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終於要離開了,這對林楓來說還真算得上個晴天霹靂的噩耗,這些日子如果沒有蕭蕭的陪伴林楓還不知道自己將要怎麼挺過來,是以此時聽得蕭蕭要離開心中一陣糾結難捨。
蕭蕭站在大樹下面,背對着林楓淡淡地說着:“謝謝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也不知道我還要在這裡困多久,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是我一生中最快心的時間,也許你說得很好,一味的追求永生只會讓自己白白浪費精彩人生,如今方纔明白,千百年來我所追求的不過就這種精彩的平淡。”
林楓連忙打斷道:“那你爲什麼還要離開?”
蕭蕭輕吐了口氣淡淡地說道:“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現在已恢復得差不多,雖然不捨但卻不得不離開。”
“那麼……”林楓此時感到心在滴血,手指不斷伸縮着,他知道終究無法留住蕭蕭,於是掙扎了許久之後方纔說道:“那麼,我們……我們還會見面嗎?”
“見面……”蕭蕭擡起了雙眸,看着夜空中升起的煙花,冷笑了下後,許久,煙花散去,夜涼如水,蕭蕭才緩緩地說着:“如果你找到了天書第一二卷,那麼我們定再見。”
林楓聽得身子一寒,站在寒風中打了個囉嗦,問道:“爲什麼?”
“這是天機……”蕭蕭欲言又止,最後索性不去說,於是改了話題說道,手指一伸,漆黑的夜空中頓時閃出一道光芒,光芒一閃即逝,只是此時她的手上多了一張紙張。
看着紙張,蕭蕭平靜地說着:“這是護守靈珠的機關,你得收好了。”說着手輕盈地拋了一下,那一張紙似乎有了靈性一樣直向林楓飛了過來。
林楓伸手抓住紙張,乍看之下,臉上頓露驚色,這一副畫稍不留神,看上去以爲自己已身在皇宮之外,正在高空俯視着皇宮。畫上一花一木活靈活現地在林楓眼前展現,飛檐峭壁栩栩如生,城中流淌的小河似乎還能夠看見那陣波光粼粼,聽見潺潺的水聲,還能夠清晰地辨認出此時自己身處的馬棚。
在靈珠周圍更是圍繞着一百零八個紅色印記,林楓看得心下暗想,這應該就是機關所在。
正在林楓驚異之時,又聽得蕭蕭平淡的聲音:“靈珠周圍的機會只要觸動了一處,所有的一百零八處機關都發生連鎖反應,這期間只有五嘆的時間,所以如果想要拿靈珠就必須有閃電般的輕功,在五嘆之間取走靈珠那樣方纔有活命的機會。以你現在的水平不要輕舉妄動,去講武堂將自己的戰技提升後再去不遲,以你極高的天賦,這不需要多少的時間。好了,我該說的已經說了,以後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說着身子一閃瞬間消失在林楓的眼前。
看着漆黑的夜空,林楓一下子未曾反應過來,身子一陣發抖,嘴裡囉嗦地說着兩個字:“不要……”說着身子一晃一下子坐在冰冷的地上。
蕭蕭的離開對林楓來說還真是個不小的打擊,這是他第一個遇見的好人(是不是人暫且不說,但至少林楓這樣認爲的),剛來到芬蘭的那天就被一個不知名的女子給賣了,接着又是昭陽公主的虐待,好容易遇到蕭蕭,如今蕭蕭又離他而去,以後的路還得自己一個人去走。林楓想着長嘆了下,突然,他發覺自己想要見到蕭蕭的慾望竟是那般強烈,求生的意志一下子燃燒起來,這一刻
他是多麼渴望能夠拿下靈珠然後遠走高飛,趕快去尋天書第一二卷。
失去了蕭蕭,林楓突然發覺自己的生命好像少了些什麼,只感到生活像是度日如年,每天唯有以劍爲伍,一遍遍地參悟着蕭蕭的教給自己的‘太虛劍意’。
一個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林楓‘太虛劍意’的天地無極階段以達到自認爲是爐火純青的地步,只是目前還是未能參透蕭蕭所說的‘無我無劍’和‘劍飛驚天’兩重境界,不過這些林楓現在不急,因爲這些蕭蕭說過只有實戰裡面才能夠將其領悟出來,現在沒有實戰經驗的他是不懂得什麼叫做無招無試的意境的。
終於昭陽公主重新來到馬棚,這天,昭陽和喜兒帶來了一套衣服,要林楓換上。
林楓穿上衣服的時候旋轉了下,發覺還算不錯,只是還未能說出謝謝之時,只聽得兩人笑得前赴後繼的。
林楓有些不解,看着兩人說道:“有這麼好笑嗎?”
喜兒連忙抿嘴道:“沒沒,只是不想你做太監的這般好看。”說着又笑了起來。
“太監?”林楓微愣了下,心裡暗道:“這太監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讓他們看了這般好笑?”想着也賠笑道:“那好看就多看點咯。”
看着有些‘無知’的林楓,昭陽沉思半晌後甚覺不妥,又拿了一套武士裝備裝備出來,說道:“還是換這一套吧,你就以本公主的隨身侍衛去講武堂。”
林楓匆匆將衣服換好之後就陪着昭陽去了講武堂,轉了數圈之後還沒有達到講武堂,林楓不覺暗自感嘆,心想難怪別人會說一入侯門深似海,此時看來這皇宮之中簡直是比海還深。
因爲林楓出席的身份是昭陽的侍衛,所以一路上也沒有引來別人眼光,自己也走得比較踏實。
林楓將沒走過的一處都瞭然於心,目的就是爲了以後盜取靈珠尋找退路,所以一路上雖然頭都都是一直低着,但目光卻不安分的四處張望。
好不容易到了講武堂,遠遠地就看見閃閃發光的三個大字,林楓看的心下暗想,就連招牌都這般有氣派,果然不愧是一個國家的最高武道修習管。
林楓安奈着心中的激動,佯裝平靜的樣子跟在昭陽的身後大搖大擺地走進講武堂。
走到大門之時,林楓被一個看門的攔下了。
昭陽見狀,連忙說道:“此乃本公主隨身侍衛。”
看門的侍衛見狀不敢多言,於是放林楓進去。
講武堂內四處深嚴,刀槍劍戟隨處林立,林楓看得心下頓生寒意,心想這講武堂果真不同一般,雖然心下喜歡但卻不敢多看,跟在昭陽身後邊看邊走。
突然,遠處奔來一騎人馬,馬背上的男子英俊高大,只一個閃爍就來到了昭陽身前,連忙下馬請安:“公主聖安,末將迎駕來遲,望公主贖罪。”
昭陽一聲冷哼,手緩緩地擡了下,說道:“起來吧杜雲。”
林楓一看杜雲,心下頓時來氣,想起了剛進芬蘭城之時的情景,不覺握了一下拳頭。
“這位是?”杜雲說着直直地看着林楓,突然好像想了起來於是哦了一下,說道:“你居然還活着?”
林楓一愣,有些不解杜雲的話,所以也沒有回答。倒是昭陽公主聽得杜雲的話顯得有些不悅,說道:“你以爲本公主就那般殘暴嗎?”說着大眼如同老虎的眼睛一般直直地盯着杜雲。
杜雲自知說錯了話,連忙賠禮道:“公主恩澤天下,怎麼會殘暴呢?”
昭陽白了杜雲一眼,說道:“奉承的話就免了,現
在言歸正傳,我們的賭約現在可以開始了。”
林楓聽得有些不解,但心裡隱隱地感到一絲不安,卻沒有說什麼。
杜雲一愣,轉眼看了一眼林楓說道:“你說的就是他?”
林楓一驚,眼睛都睜大,在昭陽和杜雲兩人身上來打轉看了下,此時他如同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如果他能夠在一個月之內能夠打敗你的所有手下,那麼你救算輸。”昭陽面不改色地看着杜雲。
杜雲看着詫異的林楓,緩緩地搖了下頭,說道:“不可能,絕不可能,好吧,爲了讓你能夠輸得心服口服,我給你兩個月時間,如果他不能打敗我的手下,那麼公主就輸。”
昭陽傲氣難收,說道:“不用,本公主只想等一個月。”說着大眼直直地看着杜雲。
杜雲被昭陽這一看有些不自在,晃了下腦,說道:“這你要問他是不是有這樣的實力。”說着從身後拿下自己的弓,在幾人都還沒來得及看清之時,空中頓時響起一聲弓鳴聲,五隻箭首尾相接直向前方的百丈之外的箭靶而去。
看着五隻箭都落在箭靶正中處時,杜雲冷哼了聲,不再正眼看林楓一眼,直接上馬而去。
這只是杜雲的雕蟲小技,但就這一小技頓時讓昭陽幾人都一陣瞠目結舌。
半天先是喜兒開口道:“喂,公主,你看這……”
昭陽頓時吹了口冷氣,將喜兒的話打斷說道:“哼……不就是雕蟲小技而已。”說着轉身看着一臉冷靜的林楓問道:“你能做到嗎?”
林楓此時正沉寂剛纔杜雲的那一連五箭連發中,這被昭陽一問,還沒回過神來便答道:“可以一試。”
喜兒一聽,眼睛都睜大,只差沒有掉了出來,直直地看着林楓道:“你連公主都打不過,你行嗎?”
昭陽一把將喜兒扒開說道:“他說行,就一定行,我們要相信他。”說着信心地十足地轉身直向講武堂大廳走去。
看着大搖大擺走去的昭陽,喜兒眉頭不自覺皺了一下,心想公主又要打什麼壞主意了?
林楓的腦子裡面一直是剛纔杜雲彎弓發箭的動作,所以不曾注意兩人離去,等回過神來之時,只見兩人都已走了很遠,於是慌忙追了上去。
踏進講武堂大廳的瞬間林楓只差沒有暈倒過去,從來都沒經歷此般氣派的他一下子還有些習慣不過來,眼睛被四周的格式各樣的武器和書架擺列着各種武學秘笈所吸引住,一直不知該放在那裡。
看着四處張望的林楓,杜雲不屑地冷哼了一下,走上高臺上面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臺下瞬間一片寂靜。
每當這個時候都是杜雲有事要宣佈的時候,所以下面大家都嚴陣以待。
感受四周都一瞬間變得安靜下來,林楓稍微愣了一下,轉眼直向高臺上面看去,眼光所及之處,杜雲正傲視着自己,眼中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林楓看得心裡冷哼了下,心想本大爺一定會看得起。
林楓還是仰視着杜雲,他想要看他接下來會宣佈什麼。
“各位,今天我想有件事向大家宣佈,你們的威嚴受到了挑戰了,你們的實力受到了懷疑……”杜雲話沒說完,臺下頓時一陣躁動,都在問着是誰。
在衆人的追問中,杜雲緩緩地擡起了手臂,直指林楓,但眼睛卻不正視林楓一下。
“他?”衆人順着杜雲的手指方向,最後眼光全都落在林楓身上,眼裡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覺得這是公主開的一個破天荒的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