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節32.似乎會出意外的出行
成爲術士的安南像是剛收拾好行李，準備外出冒險的年輕人。房門外精彩而危險的真正世界正在前方等待着他。
但是遠行之前，安南還有許多東西要準備。
比如配合魔力提升的冥想法。
魔力就像金幣，不會自己落入口袋。
維克多先生的地下藏庫裡沒有召喚系的冥想法，琳蒂說在微風城的溫徹特莊園可以找到。
“微風城有魔法學院嗎？”
安南這麼問時，維克多突然說道：“你最好和琳蒂親自去一趟微風城。”
“爲什麼？”
“法師圈有句諺語，叫做‘傳奇不會自己從法師塔裡冒出來’”
“一個不會施法，也沒有職業者保護的施法者……”吟遊詩人的幸災樂禍大於擔憂，“如果被母鼠人知道你會被搶去成爲生育機器的。”
“你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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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趣道：“施法者的地位可比我們臭戰士的高多了。”
回到上面，吟遊詩人朝安南打招呼：“法斯特說你要去微風城？我建議你帶一些人。”
安南隱約能猜出索魯曼·銅須可能要說出“那個組織”。
“那我們明天早點到圖書館，我上午要去一趟微風城。”
正好遊商也在微風城，他可以問問《法破天空》的出版進度。
和蘇珊大嬸保證很快就回來，安南合上手提箱。
“爲什麼？”
普朗恩賜郡在北境，喜歡溫暖潮溼的鼠人更願意留在南方。
今晚他沒再幹活，跑到琳蒂暫住的莊園——就是那位他曾兼職馬伕的爵士肖恩的宅邸。
“呃……”
安南迴到蘇珊大嬸的家，向霍林叔叔借了一個到處是補丁的牛皮手提箱，邊將衣物放進去邊和擔憂的蘇珊大嬸說：“放心吧蘇珊大媽，拿到冥想法我就回來。”
“還不知道，等我回來講給你聽。”
安南聽得出維克多先生在諷刺自己，但不理解自己做錯了什麼。還是琳蒂告訴他：魔法學院只在王都。微風城這種窮鄉僻壤的邊境之地連法師塔都找不到第二座。
法斯特先生反對下安南沒再堅持，看着欲言又止的索魯曼·銅須。
安南很想說這不是更好？但所謂“配種”可能不是想象中的旖旎。
“滾去幹活。”
這也沒辦法……知識全部源於書籍和故事的安南嚴重匱乏宏觀上的認知。如果將這個世界比喻成一幅拼圖，那麼每本書、每個故事都只是一塊微不足道的拼圖碎片。
怎麼總覺得這趟微風城之行一定會出意外……
看着眼前不久之前還是服務生的男孩轉眼成爲了一名術士，法斯特感慨地說：“你不用再叫我先生了。”
“我也——”
安南決定聽從他們的意見，但想不到合適人選。
“哦。”
“我可以帶上馬丁。”安南猶豫說。
“滾去幹活。”
“我和塔西婭和你一起。”扛着酒桶的索魯曼·銅須在法斯特肉痛神情中，“嘭”地放下酒桶，“那個溫徹特家族的小姑娘也會去對嗎？足夠了。”
“微風城……”安靜的塔西婭浮現一絲好奇，“那裡什麼樣子？”
“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好堂弟！”
只是諺語而不是真理。但對於安南，這句話就是真理——安南掌握的常識低到令人髮指。
“我是天賦術士不是血脈術士……”
“而且快到雨季了。”法斯特以一名戰士的視角眺望北方，彷彿看見那座橫亙背景的遼闊山脈。
帶上馬丁？
“微風城？你應該去一趟。美酒女士也會很高興見到你的。”
維克多想起前幾天，安南看了某本書之後，當天傍晚告別時，右手虛握置於額頭。
“好的法斯特。”
還有些時間纔到酒館開門，安南跑到酒窖看望塔西婭。
“關於我們的身份——”
安南說回去問一下，其實是去問法斯特。
“不是說普朗恩賜郡沒有鼠人嗎？”
塔西婭不是職業者，也不會戰技，但牛頭人血脈讓她可以比擬普通的戰鬥職業者。索魯曼·銅須本身也是快要晉級精英級的戰士。
馬丁繼續擦拭桌子。
“那我該帶上誰？”
“沒錯！”吟遊詩人接回話題，“它們很擅長僞裝成精靈。矯健靈活的身體和擅長使用弓和細劍，微風城周圍正好是廣袤的遠嶺林地。”
吟遊詩人忽然答不上來，還是法斯特爲他解圍：“鼠人是種適應性極強的種族。它們時刻在改良自己，分裂出無數族羣……我在南方泥沼時搗毀過如狗頭人般孱弱的鼠人巢穴，也遇到過團滅一支精英級職業者組成的小隊的鼠人勇士。”
隨着天氣暖和，積雪融化，北方的魔潮隨時可能衝擊雪山要塞。
“哦。”
“等到你回來，我們就告訴你答案。”法斯特再次打斷了索魯曼·銅須，然後將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紙條遞給安南，“假如你在微風城遇到麻煩，到這個地址，會有人幫你的。”
“我看完了。”塔西婭把安南自己的書還給他。
管家對他記憶猶新，因爲他認識琳蒂而驚疑不定，保證會告訴琳蒂。
琳蒂說可以準備到微風城的馬車，明天早上就能出發。
如果不是它們令人生畏的生育慾望和對族羣的忠誠，對於癖好特殊的貴族來說其實是不錯的精靈下位替代……
“麻煩和琳蒂說一聲，明早我會跟她去微風城。”
安南記得這個調侃的出處——吟遊詩人講過某個“貧民窟術士少年慘遭女鼠人綁架淪爲配種機器”故事，當時還聽不懂太多通用語的自己和客人都聽的很認真……
“如果她們挑剔就不是鼠人了。從學者到戰士再到法師都在她們的目標範圍。”
至於會延續血脈力量的血脈術士更是炙手可熱的目標。
別問維克多怎麼知道，但這種古老禮節在還沒有聖羅蘭歷的時候就被淘汰了！
在安南把這東西當成新鮮玩意兒出去丟人現眼之前，維克多必須往他的腦袋裡塞滿知識。哪怕他是個術士。
一頓豐盛的晚餐和一個靜謐的夜晚之後，第二天清晨，安南和塔西婭、索魯曼·銅須來到爵士肖恩的宅邸。
“感覺好安靜啊，街上也沒什麼人。”
安南張望着晨霧籠罩的空曠街道，坐進馬車。
載着成員駁雜的馬車沿着青石板路，緩緩駛出平林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