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可不要睜着眼睛說瞎話,在唐長老的面前,信口雌黃無中生有,這可是大罪過,你可知道後果麼?”一名老弟子立即就出言警告。
卻見那位突然走出來的新晉弟子笑了笑,道:“信口雌黃無中生有?各位敢做不敢當麼?反正晚輩就是見到什麼說什麼,絕對沒有信口雌黃,反黑爲白。”
“你……小子你閉嘴,這裡沒你的事,滾開一邊去。”那老弟子一時語結,氣呼呼地喊道。
那新晉弟子卻不怕,並沒走開。
此人,江上雲認得,正是那來自朱雀王朝,曾兩次在夜裡伏擊過他的朱健。
之前,他只覺得此人頗有意思,可沒想到此人卻還如此有正義感,倒是一個值得相交的人。
那唐長老這時,望着朱健,問道:“小傢伙,說這話的確是要負責的,你當真是看到了是這些老弟子先惹人的?”
“嗯,是的,長老,晚輩親眼所見,作不得假。這位江兄跟在下又不是很熟悉,在下根本沒必要爲了他而撒謊。”朱健定定地答道。
反觀那幾個老弟子,此時是做賊心虛。
到底誰對誰錯,此時不用評論,單看他們兩方的表情就足以看出一切。
唐長老亦是聰慧之人,豈會看不出來?
但礙於那幾個老弟子的身份,他也沒當場發作,只道:“你們兩個新晉弟子且回房去,其他人,哼,跟我來!”
說完,他揮袖而走。
那幾個老弟子只得依言跟他去了。
江上雲在回房之前,望向了朱健,對他抱拳一禮表示感謝。
朱健亦是回禮,淡淡一笑。
唐長老這邊,他將五個老弟子帶到了他的住處,二話不說,先是給了這五人一頓鞭子。然後看着那位“坤哥”說道:“明坤,想不到你也跟着幹這種蠢事,在新晉弟子的保護區裡,招惹新晉弟子,而且還惹了一身的騷,你可真爲你師傅長臉。”
五個老弟子除了那明坤,其他四人都是疼得齜牙咧嘴。
明坤聽了長老的話,一臉慚愧,倒也沒話可
說。
這次,他的確是丟大臉了,堂堂一個老弟子,想去欺負一個新弟子,結果沒欺負成,反而被新弟子戲弄了一番。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他的名聲絕對會大損,而且還會影響到他師傅。
別人會想,弟子如此蠢,當師傅的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而且,這片區域是老夫所管轄的範圍,你們在老夫的管轄範圍內撒潑,也不跟老夫提前打聲招呼,是不是也太不把老夫看在眼裡了?”唐長老冷聲問道。
除坤哥外的其他四個青年立即回道:“不不不,我們沒有不把長老您放在眼裡,只是長老您形象高大,剛正不阿,我們……我們不敢跟您商量啊!畢竟這事也不光彩。”
唐長老一笑,道:“不光彩,你們也知道不光彩?既知道不光彩,那爲什麼還要做?”
“因爲……因爲那小子太不知好歹了~!”
“不識好歹?怎麼個不識好歹法?”長老問。
一名老弟子立即答道:“其實,這是前幾天的事,前幾天我們受命爲大長老送點東西,結果路過此地的時候,想讓這些新弟子幫個小忙,結果,就是那姓江的小子,他非但不幫忙,而且還唆使其他的新晉弟子也別幫忙。長老您也知道,押送貨物很不容易。就是因爲他這一鬧,結果我們晚去了,遲到了幾刻鐘,結果不但被大長老訓了,還被師傅給罵了。”
“給大長老送貨?”
“是啊,那是一批很珍貴的藥材。用特殊的鼎爐培育着,連同鼎爐一起送去。長老您也知道那鼎爐有多重,我們要把那些鼎爐從東山運到西山,的確不容易啊。可恨的是那姓江的小子不肯幫忙,不然,我們也不會遲到的。”老弟子們,衆口一詞,皆是把上次送晚了貨的責任扣在江上雲的頭上。
唐長老聽了之後,拈着鬍鬚,想了一下,道:“據老夫所知,前幾天大長老確實需要一批東西,沒想到竟然是你們在運送。大長老的研究,關乎器具宗未來發展,你們送遲到了,僅僅只是訓了你們幾句,倒是便宜你們了。不過你們既說責任全在那姓江的小子身上,難道你們自己就沒
責任嗎?”
“長老,我們也沒說我們沒責任,只不過當日倉促,人手確實不夠,姓江的那小子自己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讓其他人別幫忙,這事千真萬確,長老,我敢發誓。”一名老弟子信誓旦旦地肯定說道。
“是啊長老,姓江的那小子,忒是可惡。”
“所以,就是爲了這事,你們要收拾他?”唐長老問。
“沒錯,我們咽不下這口氣,我們爲了器具宗的榮譽和未來,無論辦什麼事,都是二話不說。而這小子,只讓他幫點小忙,他就推三阻四,而且還讓其他人也跟他一樣不負責任,這樣的人,若不收拾一番,這口氣實在難以下嚥。”老弟子回道。
唐長老其實也是過來之人,而且,私底下也於明坤的師傅頗有深交。在聽聞,這些人爲難新晉弟子原來是因爲上次爲大長老送藥材而遲到之事,便也漸漸釋然理解了。
忽然,唐長老一揮衣袖,道:“罷了,念在你們事出有因,老夫也不爲難你們了,你們走吧。”
“可是,長老,您爲難我們也就算了,我們也沒話可說,但是姓江的那小子確實可恨,您難道不懲罰一下他嗎?”有位狡猾的老弟子問道。
唐長老道:“懲罰他?老夫何來的理由懲罰他?”
那位狡猾的老弟子看出了唐長老內心的一些端倪,道:“其實上次大長老也很惱怒,聽我們講起那位姓江的新晉弟子之後,他其實是很生氣的,只不過礙於那姓江的小子是新晉弟子,大長老自恃身份,倒也不好去爲難。故而,我們看出了大長老的心思之後,便替他爲之。其實說到底,我們也沒錯啊,我們是在爲大長老辦事。”
唐長老深深一笑,道:“你這小子倒是會說話,這會兒,又將責任推給大長老了?你膽子可真不小。”
那狡猾的老弟子一垂頭,道:“弟子講的千真萬確,決無半句假話!”
“罷了罷了!”唐長老搖手示意他不必多說,道:“如果你們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姓江的那小子的確是有免不了的責任,適當的懲罰一下,倒也沒什麼,只不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