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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一夜未眠,倚在牆角哭到天明,然後抱着雙腿,就那麼睡着了。蘇虛輕輕推開門,看到清溪在地上,嘆了口氣,將清溪抱到牀上,爲她蓋好被子,轉身要離開的時候,聽到清溪的夢囈,“大師兄。。。楊六。。。”
昨夜楊莫痕的到來蘇虛是知道的,他卻沒阻止。想那個男人也該明白,清溪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享受過最後的時間,這樣沒開始已經是結局的愛情,還是早些放了吧。
蘇虛看着清溪,雖然在睡夢裡,表情依然帶着不安。失去了一個對她好的人,就算是沒有愛,也是有着留戀的。
既然這樣,早些離開這個地方,帶着清溪,回到他們該去的地方。蘇虛苦笑着看了看手裡捏着的信箋,轉身離開了房間。
沈塘今日起了個大早,昨日是青熹出嫁的日子,府裡上下都是一片喜氣。青熹雖然沒能入了宮,卻也是做了王妃,這本來是大喜的事情,可是今日裡沈塘的臉色總是帶了幾分暗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尤其是昨天青熹上轎子之前,將一封信交給了沈塘,那是一封可以改變江山社稷的信。
管家安落澈按着沈塘的吩咐早早就守在了後門,等着那個被老爺邀請的人。
所以當蘇虛攥着信箋到了後門的時候,便看見迎上來的安落澈,彷彿在這裡等了自己很久了,看來沈塘算準了自己一定是會來的,尤其是看了信裡的東西。
“是蘇公子吧?”安落澈面上含着笑,殷切的問。
蘇虛沉默的點了點頭,心裡卻盤算着要如何對沈塘開口,有些事情,總是要問清楚纔好。
安落澈忙命了下人打開後門,又對着蘇虛鞠了一躬,“蘇公子請,我家老爺已經在寫意齋等候公子了。蘇公子隨奴才來吧。”
蘇虛忙忙回了禮,“有勞管事的了。”
安落澈帶着蘇虛來到寫意齋,輕輕叩了叩門,對着裡面道,“老爺,蘇公子到了。”
沈塘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知道了,你退下吧。”
安落澈對着蘇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蘇虛掀了簾子進去,才轉身退下。
沈塘本來坐在桌子邊上寫着什麼,看到蘇虛進來,從位置上起身,跪在地上,按着覲見皇帝的規矩,行了三跪九叩之禮。
蘇虛一怔,忙忙彎下腰去扶沈塘,“沈丞相這是做什麼,折殺蘇虛了。況且這是對着皇帝的大禮,蘇虛擔不起。”
沈塘堅持行了禮,才從地上起身,對着蘇虛道,“沈塘既然行了這禮,您便是擔得起的。微臣想,您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蘇虛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樣,“沈丞相說些什麼,小侄不懂。”
沈塘笑起來,依舊是那副狐狸般的笑容,“若是您不懂,您今天便不會依約前來了。”
蘇虛微微一笑,對着沈塘道,“小侄今天來,只不過是想問關於小侄的孃親的事情,還望沈丞相如實相告。”
沈塘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您請坐,既然您想知道,沈塘定會爲您慢慢道來。”
“這個‘您’字小侄實在擔不起,還請沈丞相直呼小侄的姓名。”蘇虛避開沈塘指着的上座,隨便撿了一個位置坐定。
沈塘也不再堅持,坐回原來的位置,開口問蘇虛,“不知道您。。。”蘇虛微微皺了皺眉,顯然是不習慣這種稱呼,沈塘會心的一笑,改口道,“不知道賢侄關於自己的身世,瞭解多少?”
“不過是一點點,孃親臨死的時候並沒說什麼,只留了一封信不讓我來盛京城。”蘇虛如實回答道。
“原來如此。”沈塘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整個人彷彿陷入了久遠的回憶裡,那些過去從他的記憶裡流出來,化成一個悲傷的故事,“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時間過得真快。
那時候我才新晉登科,沈家從前倒也不算什麼名門望族,還是從我入朝爲官開始才慢慢成了家業。
剛入京的我,補了一個小小的兵部的京官,是在當朝鎮關將軍文蕭手底下做事情。但凡是人有了希望,就想要得到更多的東西。我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京官,卻也想要往上爬。從當年的一個小京官,爬到現在的丞相,這其中經歷了什麼,我想不用我多說,賢侄也是該明白的。”
沈塘輕輕嘆了口氣,忽的想起了那個叫做文穎的小姑娘,若是沒有她,自己現在也不能做到這個位置。不愛她還要利用她,自己終究是負了她。
“可是這和我孃親有什麼關係呢?”蘇虛不解的問道。
沈塘放下茶杯,繼續慢慢的講述起來,“我從兵部的小京官爬到兵部侍郎,纔不過花了半年的時間,如此快的晉升,自然引來了不少人的嫉妒。
官場裡的爾虞我詐,自然不是賢侄能想到的。
順理成章的誣陷,完美無缺的證據,我被下了大牢,罪名是收受賄賂。
那時候先皇還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常年在外學藝,剛回朝沒多久。被他的父皇派到兵部來學習政事,恰巧便遇上了我的案子。若不是先皇,我沈塘也不會活到現在了。
先皇救了我,替我脫了罪責,又令我官復原職。幾日後,正是中秋,我收到先皇的帖子,約我喝酒賞月。我感激先皇的直言之恩,自是欣然前往。先皇讚賞我的傲氣,說這朝中有骨氣之人太少,但凡事有些傲骨的才子,想要有所作爲,在朝中浸淫幾年,要麼就是染了其他朝臣那唯唯諾諾的習性,要麼就是一氣之下辭官歸隱,下場慘一點的就橫死獄中,總之這朝中再無能成棟樑之人。
我二人徹夜長談,相見恨晚。我才知道,先皇那時已經娶了一個民間的蘇姓女子,夫妻甚是恩愛,那女子也有了七個月的身孕。只是事關天家威嚴,先皇就算不能登上大統,也是個王爺,怎能以一民間女子作爲正妃。先皇的母妃也就是當時的楠妃給先皇求了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當朝鎮關將軍文蕭的千金文穎,也就是現在的文貴妃。
一個月後,先皇大婚,我作爲當朝官員,自是要去祝賀。就在拜堂的那一瞬間,一個紅衣女子出現在喜堂上,腹部高高隆起,祝先皇百年好合,之後轉身而去。沒走幾步便倒在了地上。
先皇大驚,全不顧還在拜堂的新娘,抱起這女子便衝向後堂,一疊聲叫着太醫。”
“這女子莫非是我。。。”蘇虛猜測着,卻又不敢出口,若是沈塘說的是真的,那麼從此他便要同許多東西牽扯在一起,那些他並不想要的東西。
“賢侄,哦,不對,您說的沒錯,那個女子便是您的母妃。江南蘇家的獨女——蘇鳶。”沈塘話裡再次帶上敬語,眼睛裡的光芒直逼蘇虛,“微臣想,您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吧?”
蘇虛身體一顫,其實沈塘說的,他都在孃親的信裡看過,只不過他一直不想承認,不想承認自己所揹負的東西。
“那個女子後來如何了?”蘇虛避開沈塘的眼睛,問道。
沈塘面上帶着淡笑,淡笑裡透着悲傷,“她中了毒,無藥可解。若是她死了,腹中七個月的孩子也是保不住的。先皇大慟,發動了宮裡頭所有的御醫去尋解藥,可是都失敗了。最後,有人奉上了一種蠱毒,兩相守。這種毒,相愛的兩人若服下此毒,可使一人死而復生,從此兩人同生同死,無藥可救。就是靠着這毒,才救了她,不過從此她便和先皇同命。
若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那個女子是江湖兒女的心性,不肯與其他的女人共同分享自己的所愛,便在產下孩子之後要帶着孩子離開。
先皇雖然是不捨,卻也沒辦法挽留。本想要送她走的時候,先皇得到了旨意,要他殺了那女子,將孩子留在宮中撫養。因爲先皇將要被立爲太子。
先皇爲了能安全送那女子和孩子走,和我商量了一條計策,尋了一個同樣大小的孩子送入宮裡,而那女子同孩子,就託付給我的堂弟帶走。”
“可是。。。這樣。。。”蘇虛知道沈塘說的都是事實,卻想要找個什麼理由來反駁,只要能證明他不是那個孩子便好了,他不要那麼多不屬於他的東西。
“先皇死前,留了一封詔書和一封信。”沈塘說着,再度跪在蘇虛面前,“若是您有這意願,沈塘定會送您登上那位置,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
“不。。。不。。。”蘇虛重複着,彷彿是爲了否定沈塘的話,“我不是什麼皇子,我不是什麼皇子,更不想要什麼位置。你說的那些,都和我沒有關係。”
沈塘起身,微微笑起來,“賢侄果然還是同以前一樣,不過若是賢侄改變了主意,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蘇虛鬆了一口氣,想到今天來的目的,對着沈塘行了一禮,“沈丞相,小侄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沈塘注視着杯子裡的茶,漫不經心的反問道。
“小侄想請問,關於沈府失蹤的那位小姐的事情。”
“那位小姐?”沈塘訝道。
蘇虛想了片刻,道,“聽說她叫做沈露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