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擠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嘻嘻哈哈的就等着誰再開口,沒誰去看葉父黑如鍋底的臉。
直到一會後,他們幾個才感覺氣氛有點不對,漸漸安靜了下來,這纔看到葉父的臉色有些不對。
他們瞬間心裡咯噔了一下,感覺有點不妙,好像到老虎屁股上拔毛了……
那臉色好像有越來越陰沉的樣子……
他們之所以敢這麼幹,也是因爲隔代親,葉父平常老喜愛他們了,對着他們都是笑呵呵的,基本都是有求必應。
而且有些時候葉父也會賄賂他們,讓他們幫忙一起瞞着葉母。
比如喝酒的事,賺工錢藏私房錢的事,再加上之前藏金戒指的事,都賄賂過他們,讓他們不要告訴葉母。
以至於讓他們產生了錯覺,只覺得跟葉父是有小秘密的,葉父對他們肯定也有求必應。
“爺……”
“爺,這都是成河說的,不關我的事,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葉成江察覺到不對,立馬就想溜了。
葉成洋也緊跟着說:“我進來什麼都沒講,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我沒事也先走了。”
另外兩個顧不得譴責他們,就聽到門砰的一聲,被葉父給關上了。
葉父臉色漆黑如墨,脫掉腳下的拖鞋,直接就朝最近的葉成江拍去。
葉成江瞳孔一縮,趕緊逮住手邊最近的葉成洋擋在身前。
“啊?臥槽,阿江哥……噢……不是,我啥也沒說……”
兩個葉成湖跟葉成河剛剛沒反應過來要臨陣脫逃,所以離門邊遠了一點,現在剛好可以往裡躲,讓葉成江跟葉成洋給頂上。
葉成湖看到葉成洋被打還幸災樂禍了一下,“該,打的好,爺,這主意就是洋洋出的,剛剛在房間就是他慫恿我們過來的。”
“回回有啥事也都是他慫恿我出頭的,他奸的很,最壞的就是他了。”
“我就是太老實了,天天就聽他慫恿衝到最前面,然後捱罵的總是我,他天天受益。”
宿舍並不大,兩邊都放着架子牀,中間就只有一個過道,葉父在後面追着他們打,倒讓他們有些沒地方躲。
最倒黴的還真屬剛剛想要溜之大吉的葉成江跟葉成河兩個,就挨着葉父,不打他們打誰。
而且也沒有冤枉了他們,都上門來了,誰也不無辜,而且他們還想着偷溜,罪加一等。
也就他現在手上沒有趁手的兵器,只能脫掉鞋子,不然該拿根棍子纔對。
葉成河看葉成湖裝委屈,給葉成洋扣屎盆,也趕緊甩鍋。
“爺,剛剛就是洋洋起的頭,他還裝老實,過來一句都不敢吭,他最壞了。”
葉成江也義正言辭的罵:“我真是看錯你了洋洋,原來你心眼這麼黑的,連爺咱都不放過。”
葉成洋心拔涼拔涼的,被打的也無處可躲,也委屈死了。
“沒有,我沒有啊,剛剛在這裡明明是成河哥說的……”
葉成河搶着說:“那是因爲你剛剛在宿舍裡面慫恿我們……”
這纔剛開始呢,幾人就已經開始分裂,起內訌,相互推鍋了。
“別想着推,一個都逃不掉。”
葉父追着他們打,正好到牀邊看到有衣架,順手換成衣架,這個用的更順手,打人更疼。
“長本事了?還敢來威脅我?不揍你們一頓,你們都不知道誰是老子。”
“嘶……你本來就不是我們老子,我們是你孫子啊。”葉成江喊了一句。
“孫子也要打,不打都不知道尊老愛幼,連長輩的玩笑也敢開,還敢敲詐?皮都給你們揭了,哪裡學來的風氣……”
“你啊,不就是你帶壞的嗎?”葉成洋委屈死了,他被落在後面就一直他被捱打,十下有七下落在他身上,剛剛用鞋打不疼,現在用衣架打老疼了。
他還穿了短褲,一下都沒落空。
“還敢頂嘴?”
葉成湖道:“上次你黃金掉麻袋那裡,找不到,還是我給你找出來的,然後你讓我不要告訴阿嫲,還一人給了我們兩塊錢!”
葉父手裡打人的速度也放緩了,想起來了,還真是他起的頭。
但是,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主動的跟被動的那一樣嗎?
“一碼歸一碼,誰小孩子沒大沒小的上門來還敢威脅我,要封口費?
拿拖鞋打,他們還可以不當一回事,就當過家家一樣,陪他耍幾圈,就當陪他玩,讓他消氣了。
現在換成衣架了,兩個疼痛感,一個天一個地。
葉父可沒有手下留情,他們擠成一團,打到誰就算誰的,疼的他們呲牙咧嘴,只能嗷嗷叫的上竄下跳。
離旁邊樓梯近的人已經手腳麻溜的趕緊爬樓梯,想要跑到上鋪去。
葉父眼疾手快的直接抓住褲腳,脫了葉成湖一條褲子下來。
葉成湖慶幸只抓了褲腳,而不是抓了整條褲子,不然他現在該光屁股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一定守口如瓶,別打了,放我們走吧。”
葉成江欲哭無淚,看他們一左一右都爬上去了,他的衣服卻又被葉父緊緊抓着。
連葉成洋都趁葉父不備,往邊上那個牀鋪爬上去了,現在就剩他一個人還在下面被抓着打了。
“我真錯了,爺,我真錯了,我一定閉緊嘴巴,誰都不說……”
“先別打,先別打……嘶……”
“我真的只能算是幫兇,洋洋纔是主謀,成湖是打手,我們成河都是聽他倆的,頂多只能算幫兇……”
葉成江邊捱打邊往牀鋪裡面滾着解釋。
其實他一個身強力壯的小夥,想要制住葉父,把衣架奪走也不是難事。
但他不敢啊。
他們幾個誰也不敢,只能上躥下跳的捱揍,不過現在只剩下他捱揍了。
三個已經爬上了上鋪,坐在上面安逸的看着底下的他苦苦掙扎。
怕吸引火力,三個誰都沒吭聲,只是趴在那裡看,眼裡滿是幸災樂禍跟看熱鬧。
“爺,他們在偷笑!”葉成江拔高聲音大喊一聲。
葉父轉頭一看,三個腦袋都趴在牀邊往底下看,立馬又收回去,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給我等着,不狠狠的收拾你們一頓,你們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葉父拿着衣架氣勢洶洶的開門出去,但是反手又把門鎖了,不讓他們出來。
幾人原本看到葉父出去,還開心了一下,以爲就這樣揭過了,但是又聽到鑰匙上鎖的聲音,倏地都慌了,趕緊從上鋪下來,拍打門板。
“爺?你幹嘛?你開門啊?”
“啊,怎麼把我們鎖裡頭了?我們下午還要出去啊?”
“開一下門啊……”
“我去,該不會是打不着我們,想把我們關一下午吧?”
“唉,這咋辦,門又出不去,窗戶上又有鐵欄杆……”
4人都犯愁,只能坐着等了,不然也沒轍。
葉成河唉聲嘆氣,“早知道剛剛就下來捱打好了,打完自然也就過了,不用像現在這樣,浪費時間的被鎖在屋裡。”
葉成江氣憤不已,“你們太不講義氣了,太過分了,眼看着我捱打。”
葉成河直接數落他,“你講義氣?你講義氣你前面還想着偷跑?被打活該,該打,打的就是你,帶頭作用沒起好還想偷跑?”
葉成洋一聲都不敢吭,誰讓他最小,打不過他們,這會說話就是提醒他們。
前面也是他出的主意,這下子好了,這回真的要捱揍了。
四人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這會爭執起來,差點沒先打一架。
也還好葉父來的及時,先避免了一場他們自身殘殺。
他們一聽到開門聲,立馬都趕緊往牀鋪上躲,身怕葉父回來又來者不善。
葉耀東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時,他們還欣喜了。
“三叔……”
“爹……”
還沒欣喜完呢,他們看到葉耀東站門口就開始解皮帶扣,瞬間又驚恐了。
“爹,你幹嘛……”
“幹嘛?打你們啊幹嘛,一個個皮都癢了,還敢去敲詐你們爺爺,不給你們點教訓你們都不知道天,不知道地。”
葉父在一旁也說這風涼話,“我一把老骨頭了,都想着把我榨乾淨,哪裡還管我是不是爺爺。今天就敢來敲詐我,讓我給封口費,明天就敢去敲上你,讓你把船給他們了。”
4人趕緊搖頭,向天借500個膽,他們都不敢啊。
他們不是推着就是瞪着葉成湖,“爹,我們沒有,我們就跟我爺開玩笑……”
其他人連忙附和,“對,開玩笑。”
“開玩笑?那我現在也在跟你們開玩笑。”
葉耀東拎着皮帶,直接站在牀鋪上面,手一擡起來,鞭子一甩,一下揍兩個。
“啊~”
兩聲慘叫聲驚恐的響起。
這會兒叫的是真的情真意切,比前面叫的真多了。
前面叫的有多假,現在顯得就有多真。
葉耀東甩完一邊又換到對面那個牀上,又是同樣的一甩,一下又是兩個,打的兩邊嗷嗷叫。
“啊!我錯了三叔,我錯了……”
裸露的手跟腳部位,瞬間多了寬寬的一條“紅帶魚”,疼的4個人都齜牙,五官都扭曲了,趕緊都跟着求饒。
葉父在一旁看的神清氣爽。
“以爲爬在上面我就沒辦法了?多的是治你們的辦法。”
葉耀東也邊打邊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段時間對你們太好了,慣得你們無法無天,什麼都敢了。”
“還是說,錢是窮人的膽?掙了錢,底氣都不一樣了,有錢牛逼,就敢直接聚集到一起上門來威脅你爺了?”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教訓一下你們,你們都飄了。”
“下次是不是就輪到上門來威脅我了?狗膽包天了,你爺一天天的那麼辛苦,出去按摩怎麼了,還敢威脅上了?”
葉成河趕緊辯解,“沒有,沒有,應該的,應該的,我爺太辛苦了,按摩應該的,得去,必須得去……”
葉成江,“我們就是跟爺開玩笑的,我錯了,我發誓,我一個字都不講。”
葉成洋:“我也發誓……”
“男人發的誓有用,早就滅絕了。”
葉耀東邊說又邊分別給了他們兩鞭子。
正好了躲在上面,給他打方便,不用上竄下跳的追着打,老老實實的就蹲在上鋪,每一鞭都絕不落空,都能一箭雙鵰。
四人被打的嗷嗷叫,到後面只能站起來的在牀上跳,但再怎麼,腳還是得挨幾下。
明天就回去了,剛好今天打一頓給他們難忘一下,以後才能收緊皮子,老實一點。
不然,一個個都不知道怕的,家裡條件好起來,想什麼就有什麼,條件太優渥了,都飄起來,誰都不放在眼裡了。
還有葉成江跟葉成河,兩個都那麼大了,都快娶老婆了,還跟着他們起鬨。
這兩個也飄了,一天天的錢掙太多了,並且天高皇帝遠,自己掙的錢都自己收着,家裡老孃都不知道掙多少,老爹都在海上,也管不了他們。
也得給他們緊一緊皮子,他們爹不在,他這個三叔的就代勞一下,正好他們都是給他幹活,他也得管一管。
“三叔,嘶……要打壞了……”
“你打壞了?還是我皮帶打壞了?我要皮帶打壞了,我就找你們報銷,你們給我換一條新的。”
四人都快哭了,打他們的工具,他們都還得自費啊?
“哼,剛剛打你們還躲躲躲,以爲我治不了你們?等明天你爹回來了,我要跟他講,你們兩個不孝子。”
葉成江趕緊搖頭,“不要,我錯了,我錯了。”
給他爹知道了,又是一頓好打。
他們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剛剛老老實實的給葉父打幾下,挨幾下這事就過去了。
這下好了,沒打着就找幫手過來,眼淚只能往肚子裡流了。
葉耀東也有分寸,就盯着他們的腿打,來回兩個牀鋪打,打的很均勻,很公平。
但是畢竟要舉高了手,打了一會兒,他手就酸了,看着一個個腿上都是帶魚款的紅痕,他也停手了。
畢竟有兩個不是親兒子,也不能太過,等他們爹回來還能再收拾一回。
“下來。”
他們集體搖頭,疼的呲牙的呲牙,流淚的流淚。
“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下次還要不要威脅你們爺爺?”
“不敢了,不敢了。”
葉耀東把皮帶捲了起來,提了提褲子。
四人都低着頭,瞬間都有點怕他,不敢瞧,只能偷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