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天上了你,北宮滄也上了你,你被他們兩兄弟玩不覺得噁心嗎?”傅雪菲嘴角的笑意勾深,眼光象一把啐了毒的利箭。
“給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說話,簡直是有辱智商,給我滾出去!”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那張幾經瘋狂的臉孔,念錦一下子就平靜下來,是的,傅雪菲是故意跑來侮辱她,故意說這麼多惡毒的語言來刺激,看穿一切後,她偏偏不上她的當。
“拽什麼拽?其實啊!蘇念錦,你還真是有能耐的,不過是替秦少在擋了一刀,秦戰北那個弱智老頭居然就同意你嫁進風光無限的秦家,我呸!什麼東西,都給秦少天領了結婚證,卻還敢來勾引我老公,想破壞我的幸福,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我絕對會悍衛自己的婚姻。”
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是幸福嗎?想着昨天晚上北宮滄滿面的陰鷙以及拒她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她雖然有些不確定,但是,她不會在這個女人面前輸掉最後一口氣。
她替秦少天擋刀的事情已經風糜了整個網絡世界,世人都感嘆她的勇氣,足見她愛秦少之深,寧願捨命相護,其實,那天晚上,她之所以這樣做,只是出於一種本難罷了,事後,她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爲什麼會爲了秦少天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呢!
只是,這對姦夫淫婦老是拿這事來說,她心裡很不爽,定定地望着傅雪菲,淒厲的眸光在瞟過傅雪菲扁扁的肚子時,心裡延升出一縷爽意。
“都是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辰未到,傅雪菲,聽說你的孩子又流產了,恭喜啊!”她笑嘻嘻地對好友說,然而,話卻是塗了毒的蜜糖。
“我還聽說你流產是北宮滄推你一把導致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差一點去買鞭炮慶祝呢!”她當時聽秦宇說這件事的時候,心裡簡直就樂瘋了,這個女人搶她蘇念錦的老公,到頭來,同樣的是一隻可憐蟲,甚至比她還可憐,如果北宮滄不對她動粗,她也不會流掉,也不會失去做母親的權利!
“你?”傅雪菲被她這句話氣瘋了,想到那個已經成形的孩子,回想着自己躺在冰涼的手術檯上,身體做了半麻醉手術,聽着醫生那‘咔嚓’的下剪子的聲音,心,痛到了極點,而她承受的一切都是拜眼前的這個女人所賜。
“蘇念錦,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要不是你勾引滄,讓他鬼迷了心竊,他也不會跟着你們跑出去,我也不會在雪地裡大出血失去孩子,都是你,蘇念錦,這一輩子,這一生我都不會放過你。”傅雪菲把失去孩子所有的過錯都怪罪了念錦的身上,象一隻怒極的小獸一樣撲上去,擡手扯住了念錦落在鬢角的一縷秀髮,纏着手指尖兇狠地拉扯,空氣裡只看到一縷一縷的細碎髮絲在輕輕地飄揚。
念錦感覺一陣頭皮發麻,似乎連頭皮都被她扯了起來,急忙擡手拼命地護住髮根減輕自己的痛苦。
‘啪’一記兇狠無情的耳光打在了念錦的臉孔上。“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勾引我老公,讓我失去孩子,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足足捱了傅雪菲一巴掌,念錦積壓在心底多時的痛苦終於狂傾而出,老虎不發威,還當是病貓,明明是她有錯,是她拆散她的婚姻,把她陷入了萬擊不復,生不如死的境地,如今,見到她尋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另一段感情,這個女人就出來搞破壞。
念錦面上的五指印看起來的有些猙獰,她沒有動,就站在傅雪菲的面前,用着那種怨恨的目光盯望着她,盯得她背心直冒冷汗,畢竟是做賊心虛嘛!
“啪!”她回甩了不要臉的女人一個凌厲的耳光,力道很重,甚至連手背處都有青筋賁起,整隻手掌還在不斷地搖晃,與蘇念錦數十年好友,傅雪菲還從未見她發過這樣的脾氣。
她一向都當她是軟柿子捏,但是,傅雪菲忘記了一句話,狗急了還要跳牆,更何況,她是破壞了人家的幸福,把人傷到了極致。
“孩子流了,那是你的報應,你以爲北宮滄愛你嗎?在他的心中,他自己永遠是最重要的。”她的話語很輕,卻是鏗鏗有力,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北宮滄的性格與自私。
是的,這也是念錦與他離婚,經歷了這麼多後總結出來的,北宮滄誰都不好,能夠利用婚姻當武器,能夠利用婚姻攀龍附鳳的男人心裡永遠裝着自己,其它的人或物,都是他利用來達到目的工具,北宮滄自己也說過他是一個商人,是商人事事講究利益就是他們的本性,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會做賠本生意。
“不……他是愛我的,我相信。”聽了念錦這番話,傅雪菲心中的那份不確定洞口漸漸擴大,大得讓她喘不過氣來,苟延殘喘間,哪怕還剩最後一口氣,她還是要據理力爭。
“愛你?當初,要不是我爸出了事,你懷了孕,你以爲他會被你牽着鼻子走,對於他那種花心的男人,在結婚以前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如今,你沒了他的骨肉,你覺得你們之間會是什麼樣的結局?逢場做戲是有一定期限的,而你,傅雪菲就是第二個蘇念錦。”她一字一句地諄諄告誡,不是想幫她,而是想把她同樣也推入那痛苦黑暗的深淵裡。
“不……”傅雪菲一下子眼睛裡就充斥着血絲,象一隻負傷的母獸一樣嚎叫,發出痛苦的嘶鳴。
“雪菲,我好象聽說流產的女人不能大動幹火,年老好會落下病的。”
“你這個女人,我要撕爛你這張臭嘴。”傅雪菲象瘋子一樣再次撲了過來,念錦剛想躲開,沒想到,門口處光影一閃,凌厲的身形跨入,骨節分明的手掌牢牢地扣住了傅雪菲的手腕。
行動受制,傅雪菲惱怒地回頭,驀地,視野裡映印的男人讓她滿臉驚赫,呼出一個人名“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