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的變化,讓人心中會忍不住去想,難道天朝大軍早有防備不成?他們早就發現了自己的精銳所在?甚至連他們的攻擊方向也給判斷了出來。
俗話說,先下手爲強。由此可見,打仗的時候先機是多麼的重要了。
原本以爲自己掌握了先機的叛軍,現在突然發現,一切事情都在天朝軍隊的掌控之中,那種感覺別提多麼的不好了。
中軍突現,但確以是這樣的方式出現,對於正在前衝的叛軍精銳來說,自然是不什麼好事情。只是劍己出鞘,遠不是說收就可以收回來的,現如今也只能硬着頭皮往上上,希望可以衝擊到對面的那個漆黑的龜殼。
也就是一猶豫之後,五百叛軍精銳先鋒又繼續的發起了衝擊。
他們全都是曾經的西蜀軍,是跟着王平數年的老兵,受到了不少的好處,論忠誠度自然沒得說,現在正是報恩的時候。
五百精銳先鋒,手持着長槍與長刀,大步向前而來,他們己經抱了必死的決心,但縱然就算是死,他們也想要死得有所值,死一個轟轟烈烈。
面對着依舊急衝的五百叛軍精銳,那個黑色的“龜殼”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好似就真的呆在那裡一動不動般。
沒有動靜,也讓五百精銳心中多了一些的底氣,或許這一次面對的只是一支防守厲害,但沒有什麼攻擊力的軍隊也說不定,畢竟想一想,以天朝皇帝現在的身份,身邊防禦加強也是理當所當然的事情。
五百做爲先鋒的精銳就這樣直衝而來,不管是抱着試探的心理,還是僥倖的心情,亦是必死的決心,總之他們的腳步不停,一幅永往直前的樣子。
這一幕同樣看在了身後趕來的王平將軍眼中,在看到那個龜殼的時候,他心底就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他很想阻止那五百勇士的衝鋒,但此時局勢完全不受控制,他能做的,就是加快速度,爭取與前軍匯合,如此一來,不管出了什麼問題,他仗着人多想打或是退去也可以做更多的選擇。
在衆目睽睽之下,五百勇士終於來到了那巨大的黑色龜殼面前,而就是此時,那原本一直未動的龜殼突然間發生了變化,原本看起來只是防守的他們似乎有了一絲的顫動。
只是這一絲的顫動浮動不大,在加上戰場上的混亂,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五百精銳近距離之下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他們只是知道一路無礙得衝到了近前,這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件好事情,而現在他們只需要拿出武器猛劈那些組成在眼前的黑色盾牌就是,只需要將擊攻開一個口子,那主動權就將落在他們的手中。
要說的確是精銳之軍,五百人雖然在衝擊的時候隊伍有些混亂,但當真正出手的時候,還是做到了步調一致,五百把兵器近乎於在一個時間時同時向前砸了過去,砸在那黑色的巨盾之上。
“叮叮噹噹...”
一時間,一陣陣悅耳而清脆的聲音響起,甚至因爲有些士兵揮舞兵器的力度過大了一些,還產生了一陣的火花出現。
一波攻擊在瞬間幾乎就己經完成,但遺憾的並沒有對那些巨盾造成什麼影響,面前的龜殼還是保持着原來的樣子一般。
一擊不成,五百精銳心有不甘,正自收刀準備進行第二次進攻的時候,那黑色巨盾突然間動了起來,原本排列的十分緊密的盾牌陣,突然在中間露出了無數的縫隙,在然後由那些縫隙之中就伸出了銀色的長槍,直向他們所站之地紮了過來。
這一幕就似是海中的八爪章魚一般,原本安靜之態下突然就伸出了長長的觸腳,而那些長槍所扎之地正是站在他們面前的正在收刀收槍的五百西蜀精銳。
“噗噗噗噗...”
在沒有任何的徵兆之下,甚至沒有準備之下,那些長槍就穿透了西蜀士兵的身體,帶出了一股股的紅色血液沖天而起。
僅僅只是一次的突然攻擊,至少有近三百的西蜀精銳被長槍穿過了身體,爾後一個個臉色不甘的向地上倒了上去。
“啊!”其餘僥倖還活着的西蜀精銳,這一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虧得之前他們還以爲這只是一個防禦陣,特點就是不好攻擊,但應該沒有什麼反擊之力纔是。可是現在看來,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
兩百精銳這一愣神之後,接下來他們就發起了瘋狂的攻擊,他們要爲自己的同伴報仇。
抱着必死之心的兩百精銳繼續發起了攻擊,但是不管他們如何的用力,面對着那巨大的龜殼,依然是無法憾動分毫,不僅如此,每當他們出擊一次之後,那黑盾之中都會伸出長槍進行反擊,只是幾個回合後,兩百人所剩便是連五十人都不到了。
此時此刻,他們也終於知道了這個黑盾龜殼的厲害,不到五十人的退伍也開始一臉頹廢的向後退卻。
他們並非是怕死,只是面對着一個根本攻也攻不破的防禦盾,他們失去了再戰的勇氣和勝利的信心罷了。
好在此刻,王平將軍帶着大軍趕了過來。在看到派出的五百先鋒,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時候,他也是一臉的泣血表情,這些可都是跟着自己多年的兄弟,可以說是他安身之命的根本,也是他能夠與曹昂進行談判的籌碼所在,可是現在,竟然死了這麼多人。
心中的滴血的王平,此刻內心無疑是十分憤怒的。“衝,本將軍就不相信,我們有這麼多人,還攻不下這一個區區的防禦陣,左右路軍給我殺,中路軍等待機會!”
表面上看去,王平似乎是發怒得咆哮着,但實際上他發佈命令的時候頭腦確是非常的清晰。
所謂的左右路軍正是從曹昂那裡借來的萬名精銳士兵,而他的五千人正是擺在中軍裡的,他顯然也是看出了這個防禦陣法的厲害,在沒有破陣之前,他不想在損失自己的實力了,便要借用曹昂的士兵進行衝擊。
將軍下了命令,左右兩路的士兵開始向前面前的黑色巨盾發起了猛攻。
雖然他們剛纔也看到了這個龜殼的可怕,但這一次他們人多勢衆,倒也不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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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說剛纔只有五百人,大家合力發起的是一次攻擊,但這一次人數多了,可分成幾個梯次進行攻擊,如此就不怕對方的長槍突襲。
此時,在黑色的龜殼之後,站有的正是高順將軍。
相比於天朝的各個軍團長,高順本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不去爭名,不去奪利,甚至與人交往他也僅僅只是與老友張遼常聯繫罷了,其它的軍團長和各位副軍團長及將軍們,他是從不來往的。這除了因爲高順本人不擅言談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想受到任何的猜忌。
不做陷陣營的統領,不會知道,每一年天朝要往這支軍隊上砸多少錢?
誇張的說法,養活這五千人的錢財組建十萬大軍都是綽綽有餘的。花了這麼多錢,只是爲了五千人的一支隊伍罷了,這樣的事情也就只有熟悉陷陣營歷史的張超纔可以做得出來。
錢源源不斷的供應着,需要什麼武器,張家武器學院也會第一時間做出送上。
如果說在騎兵中有什麼好東西先供着張家重騎和輕騎的話,那在步兵這一塊,有什麼好東西就是先緊着陷陣營來用了。
投入就會回報,在張超的大力支持下,陷陣營的戰鬥能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也成爲了天朝一支戰力強大的秘密武器。
這樣的軍隊交由高順來掌管,他就不能不去多想,至少他要想到如何才能讓張超心安,讓他放心的把軍隊的統領權和管理權交到自己手中。
面對這個問題,高順選擇的就是低調再低調。
不與任何將軍私下交往,這就表明他不會拉幫結夥;不在人前與人爭執,表明他沒有爭勝之心。如此之下,張超果然對他是十分的放心。
可也正因爲如此,陷陣營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並沒有人知道,縱然就算是皇帝張超也僅僅知道這是一支精銳之師罷了,至於到戰場之上都發揮什麼樣的戰力他也無法做出判斷來。
高順的低調,甚至讓很多人忽視了他,以至於做爲對手的敵人也少有將這支僅有五千人的軍隊放在眼中。若非如此的話,王平見到這個巨大的龜殼,怕也是就猜出來對手是何人,也早就不會這般盲目的下令攻擊了吧。
趁敵輕視自己,發起猛烈的反攻,這就是高順在戰前對下面的將軍說出的話。
像是之前只是防禦,不主動攻擊,就是爲了讓對方生出輕視之心,一個人大意了,露出的破綻就會更多,死得自然就會更慘。
“將軍,他們發起了猛攻了。”一名副統領來到了一身黑色重甲的高順面前,很是恭敬的說着。