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還沒說完呢……”謝凱看着臉色漲紅，呼吸急促的彼得·烏菲切莫夫以及其他滿臉驚恐的蘇聯專家們，意猶未盡。
特麼的，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完整地介紹蘇聯人的設計了。
還是當着熟悉雅克-141的技術大牛們。
然後，對方居然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真的，連雅克-141的氣動佈局，機體佈局、飛控系統、動力系統等詳細情況我還沒介紹了……”謝凱真心想要把自己瞭解的全部說出來。
這樣的機會，實在太難得了。
蘇聯專家們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們已經無法容忍謝凱說下去了。
“謝，我們相信你瞭解這些項目詳情，我們在這裡是談合作的問題，不是討論技術問題。”看着謝凱，霍洛特連科聲音有些乾澀。
他不知道用什麼語言跟辭彙來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卻知道，在座的所有專家，都跟他心情一樣。
原本他們準備藉着給中國帶來先進項目的機會，獲得更大的主動權，謝凱的幾句話，卻讓他們發現，他們作爲憑仗的籌碼，在對方眼中，什麼都不是。
連詳細的技術細節都知道，即使技術基礎跟配套無法跟上，搞出來，也是早晚的問題。
“要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美國YF-22項目的具體情況？”謝凱真的不願意就此停下來。
很難找到機會把自己知道的秘密說出來。
要不然，會被當成怪物，搞不好就被抓去切片了。
剛開始說出的各種消息，都有各種藉口，爲了避免自己表現得太過妖豔，很多事情他都是誘導鄭宇成等人去做。
自己則是什麼事情都不理會。
這樣才讓基地快速發展，並且沒有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很多事情雖然讓人疑惑，都是能解釋的。
可現在，無論是雅克-141的詳細設計方案，還是YF-22的詳細設計方案，都是必須說出來，卻又不能直接說出來的。
當初他已經讓霍海源團隊在132生產車間生產出來了米格141的木頭模型來忽悠美國人，同樣也用F-117等設計方案來忽悠蘇聯人，並且忽悠龍耀華跟李明山等領導。
之前這些都推給克格勃的人，能解釋過去。
總不能告訴大佬們，克格勃的人把蘇聯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他。
解釋不過去啊。
所以，當着這些蘇聯專家說出來，不僅可以打壓他們的傲慢，讓他們低調做人，認真搞科研，還能吐出自己憋着的秘密，一舉多得，多爽。
蘇聯專家總不能去找龍耀華等人對質。
只要跟謝凱談妥了，接觸的人都沒法說謝凱給他們說過的。
畢竟，謝凱之前要搞隱身戰機以及超-7乙向短距/垂直起降方向改進，都是根據這些而來。
最多也就是基礎差一些。
“不用。美國人如何發展，我們根本就沒有興趣，甚至這會影響到我們的思維……”一開始質疑謝凱的四十多歲魁梧斯拉夫人，神色複雜地看着謝凱，阻止着謝凱。
謝凱說的越多，他們也就越沒有主動權。
在蘇聯，他們都是頂級專家。
而謝凱說的也沒錯，他們來這邊，還承擔着一些任務，在一開始，幫着中國發展短距/垂直起降的隱身戰機，等項目有了一定技術基礎，PLA看到這個項目的前景，想要搞出來，就可以跟雅科夫列夫設計局合作。
俄羅斯政府會阻止合作？
那根本不可能。
俄羅斯政府沒錢支撐項目的發展，卻也不會願意看到一些技術就這樣發展到關鍵時期缺乏經費無法繼續下去。
所謂合作，如何合作？
其他需要的國家出錢，雅科夫列夫設計局負責繼續設計。
完成後，向出錢的國家賣這些頂級裝備。
至於技術？
那肯定歸雙方共同所有不是。
既然技術歸雙方共同所有，中國無論是技術研究基礎，還是基礎製造能力，都沒法跟俄羅斯相比，然後……
可惜，這些專家們遇到的是謝凱。
深深瞭解俄羅斯各種套路的謝凱。
網路上，三哥被俄羅斯各種設計局各種坑的事例，都是有報道的。
比如一美元買航母，然後改造費支付了數十億美元都沒摸到航母；比如三哥跟蘇霍伊合作開發T-50隱身多用途戰機，這項目比中國殲-20早了很多，三哥也投入了超過350億美元，結果中國殲-20批量服役了，然後三哥跟蘇霍伊合作的圖-50還沒定型；再比如，核潛艇租賃啥的，蘇聯解體留下了兩百多艘各種類別的核潛艇，僅僅是維護費用，都讓經濟崩潰的大毛頭大，養不了這麼多啊！然後，三哥找上門，要買核潛艇，大毛自然不同意，這麼有技術含量的，怎麼能賣呢？鑒於兩國友好關係，大毛提出，租給三哥，十年9億美元，然後艇員培訓、潛艇維修升級改造都是大毛的事……
在三哥身上，大毛坑蒙拐騙的手段，那是練得登峰造極，爐火純青。
同樣也想用到中國身上，奈何，中國的逆向工程太讓人擔心了。
核潛艇，僅僅看到報紙上模糊的黑白照片影子，中國人居然自己就弄出來了！
先進戰機，中國要買！
不賣，沒錢過日子。
知道中國人買戰機回去肯定要自己拆開研究，要不了幾年他們自己就能製造了，遠不是三哥那種工業體系不健全，進廠維修的飛機都能全部摔掉的技術能力可比。
於是，後來的大毛賣給中國人戰機，價格比同時期的三哥至少高30%，同時，主動向中國提供生產技術，而提供生產技術的條件，就是不準拆咱們的發動機。
戰機你們自己都能自己造了，發動機得向咱買不是，不然我們家揭不開鍋了……
原本這很不錯，只可惜，中國向來不喜歡長時間向別人購買關鍵核心設備。
於是，砸鍋賣鐵，自己倒騰出了自己的發動機……
謝凱很清楚，這些蘇聯專家的目的。
所以，在一開始，就準備讓他們放棄不切實際的想法。
“怎麼會呢？瞭解美國的設計，再根據你們的經驗，結合我們現有的基礎，才能更好地合作不是？”謝凱一臉笑容，“我們在這項目相關的技術上已經研究了很長時間，剩下的，只需要時間，等着更好的技術開發出來。”
“謝，我們還是談談待遇的問題吧。”霍洛別連科有了要幹掉謝凱的衝動。
他有些後悔，這事情，不應該跟謝凱這樣不着邊際的年輕人談。
可他又知道謝凱負責這事情。
通過他表妹伊蓮娜等人提供的消息，排在克格勃黑名單上第一位的這個連國門都不出，平時躲在家裡的不起眼的年輕人才是關鍵，從他身上才能得到更多，卻沒想到，謝凱如此難纏。
“待遇沒什麼問題，各種標準都是現成的。還是談談技術合作的問題吧，我必須瞭解諸位都能爲我們帶來什麼，才能建議相關單位領導給出相應的待遇……如果價值更高，啥待遇都沒問題。”謝凱一臉認真的嚴肅。
這讓蘇聯人沒轍了。
這特麼的還談個屁。
沒得談了。
無奈之下，蘇聯人商量一番，都覺得從蘇聯到中國的旅途太遙遠，太過疲憊，不適合談下去了，得他們休息好，再談。
謝凱自然不反對。
不管蘇聯人怎麼商量，想要更好的待遇，就必須拿出相應的東西來。
何況，他也不想這些專家們太早進入基地。
基地裡面的那些來自俄羅斯跟烏克蘭的技術人員，現在還沒老實呢。
蘇聯政府宣佈停止運作，沒有幾天了。
“霍洛別連科，之前你介紹的情況可不是這樣！”在謝凱離開後，彼得·烏菲切莫夫一臉嚴肅地看着霍洛別連科。
其他人同樣如此。
“按照現在的情況，要想促使他們跟我們設計局合作，幾乎沒有多大的可能。他們本來經費不多，自己又在搞這項目，很難爲雅克-141項目提供後續研發經費……”
“我們應該找印度人合作，他們纔是最靠譜的……”
霍洛別連科不知道如何向這些專家們解釋，他無論如何，都不知道謝凱瞭解他們項目的詳細情況啊。
難怪謝凱願意支付一個頂級技術專家五萬美元的介紹費。
“咱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
謝凱從招待所的給蘇聯專家安排的專門用來秘密接待外賓的四合院出來後，高興地哼起了歌曲。
對蘇聯專家們的反應，他很滿意。
他說出的這些，對蘇聯專家們的震撼不小，應該會讓他們放棄想法，要麼回俄羅斯去繼續過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浪費幾十年積累的經驗；要麼就老老實實地給404打工。
“有結果了？居然這樣高興！”汪貴林跟鄭宇成兩人正坐在謝凱的專門學着老方家茶室裝修的茶室裡面糟蹋謝凱從龍耀華等首長辦公室打劫來的好茶，見謝凱哼着小曲溜達進來，也是有些意外。
“看他這狀況，就不錯。這些專家應該比基地內的那些靠譜。”鄭宇成歎了口氣。
“不，談崩了。他們不想籤保密協議，不願意在技術沒研發出來之前守住孤獨寂寞……”謝凱搖頭，臉上笑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