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節202.審判
還在頑抗的近衛軍頓時大亂，弗朗科伊斯趁機高喊：“你們的親王已逃，投降不殺！”
哪怕他們足夠忠誠，出身騎士世家或法師家族，但依然因這一幕而茫然，坐視法師們從星爾城追殺出去。
本來還能對星爾城造成些困擾的王國將士就因爲將軍的逃跑而徹底失去意志。
弗朗科伊斯低下頭，和聚在城牆邊神情複雜的騎士們說：“投降吧，你們的敵人應該是鼠人和惡魔。”
“親王是個懦夫，但我們絕不會背叛王國！”一名騎士喊道。
弗朗科伊斯沒有理那名騎士，而是把一份文件丟了下去。
“這是麥肯恩鼠人接下來將要襲擊的目標，讓我看看你們是忠於王室，還是忠於這個國家。”
瓊斯接過部下撿回來的文件，翻開幾頁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就帶着所有人轉身就離開了。
三天後，王國邊境傳來消息，綠蘿騎士團和一羣正在侵襲王國邊境重鎮的精銳鼠人同歸於盡。
弗朗科伊斯手握戰報，在大屋裡待了良久，還是一個好消息讓他走了出來：逃跑的親王被抓到了。
他來到星爾城地牢，按照輩分應該是那位年輕國王的叔叔的親王坐在囚室裡，因爲數日的逃亡滿身塵土，顯得有些狼狽。
此時正臉色的看着站在外面的弗朗科伊斯：“自由城人，我要求貴族待遇！”
“貴族？”弗朗科伊斯搖頭，“自由城的地牢裡沒有貴族，只有犯人。”
親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想到自由城的那些叛逆過往，但地位給他的高傲讓他難以低下頭：“給我紙和筆，我會給新王都寫信，讓他們支付贖金。”
弗朗科伊斯有些意動，但還是搖搖頭。他想安南會支持自己的。
“你想怎麼樣？”
“犯錯了就要受罰，就是這麼簡單。”
不管親王陰沉的臉色，弗朗科伊斯又來到關押近衛軍俘虜們的地方。
這三天裡，他們被灌輸了大量關於自由城和瑞坎爾王國的真相，還有每晚的魔法影像環節。
換做平時，他們只會不屑一笑，但在暗無天日的地牢，看到的，聽到的，會化作他們在黑暗中的思考。
所以當弗朗科伊斯說出“這樣的王國真的值得你們效忠嗎？”的時候，俘虜們顯得有些沉默。
“我會放你們回去。”弗朗科伊斯的驚人話語讓他們擡起頭。
“但容許我提醒你們，以那位瘋子國王的風格，你們打了敗仗回去，只會被關進新王都得地牢，受到更加殘酷的對待……”
“而如果伱們願意留下來，自由城會去接回你們的家人。”
“真的？”
昏暗之中有人開口。
“自由城從不說謊。”
五百人的近衛軍死在戰場三分之一，被關進地牢的則有三分之一想要回去。
剩下的兩百多人願意加入自由城。
弗朗科伊斯派了一些臥底先一步回去將戰士們的家人接回來，同時派他們蒐羅親王的罪證。
沒有貴族的屁股是乾淨的，這是一條鐵律——哪怕是人人都愛的安南都有一些和女性的緋聞。
而作爲瑞坎爾王國的親王，國王的親叔叔，親王即使不是惡貫滿盈也是罪行累累。哪怕刨除了一些罪責較輕的“用權勢搶走商鋪”“當街毆打路人”，依然羅列出一整張羊皮紙。
已經綽綽有餘了……
……
新的一天清晨，獄卒來到親王的囚室外，打開牢門。
因爲好幾天沒有洗澡和在囚室裡排泄，親王又髒又臭，本來梳得整齊的頭髮也變得凌亂。
“你們要帶我去哪！？”親王忽然心生不詳。
“你該去的地方。”
獄卒是自由之刃和鹹魚幫的“老人”，是對貴族最仇恨的一羣人。
親王終於沒法再維持鎮定，腳剛軟就被獄卒鉗住了手臂，拖出地牢。
城主府前的廣場，一座從昨天開始搭建的絞刑臺已經完工。
星爾城人民安靜地站在街道上，望着一道狼狽、臃腫的身影被獄卒拖着放在絞刑架前。
弗朗科伊斯出現，注視着嘴脣喏喏的親王：“奧摩·蒙特利爾，瑞坎爾王國親王。從舊王都到新王都，盛傳着你的惡名。”
“不……”
“聖羅蘭歷996年，你的人在布魯賽鎮發現了一座金礦，爲了避免高昂的搬遷費和隱藏消息，你命令手下將一夥獸人引到布魯賽鎮，讓它們將鎮上的人屠殺乾淨後，再帶衛兵前去剿滅獸人，建立礦場。”
“聖羅蘭歷993年，你在舞會看上了貴族之女米麗莎，強行將她佔有，並打死了她的未婚夫。”
“聖羅蘭歷990年……”
弗朗科伊斯冷漠的一條一條訴說親王的罪證，起初還想掙扎的親王漸漸低下了頭，以逃避廣場上的人們那如箭般的目光。
“……現在，我代表冠軍術士，北境之王，自由城之主，安南·李維斯宣判：你，有罪。”
“不……”
絞繩套進脖子，親王想說什麼，但說不出話，只是不斷用求饒的眼神看着弗朗科伊斯。
而弗朗科伊斯擡着頭，望向飄落起的雪花。
星爾城的第一場雪不約而至。
……
親王之死掀起軒然大波。
這是自由城和王國開戰以來死的地位最高的人。
瑞坎爾王國鼓動着輿論，抨擊自由城對貴族痛下殺手。
接着自由城披露了細節：他們把情報送去了新王都，但沒有任何迴應，除了綠蘿騎士團選擇爲王國子民犧牲自己，保護了城鎮，其他城鎮全都在鼠人的侵襲中毀於一旦。
另一邊，安南一直在和瑪莉亞與蓋爾廝混。
無論外人怎麼看，安南確實打探到了不少秘密。
期間瑪莉亞還和百夫長碰面，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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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長想把瑪莉亞抓去製成標本讓清道夫新人觀摩，瑪莉亞要把百夫長送去底巢請功。
“好了，瑪莉亞又沒做過什麼壞事。”安南打着圓場。
百夫長斜眼，陰陽怪氣說：“你的腦袋被屁股指揮了嗎？她當伯爵夫人的時候害死了不少人……”
“那一定是他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