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手術禁忌

“封建迷信?”白處長脣角微微上揚,“當年哥白尼、伽利略也不被當時主流認可。可是,然後呢?”

“切,別扯淡,說正經事。”劉主任追問。

他對很多年前的那位老醫務處長特別感興趣。

醫院裡,醫務處長這個位置屬於最關鍵的位置,包括大院長在內的所有人的重要性都不如醫務處長。

“老韓處長和那人聊了幾句,等他走了,老韓處長要出院,說回家吃吃喝喝,最後安穩走就行。”

“我問起那人,老韓處長給我講了個猜測。”

“猜測?”

“是,當時老韓處長說他和那位老先生交往甚密,但只有大事會請他來‘掌’一眼。”

“他們是六十年代末認識的,當時老韓處長對老先生頗多照顧,所以有些人情。”白處長囉嗦了一句,便回到正題,“據說那位老先生觀陰陽如反掌。”

“……”

“編故事也是老韓處長編,我就是覺得林九則和那位老先生有點像。”白處長道,“要是這麼看的話,我覺得小吉有麻煩。”

鄒副主任皺眉,他的表情很嚴肅,拉着一名主任背對攝像機。

劉主任第一時間摸出手機,他的手有些抖,哆哆嗦嗦像是得了帕金森,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撥通吉翔的電話。

“老白,你是不是球狀閃電看多了?”劉主任詫異問道。

“我去,這特麼簡直就是天生的醫生!”

“結束了,準備置管溶栓。”

說到吉翔,劉主任打了一個寒顫。

攝像機忠實的把這段錄製下來,沒有剪輯。

說完,白處長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掛斷電話。

這……

“小吉,你們看患者了?”李明李主任沒去拉架,而是走到吉翔身邊問道。

再加上林九則說的都是事實,無論是白處長還是劉主任都覺得吉翔似乎要撞牆。

他總是在角落裡,總是不被人注意。

“老白?”

“有這本事,幹什麼都行。”白處長笑道,“不過據說頗多的限制,這是老韓處長跟我說的。”

“老韓處長猜,這位老先生設定一種做法,然後能看到平行世界的結局。”

忽然鏡頭一轉,吉翔和鄒副主任的身影出現在病房的盡頭,他們倆從剛剛林九則看患者的病房走出來。

“???”

“真的假的?你不會編故事呢吧。”劉主任滿腹狐疑的看着白處長。

終於,吉翔出場!

“呲溜~”鄒副主任先吸了一口口水,他似乎很匆忙,沒戴外科口罩,口水閃亮而晶瑩。

劉主任怔了一下。

“做不了。”林九則站在人羣的角落裡,輕聲回答道。

“林九則‘看見’治療方案不對,於是就寫了第二個治療方案。還不對,便寫了第三個。就這麼一直寫下去,直到‘看’見正確答案。”

“嗯,我不會留在一附院的,回去還有一堆活要幹。白處長,我能不能不輪轉了,這些天我琢磨還是要把精力集中一下。”吉翔道。

“伱確定不留在杭醫大一附院?”

“老丁都比你懂。”白處長道。

如果按照白處長的說法繼續推演下去,吉翔要是強行拉患者上手術,後果不堪設想。

“手術?你準備怎麼做?”

“當然,你回來後細說。沒事的話我掛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給我個信兒,我去接你。”

在自家醫院還好,吉翔在一附院勉強做手術的話會出大問題!

劉主任和萉垟老闆丁祥都想伸手摸一摸看白處長是不是發燒了。所謂觀陰陽如反掌,那可是純純糊弄人的說法。

劉主任屬於關心則亂,他聽到吉翔沒事,心也靜下來。微微頷首,劉主任重新看向電視。

“……”

“劉老師,我還好啊,在這面還不錯。節目還有1-2集就結束了,很快能回去。”吉翔的聲音爽朗而乾淨。

“敬而遠之,是這個意思吧。”丁祥插話。

“問什麼問。”白處長很罕見的嚴厲說道,“做人,要懂規矩。”

劉主任吁了口氣。

“不是,我只是把老韓處長當時對那位老先生的描述用在林九則的身上。那時候我聽完也不信,但看見林九則古古怪怪的做法,我就想起了這件事兒。”

“林醫生不是來自麻省總醫院麼?”吉翔第一次提起林九則,“波士頓科技前幾年研發的新型取栓導管應該可以熟練應用。”

“林醫生,您好。”吉翔客客氣氣的說道,“波科的新型取栓導管一附院沒有,您那面能聯繫麼?”

“會診結束了?”鄒副主任問道。

但隨着攝像機鏡頭的偏移,林九則的身影和吉翔的身影第一次同時出現在一個視野裡。

“聯繫導管沒問題,但取栓手術做不了,有禁忌症。”林九則回答道。

“看過了,我覺得可以手術。”吉翔很平淡的回答道。

他並不強勢,但卻也不畏首畏尾,不卑不亢的表情讓人心生好感。哪怕吉翔的要求碰到了禁忌症,彰顯吉翔的無知,林九則也沒用嘲諷的口吻說話。

這段內容應該是現場錄製的,攝像機在辦公室外等着,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裡面的醫生魚貫走出來。

“小吉,你還好吧。”劉主任問道。

“那就好,那就好,節目……”劉主任剛想問清楚,電話被白處長搶過來,“小吉,是我。”

“白處長,您好。”吉翔道。

“然後呢?”劉主任問道。

隨着時間的推移鄒副主任的情緒似乎也逐漸失控,不知他說着什麼,口水四濺。

“比如說,我說的是比如!”白處長的聲音沉穩如山,手指點在筆記本上,“林九則寫下第一個治療方案,隨後擡頭看患者,看見患者在這個平行世界的結局。”

看不見兩人的口型,也聽不到聲音,但從動作分析兩人應該是在爭吵。

白處長的眉頭越皺越緊。

要不是剛剛給吉翔打了一個電話,他肯定會認爲吉翔要撞的頭破血流。

真是很好奇,吉翔到底要怎麼做呢?!

他凝視屏幕,靜靜的看着吉翔。波科的三四期臨牀數據很詳實,禁忌症就是禁忌症,是千錘百煉後得出來的結論。

吉翔能無視禁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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