花燭,很快,就輪到早生貴子了。
討厭,不願去想,還偏偏往上想。
這些關她什麼事,哪裡輪到她去瞎操心,讓鴻知道她心裡轉悠了這種念頭,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她果然是燒糊塗,腦筋都有點秀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