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週五安直接就身先士卒看着面前那閃爍着寒芒的戰戟,臉上也多了一些絕然的表情,然後直接跳起來衝着那一層層形成了長槍方陣,彷彿刺蝟一樣的羅多克軍士重重的摔了過去。
沒錯,週五安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現在他很清楚,就是要用自己的生命來回報綠葉集團的時候了。
於是他纔會做出這種的舉動。
然後他還沒有完全砸進那長槍方陣當中,就被那一根根接近三米多長的戰戟,在半空當中就狠狠地刺穿了身體,連他身上穿的輕型皮甲都根本擋不住那鋒利的戟尖,被七八根長戟給捅穿了身子,彷彿破布一樣就掛在了半空當中。
“部長!周部長!!!”這一幕看到後面的那些安保部的成員們眼眶都快瞪裂了,一個個的臉上都已經扭曲起來發出了忿怒的嘶吼聲。
包括那些木精靈追隨者,這時候也已經滿臉憤怒的扭曲着握緊了,自己手裡的形狀優美的木精靈長劍,咬牙切齒的看向了那些羅多克軍士。
可是這時候就還掛在那長槍方陣之上的,連手裡的長劍都已經拿捏不住,大片大片的鮮血都在流淌出來的長槍方陣的上面。
那週五安竟然還在用最後的聲音大聲的嘶吼着:“別管我……爲了綠葉集團,爲了木精靈村莊,殺殺殺!爲我報仇!”
可是他的聲音根本就沒有說完或者說再說一次的機會,就在這時候,隨着嗖的一道聲音,一根弩矢劃破了他的話音直接就來到了他的額頭上,鐺的一聲就釘在了上面。
那鋒利的鋼弩矢直接就撕碎了他的顱骨,破壞了他的腦子,並且連他的後腦勺都已經射穿,在後面帶着腦漿和鮮血涌了出來。
也讓這個綠葉集團的安保部部長週五安還想要說些什麼的話,頓時戛然而止。
直接就腦袋一歪徹底的垂落了下去,滿是血絲的兩眼當中也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神彩。
他已經死了。
“羅多克王國的英勇戰士們,握緊你們手中的盾牌,握緊你們手裡的戰戟!”
“向這些異世界的敵人們證明你們的強大!”
而就在這些羅多克軍士的後面,站在一個木架子上進行指揮的馬尼德,緩緩的將自己手裡的重弩扔給旁邊的一個羅多克,軍士讓這個力量充足的傢伙替自己把弩弦再次掛在扳機上。
並且馬尼德還在看着那些臉色已經極度扭曲完全憤怒起來的木精靈上,也帶起了獰笑:“膽敢入侵德赫瑞姆,這就是給你們的代價!”
馬尼德絲毫不懼,就對着這些入侵者發出了他的挑釁。
這重弩是沈穆送給他的禮物。
現在,在戰場上使用出來直接就射殺了敵人一個指揮官級別的目標,也算是使用合理,至少對於馬尼德來說,這感覺真的是太棒了。
而此時看着那些都嚎叫起來,越來越憤怒的敵人,馬尼德的心中更是帶了一些暢快的神色。
因爲他是一個破產的商人,當時的時候真的經歷過破產,他的商隊被搶劫,他的第納爾被奪走,就是一些入侵者一些壞傢伙,侵犯了他的商隊,導致了他悲慘的結果。
現在自己好不容易在偉大的救世主沈穆大人這裡找到了一份工作,而且還不僅僅是一個商人,還是一個城市的總管,這種極爲榮耀的職位,怎麼可能能夠讓這些入侵者打破德赫瑞姆的秩序,自己辛辛苦苦維持的德赫瑞姆的發展。
以及傷害到自己最忠誠最狂熱的沈穆大人呢?
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而看着那些敵人越來越憤怒的模樣,並且周圍的包廂當中自己提前安排的20名羅多克資深弩手,和20名維基亞弓箭手,以及同樣數量的普通羅多克弩手和維基亞遊擊射手,還在打工放箭射出爐石,將自己致命的遠程射擊通過那只有兩個巴掌那麼寬的縫隙,朝着底下領主大廳當中肆意的箭雨覆蓋。
將越來越多的入侵過來的敵人給射殺在當場,不斷地發出悽慘的嚎叫聲和哀嚎聲,以及瀰漫出濃郁的血腥味。
馬尼德的眼裡沒有絲毫的憐憫。
只有痛快。
敵人就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就應該被屠殺,這些壞蛋就應該死在他們這些正義者的手裡。
“爲了週五安部長報仇,爲了綠葉集團爲了木精靈村莊!!!”
而這時候那些木精靈們也同樣沸騰了起來,看着週五安的屍體,他們再次向前開始了衝鋒,竟然也已經做出了決然的赴死態度,用自己的身體再次朝着面前那人族的長槍方陣衝了過去。
這時候他們也已經明白了,如果在這裡等待着他們的就是在僵持當中被迫被周圍那密集的遠程火力所殺死。
要想有一線生機,那就只能向前衝,衝破這些長槍方陣。
然後找到樓頂上那個叫沈穆的人族領主。
只要將他殺掉。
勝利還是自己這些人的。
“吃結晶碎片!”然後就在那些早就準備好的,安保部成員的口袋裡,他們一個個的就掏出來了指甲大小的結晶碎片,二話不說就吞到了自己的肚子裡。
並且這時候他們也沒有吝嗇這些珍貴的結晶碎片,還直接就將這些結晶碎片都分給了自己身邊的那些木精靈追隨者手裡。
隨着他們都吃下這些結晶碎片,來自靈界的規則力量開始在他們的體內顯現。
強悍的規則帶來了屬於木精靈層次的巔峰力量。
這些藍星人類和木精靈追隨者全部都身形開始壯大,體力力量耐力敏捷,全部都開始提升。
在短時間內來到了木精靈這個種族的巔峰。
然後他們就毫不猶豫地向前開始衝了過來,一個個的舉起了自己手裡的長劍,尤其是種在最前面的更是將長劍當做了標槍來使用,重重的向前投擲了過去,鐺的一聲就釘在了面前那沉重的闊盾上。
讓那手持重型闊盾的羅多克軍士左臂都下意識的劇烈搖動了起來,都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不過也僅此而已了,就彷彿是被中標槍給投擲過來,命中了重型闊盾一樣。
甚至是連重型闊盾都沒有刺穿。
這可是最頂級的羅多克山區的木材,精心製造的重型闊盾在卡拉迪亞大陸上,那可是最頂級的防禦裝備。
別說是標槍,就算是斯瓦迪亞騎士手裡最強的騎士長槍都能立在原地給擋下來。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還能奢求那些投擲過來的長劍形成怎樣的破壞力呢?
也就是釘在這闊盾上而已。
而且透過闊盾的縫隙,這些羅多克軍士們右手的長戟再一次握緊,看着那越來越近的身影,幾乎是習慣一般的直接就朝着前方狠狠地刺了過去!
而且隨着自己手中已經感受到已經命中了目標,已經捅進了對方身體當中的力道,沒有猶豫再次向後後撤了一段胳膊,把自己手裡的長戟撤回來了一段距離,然後藉着那空落落的機會,右臂再次發力,再次向前捅了過去,又再次命中了那目標的身體。
就和旁邊的那些羅多克軍士一樣,形成了彷彿沖刷暗礁的海浪一樣的此起彼伏一樣的長槍刺擊。
還是接二連三連綿不斷的長槍刺擊!
現在。
這些羅多克軍士就彷彿勢力在岸邊的,已經被海水沖刷了數百萬年的礁石,然後當他們刺出去的長戟,這就是那海水本身衝過來又被擋回去的一片片浪花。
當然,這一片片的浪花是血紅色的。
因爲就在這些羅多克軍士的面前,那一個個衝過來的木精靈或藍星人類,全部被他們手裡的長戟給生生的刺死在了當場。
無論是從哪個角度,或是乾脆跳到了半空中,朝着他們砸過來,也會爲這100名羅多克軍士在這20平米的狹小範圍內所形成的極爲密集的長槍方陣面前化作一堆無用的爛肉或破布,被那一次次捅出去的場長戟,給變成徹底沒了生息的屍體。
“一羣輕型步兵竟然正面衝擊長槍方陣,這種愚蠢的行爲就算是在卡拉迪亞大陸當中都沒有過幾次。”
馬尼德這時候還站在他的架子上看着,面前這些木精靈彷彿飛蛾撲火一樣來到了這些羅多克軍事的面前,然後直接被長戟刺殺在當場,成了篩子一樣的屍體,嘴角的笑容都帶着不屑。
這真的是太愚蠢了。
如果想要對抗,這些已經列好長槍方陣的羅多克軍士,就要通過移動來破壞掉這些重裝重型長槍兵的陣型,然後才能把它們分割以後再進行近戰肉搏。
並且到時候就算是近戰肉搏,也絕對不能用這些穿着皮甲或藤甲的輕甲步兵來進行對抗。
他們手裡的武器都是木精靈長劍,看上去有着曲面且造型優美,如果對於一些輕甲單位或無甲單位的話,只要配合特殊的技巧狠狠地砍過去,這些木精靈長劍也能發揮出類似於長刀一樣的作用,並且還能輕鬆地割裂敵人的皮膚,造成極大的傷口。
可以說木精靈長劍真的是相當優秀的一種輕武器。
但是正如同剛纔說的那樣,這些輕型的木精靈長劍對付的,最好的就是一些輕甲單位和無甲單位,這樣才能發揮它最大的效果。
如果再面對重型重裝步兵單位的話,那麼那些不管是披着重型鍊甲還是加上皮甲亦或是板甲或扎甲的單位。
哪怕是鎖甲。
都能很有效的防禦,這些只擅長劈砍和直刺的木精靈長劍。
因爲這些木精靈長劍是沒有辦法進行破甲殺傷的,就算是破甲效果最好的直刺,如果角度不好的話,都沒有辦法形成很好的破甲效果。
比起真正能破甲的重型長矛或長槍,或是釘頭錘,破甲錐,這種專門破甲的武器。
木精靈長劍真的很難進行破甲。
何況要破甲也要接近這些羅多克軍士才行,只有接近了才能用自己手裡的木精靈長劍首先攻擊到這些羅多克軍士,那重型鍊甲外面套着的一層用硬皮革製造而成的皮革武裝衣,然後破壞掉皮革武裝衣以後,才能傷害到裡面那重型的鍊甲。
而且要知道爲什麼是重型鍊甲,就是因爲在製造這鍊甲的時候,鐵匠們精心打造了很多既堅韌又密集的小型圓環一層層的套了起來。
幾乎看不到孔洞。
比起鎖子甲來,就彷彿是鏈條一樣細膩。
因此才被稱之爲鍊甲。
還是製造工藝更爲精湛,更爲細心,更爲精緻的重型鍊甲。幾乎可以說是冷兵器時代最強的鎧甲之一。
作爲五階的羅多克王國最頂級的兵種羅多克軍士,當然配得上這雙層重甲!
而加上他們左臂放在前方的重型闊盾真的就彷彿是一堵鋼鐵城牆一樣,將這些正在進行絕死衝擊的木精靈擋在了原地,任憑這些木精靈再怎麼衝擊他們的陣型,也只能絕望的發出呼喊,然後在他們的面前死掉。
沒有絲毫的例外。
“真不愧是羅多克王國當中最強的羅多克軍士,都是一羣貴族團結起來形成的最強之盾。”
馬尼德就看着眼前那撲過來的木精靈被捅死在自己的面前,然後自己前方的這些羅多克軍士的腳步連後退半步都沒有,就是站在原地默然地挺起了自己的重型闊盾,然後再將自己右手的長戟給捅出去就行。
敵人就自然而然的死在了他的面前,然後形成了一道道的破爛的屍體,甚至是在這些羅多克軍士的面前形成了已經有小半米的屍體堆積。
讓這個20平米的平臺徹底形成了絞肉機。
只不過這些羅多克軍士就是絞肉機當中最鋒利的刀片,並且已經隨着馬尼德的指揮而啓動了起來,正在快速旋轉着絞殺着面前的這些木精靈的生命。
並且在馬尼德看來,只要這100名羅多克軍士還在這裡,那就算是來再多的木精靈,都一樣只會被生生的絞殺在當場。
勝利已經在這些羅多克軍士出現的時候,並且列成了長槍方陣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
“如果沒有點特殊情況,就想突破這個平臺,那似乎是有點不可能的。”
馬尼德的嘴角愈發的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