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大結局~~~其實挺平淡的~~
抱抱親們~~
我們終於走到了最後~
我家橙子生日~~~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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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準了楚醉辭官的摺子,楚醉有些高興,卻還是帶着些留戀。
自打那一日得了蘇虛發來的消息,清溪一切安好,只是不想見他。
心裡痛着,多麼想就這麼衝去蘇家,去見一見清溪,多麼想抱着她,告訴她,不會再放手,多想。。。可是無論多想,都無法再想,在這盛京城裡,終是有一個他牽掛的人。
幸好,半個月前,昏迷的青熹已經醒了,雖然失去了孩子,少了太多的記憶,可是現在的青熹,反而讓楚醉多了一分安心,這樣的她還是能尋到幸福的。
臨走的那一天,楊莫痕來送行。
“實在是勞煩王爺的大駕了。”楚醉淡淡的道,他既然辭了官,就不會再想和這些人扯上關係,他所想的是,陪着清溪,四處行醫,平平淡淡一輩子到老。
楊莫痕微微一滯,臉上帶着些許的不自然,些許的嘲諷,“你我還要這樣子說話麼?不過沒多久,我就會帶着青熹離開這裡了。”
“離開這裡?”楚醉一驚。
“我向皇兄遞了摺子,要去邊關戍邊。”楊莫痕輕聲道。
“戍邊?那樣苦寒的環境,青熹怎麼受得了?”楚醉有些氣憤,他終究是不肯顧惜着青熹,不能寵着她。
楊莫痕苦笑道,“就是我想去,怕是也去不成,皇兄,四哥他不會讓我掌控了重兵的,我向多半是遣我回封地去,無詔不得入京吧。不過也好,這地方我已經厭倦了,那裡面的人和事,我都不想再看了。”
“也是啊。”楚醉輕聲嘆道,“那個人,已經高高在上了,他已經將一切都握在手裡頭了,再也不會放開。”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青熹的,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楊莫痕對着楚醉,許下他的承諾。
楚醉微笑點頭,“你要好好記得你說過的話,現在的她,會知道什麼是快樂的。”
“那些過去,就讓它們都過去吧。你去尋了清溪之後要做什麼?”楊莫痕問楚醉。
“做什麼啊?”楚醉沉思着,脣角泛起一絲笑容,“會陪着她去她想要去的地方,陪着她做想要做的事情,然後就這樣子一輩子到老吧。”
“也不錯啊。”楊莫痕笑着道,“我們能做一個朋友吧?”
“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不怕我高攀的話。”楚醉如實的回答道。
楊莫痕笑了起來,“那就這樣說定了,我等着有一天,你帶着清溪來看我們。”
“好的。”
楚醉笑着,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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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到這裡,可以算是完結~~~~不過下面還有我想說的話~所以寫完了~~
接着看結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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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楊莫痕正倚在躺椅上看着青熹,自在的蕩着鞦韆,同着蝴蝶花草陽光玩的不亦樂乎。
忽然有人來回報,“王爺,有一個和尚抱着一個女娃娃在門口。”
“和尚?”楊莫痕一怔,有些不耐煩,隨口道,“無非是來化緣求銀子的,拿些打發了便是。”
下人小心翼翼的道,“可是那和尚說是王爺的故人。”
“故人?什麼故人?”楊莫痕從躺椅上坐起來,“可有問清楚了?”
“回王爺,奴才問過了,可是那人不肯說,那人只說是故人,而且是王爺的一個朋友。”那下人小聲的回道,聲音裡帶着顫抖。
“朋友?”楊莫痕輕聲重複着,忽的想起了一年前同楚醉離別的時候,自己說過的事情,——“我們能做一個朋友吧?”
洛陽王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朋友是屈指可數,若是楚醉,可是楚醉又怎麼會是一個和尚呢?楊莫痕的心裡有些不安,莫非是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心裡想着,便對下人道,“你去請了那和尚到這裡來,我要看看他到底是誰。”
下人應了聲而去,一旁玩耍的青熹跑過來,“痕哥哥,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啊?”
楊莫痕看着青熹,滿眼寵溺的笑容,“青熹想要玩什麼呢?”
“讓我想想。”青熹託着下巴,就那麼的蹲在地上,認真的思索起來,“我去找昨日來的唱戲班學戲可好?我好喜歡那一出《紙鳶墜》。”
楊莫痕無奈的點了點頭,“就算是我說不好,你也會去的吧?也別亂跑了,這院子挺大的,讓下人去宣了戲班子來,讓他們教你好不好?”
“好。”青熹笑眯眯的回答,抱着楊莫痕的胳膊撒起嬌來,“痕哥哥你最好了,痕哥哥,你最好了。”
“好了,去玩吧,哥哥等下要招待一個人。”楊莫痕拍了拍青熹的頭,笑着道。
“什麼人呢?”青熹眨着眼睛,看着楊莫痕。
楊莫痕指了指後面,一羣戲子正往這走過來,“戲班子來了,快去吧。”
青熹轉身發現了戲班子,笑嘻嘻的跑過去了,楊莫痕剛剛說過的話,早就拋在腦後面去了。
下人去了不多時,便帶了一個和尚進來。
這和尚一身僧衣,脖子上套着一串佛珠,懷裡抱着一個二歲左右的女娃娃,見到楊莫痕,恭敬的唸了一聲佛號。
楊莫痕卻是愣在了那裡,半響沒能開口。
和尚懷裡的女娃娃指着楊莫痕,含糊不清的問道,“這個叔叔是誰呢?”
“這個以後就是你的爹爹。”那和尚指着楊莫痕道。
女娃娃眨了眨眼睛,又繼續問道,“那我娘呢?”
和尚的眼裡閃過一絲感傷,又唸了一句佛號,輕聲道,“你娘,等下讓你爹帶着你去看她。”
女娃娃撅起嘴,“那爲什麼我爹和我娘不和我在一起?”
和尚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擡頭看了看楊莫痕,又低下頭,想了半天,也沒能給娃娃一個答案。
女娃娃扁扁嘴,哭了起來,和尚連忙輕輕拍着她,低聲哄着,“鳶兒別哭,鳶兒別哭。”哄了好一會子,女娃娃才止了哭聲,瞪着烏黑的大眼睛看着和尚和楊莫痕。
楊莫痕順手招過來一個丫頭,正是伺候青熹多年的黃連,又對着和尚道,“楚醉,將孩子交給黃連吧,她自己也有了孩子,很是擅長帶。”
和尚將女娃娃交給黃連,對着楊莫痕再度唸了一聲佛號,“貧僧法號——歸塵。”
“歸塵?歸於塵世,或者是離歸塵世?”楊莫痕微微咀嚼着這兩個字,口裡一陣陣的苦澀,“你怎麼會出了家?”
“七情六慾皆斷,自然就皈依我佛了。”那和尚打着禪機。
楊莫痕苦笑着,“楚醉啊,你別和我繞那個彎彎,你到底怎麼了?清溪到底怎麼了?”
一提到清溪,和尚的眼裡又是一陣黯然,高聲唸了幾下佛號,才恢復如初。慢慢開口道,“貧僧歸塵,是受了清溪女施主所託,將這個孩子送給王爺的。”
“什麼女施主,什麼貧僧,什麼歸塵,楚醉,你別和我來這套,我要你告訴我,清溪她到底怎麼了?”楊莫痕愈發的不耐煩起來,嘶聲吼道。
和尚輕嘆了一口氣,“清溪她。。。已經去了。”
“什麼。。。”楊莫痕一下子撲過去,“楚醉,你是怎麼照看她的,她怎麼會就這樣離開我們了?你告訴我,楚醉。。。”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滿眼的自責,這樣的他不是那個斷了七情六慾的歸塵,是那個溫文爾雅的楚醉。
“你別亂自責,你告訴,到底發生了什麼。”楊莫痕咆哮着,有些事情,他是一定要弄明白的。
楚醉再嘆了一口氣,慢慢講起來。
原來那日他離了盛京城,去了江南的蘇家。可是蘇家將他拒之門外。後來他才聽說,蘇家當家蘇虛在蘇溪出了事情,而清溪的下落,除了蘇虛便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無可奈何下,楚醉只好去蘇溪尋找,可是他找遍了整座蘇溪城,也沒能找到清溪的身影。
他以爲清溪是不會回到寧水的,就漫無目的四下找了一通。後來他意外聽說寧水有一個女神醫,醫術很是高明,而且看病是不要收取費用的。
他也記得,清溪是會醫術的女子,便改道去了寧水。
可是他到了寧水,尋覓到了蘇虛爲清溪置辦的宅子,已經晚了。宅子裡滿是白色,清溪就在他到的前一天,因爲重病去世了。
留下了這麼一個孩子,聽伺候清溪的下人說,這孩子並沒起名字,只有一個小名叫做鳶兒。
楚醉抱着孩子,萬念俱灰,便想要去出了家。可是一個出家人帶着孩子並不方便,就將她寄放在原本伺候清溪的寡婦家。
然後遁入空門,舍了塵緣。法號歸塵。
上個月,寡婦因爲重病去世了,她的女兒也早就嫁了人。
而這孩子,再次沒有人能撫養她了,楚醉思前想後,決定帶了她到洛陽來,交給青熹撫養。
一切,楚醉說的風淡雲輕,可是楊莫痕卻知道,這其中藏了多少難過。
因了錯過,導致了一輩子的難過,楚醉這一生,怕是要在自責中生活了。
“孩子,你要交給青熹撫養?”楊莫痕不想再提悲傷的話題,話鋒一轉,到了孩子身上。
楚醉眼裡帶着不捨,卻還是堅定地道,“這孩子,出生沒多久就失了娘,現在又失了爹,我不想她以後受什麼委屈。”
“若是你願意,就是寄放在我這裡也成的,你也能常來看看她。”楊莫痕看了看遠處玩的開心的鳶兒,對着楚醉道。
楚醉搖頭,“我見到她,便會想起清溪,想起我欠她的,相見不如不見。就別讓她知道我這個爹爹的存在,不是更好麼?”
楊莫痕一陣心痛,“如果你堅持,那就這樣吧。”
“青熹,她好麼?”楚醉看着遠處笑得開心的青熹,問道。
“很好,自從她醒來,就回到了六歲的心智,仿若一個大孩子。”楊莫痕輕聲道,“你也知道的,六歲以前,她過得是怎樣的生活。”
“那現在的她?”
“也很好,她現在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不會去爭奪,就如孩子一樣天真,每天生活得很快樂。”楊莫痕笑着道,“她最近和戲子在學戲,你若是有興趣,就過去見一見她吧。”
楚醉漠然搖頭,“我現在是一個僧人,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只要她開心,也就夠了,我也沒什麼惦念的了。”
“她倒是很快活,每天拖着我四下裡玩玩,開心得很。”楊莫痕看着青熹,臉上都是寵溺的笑容。
“阿彌陀佛,如塵歸去。”楚醉高聲念着佛號走遠。
楊莫痕看着他的背影,也看到了鳶兒想要哭着同他離去,可是他的腳步沒有半分停留,那個人真的看破了紅塵麼?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青熹笑着跑過來,捏着長長的水袖,對着楊莫痕高興的道,“痕哥哥,快來看,我新學的戲碼,叫做《紙鳶墜》,好聽的緊呢,來來,我唱給你聽啊。”
也不管楊莫痕有什麼反應,青熹自顧自的就甩起了水袖,先是一段唸白,抑揚頓挫,帶着戲文裡頭的悲傷淒涼,“我以爲我長袖善舞,能演出我的悲歡離合,戲未終,我早已知道,我的人生,原不過是一出悲劇,人生如戲。”
接着是一段唱腔,一字一句,有板有眼,唱的是一首詞,《人生如戲》
和風清塘熹露薇,
煙花六月催
日日翹首人不歸
蛙鳴蟬噪紙鳶墜
湘江女兒淚
楚水離人醉
酒入愁腸千百回
和的幾多相思人憔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