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新晚了,實在是抱歉。川川的考試成績出了問題,今天找了一天也沒出結果。
所以更新晚了,抱歉啊抱歉。
謝謝大家關心,川川倒不是感冒了,就是身體很不舒服,估計是忙的。
哎,不過大家放心,川川不會停更的。
雖然沒有推薦,不過依然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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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熹坐在沈家的賞月亭裡,眯着眼睛,享受着午後的陽光。已經是四月中旬了,隔日便是她的婚禮。亭子裡的桃花已然謝了,現在開的是芍藥,大朵大朵的芍藥,在亭外的園子裡開得熱熱鬧鬧。
人們總說高高在上的皇后是牡丹,靠的是那股子富貴氣,雍容華貴,國色天香。青熹輕輕嘆了口氣,芍藥雖然同着牡丹出自一門,可總是少了些什麼,難不成自己這一輩子便要如這芍藥,永遠不能坐在那位置上。
這種念頭一出,便被青熹否認掉了,自己可是沈青熹,沈家的千金,有什麼是自己沒有的。只要自己肯爭,什麼都會握在自己手裡。
青熹想得出神,不提防身後有個聲音傳過來,“伊其相謔,贈之以芍藥。”
青熹轉身看到楚醉,一身太醫院的官服。青熹看着楚醉的衣服,微微皺了皺眉,楚醉看到青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衣服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釋道,“昨夜該我當值,才從太醫院下來,便來了這裡。”
“你來做什麼?”青熹話裡帶着責備,“我隔日便是六王妃了,這樣子擅見男子,你還道那些孟浪之言,若是傳出去,可是白白損了我的名聲。”
楚醉面上一窘,“青熹妹妹,我。。。”
青熹轉過身,背對着楚醉,“還是請楚太醫回去吧。”
“青熹,你明知道我對你。。。”楚醉急急道。
“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爲誰生?”青熹輕輕吟道,“楚醉哥哥,你知道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楚醉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所以我纔不想讓你去。”
“可是又能如何呢?”青熹回身叫道。
楚醉抓着青熹的肩膀,“只要你說,你說讓我帶你走,那麼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帶你去。”
青熹苦笑着,甩開楚醉的手,“楚醉哥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們能逃到哪裡去呢?”
“無論哪裡,總是有我們落腳的地方。”
“我們走的容易,爹孃要怎麼辦?抗旨可是要株連九族的,楚醉哥哥,爹孃年紀大了,我不能連累他們。”青熹說這話的時候,眼裡落下淚來,忙忙用了帕子去擦。
“別哭,別哭,總會有辦法的,容我再想想。”楚醉想要擁了青熹入懷,卻又怕被她推開,看着她落淚一陣一陣的心疼。
青熹揚起頭,對着楚醉道,“楚醉哥哥,我們早就回不去了,從我進宮的那一刻,今生我們便是無緣了。”
“不會的,不會這樣的。”楚醉後退了幾步,本來兩個人站在亭子邊上,這樣一來,楚醉踏進了芍藥花叢,硬生生的踩斷了幾棵。
“楚醉哥哥,你知道這芍藥又叫什麼?”青熹俯身摘下一朵大紅的芍藥,湊到鼻尖嗅了幾下,將芍藥捏在指尖把玩。
楚醉想了片刻,反問道,“白木?”楚醉是太醫,自然答的是藥名,看青熹沒做聲音,便又接着道,“芍藥一名白木,味苦,平,有小毒,治邪氣腹痛,除血痹,破堅積,寒熱,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氣。。。”
“將離草。”青熹淡淡的聲音打斷了楚醉的話,“這個叫做將離草,就如同你我,將要離別。”
“青熹。。。”楚醉叫道。
“楚醉哥哥,什麼也不要再說了,我們之間沒有緣分,楚醉哥哥的好,青熹心裡記着,惦念着,就夠了。。。”青熹說着,淚如連珠子,“楚醉哥哥,以後我們也不要再見了,你有你的前程,我有我的路,各自去吧。”
楚醉心一痛,強忍下傷感,對着青熹道,“你要我幫忙的,我已經做好了,以後你便是要一個人生活了,我知道你素來穩妥,只不過那王府裡不比家裡,凡事都小心着點。王爺雖說性子急了些,卻也是個好人,日後你們夫妻和和睦睦。。。”聲音哽咽起來。
青熹拭去面上的淚,淡淡的笑着,“楚醉哥哥放心便是了,青熹自會小心的。楚醉哥哥爲青熹做的事情,青熹會一直記得的。”
“那便好了,我的一顆心也放下了,太醫院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楚醉轉身離去,青熹望着楚醉的背影。若是她不是沈青熹,只是從前那個露薇,他們或許真的可以一起白頭到老。只不過她現在是沈青熹,不是沈露薇。她要的東西,永遠不止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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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便是王爺的婚事。皇家婚事,排場總是少不了的。雖說比不過皇上大婚,卻也是樣樣都是精美絕倫。
青熹一身鳳冠霞帔,坐在前來迎親的八擡大轎裡,紅蓋頭下的眸子裡閃着堅定。
來迎親的楊莫痕卻是滿臉的苦相,看着身邊守着的八大金剛。楊莫初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會落跑,特特從自己的貼身侍衛裡調出來八個,從婚禮前十日就寸步不離楊莫痕的身邊。想要出個府都比登天還要難。
本來前些日子聽說清溪出了事情,楊莫痕心急如焚,變着法子想要去百草閣看望,卻被這八大金剛攔在了府裡。不過楊莫痕也不是吃素的,使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調開了八大金剛,纔出了府門,便看到楊莫初的侍衛絡繹。
絡繹給楊莫痕請安,“微臣參見王爺。”
“你來做什麼?”楊莫痕挑起眉,沒好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這個男人是楊莫初最信任的貼身侍衛,也是宮裡暗衛的首領。楊莫痕還是因了上一次去寧水的事情,才知道絡繹這個人的。
絡繹脣角帶着微笑,抱拳道,“微臣是給皇上傳話的。”
“四哥他說了什麼?”楊莫痕只想快點擺脫面前這個男人,好快一點去看清溪。
“皇上他可是說了。。。”
“少廢話,快點說,四哥他說了什麼?”
絡繹依舊帶着笑,面前的這位王爺實在是直白的可愛,不過想想皇上說的話,他也算是可憐的了,“皇上說了,‘若是你敢落跑,朕便讓你再也見不到蘇家的那個清溪。’”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楊莫痕的手攥成拳,“四哥。。。”嘴裡狠狠念着,一拳打在身邊的牆上。血流下來,楊莫痕卻不覺得疼,心裡的疼蓋過了手上的疼。
整個人倚着牆角蹲下去,雙手抱着頭,喃喃道,“清溪,對不起。”
楊莫痕看看身邊的八大金剛,絡繹代傳的那句話在耳邊再一次響起。
“若是你敢落跑,朕便讓你再也見不到蘇家的那個清溪。”
楊莫痕不禁渾身一顫,四哥的脾氣他是清楚的,說一不二,若是自己惹惱了他,清溪就。。。
“王爺,該拜天地了。”身旁的喜娘低聲提醒着,楊莫痕只是麻木的照着她的吩咐做,眼角偷看身邊的女子,紅蓋頭遮掩了她的表情,想起那一次和她的對話,想必她也是不喜歡這一樁婚事的。
夫妻交拜的時候,青熹被寬大的喜服遮着的手,蓋在了楊莫痕的手上,楊莫痕感到一陣溫熱,然後手裡多了一個紙條。
偷偷展開來一看,是女子娟秀的字跡,“就算是不喜歡,也請王爺陪我演完這一出,我不想連婚禮都要被人笑話。”紙上有着暈開過的痕跡,楊莫痕心裡一緊,對青熹多了幾分愧疚,不過想到清溪,更是濃濃的愧疚。
青熹卻是心裡想着和楊莫南的約定,盤算着以後要如何在洛陽王府立足,這個王妃也不是好當的。
二個人各懷各的心思,演着同一齣戲,給外人看到的,卻也是和和睦睦的一派新婚氣象。
青熹被一衆喜娘攙着進了洞房。黃連也作爲陪嫁的丫頭,守在她的身邊。喜娘上來說了些吉祥話,青熹只是淡淡的道,“賞。”
喜娘忙不迭的叫着,“謝謝王妃。”
黃連奉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按着青熹的意思打發了喜娘。青熹又將除了黃連以外的丫頭都攆了出去,然後掀了蓋頭,對着黃連道,“伺候我睡下吧。”
黃連滿臉的驚訝,“小姐,這個,姑爺還沒。。。”
“我說睡下便睡下吧,還有我已經嫁到了王府,以後不要再喚我小姐了,喚我王妃。”青熹淡淡道,自己開始卸去頭上的釵環。
黃連緩過神來,便落了淚,一邊抹淚一邊哭着道,“王爺太過分了,這明明是小姐的新婚之夜,怎麼能這個。。。”
青熹嘆了口氣,“黃連,不許哭了,這裡是王府,不是沈家。王爺做什麼,我們都是無權過問的,況且他根本就不想娶我。”
“奴婢就說了,還是楚少爺最好,若是小姐嫁了。。。嗚嗚嗚。。。”青熹一把捂住了黃連的嘴巴,黃連掙扎着。
“這話也是能亂說的。”青熹低聲訓斥着,看黃連收了聲才鬆了手。
黃連大口的喘着氣,她只是心直口快,卻是不笨的,“小。。。王妃。。。奴婢記得了。。。”
“成了,伺候我歇下吧,今夜王爺是不會來的。”青熹長長嘆了口氣。
青熹躺在大紅的喜牀上,被面上的鴛鴦戲水,枕頭上的龍鳳合鳴都是那麼的扎眼。獨自一個人躺在這張牀上,青熹怎麼也睡不着,王爺一夜未歸,青熹自然想到他去了那裡,他定是去看那個女子。
“沈青熹,爲什麼他愛的人偏偏是你,爲什麼我的一切你都要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