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巴車在鵬程國際學校前停了下來,秋心月下車跟門衛說了早已跟學校裡的教委會聯繫好了。大鐵門緩緩打開後,中巴車駛入學校,已有一名教委老師正領着學生會幹事等候着。
雅智幾人剛一下車,目光很快就被教委老師身邊的女孩吸引過去。那女孩看上去比較恬靜,是屬於比較乖巧的那一類型,她眼睛略小鼻子堅挺,頗有古代女子“含羞半露微齒笑”的韻味。教委老師問了下他們這裡的聯絡人是誰時,才發現班長秋心月正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他居然……被撇下了!
我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秋心月雙手扶着膝蓋抱怨道。
衆人強忍住笑。教委老師讓那女孩領着一行人到大教室集中下,商量一下去敬老院表演活動。正巧此時,幾名教師跟她說着學校裡的學生定期組織的體育比賽要開始了,讓他去協調一下。(唉,好忙……)
來得路上,秋心月在車上反覆說着不要提上次的演出事故。
難道是演出節目時,舞臺上的燈具砸了下來?不是……
那就是演員臨場發揮失常,唱歌時歌詞忘了?或是演話劇節目臺詞忘了?學生嘛,這種事情經常有。也不是這個事兒……
那就是幾個學生不好好準備節目,結果出盡洋相!難道比這個更嚴重?
對!比這個更嚴重!秋心月說道。本來是那幾個節目準備的不錯,但到了最後一個大合唱時,可不知道爲什麼,放出來的歌曲出了問題。
出了什麼問題?
那是一首老歌。名字叫《年輕的朋友來相會》
雅智等人眨眨眼,對此歌沒什麼印象。
就是歌詞:再過二十年,我們來相會……秋心月唱道。原來是這首歌!幾個學生應道,這個歌差不多是七、八十年代的歌曲。
那有什麼問題呢?
就在他們進行最後的大合唱時,發現旋律還是那個旋律,但歌詞不對了。
歌詞唱個啥?
歌詞居然變成了……秋心月突然一陣兒笑。衆人使勁攛掇他。
歌詞變成了:再過五十年,我們來相會,送到火葬場,全部燒成灰……衆人一陣沉默。秋心月接着唱:你一堆,我一堆,誰也不認識誰,全部送到農村做化肥。啊,親愛的朋友們,到底誰先燒成灰,先燒你,先燒我,反正都是人類的骨頭灰!(《火葬場之歌》網上搜的着)
車廂裡當場寂靜了起來,鴉雀無聲。
那後來怎麼辦?一名學生問道。
幸虧當時一名女學生機靈,用手機搜了一下歌詞,才把背景音裡的歌詞給壓過去了!
衆人長舒了一口氣。那在場的老人們沒鬧情緒吧?
嗯。那些老人倒還好!秋心月應道。
他們無所謂?
不是。是絕大多數的老人耳朵已經不靈光了,稀裡糊塗地跟着旋律一起打節奏。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還不能這麼說。後來敬老院那邊的領導向我們跟鵬程國際學校投訴了,說是怎麼能在敬老院裡放這首歌,這不擺明着是想把老人都送去火葬場了麼!
衆人點點頭。那隨後怎麼處理了呢?紫軒問。
鵬程那邊,直接把當時的主要負責人給解決了!
斬立決?雅智的頭上當即被紫軒打出一個包包。我、我開玩笑的。他捂着頭說道。
是直接撤了學生會幹事的職務,由副職頂上去。而我們這邊也被教委老師點名,寫了份檢討,再跟敬老院那邊說了許多好話,說下次來做志願者、獻愛心的活動時,絕對不會再發生此類事故了!
那下次的志願者活動,指的就是我們這次?哲藍問道。
秋心月點點頭,所以這次的活動的成功與否就看紫軒您啦!
爲什麼是看我一個人?紫軒好奇地問。
你這不是有繪畫才藝嘛,給養老院的老人多畫幾張畫,他們一高興,一定會大肆跟敬老院的領導說我們5班學生的能力有多強!秋心月得意道。而他的心裡卻在暗想:嘻嘻,如果這次活動組織的好,學校的班主任、教委老師更會對我另眼相待的。
我,也會畫畫!雅智大聲說道。紫軒又給他的腦袋來了一“捶”。就你那畫畫水平我還不知道,頂多也就給幾個老人畫幾張漫畫罷了,肖像畫那種的你還不行。
雅智正欲狡辯。桐生突然言道:你就安安心心地拍你的照片吧。
桐生,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不料衆人對着雅智吼道:閉嘴!雅智當場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